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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开先的“度脱”杂剧及其宗元倾向

2014-09-29姜丽华

文艺评论 2014年4期
关键词:金童传奇

姜丽华

度脱剧,也称神仙道化剧,是元杂剧的习见类型。李开先推崇元人度脱剧,所遗《一笑散》两种,与元人度脱杂剧相较,皆以度脱为旨归。在度脱者、被度者、度脱手法与度脱结果方面,《一笑散》二种有所差异,可谓“别样的‘度脱’”。同时,李开先主持辑选《改定元贤传奇》时,以度脱剧为首选。《一笑散》与《改定元贤传奇》撰制、辑选于致仕乡居之晚年,从某种角度而言,度脱剧题材的偏重是一种自我的救赎与度脱。在题材趣尚中,自然地流露出宗元——即以元为尚的倾向。

一、别样的“度脱”——《一笑散》二剧

明人李开先《一笑散》六剧,今存《园林午梦》与《打哑禅》两种。这两种剧作看似荒诞无稽,实则有言外之旨。李开先自叙:“轮转心常不动,争长竞短何用。拨开尘世闲愁,试听园林午梦。”①轮转心长不动,是佛教偈语式的言说,盖谓三世六道的轮回之中,心常是永恒的。言外之意,在于劝诫世人,参悟人生,寻求解脱。

元人度脱杂剧,分佛道两类,佛家度脱剧,叙述的是早学佛法,脱离轮回。如元李寿卿《月明和尚度柳翠》,叙罗汉月明尊者度脱上厅行首柳翠,到达西天。道家度脱剧,宣扬的是得道升天、长生不老。如元马致远《马丹阳三度任风子》,叙马丹阳点化任屠,归位仙班。无论哪一类度脱,主旨均在于通过修行佛法或道术,让人从俗世中幡然醒悟,最终位列仙班,得以长生,化人生的有限为仙家的无限。

与元杂剧相比,《一笑散》两种在度脱结果上有所不同。《打哑禅》叙相国寺真如长老欲用佛法普度众生,于是写了一个哑禅,让徒弟贴在山门前,有参透者,许诺十两黄金。屠夫贾不仁不看佛经更不懂打哑禅,为了十两黄金,便抱着蒙骗的心理,揭了招帖。于是,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二人比比划划,虽然牛头不对马嘴,但是,长老误以为贾屠精通佛法,把金子给了他。徒弟改拜贾屠为师时,真相大白。李开先以这样一种令人啼笑皆非的戏剧方式,嘲弄了自作聪敏的长老及黑白颠倒的世事,在解颐笑闹之后,对长老普度初衷予以深刻反思。读者的开解悟道,就是度脱的结果。《园林午梦》叙江上渔父读崔莺莺、李亚仙故事,认为二人难分贵贱。园林中盹睡,梦见莺莺、亚仙、红娘、秋桂等人为此争辩。渔父醒来,感叹世事如梦,体悟应该早些忘掉机巧功利之心。渔父的醒悟,就是度脱结果。李开先门人杨善云:“就‘午梦’以觉门,感‘哑禅’而悟道”。②可谓准确地把握了《一笑散》两种的度脱之意,也说出了度脱结果——觉门、悟道。不过,李开先二剧的悟道是虚幻的精神层面的,不是物质层面的。没有仙道接引、没有金丹飞升、没有长生不朽,有的只是参悟人世红尘、勘破酒色财气、挣脱名利羁绊,最终实现精神上的解脱,这就是度脱的结果。至于觉门、悟道之后,李开先没有写。

从度脱者、被度脱者及度脱手法来看,元杂剧度脱者是神仙,被度脱者是有宿缘仙分之人,度脱手法主要通过变身、点化和幻化的方式。度脱者发现了有缘人,然后从天上来到凡间,化身为僧、道、渔、樵,接近被度脱者。设种种幻境,如在度脱的最后一个环节常常以渔翁、小舟这样有象征意味的意象使被度脱者如醍醐灌顶、豁然省悟。如元李寿卿《月明和尚度柳翠》、元范康《陈季卿悟道竹叶舟》、元末明初谷子敬《吕洞宾三度城南柳》都用了小船(或者还有渔翁)的意象。反观《一笑散》二剧,《园林午梦》中,度脱者直接以渔父形象出现,《打哑禅》中,度脱者则为僧人。被度脱者,是观众、读者、芸芸众生,亦包括作者本人。度脱手法,《园林午梦》是通过“梦”的意象,《打哑禅》则是打哑禅。二剧颇类庄子喜以寓言说理的方式,渔父之梦、住持之哑禅就像两个寓言,让众生在笑闹中体会“至人无梦、太上忘言”③。《园林午梦》中渔父和元杂剧中的渔父相较,又有特别之处。作者不仅交待他的世外高人的形象,还特别点出他的读书雅趣。他神秘,“邻人不识名姓,甲子原无岁年”④;他风雅,“读书闲过遣”;他摒弃名利,如【清江引】曲词:“渔村不容名利客”;他看淡功名,【清江引】第二支曲词:“仕路当知退”。这个渔父仿佛是个读书人,读书曾经是他追名逐利、出仕入相的阶梯,而现在,作为退隐江湖的烟波钓叟,读书是他消磨岁月的最大爱好。于此,从渔父的履历来看,他又似乎是作者的影子,他在劝诫世人的同时,也在进行着自我的救赎。

二、“以度脱剧居首”——《改定元贤传奇》的题材选择

元人杂剧类型中,李开先是有所偏重的。《改定元贤传奇后序》云:“传奇凡十二科,以神仙道化居首。”⑤元夏庭芝首提杂剧分类:“有驾头、闺怨、鸨儿、花旦、披秉、破衫儿、绿林、公吏、神仙道化、家长里短之类。”⑥明宗室朱权厘杂剧为十二科:“一曰神仙道化,二曰隐居乐道,三曰披袍秉笏,四曰忠臣烈士,五曰孝义廉节,六曰斥奸骂馋,七曰逐臣孤子,八曰钹刀赶棒,九曰风花雪月,十曰悲欢离合,十一曰烟花粉黛,十二曰神头鬼面。”⑦陆林先生将《青楼集志》与朱权“十二科”相较,指出“两者或字等句合,或意思相近,前后借鉴之迹甚明”⑧。李开先则是继承了元曲家给杂剧分类的作法,且部分因袭了朱权对杂剧的分类和次第。朱权以度脱剧居首,李开先也将度脱剧置于杂剧类型的第一位。杂剧选本《改定元贤传奇》在刊刻时,表现出对度脱剧的偏爱。今传《改定元贤传奇》六种,就有马致远《西华山陈抟高卧》、乔梦符《玉箫女两世姻缘》与王子一《刘晨阮肇误入天台》三种涉及度脱的剧作,占比50%,若以拟刊十六种且假定十六种中仅有这三种度脱剧来计量,度脱剧占比亦达18.75%。可见其推崇程度。

李开先对度脱剧的偏爱还表现在对《玉箫女两世姻缘》剧头尾的保留上。乔梦符《玉箫女两世姻缘》今存《改定元贤传奇》、明无名氏《元明杂剧》、明息机子《古今杂剧选》、明王骥德《顾曲斋元人杂剧选》、明臧懋循《元曲选》及明孟称舜《柳枝集》本。这几种版本中,从内容上比较,《元曲选》本与他本之间差异最大,其他版本与《改定元贤传奇》本高度相似,故而,可以厘为《改定元贤传奇》和《元曲选》两个版本系统。《改定元贤传奇》与《元曲选》两个版本之《玉箫女两世姻缘》在内容上的最大差异就在于《元曲选》本对《改定元贤传奇》作了掐头去尾的删削。其删削部分姑录于下。

1.开头部分:

(冲末扮梓橦帝君上开)阆苑仙家白锦袍,海山银阙宴蟠桃。三更月下鸾声远,万里风头鹤背高。我乃梓橦帝君是也,位领仙班,星司文命,奉玉皇与夺之令,代金母黜陟之权。昨在蟠桃会上,因见金童玉女,各有一点凡心,即当降谪,姑容其悔过自新。如复更作狂态,那时罚谴他未迟也。(虚下)(扮金童上云)自家王母面前侍香金童是也。因为蟠桃会上,和玉女各有一点凡心,为上仙知觉。要暂发俺每尘世中去,姑容这一次。且在这花园中没人处,作一首诗咱。诗曰:天上春如旧,人间去路稀。碧桃花月下,何日效于飞。(旦扮玉女上云)妾身王母面前传言玉女是也。才见金童,往花园里去了,不知他作甚么,我试看去咱。(作见科云)金童,你在此作甚么?(金童云)我题诗哩!(玉女云)我也依韵和上一首。诗曰:明月春常在,碧桃花渐稀。何时玉箫客?同跨彩鸾飞。(帝君撞上打科)这两个小鬼头,这点凡心还不改也。过来,听我发遣。(金童玉女同跪科)(帝君指金童云)罚你往下方,西川成都府,韦氏门中投胎,为一男子,后来韦皋便是。(指玉女云)罚你往洛阳城,韩氏门中投胎,为一女子,后来韩玉箫便是。金童为一世人,玉女为两世人。夙缘自然配成夫妇。四十年间,教您见了酒色财气,人我是非,那其间再着您证果朝元未晚也。您两个便即投胎托化去,我复金母命去来。(下)(二人作发悲科)(旦云)今日相别,何时再待相逢也?(旦唱)

【端正好】则为这玉笙鹤金花凤,没来由对着这碧桃花咏月嘲风。只因一点凡心动,贬玉女共金童,离帝阙出天宫。谪尘世入樊笼。云雾里梦魂中,何时再返三山洞。(并下)

2.结尾:

(帝君上,队子簇住,云)(指旦末科)金童玉女,您省的了么?四十年间,见了酒色财气、人我是非。你本是上位仙班,还度你证果朝元去也。(旦末云)上圣,俺省的也。(唱)

【络丝娘】还的他思凡债彻,今日个跨凤乘鸾去也。⑨

与其他元代度脱剧有所差异的是,在韦皋、玉箫的爱情进程中,并没有任何仙、道现身幻化,百般度脱,所以,相对而言,韦皋和玉箫可以不受阻挠地谈情说爱。直至剧末,梓橦帝君才现身接引,二人一点即省,证果朝元去也。不过,梓橦帝君没有出现,不等于金童玉女的凡间生活可以率意而为,二人没有跳出梓橦帝君的手掌心,他们的人间经历,就是按照梓橦帝君预设的那样在发展:韦皋为一世人、玉箫为两世人,经历种种波折,终成眷属;然后,幡然醒悟。应该说,头、尾两部分存在与否,对于韦皋玉箫的爱情发展而言,并无妨碍,掐头去尾之后,内容更显集中,文字愈见简约。

我们认为,李开先对原作内容上的因袭,或者体现的是一种“存真”观念,并且,在“存真”前提下,对题材类型的认同与选择也是一个重要因素。毫无疑问,头尾的存去,关乎此剧的题材类型与剧本题旨。剔除梓橦帝君、金童玉女,剧本是纯粹以讴歌爱情为旨归的爱情风月剧;保留梓橦帝君、金童玉女,剧作虽然也在着力地细致地刻画韦皋与玉箫的生死恋歌,但是,其诉说的题旨则发生了转变,成了四十年的人间风月,都只为还思凡情债。去留之间,体现的正是编选者对于剧本题材选择之倾向。

三寻求自我度脱

对度脱题材的偏重首先与李开先所处时代道教的兴盛有一定关系。其时,明世宗对道教推重有加,道士邵元节不仅生前大受宠信、死后丧仪隆重,而且连其孙启南、其曾孙时雍均接连受到封赏。⑩此外,张彦頨、陶典真(11)、段朝用等皆以神仙之术受到重用(12)。上行下效,朝野上下,文臣武官,多有趋奉道教者。更深层的原因,则和李开先的生活际遇相关。

1.仕途的结束。李开先登嘉靖八年(1529)己丑科,二甲进士;嘉靖二十年(1541),因为派系之争和“九庙灾”,罢归还乡。这使得李开先长期郁结于怀才不遇的痛苦中。在李开先的人生观念里,男儿应当经世济民,也好以经济二字评价时贤,如称赞嘉靖五年进士、同乡李冕“李君负经济,声价重太吕……是处吏畏威,所至民安堵。”(13)又如《九子诗》分别称赞李舜臣、刘绘、罗洪先、吕高、熊过、唐顺之、赵时春、王慎中、潘高等九人的济时经略,序中写道:“李崆峒有《九子诗》,率多诗文之友。予亦有友九人焉,诗文而兼经济者也。”(14)刊刻《园林午梦》《打哑禅》之时,李开先的文友、僚友很多都再复出为官,如嘉靖八才子中任瀚、赵时春、唐顺之再度出仕,友人的起复经历不能不在一直处于罢官乡居状态的李开先的心中引起波澜。李开先曾于嘉靖三十五年(1556)写作《自叙》:“松柏伏磐石,侧出终凌云。隼虽暂塌翅,回旋薄苍旻。回旋吾不能,侧出苦无因。既非后凋材,鸟雀与同群。壮志已焉矣,耕钓藏其身。”(15)表达了对自己重登宦途的渴望与现实境遇的无奈。

他怀念身为朝臣治理政务的岁月,以经世济民为荣,慨叹乡居老病现状,写下了“少狂有志静边疆,老病何曾远出乡。”(16)他不仅在诗文中表达这一情怀,甚至特建一楼,珍藏皇帝诰敕,并写下了《尊藏诰敕楼记》。文中感叹:“诰敕赫奕,纶綍褒崇。数年两遇,恩为殊恩,遇为奇遇矣。……惟愿子孙世竭忠孝,以报国恩。聊附数言于此,其详更载《家训》中。”(17)足见对揆理时政时期的铭记于心。世宗驾崩之日,李开先伤心至极,其孙辈在《先太常年谱》对此有所记录:“大父闻诏躃踊几绝。意若无复有知己者,用世之情遂已。”(18)李开先的悲痛中,饱含了对自身仕宦生涯的告别与悼念。

2.亲人的离去。在致仕的岁月中,母逝、妻故、子殇的痛苦折磨着李开先,特别是幼子的相继弃世,让李开先深深感受到了老年丧子、膝下凄凉的晚景。嘉靖二十九年(1550),李开先49岁,子苏郭夭折;嘉靖三十二年(1553),李开先52岁,子九十夭折。李开先《亡妻忌辰》:“伤心复是妻亡日,倏忽经今已六霜。若得生前存子女,犹于身后慰衷肠。”(19)功名难再,老境孤独,人生的繁华与欢乐转瞬即逝,他对神道世界充满了向往,李开先曾试图去寻访隐者:“长拟求闲未得闲,寻君不遇又空还。泉声杂雨鸣幽涧,岚气和云补断山。新结草茅招隐逸,暮年诗赋动江关。浮生已悟庄周梦,须著人间比梦间。”(20)感觉幻灭、寻求解脱、期待永恒,或许正是编辑《改定元贤传奇》、创作《一笑散》二剧时,李开先心境的真实写照。

3.李开先的自我度脱与补偿心理。综观《改定元贤传奇》三部度脱剧的男主人公,都有一个共名——读书人。如,陈抟“能识阴阳妙理,兼精遁甲神书”(21),刘晨阮肇“怀材抱艺”(22),韦皋“幼习儒业,博览群书”。(23)

《改定元贤传奇》所辑三种度脱剧的主人公身份,不仅同一地指向了读书人,而且这几位读书人都有入世情怀,有的匡时济世,充分展露出经济才能。《陈抟高卧》中的陈抟是一个与人间联系紧密的修道者,有着拯救苍生的使命感,被赋予了出世和入世之间相互转换的特质。他隐居山中,关注纷乱人世,一旦发现有济世之人出现,便现身指点迷津。天下太平之后,赵玄朗邀约他出山共享富贵,他不为功名、女色所诱,专心避世修道。正如上场诗中自述的那样:“术有神功道已仙,闲来卖卦竹桥边。吾徒不是贪财客,欲与人间结福缘。”(24)陈抟是个淡然美色功名的道家,又是个关心苍生福祉的儒者,出世和入世在他身上得到了奇异的结合。《误入天台》中的刘晨阮肇属才华富赡的读书人,生不逢时,隐居林下,采药修炼。因为二人具有道骨仙风,且与天台山桃源洞仙子有夙世姻缘,太白金星便将他们引入仙境。可以说,作为隐居林下的读书人,他们既收获了仙女的情爱,又得到了仙人的垂怜,堪称美色与永生兼得,其境遇为人艳羡。至于《两世姻缘》的主人公金童玉女,虽云贬谪于人间,但是化身才子佳人,尽享情爱之乐。

无论是借指点赵玄朗拯救了苍生的陈抟、慕道成仙还收获了仙女之爱的刘阮,还是以贬谪之名建立功勋、享用爱情,然后又能重返仙班的金童,他们都有血有肉、有灵有欲,他们的生存状态,或者说至少在剧本渲染的这一部分是活色生香、有声有色的。功名、佳丽、长生,这些凡人倾尽毕生、梦寐求之的追逐,从他们的经历来看,如拾草芥耳。故而,三种神道剧中几位读书人的人生经历、生存状态让《改定元贤传奇》的编选者有了身份认同之感。如果不考虑作品的其他质素,单单从人物的社会身份这一点而言,《改定元贤传奇》充分反映了主体意识,而这或者也是李开先及其同道产生共鸣的缘由。应该说,三剧中读书人的境遇是令人羡慕而难以实现的。陈抟出世入世之间转换自如的生存状态为李开先称许,刘阮、韦皋的境遇同样为李开先所认同。现实中,当李开先的从政之路被人为地截断,当李开先不断地经历着亲人的离别,剧作中,这些以读书人为主人公的故事所渲染的理想人生及美好前程,无疑从心理层面上起到了抚慰或补偿作用。

①所引《园林午梦》《打哑禅》内容,见王绍曾、宫庆山《山左戏曲集成》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不一一标注。

②杨善《园林午梦打哑禅二院本总跋》,王绍曾、宫庆山《山左戏曲集成》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第481页。

③李开先《〈园林午梦〉、〈打哑禅〉二院本总跋》,俞为民、孙蓉蓉《历代曲话汇编明代编》第一集,黄山书社2009年版,440页。

④所引《园林午梦》、《打哑禅》二剧内容,皆据王绍曾、宫庆山《山左戏曲集成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不一一标注。

⑤李开先《改定元贤传奇后序》,俞为民、孙蓉蓉《历代曲话汇编明代编》第一集,黄山书社2009年版,第407页。

⑥夏庭芝《青楼集志》,俞为民、孙蓉蓉《历代曲话汇编唐宋元编》,第469页。

⑦朱权《太和正音谱》,见俞为民、孙蓉蓉《历代曲话汇编明代编》第一集,黄山书社2009年版,第39页。

⑧陆林《元代戏剧学研究》,安徽文艺出版社1999年版,第357页。

⑨乔梦符《玉箫女两世姻缘》,见李开先《改定元贤传奇》,续修四库全书1792册,据南京图书馆藏明嘉靖刻本影印。按:原文以空一字的方式对曲词宾白科范等加以区分,我们引用时以()表示科范,以【】表示牌调,【】后面即曲词。其余为宾白。李开先本直排、有句读,我们替换为横排、现代标点。

⑩《明史》卷三百七。四库全书本。

(11)一字仲文。

(12)《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二,四库全书本。

(13)李开先《喜得脉泉李方伯还家》,卜键《李开先全集》上,文化艺术出版社2004年版,第46页。

(14)李开先《九子诗·序》,卜键《李开先全集上》,文化艺术出版社2004年版,第47页。

(15)李开先《李开先全集上》,文化艺术出版社2004年版,第55页。

(16)李开先《夏日闻倭报》,卜键《李开先全集上》,文化艺术出版社2004年版,第65页。

(17)《李开先全集》825页,文化艺术出版社2004年版,第825、1885页。

(18)《李开先全集》1885页,文化艺术出版社2004年版。

(19)曾远闻《李开先年谱》,齐鲁书社1991年版,第106页。

(20)李开先《山中访隐士不遇集唐诗》卜键:《李开先全集》,278页。

(21)(22)(23)(24)李开先《改定元贤传奇》,第 125、176、162、1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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