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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名词短语及存现句语序的“Ground—to—Figure”假说

2015-08-28郑晓行

现代语文(语言研究) 2015年8期
关键词:语序

摘 要:20世纪以来的汉语语序研究虽然取得了不少成果,但仍需要全面、系统和深入的研究。从“以运用为基础”的认知语言学研究范式来看,汉语句法结构通过概念隐喻在汉语使用者的日常空间思维的基础上生成,因此,汉语名词短语:“……>名词整体(背景)>名词部分(图形)>……”“……>名词大(背景)>名词小(图形)>……”“……>名词空间/时间(背景)>名词对象(图形)>……”和存现句“……(NPloc/time)……(V)……(NP)……”等语序在汉语使用者的“Ground-to-Figure”的认知过程的基础上生成。在此基础上提出的汉语名词短语及存现句的“Ground-to-Figure”假说是一条汉语语序生成的重要机制,但不是唯一机制。

关键词:汉语名词短语 存现句 语序 Ground-to-Figure

一、引言

20世纪以来的汉语语序研究虽然取得了不少成果,但这些研究主要从结构主义、功能主义和语序类型学三个方面进行(岳凌,2007),要么运用基于印欧语言的语言学理论体系来对汉语进行静态描述与归类,要么运用汉语语料对国外语言学研究成果进行佐证、补充或修正。而20世纪的句法研究主要在“句法自治”思想的统领下并始终在“原子主义”的观照下进行,注重对语言的句法现象进行静态描述、分类或在其理论框架内做“理论设计性”①阐释与假设,割裂了句法与人类认知之间的动态关系,没能真正弄清句法与其微观构成要素和宏观语境之间的内在联系,也没能对句法现象进行动态生成(或习得)性观察、描述、分析与阐释,把句法研究引上了一条离语言真实越来越远而离机器语言越来越近的道路,因此,仍需要语言学界对其进行全面、系统和深入的研究。(范晓,2001:3)

这种趋势在20世纪后期随着认知语言学的出现得到了改观,“句法非自治”的思想和研究开始崭露头角。认知语言学界注重把句法与认知联系起来,认为“人类的句法结构是通过概念隐喻在日常的空间思维的基础上形成”,这就是Lakoff(1987:283)的“形式空间化假设”(the Spatialization of Form Hypothesis),该假设得到了神经生理学和生物学研究成果的证明(Deane,1992: 251-300)。目前认知语言学句法研究正逐渐摆脱“原子主义”的束缚,提出了以“运用为基础”(Usage-Based Thesis by Tomasello 2003:5)的研究范式。

从该研究范式来看,汉语句法结构是通过概念隐喻在汉语使用者日常的空间思维的基础上生成,而汉语使用者与其他语言使用者在日常空间思维方面既存在共性又存在差异。因此,在汉语句法研究中,既要考虑语言共性的方面又要考虑差异性的一面,不可以完全照搬基于其他语言句法研究成果进行“削足适履式的”机械套用;既要考虑话语所处的环境,又要考虑语言使用者的认知规律,脱离语境与认知的句法研究至多是对产出后的语句静态、片面的阐释性描写。本文试图动态运用Talmy(1978,1983,2000)的“图形-背景”关系理论探讨名词短语和存现句语序的生成过程与汉语使用者的日常空间思维之间的联系,并试图在此基础上提出汉语名词短语及存现句语序生成机制的一个重要假说——“Ground-to-Figure”假说。

二、认知语言学中的“图形-背景论”

认知语言学中的“图形-背景”论发端于上世纪70年代Talmy(1972:11),其理论根源为完形心理学中的“图形-背景原则”,Talmy将其引入认知语言学研究后,重新定义了“图形-背景论”:图形指一个移动的或观念上可以移动的实体,其位置、路径或方向被看作可变量,可变量的具体值是相对的。背景是一个参照实体,一个相对于参照框架的静止场景,图形的位置、路径或方向可以相对于场景得到描述(Talmy,1978:627;1983:232;2000:315-6)。图形与背景之间是动态、相对、可逆和可分离的关系。

Engberg-Pedersen(2011:693)把语言研究中具体运用的“图形-背景”分离现象分为三类:

(一)语境触发的关注焦点(the center of attention),它影响主语的选择,如“The bike is in front of the house”这句话中的“The bike”。句子中凸显的实体是图形。

(二)关注焦点被编码为句子中断言部分(the asserted part),如上述例句中的“is in front of the house”。这就是说句子的焦点(focus)是图形。

(三)对句子所表现的情形的理解中产生的关注焦点,即对句子所描述的情形的看法以及这种看法促使场景概念化为格式塔心理学所讲的以自行车为图形、以房子为背景,即把语言外的指称对象作为图形和背景。

Hirvonen(2013:93)认为这三类运用具有以下特征:把图形理解为语言表达指称的语言之外的对象(extra-linguistic object)或被凸显(foregrounded)的知识或信息;把背景理解为语言表达指称的语言之外的地方或作为背景(backgrounded)的知识或信息。

语言学界在运用图形背景论进行语言研究时仍然存在以下问题:首先,在句法研究的过程中仍未能完全摆脱“句法自治”时期句法研究思想的影响,其分析对象仍然以静态的、完全脱离语境的语句为主,对语句中“图形”与“背景”及其关系的确定仍然带有很深的布拉格学派“句子功能前景”中“主位”与“述谓”确定方法的烙印,存在很明显的主观“规定式”机械操作,“理论设计性”阐释现象依然存在,如上文例(1)例(2);其次,这种句法研究仍然没有明确界定“认知图形”“认知背景”“语言图形(信息)”“语言背景(信息)”之间的区别、关系及确定方法,因此不能准确揭示“世界—认知—语言”之间的关系。最后,这种句法研究未能把图形-背景论看作语言句法生成的一项重要原则,而只是在探讨某个具体句法现象时为了达到阐释目的而临时运用,没有把它放到更宏观的句法研究中探讨同类句法现象的生成机制,扩展其理论解释力。当然,不能盲目扩大“图形-背景论”的解释力,把它当成句法研究的“万灵药”,认为可以用它来阐释所有句法现象,因为人类的认知原则还有其他原则。

因此,只有完全摆脱“句法自治”思想的影响,辩证地运用相关人类认知规律的研究成果,“以运用为基础”,充分考虑世界、认知与语言表达之间的关系,才有可能在句法研究方面逼近语言真实。

三、汉语名词短语语序的“Ground-to-Figure”现象及其分析

国内语言学界近年来运用“图形-背景理论”研究汉语语序问题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运用“图形-背景论”对英汉语序进行对比(比较)研究(如沈家煊,1996等),一是运用图形背景论对汉语语序局部问题进行研究,如刘宁生(1995)探讨汉语偏正结构的认知基础及其在语序类型学上的意义;胡文泽(2004)对汉语存现句及相关并列紧缩结构进行了认知功能语法分析;张克定(2009)运用“图形-背景论”对汉语存现构式进行了探讨;彭芳(2013)从“图形-背景”概念化的角度探讨了汉语语序问题等。本部分将动态运用“图形-背景论”系统地探讨汉语名词短语及存现句语序中的“Ground-to-Figure”系列现象,证明“图形-背景论”作为汉语名词短语语序生成的一项重要机制不是个体发生(ontogenetic),而是系统发生的(phylogenetic)。

(一)……>名词整体(背景)>名词部分(图形)>……

戴浩一(1990;1991)指出,汉语中若两个名词性成分处在整体对部分的关系,那么在语法顺序上,指整体的名词性成分就先于指部分的名词性成分出现。这种“名词整体>名词部分”(“>”在本文中表示“先于”,下同)的顺序只对该类语言现象做了静态的语言内部的描述,并未阐释该现象产生的认知过程、经验基础及其生成机制。

根据格式塔心理学的视知觉理论,图形与背景分离现象是人类空间视知觉的一个基本过程。具体说来,视知觉的第一步是识别空间的结构与事物,第二步是辨别图形与背景(Evans,2010:29-31)。在认知事物的整体时,人们会把事物的整体作为图形(Figure),而以整体所处的环境为背景(Ground);在认知部分时以部分为图形,以部分之外的环境为背景。认知中的事物整体包含部分,部分被包含于整体,但二者不是简单的整体等于部分之和的关系,认知中的部分之和大于整体,整体由各部分决定,各部分也由整体决定。因此,认知中的对象与对象本身不能等同。而语言中表示整体与部分关系的名词性成分实质上是语言使用者对这些成分指称对象的整体、部分及其关系认知的语言体现:它们之间的边界就是语言使用者对指称对象的整体与部分认知的边界的语言体现;它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其指称对象整体与部分之间包含与被包含关系的语言体现,即语言中的所属关系;它们在话语中出现的顺序就是语言使用者对指称对象整体与部分的认知顺序的语言体现(三者的关系可用下图1表示)。而人类的认知顺序既有共性又有差异,因此,语言不同,语言使用者表达指称对象整体与部分认知的顺序既有共性也有差异。

汉语对整体与部分的表达采用“名词整体>名词部分”的顺序,这是汉语使用者对认知对象整体认知先于部分认知的结果,其认知顺序是“从整体到部分”,即“认知对象整体>认知对象部分”,而且这种从整体到部分的认知具有开放性特征,整体可以被更大的认知对象包含,部分也可以包含更小的认知对象。因此,上述认知顺序应该表示为“……>认知对象整体>认知对象部分>……”,而其语言表达式应该表示为“……>名词整体>名词部分>……”,这就产生了所谓的语言递归现象。

例如,当看到图2的场景,车(以下不带引号的此类表达表示认知对象)一般被认知为图形,车所处的环境一般被认知为背景,汉语使用者可以用“车”(以下带引号的此类表达表示语言表达)来表示,此时背景未被语言表征;还可以表述成“图里有车”,此时背景和图形都被语言表征,“图”>“车”,遵循从背景到图形(背景>图形)的表达顺序(From Ground to Figure);同理,汉语名词短语“图里的车”的生成也遵循该认知与语言表达顺序,如图3所示。

接下来,以车的一部分车窗为例说明。如图4所示,车与车窗之间是整体与部分的关系,在认知车窗的过程中,车窗被看作图形,而车及车所处的环境都成为背景。在语言表征中从整体开始表述,再表述部分,“车”>“窗”,生成“车窗”,同样遵循从背景到图形(背景>图形)的表达顺序,如图5所示。

以车窗玻璃为例,此时车窗和玻璃之间形成整体与部分关系,车窗、车及环境全部成为背景,而玻璃成为图形,在语言表征中从“车窗”开始表述,再表述“玻璃”,即“车窗”>“玻璃”,遵循从背景到图形(背景>图形)的表达顺序,依次类推,可以生成更加复杂的结构,如“车窗玻璃纸”“车窗玻璃纸材料”“车窗玻璃纸材料颜色”等等。

因此,根据汉语使用者认知事物从整体到部分的认知顺序以及从“整体”到“部分”的语言表达顺序,需要对图1进行相应修改以真实地体现“世界-汉语使用者的认知-汉语”之间的动态关系,如图6所示。

这种从整体到部分、从背景到图形的认知顺序及语言表达顺序,不仅适用于上例中汉语使用者对世界进行整体与部分认知及其语言表达,还适用于汉语使用者的时空认知及时空语言表达。

(二)……>名词大(背景)>名词小(图形)>……

戴浩一(1988:16)指出,在汉语中存在一条普遍的原则,即不论在时间上还是空间上,大范围成分总是先于小范围成分,并举(1)(2)为例加以证明:

(1)美国,伊利诺伊州,卡本代尔市,大学路,800号

(2)1980年,12月,22日,上午,10点

如上文所述认知中整体与部分之间的包含和被包含关系一样,例(1)(2)中的空间和时间表达中也存在一种认知上的包含和被包含关系,即例(3)(4):

(3)800号?大学路?卡本代尔市?伊利诺伊州?美国

(4)10点?上午?22日?12月?1980年

例(3)(4)的汉语使用者的认知顺序如图7、图8所示:

可以看出,两例中的“800号”“10点”分别为图形空间与图形时间,其他均为背景。汉语使用者对其认知的顺序为“从大到小”,大的空间(时间)通常被认知为背景,小的空间(时间)被认知为图形,大空间(时间)被认知为包含小空间(时间),反之亦然,其认知顺序同样是从背景到图形(背景>图形),即“空间/时间大(背景)>空间/时间小(图形)”,这种时空关系认知同样具有开放性特征,上述认知顺序可以扩展为“……>空间/时间大(背景)>空间/时间小(图形)>……”,因此与表达整体与部分的顺序一样,汉语表达空间与时间同样遵循从背景到图形(背景>图形)的顺序,即“……>名词大(背景)>名词小(图形)>……”。“世界-汉语使用者的认知-汉语”之间的关系可以用图9表示:

(三)……>名词空间/时间(背景)>名词对象(图形)>……

上文例(1)、例(2)中的表达还可以扩展为例(5)(6):

(5)美国,伊利诺伊州,卡本代尔市,大学路,800号,的学校

(6)1980年,12月,22日,上午,10点,的会议

这类名词短语的结构为“……>名词空间/时间(背景)>名词对象(图形)>……”,一般表示在“名词空间/时间(背景)”指称的空间或时间范围内存在“名词对象(图形)”的指称对象。与上述“……>名词整体(背景)>名词部分(图形)>……”和“……>名词大(背景)>名词小(图形)>……”结构中的整体与部分、大与小的关系不同,“……>名词空间/时间(背景)>名词对象(图形)>……”结构中的“名词空间/时间(背景)”与“名词对象(图形)”之间并不存在包含与被包含关系,而是“存现”关系,用@表示,如例(7)(8)所示:

(7)学校@800号?大学路?卡本代尔市?伊利诺伊州?美国

(8)会议@10点?上午?22日?12月?1980年

例(7)、例(8)的汉语使用者认知顺序如图10、图11所示:

例(7)(8)的汉语表达顺序如图12、图13所示:

其“世界-汉语使用者的认知-汉语”之间的关系如图14所示:

(四)“……>名词空间/时间(背景)>名词对象(图形)>……”与汉语存现句

汉语“……>名词空间/时间(背景)>名词对象(图形)>……”类名词短语语序的“Ground-to-Figure”现象还表现于汉语的存现句。胡文泽(2004)、张克定(2009)和彭芳(2013)都对汉语存现句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只有张克定(2009)提出了汉语存现句的GtF②构式,并认为该构式“是一种以‘背景-图形为先后顺序的构式。其中,背景G是说话人用以确定图形F的存现位置的时空参照框架,图形F则是说话人依据背景G对其实施定位的对象”。三者均未清晰探讨“世界-认知-语言”之间的关系,也未从更宏观的层面来探讨该构式在汉语中的宏观体现及其作用,进而论证其作为汉语语序的一个重要生成原则的理论地位。

汉语存现句是指按照“……(NPloc)……(V)……(NP)……”句法形式出现,表现物体在空间出现、存在和消失的一种句型(胡文泽,2004:3),如:

(9)图里有(一辆)车。

在上述图2的场景下,汉语使用者会用例(9)来描述看到的场景,在认知上把车与图分开,以图为背景,以车为图形,遵循从背景到图形的认知顺序,而从图3的分析可以看出,在语言表达中,汉语使用者同样遵循从背景到图形的表达顺序。

汉语中还存在另外一类存在句,它表示在特定时间范围内存在的某种事物(王建军,2003:28)。例如:

(10)晚上七点有足球赛。

例(10)中的“晚上七点”的指称对象为时间,被认知为背景,“足球赛”的指称对象为存在物,其认知顺序如图15所示,其语言表达如图16所示:

可以看出,汉语存现句的语言表达顺序与汉语使用者的认知顺序是一致的,都是从背景到图形,其“世界-汉语使用者的认知-汉语”之间的关系与图14一致。

四、汉语名词短语语序的“Ground-to-Figure”假说

在运用“图形-背景论”进行汉语语序研究时,不能静态地主观设定图形和背景,而要兼顾汉语使用者的认知顺序和语言交际环境来动态确定。把语序分类为肯定句语序、否定句语序、疑问句语序、倒装句语序、主动句语序、被动句语序、并列句语序、复杂句语序等,只是对人类语言语序的静态描写,以这些语序为基础形成的所谓“移位规则”在人类实际语言使用中根本不存在,因为语序是由认知及语言使用驱动的。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汉语使用者“从背景到图形”的认知顺序与实际语言运用中的“从背景到图形”的表达顺序之间存在着系统的一致性。因此,我们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汉语名词短语语序的“Ground-to-Figure”假说。

从背景到图形的认知是汉语使用者认知中的一条重要的认知原则,该原则是汉语实际运用中“从背景到图形”的语序生成机制的认知基础,该机制是汉语语序生成的一条重要机制,但不是唯一的机制。该机制的主要内容及适用条件如下:

(一)如果对象A和B在认知中存在整体与部分(即B?A)的关系,汉语使用者通常把A认知为背景,把B认知为图形,在语言使用中的表达顺序为从“A”到“B”(即NA>NB)。

(二)如果对象A和B在认知中为空间上的包含关系,B空间被认知为包含于A空间(即B?A),汉语使用者通常把A空间认知为背景,把B空间认知为图形,在语言应用中的表达顺序为从“A”到“B”(即NA>NB)。

(三)如果对象A和B在认知中为时间上的包含关系,B时间被认知为包含于A时间(即B?A),汉语使用者通常把A时间认知为背景,把B时间认知为图形,在语言应用中的表达顺序为从“A”到“B”(即NA>NB)。

(四)如果对象A在认知中为B所存在的空间(即B@A),汉语使用者通常把A认知为背景,把B认知为图形,在语言实际使用中的表达顺序为从“A”到“B”(即NA>NB)。

(五)如果对象A在认知中为B所存在的时间(即B@A),汉语使用者通常把A认知为背景,把B认知为图形,在语言应用中的表达顺序为从“A”到“B”(即NA>NB)。

五、结语

综上所述,汉语名词短语及存现句语序的“Ground-to-Figure”假说在汉语中是系统发生的,它是汉语语序生成的一条重要机制,但并不是唯一机制。期待更多语言学界研究者从宏观层面系统深入地穷尽该假说在汉语语序生成中的体现及其作用,也期待更多的研究者从“语言—认知—世界”三者之间的关系着手,积极探讨汉语语序生成的其它机制。

注释:

①所谓“理论设计性”指为了理论上的目的而设计某些语料而不是

运用自然语言语料以达到论证目的的做法。

②在“GtF”构式中,“t”表达存现关系的动词,张克定把它叫作

过渡(transiti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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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行 安徽淮南 淮南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 23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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