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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和后期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观中的语言批判

2015-03-21刘颖呈

关键词:维特根斯坦语词命题

刘颖呈

(上海外国语大学 研究生部,上海200083)

前期和后期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观中的语言批判

刘颖呈

(上海外国语大学 研究生部,上海200083)

维特根斯坦一生可以分成前后两个时期,其语言哲学思想可谓迥然不同。前期的维特根斯坦主张逻辑图像论,认为语言和世界存在一一对应的同构关系;而后期的维特根斯坦主张语言游戏说,认为语言无法脱离现实语境。本文通过对比其前后期两个理论对语言本质的批判,尝试归纳出维特根斯坦前后期思想的连贯性和继承性,指出其思想的转变对语言和哲学领域的贡献。

维特根斯坦;语言批判;逻辑图像论;语言游戏说;语言哲学

“语言学转向”是20世纪现代西方哲学的一个显著特征,语言不再是传统哲学中的一项工具,而逐渐成为哲学反思自身传统的起点和基础,哲学问题在一定程度上被语言问题所替换。当代语言哲学始于德国哲学家和数学家弗雷格(Gottlob Frege)在19世纪末以及英国数学家、逻辑学家和哲学家罗素(Bertrand Russell)在20世纪初的工作。他们开始对语言进行以梳理逻辑为基础的逻辑分析。而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这位20世纪英语世界中最具影响力的哲学家之一,引领并见证了这一哲学转向,推动哲学进一步发展。国内外通常将《逻辑哲学论》作为维特根斯坦前期思想的理论成果,并将他重返哲学界后的著作《哲学研究》作为其后期思想成果。本文试图通过对比维特根斯坦前期及后期思想,探讨贯穿其整个研究的“语言批判”态度,阐释维特根斯坦对语言哲学作出的贡献及局限性。

一、前期语言哲学观

《逻辑哲学论》(TractatusLogico-Philosophicus)是维特根斯坦生前出版的唯一一本著作,也是20世纪最重要的哲学著作之一,尽管后期被维特根斯坦本人推翻,但其中的思想依然启迪了很多其他哲学家,并对逻辑实证主义产生了巨大影响。同时,其中许多观点也是其后期思想发展的根基。《逻辑哲学论》主要阐释了语言和客观世界的关系,这一关系也是语言哲学发展的主要脉络。

(一) 逻辑图像论

逻辑图像论是维特根斯坦前期理论中的重要内容,也是用来解释语言和世界关系的支柱理论。这一理论深受弗雷格及罗素的影响,其思想渊源可追溯至弗雷格的概念文字以及罗素的逻辑原子论。正如《逻辑哲学论》前言中所写:“我受惠于弗雷格的巨著和我的朋友贝特兰·罗素先生的著作”[1]。他们都主张建立一套纯粹的逻辑形式语言,因为传统逻辑没有解决日常语言在表达使用中对思维造成混乱的问题。

弗雷格早期著作《概念文字》(ConceptNotation)的主要任务就是对日常语言进行改造,创造一套形式化的符号系统,“为算术及可划归为算术的数学分支提供严格的逻辑基础,并证明所有合格的算术推理都遵循逻辑推理的规则”[2]。这套形式语言的最大特征就是它的无歧义性,即能指与所指的唯一对应。

罗素在这方面的想法可谓与弗雷格不谋而合。他同样主张研究哲学应该遵循逻辑分析法,希望通过逻辑分析建立一种理想的人工语言,准确表述哲学命题,从而达到解决传统哲学问题的目的。他在当代哲学中首次强调逻辑分析的重要性,并将这种逻辑分析法推广至不同方面。

作为罗素的学生,维特根斯坦同样主张建立一套具备严格逻辑的抽象语言。但维特根斯坦的着眼点不局限于数理逻辑,他进一步发展了弗雷格的形式语言,深化了罗素的逻辑原子论,批判日常语言存在的不足,将这一思想运用至语言哲学领域,促成了西方哲学史上一次真正的语言学转向。

逻辑图像论的基本构想是语言与世界一一对应。在《逻辑哲学论》中,维特根斯坦首先阐明了世界、事实和对象的关系:

1 世界是一切发生的事情。

1.1 世界是事实的总体,而不是事物的总体。

1.11 世界为诸事实所规定,为它们即是全部事实所规定。

1.12 因为事实的总体规定那些发生的事情,也规定那所有未发生的事情。

1.13 在逻辑空间中的诸事实就是世界。

1.2 世界分解为诸事实。

1.21 每项事情可以发生或者不发生,其余的一切则仍保持原样。

2 发生的事情,即事实,就是诸事态的存在。

2.01 事态是对象(事物)的结合。[1]

因此,维特根斯坦认为,对象(事物)好比物理世界中不可再分割的物质,是组成世界的基本单位,对象构成事态(Sachverhalte),事态构成事实(Tatsache),事实构成世界。人类通过逻辑图像来认识世界。维特根斯坦认为,语言与世界属于同构关系,语言是客观世界的映射:

“命题的总体即是语言”[1];

“命题中使用的简单记号称为名称”[1];

“一个名称代表一个事物,另一个名称代表另一个事物,而且它们是彼此组合起来的;这样它们整个地就像一幅活的画一样表现一个事态”[1]。

可以看出,逻辑图像论把语言比作反映世界的图像,命题与世界中的事态相对应,名称与对象相对应。需要指出的是,名称具有指称而不具有意义,或者可以认为名称的意义就是其指称。因此,前期维特根斯坦主张意义指称论。此外,命题所描述的不仅包括客观世界,还包括可能的世界。一切符合逻辑的可能性事件都可以用命题表述。但并不是所有的命题都具有意义。若名称无指称,则包含此名称的命题无意义。只有在有意义的命题中思想才得以体现。思想便是事实的逻辑图式。在这个图式中,命题的逻辑关系与事实的逻辑关系完全一致。命题作为一种逻辑图像,它与事实的关系是投影与被投影的关系。[3]

维特根斯坦这一理论尽管并不是一个全新的首创式理论,但却提出了一套融合了世界、语言乃至神秘之事的整体思考。其中最主要的贡献就是区分了摹画形式和逻辑形式。

摹画形式是指命题与命题所表现的事态之间的关系,即图像与世界的同构关系,而逻辑形式是更为抽象的一种存在形式。对于同一事态,我们可以通过不同形式来摹画,而不同摹画形式间的共同点就是逻辑形式。但是,在面对图像和现实之间的关系时,维特根斯坦似乎难以给出令人满意的回答,他认为逻辑形式只能显示,无法说出。“命题不能表现逻辑形式,它反映在命题中。语言不能表现那反映在语言中的东西。……命题显示现实的逻辑形式,它展示它”[1]。因此,在维特根斯坦看来,语言就是世界的逻辑形式。

然而,逻辑图像论并非无懈可击,这一理论存在与罗素的逻辑原子论同样的问题。他们都预设了语言与现实世界一一对应的关系,然而“这一基础层次不是在逻辑上必然的,而是哲学的虚构”[2]。现实并不能完全等同于物理世界,它不是单纯由各种不同层次的粒子构成的,因而不能单纯解构为对应的语词,陈嘉映认为,现实“在语言中成象”[2]。

(二) 语言哲学观

维特根斯坦被认为是系统地从语言来思考世界的第一人[2]。通过逻辑图像论,他深刻反思了哲学问题,并指出产生哲学问题的根本原因就是日常语言的含混性,导致人类思维不清晰。因此,维特根斯坦试图建立纯粹的逻辑语言,澄清思想,摒弃由于语言含糊和逻辑混淆而形成的哲学伪问题。他指出,以逻辑分析为方法的哲学,其主要任务在于取消“形而上学”或防止人们提出任何形而上学的问题。实证科学是对世界的摹画,而哲学不是。哲学应当划分可说与不可说的界限。对于不可说的东西我们必须保持沉默[1],将不可言说、只可显示的东西排除出去。他把自己的书比作梯子,借梯子登上高处以后就必须把梯子扔开。只有超过这把命题之梯,我们才能正确看待世界[1]。

二、后期语言哲学观

完成《逻辑哲学论》后,维特根斯坦认为哲学问题已经理清,因而暂时退出众人视线。然而,在该书影响日益扩大的同时,维特根斯坦本人却对其早期思想越发不满,并新建了一套哲学理论与之分庭抗礼。他的学生将其后期思想整理出版,其中最重要的就是1953年出版的《哲学研究》(PhilosophicalInvestigations)。

(一) 语言游戏说

维特根斯坦后期提出了著名的语言游戏说。语言游戏是他整个哲学的核心概念。这个概念最早在《蓝皮书与褐皮书》(TheBlueandBrownBooks)[4]中提出,并在后来的《哲学研究》中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更深入的阐释。在《哲学研究》的开篇,维特根斯坦展示了两种不同的朴素语言,或者原始语言。这是他前后两个阶段不同语言观的缩影,一种来自奥古斯丁“关于人类语言本质的一幅特殊的图画”[5],是一种脱离了生活的语言;另一种是为某一目的而交流信息的对话,即日常语言。这两种形式的语言都被维特根斯坦称为语言游戏。

“语言游戏”并不是一个既有词汇,而是“语言”(Sprache)和“游戏”(Spiel)两个要素合成的复杂概念。并且,维特根斯坦没有给出“语言游戏”的明确定义,他仅仅指出,“游戏”泛指一切人类活动,语言即与其他行为举止编织在一起的一种活动。这一理论推翻了前期语言研究的实体论倾向,开始将语言视为一种使用中的自由变换的动态活动。人类使用语言的过程即是人们日常的生活形式,是人类日常生活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此外,语言游戏遵循一定的规则。“其本质上是一种社会的现象,而且这种现象只有在一定条件下才是可能的,那就是,必须有两个以上的人共同接受的语言规则”[6]。然而,这些规则具有两面性。首先,这些规则具有约定性和稳定性,进入游戏的参与者只有遵循规则,语言才有意义。但同时,规则也具有不确定性和随意性,其出现并非先于行动,而是由语言使用者的习惯决定[7]。因此,一旦习惯改变了规则,语词的意义也会变化。归根到底,语言游戏遵循的是一种语用规则,直接与游戏参与者所在的物理世界相关。这也就是维特根斯坦“语言游戏”的本质。

在逻辑图像论中,语言是对世界的反映,世界和语言的关系是一一对应的映射关系;而语言游戏说认为语言和现实大面积交织在一起,并不断生长变化。维特根斯坦意识到了图像论的困境。他指出,只要认真考察现实生活中我们使用的语言就会发现,日常语言是鲜活的、动态的,并非是与世界一一对应的静态关系。语言并非世界之投影,语言所反映的仅仅是世界和实在的一部分。

通过语言游戏说,我们也可以看到后期维特根斯坦意义观的改变。与早期思想不同,语言游戏即强调语言在活动中的作用,“语言的功能是反应而不是反映”[2]也就是说,语言作为一种工具,虽然为了适合某些工作,会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现实,但其本质却不同于镜子那样的反映。尽管工具外形相似,但其用途和操作方式各不相同。因此,语言作为一种工具以及这些工具的使用方式也是多种多样的。维特根斯坦在《哲学研究》23节中举例说明了语言游戏的多样性:

下达命令,以及服从命令——

描述一个对象的外观,或给出对它的度量——

从一种描述(一张绘画)构造一个对象——

报告一个事件——

就一个事件进行推测——

形成并且检验一个假说——

用图表来表示某个实验的结果——

编故事,讲故事——

演戏——

编笑话,讲笑话——

解应用算术题——

把一种语言翻译成另一种语言——

提问、致谢、诅咒、问候、祈祷。[5]

由此看出,语言并非是由单纯描画或描述事实的命题组成的单一构造物,而是由丰富多彩、功能多样的语言游戏组成的异质类聚物;同样,世界也并非是由单纯的事实组成的单一构造物,而是由丰富多彩、作用各异的生活形式组成的异质类聚物[7]。

若把语词的用法和语词的学习联系起来,有助于我们更深刻地体会到语词用法的多样性。例如“春夏秋冬”和“东南西北”,尽管表面相似,但这两类语词的经验化形式完全不同。事实上,语词的发音形式、书写形式大同小异,也模糊了语词用法的多样性。鉴于此,维特根斯坦反对过度概括,主张所有语词都应得到差异化体现。

此外,需要指出的是,与前期思想相同,维特根斯坦认为语词本身并无意义,其意义是由语言游戏的规则在特定使用环境中赋予的,我们无法脱离用法去追究语言的意义。或者说,语言的意义即为语言的使用,要了解意义是什么就要研究其用法是什么。不能进行语言游戏的词语不具有任何意义,因而失去了其存在价值。在逻辑图像论中,语言使用按照严密的逻辑规则,所以语言的用法是唯一的、确定的。而日常语言不具有严密的逻辑。在游戏中,我们可以一边玩一边制定规则。所以,在不同语言游戏中、不同语境下,语词会有完全不同的用法和意义。这就意味着语言的用法是动态的、多样的,我们不可能一劳永逸地学会语词固定不变的用法和意义。

对比前后期维特根斯坦的意义观,事实上,前后观点并不矛盾。弗雷格[8]在《算术基础》(TheFoundationsofArithmetic)中谈到该如何为数下定义时提出三条基本原则,其中第二条是“必须在句子联系中研究语词的意谓,而不是个别地研究语词的意谓”。事实上,维特根斯坦在早期就几乎完全接受了弗雷格的语境原则,认为任何名称都不能脱离命题而存在。显然,这是后期维特根斯坦“意义即使用”理论的基础。后期,他进一步发展了弗雷格的语境原则,将这种联系放置在一个更宏观的维度背景之下,考察语词在真实世界中的用法。可以说,语境原则贯穿于维特根斯坦整个哲学思想,尽管表面看似其前后期意义观大相径庭,但其根本理念并未发生改变。在这种语言活动中,语言与世界发生了联系,语言和世界统一于语言的运用之中。

(二) 家族相似

关于语言游戏或语言的本质问题,维特根斯坦还提出另一重要概念——家族相似——来解答。他注意到人类对于语词一般概括的渴求。以“游戏”为例,各种游戏之间并不具备某种共同的特征,然而他们却形成了一个“游戏”的家族,这个家族的成员彼此之间拥有某些家族相似之处。就好比一个大家庭内,各亲属间虽然本质不同,但眉眼间总有几分相似。不同语言好比不同的家族,虽然表达方式各不相同,但彼此之间存在一定的共性,而这种共性仅以家族相似性的形式出现。也就是说,维特根斯坦不承认不同语言间拥有共同的本质,我们无法用同一特定概念或理论去解释语言,这也等于否定了传统哲学中的“本质主义”。

《哲学研究》一书用了大量篇幅来探讨“家族相似”这个概念,并以此解释了语言本质:

我没有提出某种对于所有我们称之为语言的东西为共同的东西,我说的是,这些现象中没有一种共同的东西能够使我把同一词用于全体,——但这些现象以许多不同的方式彼此关联。而正是由于这种或这些关系,我们才把它们全称之为“语言”。[5]

显然,这一解释并不能完全让人信服。“家族相似”这个概念有一个严重的缺陷。若某个概念下的现象A、B、C、D, A相似于B, B相似于C, C相似于D。理论上,我们可以找到另一些部分相似于D的现象E,类似于E的现象F。如此一来,所有概念都可以汇聚成一个无所不包的大概念,“家族”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如果我们沿着维氏的思维方式走下去,否定事物之间客观的共同性关系的存在,必然会堕入虚无主义的泥沼[9]。因此,维氏后期的思想中,“家族相似”是否矫枉过正,过分夸大了语言的随意性,值得商榷。

(三) 语言哲学观

后期的维特根斯坦在哲学问题上,与前期产生了较大差异。前期他将哲学看作一种澄清命题意义的活动,而后期认为哲学是一种描述语言意义的活动。维特根斯坦这样说:“站立在光滑的冰面上,我们无法行走,如果想走,就回到粗糙的地面上吧。”[5]反对逻辑语言,回归日常语言,这不但是他在对自己前期语言哲学观进行批判,也是对西方传统哲学的批判。

维特根斯坦认为,应当从语言游戏出发,通过使用和规则,在破除心物二元论之后,最终使人们融入生活形式中。而贯穿这条主线始终的正是语言。通过对语言的反思,维特根斯坦既找到了一个判断意义的标准,又创造了一种澄清哲学困惑的方法[10]。

三、结语

纵观维特根斯坦前后期的思想,很多学者认为,其后期思想是对前期思想的彻底批判和抛弃。但笔者认为,其前后期思想中对语言的批判态度始终如一。在哲学问题方面,无论是前期还是后期,维特根斯坦都彻底否定哲学是一种理论体系的传统观点,并坚持语言是解决哲学问题的根本。这也是语言批判思想不断发展的结果。因而可以认为,后期维特根斯坦是对其前期思想的继承和发展。

其语言哲学思想推动了哲学领域的语言转向,也在语言学等领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将语言研究的视角从纯粹的理性语言转为具体的生活语言,动摇了语言本体论的哲学基础,为当代许多语言学流派的研究带来了革命性的转变。

[1]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M].贺绍甲,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24, 25, 41, 33, 44, 49, 104, 104.

[2]陈嘉映.语言哲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79,41, 41, 169.

[3]谢群.罗素与前期维特根斯坦:批判与继承——前期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思想系列研究之五[J].外语学刊,2013,175(6):60-66.

[4]Wittgenstein,L.TheBlueandBrownBooks[M]. Oxford:Basil Blackwell,1964:35.

[5]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李步楼,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3, 18, 46, 70.

[6]麦基.思想家:与十五位杰出哲学家的对话[M].2版.周德明,翁寒松,译.北京:三联书店,2004:124-125.

[7]韩林合.维特根斯坦论“语言游戏”和“生活形式”[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6,(1):101-108.

[8]弗雷格.算术基础[M].王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8:9.

[9]董志强.对维特根斯坦“家族相似”理论的批判[J].哲学研究,2003,(11):62-69.

[10]谢群.语言批判: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的基点——前期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系列研究之一[J].外语学刊,2009,(5):23-26.

2014-12-17

刘颖呈(1988—),女,江苏无锡人,博士生,研究方向:现代语言学。E-mail:liuyingcheng1108@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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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9034(2015)01-00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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