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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脸皮是这行必备的生存技能

2015-05-30翌安

综艺报 2015年18期
关键词:丹尼尔斯剧评达蒙

翌安

电视产业的多元化发展在今年愈演愈烈,六位执掌着当今荧屏上几部大热剧集的编剧们,圆桌共议整个电视产业的短板在哪里,以及负面评论曾经给他们带来了怎样的挫败感等严肃话题。

《好莱坞报道》:李·丹尼尔斯初次担任制作人的《嘻哈帝国》第一季刚刚完结,这部片子涉及了家庭、金钱、同性恋、音乐等元素,准确地抓住了时代脉搏。在座的各位都有过与之类似的经验,能不能给他一些建议,后续该如何保持这种状态?

艾里克斯·甘萨:长江后浪推前浪,李已经超过我了。建议谈不上,踏踏实实跟着这个过程走就行。

达蒙·林德洛夫:所谓的时代思潮很大程度上分散了我们的注意力,甚至偏离了原本的工作重心。任何时候,只要你不是在写剧本,那就等于是在浪费时间。以前我对任何要求都不会拒绝,但我真应该学会拒绝别人,还有一点就是,你应该享受这个过程,我当年时时刻刻都过得战战兢兢的,现在觉得很没必要,不过你看起来倒是乐在其中,

李·丹尼尔斯:这部剧就跟开派对似的,其实我很紧张,尤其是第二季就在眼前了,我无论如何不能砸了第一季的牌子。

《好莱坞报道》:面对负面评价,你们能够一笑置之吗?

博·威廉曼:我从不看媒体上的剧评,比起陌生人的品头论足,我更重视同行的看法,这倒不是因为我脸皮薄,我是剧场出来的,在那种“成也剧评,败也剧评”的地方做编剧,厚脸皮是必备的生存技能。

李·丹尼尔斯:我被负面剧评狠狠捅过刀子,那感觉就像一刀刀地刺向你的心脏,后来我学会了保护自己,再不看那些东西,除非我的公关人员要求我看,我才会看;而且看了就一定要把骂得最狠的那句话找出来。

芟里克斯·甘萨:我大概介于你们俩之间,不过我会等这一季结束了再来看人们的评价,因为我发现这年头人们的意见直接得过了头,他们会为了某一集的剧情把你骂个狗血喷头,也不管你做的是不是一部剧情连续的系列剧。

博·威廉曼:说得很对,大多数时候,每集的小故事是为整部剧集服务的,在《纸牌屋》第三季的时候,我们想从另外一个角度,更多地表现人物的感情——在政治的尔虞我诈方面减少比重:同时,登上总统宝座的男主角逐渐感到压力很大,也开始尝到犯错和失败的滋味。从剧本的设计之初,我们就想打破前两季他们逢战必胜的神话,从根本上就是要给人增加不安感,结尾的时候也比较消极,故事在这样一个悬而未决又让人难受的地方戛然而止,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不用看剧评也知道人们会说什么,肯定可以猜到,我知道会有一票观众和剧评人士对这一季投出反对票,但为了故事能够继续,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好莱坞报道》:《嘻哈帝国》幕前和幕后人员的肤色组成十分丰富,这是这一季的成功剧桌中不多见的。如果这一季你们的老板说,我们的主创团队也要加入不同肤色的人员。其余几位会觉得有多大压力?

李·丹尼尔斯:看看这一桌子白人,你问这个问题?

达蒙·林德洛夫:讨论《守望尘世》新一季走向的时候是在10月份,那时有个重要的想法是要引入一个黑人家庭,而且打算把他们安排在德州。这样一来,第一季刚刚被人们熟悉并喜爱的人物会完全被这组新人取代。HBO很喜欢黑人家庭的想法,我们也十分兴奋。然后我们看到了《嘻哈帝国》,简直就想直接放弃了,因为感觉我们完全就是跟风。

艾里克斯·甘萨:种族问题在幕后更严重。

李·丹尼尔斯:是这样,我都说不上来哪件事更让我开心,是看着我的故事一点点展开,还是走进编剧室看,见满屋子的黑人给自己的同胞写剧本,我恨白人编剧给黑人写剧本,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冒犯。所以我们特别找来了能为黑人代言的编剧。

莎拉·特里姆:我认为编剧室在某种程度上应该能反映你的剧集,这样在编剧室发生的对话能更容易地翻译成屏幕语言,在组建《婚外情》编剧团队的时候,我们特别要求男女比例要相同,这对我们的故事很重要。

《好莱坞报道》:你们觉得在创作过程中,与人合作时最具挑战性的部分是什么?

达蒙·林德洛夫:我觉得自己是那种,小编剧一朝当上制作人,大事小情都得我说了算,如果某个创意很好,我就要我的创作团队一致认可它很好才行,我还有一种强烈欲望,希望所有人都能喜欢我。这其实不是什么好的管理方式,在编剧室里,我时常觉得自己就像《十二怒汉》里的亨利·方达,我需要说服所有人这个想法是好的,但他们都会说,“您不需要说服我们,您是老板。”而我的想法是,“你们倒是说说这个想法到底哪儿不好?”

艾里克斯·甘萨:有个非常经典的例子,就是当你不得不改写别人东西的时候,我们都经历过,当过管理者都知道这是个苦差事,尤其当对方也已经在电视圈里摸爬滚打好多年了,我自己的本子也被人家改写过好多次,那种滋味很难受,轮到你做这件事的时候,你会希望对方说,“你改的太棒了”。当然这只是你自己的想象,这种情况永远不可能发生——你也不用指望它发生,不过那时候就会在心里默默地求人家喜欢我,喜欢我的想法。

《好莱坞报道》:能不能爆料一下你们在片场时最尴尬的时刻?

米歇尔·盒:每一天都很尴尬!

艾里克斯·甘萨:通常是我写好一个场景,演员进来试镜,然后我就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我总是觉得自己写得太烂了,这样的场景多好的演员都演不好。

莎拉·特里姆:尴尬的就是,我不懂的事情太多。比如有一次我坐在那里说,“我们必须从某某角度切镜头,因为这个人物在这场戏里很重要。”然后发现导演就在距离我10步远的地方。于是我知道了,我必须学会在片场保持沉默。

博·威廉曼:俄罗斯女子朋克乐队Pussy Riot在这一季有场客串,我们决定拍一段朋克风的视频,让工作人员都出镜,于是我们拉了308人到巴尔地摩市中心,带着滑雪面罩和滑雪板,在35℃的天气里还用了橙色雾机。拍到尾声的时候,我来到现场,她们用非常有说服力的俄式英语对我说,“博,你一定要加入。”我一直有个原则,绝不客串。在当时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发不可收拾。我突然想,“光着膀子,戴着滑雪面罩,和Pussy Riot站在车顶上的机会,这辈子能有几次?”于是我就脱了上衣,戴上一顶蓝色的滑雪面罩,跳上车顶扭开了。

李·丹尼尔斯:那画面也太美了。

《好莱坞报道》:如果让你们选一部自己的作品拍衍生剧,你们会选哪部?

达蒙·林德洛夫:我一直想给剧情类的片子做一个喜剧的衍生剧。《守望尘世》里的安妮多德(AnneDowd)是一个非常棒的演员,尽管她在剧中的角色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们可以拍一部三镜头的情景喜剧,给那些没看过《守望尘世》的人看。这个宗教的人们以沉默为誓,一身全白,而且烟不离手。

莎拉·特里姆:听着就很有意思!

米歇尔·金:拍《傲骨贤要》时遇到有很多非常好的演员来试镜,都是70或80后,就像琳达拉云(Linda Lavin),艾德·阿斯纳(Ed Asner)等等。我想要是能把他们叫到一起拍—部戏,那该有多棒。

《好莱坞报道》:最后一个问题,如果现在是在酒吧,你们最想和自己笔下的哪个角色打一架?

达蒙·林德洛夫:《守望尘世》的诺拉·德斯特(Nora Durst),她是电视里也罕见的“女硬汉”,

博·威廉量:必须是《纸牌屋》里的道格·斯坦伯(Doug Stamper)。

李·丹尼尔斯:他是打不死的小强!

博·威廉量:敢在道格头上拔毛的人,一定也得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被他打败也没什么丢人的,因为他一定会揍得你头破血流为止。真正有意思的是打完架和他一起坐下来喝酒的时候。

米歇尔·金:我能和临时演员打一架,然后请《傲骨贤妻》里的艾丽西亚弗洛里克(AticiaFlorrick)和戴安洛克哈特(Diane Lockhart)来为我辩护吗?

莎拉·特里姆:我选《婚外情》的艾莉森,因为那就像和另一个我打架。—种内在的自我突破。打完我们还可以坐下喝酒,我也再不用去治疗了。

艾里克斯·甘萨:《国土安全》里的默里·亚伯拉汉。我关注他好多年了,我桌上还有一张他在《莫扎特传》(Amadeus)里的照片。我要和他较量较量。

李·丹尼尔斯:我和我笔下的人物们打得够多了,不用在酒吧里再打过了。打架,喝酒,相亲相爱,是我们的固定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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