黄　海，陈　扬

(湖南省社会科学院　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所，湖南　长沙　410003)



毛泽东领导开展党的整党整风与教育活动的基本经验与启示*

黄海，陈扬

(湖南省社会科学院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所，湖南长沙410003)

摘要:毛泽东是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的首倡者和推行者。在推进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进程中,他先后领导开展了多次整党整风运动和教育活动,统一了全党的思想认识,促进了全党的团结,针对性地解决了当时的理论和实践问题。对毛泽东领导开展的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的相关经验进行梳理与分析,总结其经验,对我们当前开展党的教育实践活动仍然具有较强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毛泽东;整党整风;教育活动

毛泽东是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的首倡者和推行者。在推进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进程中，他先后领导开展了多次党的整党整风运动和马克思主义教育活动，以此统一全党的思想认识，增强党的凝聚力、组织力、创造力和战斗力。毛泽东通过领导开展这些运动，普及和提高了全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促进了全党的团结，针对性地解决了当时的理论与实践脱节的问题。本文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对毛泽东领导开展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进行梳理与分析，总结其经验，对我们今天开展党的教育实践活动仍然具有较强的借鉴意义。

一、毛泽东领导开展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的历史回顾

1．1941年到1945年的延安整风运动

抗日战争初期，中国共产党已经发展为一个政治上、组织上都比较成熟的政党。但是，党内各种各样的错误思想的根源依然存在，甚至党内有些高级领导干部对党的历史的认识还不一致，再加上大批新党员的加入，以致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作风蔓延，党内出现了较为严重的宗派主义、主观主义和党八股等现象。“究竟我们的党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呢？我讲，还是有问题的，而且就某种意义上讲，问题还相当严重。什么问题呢？就是有几样东西在一些同志的头脑中还显得不大正确，不大正派。这就是说，我们的学风还有些不正的地方，我们的党风还有些不正的地方，我们的文风也有些不正的地方。”[1]811-812针对这一情况，毛泽东决定发起一次遍及全党的马克思主义教育活动，即延安整风运动。

延安整风运动是毛泽东亲自发动和领导的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党的马克思主义教育活动，“毛泽东领导的整风学习运动，为敌后抗战和中国共产党的发展提供了指导思想和精神力量”。[2]1941年5月，毛泽东在延安高级干部会议上作了《改造我们的学习》的演讲报告，标志着延安整风运动的正式开始。1945年六届七中全会通过的《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标志着延安整风运动的结束。延安整风运动的方针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达到既要清算思想又要团结同志的目的。整风的中心内容是反对宗派主义以整顿党风，反对主观主义以整顿学风和反对党八股以整顿文风。延安整风运动作为中国共产党建党史上的一次光辉实践，加强了全党的团结和思想统一，为中国共产党七大的召开和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奠定了思想基础和组织基础。整个运动分为高级干部整风教育和一般党员干部整风教育两个阶段，把对高级干部的整风教育作为此次教育的重点，因而这次整风教育活动抓住了高级干部这个“关键少数”，取得了空前的教育效果。

2．1947年至1948年的“三查”、“三整”运动

“三查”、“三整”运动为了坚决彻底地实行土地改革，巩固解放区的后方，也为了提高党的号召力和提高广大指战员的战斗力，快速推进解放战争的胜利进程，由毛泽东发起的一次整党运动。“有许多地主分子、富农分子和流氓分子乘机混进了我们的党。他们在农村中把持许多党的、政府的和民众团体的组织，作威作福，欺压人民，歪曲党的政策，使这些组织脱离群众，使土地改革不能彻底。这种严重情况，就在我们面前提出了整编党的队伍的任务。”[3]1252-1253毛泽东针对当时党内尤其是农村党组织出现的作风不纯、思想不纯和组织不纯的严重问题，开展了以查阶级、查思想、查作风的“三查”和整顿组织、整顿思想、整顿作风为主要内容的运动。整个运动从1947年秋开始到1948年底基本结束。这次被称为“土改整党”的运动，对全党基层组织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整顿和教育，充分发扬了党领导下的政治、经济、军事三大民主，发扬了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的优良作风，大大提高了全党和全军的号召力、凝聚力和战斗力，为解放战争的全面胜利提供了重要保证。

3．1950年的整风运动

革命取得了全国性的胜利后，很多党员干部在胜利面前居功自傲、贪污腐化、堕落颓废，引起了人民群众的强烈不满。“因为胜利，党内的骄傲情绪，以功臣自居的情绪，停顿起来不求进步的情绪，贪图享乐不愿再过艰苦生活的情绪可能生长。”“可能有这样一些共产党人，他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的，他们在这些敌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称号，但是经不起敌人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衣炮弹面前要打败仗，我们必须预防这种情况”。[3]1438对此，毛泽东与中共中央发起了一场全国性的整风运动。这次活动是毛泽东与中共中央在新中国成立之初领导和发起的一次党的整风运动，主要任务是克服党内尤其是高级领导干部居功自傲等不良现象，克服党内少数领导干部的官僚主义、命令主义、形式主义等不良作风，克服党内少数领导干部的贪污腐化、违法乱纪的问题。通过对全党的整风和教育，尤其是对高级领导干部，即“关键少数”的教育，大大密切了党同人民群众的联系，有效地转变了各级领导干部的工作作风，加强了党的领导，巩固了新生的国家政权。

4．1951年至1954年的整党运动

为了巩固人民民主专政和中国人民的革命胜利果实，进一步加强党与人民群众的密切联系，改善党员干部的工作作风，以顺利实现争取国家经济财政状况的基本好转的伟大任务，实现由新民主主义社会胜利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毛泽东决定在全党范围内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整党运动。“号召我国全体人民和一切工作人员一致起来，大张旗鼓地、雷厉风行地，开展一次大规模的反对贪污、反对浪费、反对官僚主义的斗争，将这些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污毒洗干净。”[4]221毛泽东领导的这次运动采取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法，对全体党员进行了一次完整的、深刻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理想教育，并且分级、分期、分批地从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加强了对党员干部的教育和审查。这次整党“共整顿了22万个基层支部，共计有65万名不合格党员离开党组织，使党组织更加纯洁，党员质量和党组织的战斗力更加提高，干部作风有所改进，有效地遏制了党在掌握政权初期所出现的贪污腐败现象”，[5]为新中国从新民主主义社会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奠定了思想基础、理论基础和组织基础。

5．1957年的整风运动

从1956年开始我国已经进入了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历史赋予了我们党领导全国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新的任务和使命。我们党已经由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热情拥护。但是党内一些干部容易采取命令的方式去处理问题，甚至用打击迫害的官僚主义办法去对待人民群众，官僚主义和命令主义有了的新的滋长。“官僚主义和命令主义在我们的党和政府，不但在目前是一个大问题，而且在未来很长一段时期内还将是一个大问题。就其社会根源来说，这是反动统治阶级对待人民的反动作风的残余在我们党和政府内的反映的问题。”[4]254针对领导干部中日益滋长的命令主义、宗派主义、官僚主义的作风，毛泽东于1957年领导发动了这一次整风运动，“原本是发动党外人士来帮助党克服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6]此次活动以《人民日报》发表的社论《为什么要整风》为起点，围绕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这一主题，采取了开门整风的方式。整风运动在前期有效地克服了党内的不良倾向，取得了积极效果。后期由于当时极少数资产阶级右派反革命分子乘中国共产党开展整风运动之机，向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制度放肆地发起了疯狂进攻，甚至扬言要取消中国共产党对革命的领导，扬言要取消社会主义制度，扬言要让中国重走资本主义社会的道路。针对这一严重情况，毛泽东在整风运动后期部署发动了一场规模宏大的反右派斗争。但由于毛泽东对当时阶级斗争的形势估计得过于严重，所以整个整风运动的主题也由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而转变为处理敌我矛盾，党内整风运动的中心内容也转变为反击右派运动，并且把反右派运动严重扩大化。因此，此次党的整风教育的后期，效果也大打折扣，甚至带来了一些消极影响。

二、毛泽东领导开展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取得的基本经验

毛泽东在领导开展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中取得了一系列成功的经验和有效的做法，总体来看，呈现出以下几个特征：

1．坚持以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全党

不管是延安整风运动活动，还是毛泽东以后领导的历次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都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武装全党，注重全体党员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普及和提高。“每个党员，特别是干部，必须锻炼自己成为懂得马克思主义策略的战士，片面地简单地看问题，是无法使革命胜利的。”[1]792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立场、方法来解决中国革命与社会主义建设的具体问题，是我们党长期以来需要加以坚持和解决的带有根本性、关键性和长久性的问题。而这个问题的解决有赖于通过开展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的方式来进行。

“中国共产党人只有在他们善于应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善于应用列宁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学说，进一步地从对中国的历史实际和革命实际的认真研究中，在各方面作出合乎中国需要的理论性的创造，才叫理论和实际相联系。”[1]821早在延安整风运动时期，毛泽东就意识到了这个重大的问题。“在论述和倡导以问题为中心、理论联系实际的马克思主义学风的基础上，毛泽东针对当时党内存在的突出问题，深刻揭示了理论与实际相脱离的主观主义学风的实质和危害。”[7]通过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的开展来解决党内长期存在的理论脱离实际的问题，使广大党员干部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来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让广大党员干部克服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和不良作风。这种以马克思主义武装全党、教育全党成为了毛泽东领导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的重要经验和特点，也成为以后历次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所借鉴的基本经验和所坚持的基本原则。

2．坚持以服务于党和国家中心工作为目的

毛泽东领导的历次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是以坚持服务于党和国家的中心任务为教育目的。延安时期的整风运动就是在抗日战争最艰难的时期开展的，是在以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夺取抗日战争胜利的中心工作任务下开展的，是服务于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这个中心工作任务的，“延安时期的全党的思想、政治上的整风，奠定了我们党的统一思想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取得了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这种民主革命的胜利。”[11]3941947年至1948年的“三查”、“三整”运动的整党运动是在土地改革和解放战争时期最为关键的时刻，为提高党和军队的号召力、凝聚力和战斗力，为夺取解放战争的全面胜利的中心工作下而开展的，是服务于夺取全国政权、全民族的解放这个中心工作任务的。1950年的整风运动是在为巩固刚刚建立的人民民主专政政权的这个中心工作进行的。1951年至1954年的整党运动是社会主义过渡时期开展的，为党带领全国人民建立社会主义制度、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做了思想上、组织上的充分准备。1957年的整风运动是在社会主义制度刚刚建立，党领导全国人民坚定地走社会主义道路、领导全国人民全面建设社会主义、最后夺取社会主义建设全面胜利的中心工作下进行的。因此，毛泽东所领导的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从来没有脱离过党和国家的工作中心任务，而是坚持以服务于党和国家的中心工作为目的。

3．坚持以批评与自我批评为方法

早在延安整风运动时期，毛泽东就特别重视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法，在当时就取得了十分显著的成效，达到了既能够解决问题又能团结同志的目的，收到了治病救人的良好效果。批评和自我批评方法的运用，极大地提高了中国共产党解决自身问题的水平和能力，使延安整风运动清算了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使全党在思想上受到了一次马克思主义的革命洗礼，又确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和工作作风，使全党达到了空前的团结。正如毛泽东指出的：“我们工作中的是和非的问题，正确和错误的问题，这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问题。解决人民内部矛盾，不能用咒骂，也不能用拳头，更不能用刀枪，只能用讨论的方法，说理的方法，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法。”[4]18

延安整风运动之后，毛泽东十分重视这一成功的方法，在他以后领导的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中也坚持了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优良的作风，都取得了积极的成效。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优良作风一直保留下来，成为了我们党历次开展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的一大法宝和基本经验。但是1957年后期毛泽东领导的反右倾斗争严重扩大化了，已经背离了这一原则。使我们党的党内政治民主生活、国家政治民主生活遭受了严重的损害，使得党的“左”倾思想再次蔓延开来，其教训十分深刻，值得我们警醒。

4．坚持以抓住“少数关键”为主要对象

“党的各级领导干部作为执政兴国的骨干力量，是毫无疑问的‘关键少数’”。[9]52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的主要针对对象是领导干部特别是中高级干部这一“关键少数”。在延安整风运动期间，毛泽东就指出要把重点放到高级干部身上，他认为整风教育活动的焦点问题就是要整顿高级干部的学习问题、作风问题和思想问题。加强对党员领导干部“关键少数”的教育是延安整风运动的成功经验和重大创新，也是关键所在。

毛泽东提出：“举办高级学习组是搞好整风‘极其重要的关键’”。[10]295在1950年的整风运动中，毛泽东就明确地提出这次整风运动的主要任务是要克服党员干部尤其是高级领导干部居功自傲的不良现象，克服党内少数领导干部的官僚主义、命令主义、形式主义的不良作风。1951年至1954年的整党运动也是对包括高级干部在内的广大党员干部自上而下的一次深刻的运动，也取得了较好的效果。1957年的整风运动，前期也是毛泽东针对党员领导干部尤其是高级干部中日益滋长的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官僚主义的不良作风而发起的。党的中高级领导干部是党员队伍的引领者和关键力量，加强对领导干部这一“关键少数”的教育，是党的建设中的重点，也是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能否从根本上取得效果的保证。因此，领导干部这一“少数关键”，成为以后历次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开展中的主要对象。

三、毛泽东领导开展的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对当前党内教育的启示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先后开展了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 专题教育活动，当前又正在开展“两学一做”学习教育，这说明我们党的党内教育在不断深化和拓展，从集中性教育活动开始向经常性教育延伸。而毛泽东领导开展的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为我们的党内教育积累了成功的经验。这些经验，对于我们现在开展的党的马克思主义教育活动仍然具有重要的启示作用。

1.要把集中性教育和经常性教育结合起来

毛泽东领导的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既是我们党的宝贵经验，也是我们党加强自身建设的一大法宝。而党的集中性教育不仅仅就一次活动、一次学习和一次教育，而是要把专题教育融入到经常性的学习教育中去。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作风问题具有反复性和顽固性，不可能一蹴而就、毕其功于一役，更不能一阵风，刮一下就停，必须经常抓、长期抓。我们既要立足当前，切实解决群众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又要着眼长远、建立健全促进党员、干部坚持为民务实清廉的长效机制。”[11]379在加强党的学习教育的过程中，我们要善于把集中性教育和经常性教育结合起来，实现从“关键少数”向普遍多数、从集中性教育向经常性教育的延伸，实现教育手段的多样化和教育机制的常态化，其意义就在于补足理想信念这一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之“钙”，解决好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个“总开关”问题。只有把集中性教育和经常性教育结合起来，根据不同情况灵活地运用不同的教育形式，才能取得更加显著的教育效果。

2.要把教育活动与打通服务群众的“最后一公里”结合起来

毛泽东在领导开展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的过程中，始终坚持将活动的开展与服务群众、让群众获得真正利益，与打通服务群众的“最后一公里”有机结合起来。早在延安整风时期，他就指出中国共产党与人民群众的关系就好比是鱼和水的关系一样，鱼不能离开水，但是水里可以没有鱼。“我们是无产阶级的革命的功利主义者，我们是以占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最广大群众的目前利益和将来利益的统一为出发点的，所以我们是以最广和最远为目标的革命的功利主义者，而不是只看到局部和目前的狭隘的功利主义者。任何一种东西，必须能使人民群众得到真实的利益，才是好的东西。”[1]864在延安整风中，他还多次号召广大党员和文艺工作者一定要深入到人民群众当中去、一定要深入生活、一定要深入实际，要为广大人民群众尤其是工农兵服务,这才是我们党领导革命取得胜利的根本。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解决好联系服务群众“最后一公里”问题。新时期，我们仍然需要把教育活动与打通联系服务群众的“最后一公里”结合起来，把其作为党的教育活动的出发点与落脚点。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历史与现实都告诉我们，密切联系群众，是党的性质和宗旨的体现，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也是党发展壮大的重要原因；能否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决定着党的事业的成败。”[11]366-367我们开展党的教育活动，一定要坚持“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群众路线，把坚持服务群众路线作为开展工作的根本方法，把服务群众路线贯穿于教育活动全过程，下大力气解决与群众生产、生活息息相关的热点、难点问题，不能只停留在口号和一般要求上，而是要围绕人民群众最现实、最关心、最直接的利益来落实。

3.要把教育活动与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结合起来

毛泽东在领导开展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的过程中，十分重视党的能力建设。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党的任务由革命转变为执政，关注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就成为教育活动的主旨所在。“现在我们的队伍里面发生了这样一个矛盾，就是我们的干部不学习便不能够领导工作。……我们队伍里边有一种恐慌，不是经济恐慌，也不是政治恐慌，而是本领恐慌。”[12]177因此，毛泽东在领导开展党的教育活动时，特别注重把教育活动与提高党的能力建设有机结合起来。

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我们需要把党的教育活动的开展与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建设有机结合起来。历次党内整党整风和教育活动也正是将此作为重要目标之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干部要勤于学、敏于思，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特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掌握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提高战略思维、创新思维、辩证思维和底线思维能力，正确判断形势，始终保持政治上的清醒和坚定。还要认真学习各方面知识，丰富知识储备，完善知识结构，打牢履职尽责的知识基础”。[11]417各级党员干部既是党的教育活动的教育对象，同时也是党的教育活动的召集者、主持者和领导者。作为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重要措施，党内教育活动主要是通过不断提高全党的马克思主义思想认识，不断提升全体党员的理论素养，不断提高新形势下做好群众工作的本领以及不断提高全体领导干部的治党治国能力等方面来提升党的执政能力和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只有加强教育与提升能力两者有机结合，才能在党的教育活动中真正锻炼党员，提高综合素质，真正学到解决复杂问题的过硬本领。

4.要把教育活动与党内民主建设结合起来

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伟大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是一个充分发扬民主、重视民主建设的政党。党内民主不仅仅是党的事业兴旺发达的重要保证，而且也是我们党内开展教育活动取得成功的关键。加强党内民主建设是党领导教育活动的必要步骤，也是促进全体党员思想统一、奋发向上、共赴难关的重要武器。“处在伟大斗争面前的中国共产党，要求整个党的领导机关，全党的党员和干部，高度地发挥其积极性，才能取得胜利。”“也须增加必要的民主生活，以便提高党员的积极性，增强军队的战斗力”。[13]528-529毛泽东一直以来就十分重视把开展党的整党整风和教育与党内民主建设结合起来。延安整风运动就是把开展教育活动与民主建设有机相结合的一次伟大和成功尝试，确立了将发扬党内民主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确立了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法作为开展党的教育活动的基本方式，确立了团结—批评—团结的党内民主斗争的原则，这些正确的理论原则与成功经验对我们当前开展的党内教育和党的民主建设仍然具有借鉴意义和现实意义。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各级党组织要教育党员、干部坚持‘团结—批评—团结’的公式，打消自我批评怕丢面子、批评上级怕穿小鞋、批评同级怕伤和气、批评下级怕丢选票等顾虑，既深刻剖析和检查自己，又开展诚恳的相互批评，触及思想和灵魂，既红红脸、出出汗，又明确整改方向。无论批评还是自我批评，都要实事求是、出于公心、与人为善，不搞‘鸵鸟政策’，不马虎敷衍，不文过饰非，不发泄私愤。”[11]377充分发扬党内民主，认真履行党内的民主原则，落实党内民主权利，培养广大党员去了解党章赋予党员的选举权、知情权、参与权和监督权等民主权利，是党的教育活动取得成功的保障。党的教育活动必须与坚持党内民主有机结合，才能推进党的教育活动的顺利开展，取得开展活动的预期效果，促进全党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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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毛泽东选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责任编辑：熊先兰

The Basic Experience and Enlightenment of Mao Zedong’s Leadership to Carry Out Party Rectification and Education Activities

HUANG Hai,CHEN Yang

(HunanAcademyofSocialSciences,Changsha，Hunan410003,China)

Abstract：Mao Zedong was the initiator and promoter of the Party rectification and education activities. In promoting China’s revolution and socialist construction process, he led the Party to carry out several activities focused on education, unified the party of ideas and promoted the unity of the whole Party,which was targeted to solve the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sections problem. To Summarize and analysis the Party’s campaign of rectification and store out the relevant experience,and then summarize its lessons for us to carry out educational activities focused on the Party，which still has a strong reference today.

Keywords：Mao Zedong;Party rectification; education activities

收稿日期：2016-01-28

作者简介：黄海(1976-)，男，湖南平江人，法学博士，湖南省社会科学院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所所长、研究员，主要从事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陈扬(1976-)，男，湖南新邵人，湖南省社会科学院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所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

基金项目：2015年度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毛泽东研究专项课题“毛泽东与马克思主义集中教育活动研究”(编号：15ZXB03)阶段性成果。

中图分类号:A8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981(2016)03-000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