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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尼日利亚“博科圣地”问题

2014-08-30王涛

现代军事 2014年7期
关键词:博科圣地尼日利亚

王涛

2014年以来,尼日利亚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组织“博科圣地”屡屡制造恐怖袭击事件。2014年4月14日清晨,尼首都阿布贾的1座客运站发生爆炸,极端分子引爆炸弹炸毁40辆汽车,造成71人丧生,124人受伤。当晚,尼东北部博尔诺州奇博克镇1所女子公立学校遭到武装分子袭击,200余名学生被劫持。5月5日,该组织血洗了博尔诺州与喀麦隆接壤的1座城镇,焚烧商店和房屋,并造成315人丧生。5月10日,该组织炸毁了连接博尔诺州与阿达马瓦州的1座桥梁,绑架了1名警官全家,造成3000多当地人逃亡。“博科圣地”日益猖獗的恐怖活动,引起了尼日利亚政府和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和担忧。

追根溯源

极端宗教运动的蔓延

“博科圣地”的建立和发展,是尼日利亚长期存在的伊斯兰极端运动和宗教危机蔓延的结果。尼日利亚自1960年独立以来,长期实行军人统治,经济管理不善,腐败现象滋生,社会矛盾加剧,迫使不少民众只能通过宗教渠道表达对社会的不满,认为伊斯兰教能够带来社会公正和经济福祉,从而成为伊斯兰极端主义兴起的重要动因。20世纪80年代,尼日利亚宗教冲突上升,其中以发生在北部地区的“麦塔特斯尼暴动”影响最大。它宣扬宗教极端主义,以极端的思想和行动反抗尼日利亚联邦政府。此后,类似的宗教暴动或危机持续不断,从而为“博科圣地”的出现埋下了伏笔。

2002年,尼日利亚青年牧师穆罕默德·优素福在博尔诺州州府迈杜古里建立了“博科圣地”组织,成员包括大量尼北部贫困的伊斯兰学生与牧师,还有很多专业人员。该组织反对西方教育和文化对传统伊斯兰宗教思想的渗透和影响,主张在尼推行伊斯兰教法。优素福认为,尼日利亚北部信奉逊尼派伊斯兰教的豪萨—富拉尼等民族一贯恪守伊斯兰教的清规戒律,历史上曾经建立过强盛的“豪萨七邦”。之所以境遇每况愈下,是因为“西方教育蛊惑人心”,导致豪萨语地区人心不古,偏离正确轨道。唯一的出路就是回归《古兰经》指引的方向,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禁绝“西方教育的恶果”。不过,“博科圣地”并不满足于仅仅拒绝西方教育,他们希望能够效仿阿富汗塔利班,在尼日利亚建立伊斯兰政权。

“基地”组织的扶持

“博科圣地”从伊斯兰极端组织逐步发展成为恐怖组织,与“基地”组织在非洲的渗透和扩散密切相关。9·11事件后,在美国的强力打击下,“基地”组织在阿富汗遭到重创,于是开始在世界其他地区寻求新的生存和发展空间。贫穷落后、战乱频发的非洲成为“基地”组织扩展势力的重要区域。特别是尼日利亚,几乎一半居民信奉伊斯兰教,穆斯林人口总数位居非洲国家之首,伊斯兰激进势力在当地有着相当的政治影响,也因此成为“基地”组织发展力量的重要目标。

种种迹象表明,“博科圣地”在组织建设和资金筹措等方面得到了“基地”组织的大力扶持。据英国情报机构透露,“博科圣地”与“索马里青年党”、“埃及圣战组织”、“马格里布基地组织”等非洲极端组织关系密切,并且同“基地”组织联系紧密。“基地”组织不仅为“博科圣地”提供资金和武器支持,许多“基地”组织成员还“不远万里”加入“博科圣地”。阿尔及利亚外交部副部长阿布德卡德尔曾经公开表示,“博科圣地”与“基地”组织存在合作关系是毋庸置疑的,他们组织管理和情报活动方式的一致性都证明了这一点。“博科圣地”创始人穆罕默德·尤素福和重要骨干贝罗·达马冈都曾经从“基地”组织获得资金支持。2007年,尼日利亚联邦最高法院以“尼日利亚塔利班”的罪名对达马冈提起控诉,称达马冈从“基地”组织获得了30万美元的资金;对尤素福提起5项控诉,其中包括从巴基斯坦“基地”组织获得资金,用以招募恐怖分子。

国内政治经济根源

尼日利亚的政治经济环境,为“博科圣地”组织的发展壮大提供了便利条件。首先,尼日利亚国内民族宗教矛盾突出。尼日利亚既是非洲人口最多的国家,也是多民族国家,拥有250多个民族,1.7亿人口,主要有3大民族:东南部是信奉基督教的伊博族,西南部是信奉基督教的约鲁巴族,而北部是信奉伊斯兰教的豪萨—富拉尼族。3大民族之间长期不和,即使是同样信奉基督教的约鲁巴族和伊博族也从未和睦相处过。

其次,尼日利亚国内经济发展不平衡。尼作为非洲主要的石油生产国之一,本应具有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巨大动力和潜力,但石油财富实际掌控在少数统治精英手中,很少惠及普通民众。尼政府的主要收入来自东南部的产油区,而“博科圣地”的发源地—尼东北部地区是传统的穆斯林地区,土地荒漠化严重,人口众多,资源贫乏,失业率高,与西南部的商业区和东南部的产油区相比生活水平差距大,从而滋生了同情恐怖分子的土壤。

再次,尼日利亚政府治理能力欠缺,腐败盛行,基本的社会保障和教育等问题得不到解决。许多尼日利亚民众认为社会不公正,从而加剧了对政府的不满情绪。而尼日利亚腐败的军政系统,使得针对“博科圣地”的打击行动总是“雷声大雨点小”。事实上,尼历届政府都试图通过强力手段来清除“博科圣地”的影响,屡次实施清剿行动,但除了能达到舆论上的“宣传效果”之外,真正的作战成果和政治效果微乎其微。

行动方式

积极鼓吹尼日利亚伊斯兰化

“博科圣地”在尼日利亚国语豪萨语中称为“博科·哈拉姆”,意即“西方教育有罪”,是典型的反西方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势力。“博科圣地”主张在尼北部伊斯兰信奉者占大多数的州建立伊斯兰律法,并且已经在索克托州建立了伊斯兰制度。该组织对于基督教在尼日利亚政治体系中的优势地位和基督徒占多数的南部各州在经济发展方面受重视的程度强烈不满,并企图将索克托州的伊斯兰制度推广到尼日利亚全境。

在法律方面,“博科圣地”主张废除一切现行法律,用《古兰经》的教法治国,而教法的解释权应掌握在清真寺手中。该组织认为,选举、投票、人口普查等都是“西方教育”所产生的恶果,理应摒弃。因此,该组织一直呼吁尼民众抵制联邦和州的选举。endprint

在教育方面,“博科圣地”的观点也与原教旨主义者如出一辙。该组织主张废除国家义务教育,废除中小学,取消男女同校同班,剥夺女孩入学权利,女性必须戴头巾,回归家庭,不得就业。在该组织看来,义务教育和正规学校里所教的一切,都是与“真理”相违背的“歪理邪说”,只要上学就会被“毒害”,因此应该彻底让学校关门,让义务教育“见鬼”。要学习知识,只能去清真寺办的古兰经学校。

袭击目标扩大化

“博科圣地”发迹之时,曾声明“博科圣地”与公众没有怨恨,只针对政府机构,除非公众支持政府。在2009年以前,警察、监狱及政府部门是该组织的主要攻击目标。但最近几年,他们的袭击对象和目标更趋广泛化和平民化。袭击的对象从军人到平民,从本国公民到外国公民,从军队营地、警察机构、政府大楼到医院、学校、教堂、民事机构、超市、企业等公共场所;袭击方式从暗杀到绑架、杀害人质和残害妇幼。在地域上,“博科圣地”早期活动地点主要集中在包奇、博尔诺、约贝、高原和卡杜纳等尼东北部少数地州的迈杜古里、达马图鲁、巴马和波蒂斯库姆等城镇。到了2011年底,“博科圣地”的活动范围已扩散至尼日利亚大部分地区。有资料表明,在尼36个州中有32个州都有该组织的势力存在。

近年来,该组织的袭击行动带有明显的政治目的。2011年1月至4月,该组织曾发动多起针对选举的袭击行动,多个州的候选人遭到绑架和暗杀,选举投票站遭到爆炸攻击。当年8月,该组织还对位于阿布贾的联合国机构大楼发动袭击。而此次奇博克镇女子公立中学绑架事件和阿布贾客运站爆炸事件,就发生在世界经济论坛非洲峰会即将在阿布贾开幕之际,无疑意在向尼政府“示威”。此外,该组织的活动范围还呈现出外溢化趋势。目前,尼日利亚周边的喀麦隆、尼日尔等国边境地区都出现“博科圣地”的活动踪迹,使得情报部门更加难以掌握其未来的行动方向。

袭击手段现代化

在袭击手段方面,绑架、暗杀和爆炸是“博科圣地”实施暴力袭击的主要手段。从使用的暴力工具来看,由于与“基地”组织的密切联系,“博科圣地”从外部获取武器的渠道越来越多,从早期使用棍棒、弯刀和小型武器,逐步过渡到枪击、投掷汽油弹和炸药。尼日利亚《先锋报》透露,该组织的武器主要包括地对空火箭发射器、简易爆炸装置、手榴弹、通用机枪、AK-47步枪等。从“博科圣地”2010年之后所使用的爆炸装置来看,与“基地”组织极其相像。据报道,“基地”组织还曾准许“博科圣地”租用它的媒体传播讯息。

美国对外关系委员会高级研究员坎贝尔认为,“与尼政府军相比,‘博科圣地的武器装备更为精良。一方面,该组织通过袭击政府军械库获得武器装备;另一方面,尼日利亚境内枪械四处流散,已成为该组织收集装备的来源之一。”此外,法国总统奥朗德声称,早在2013年1月的马里战争期间,就已知晓利比亚为“博科圣地”提供重武器。尼日利亚北部一些州长坦言,“博科圣地”的武器装备比正规军还要先进,实施清剿谈何容易,暴力袭击在短期内难以消除。

主要影响

造成严重生命财产损失

“博科圣地”发动的恐怖袭击行动造成了严重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2014年5月,尼日利亚总统乔纳森在巴黎召开的尼日利亚安全峰会上发表讲话称,“自2009年以来,我们遭受了许多攻击和杀戮,现在已经发展成为针对尼国家稳定与统一的一场全面战争。这场战争迄今已经夺取了1.2万条生命,有8000人因伤致残,另有数以千计的尼民众流离失所。”据统计,2009—2011年间,该组织制造的袭击事件为140起,共造成700多人伤亡。2012年“博科圣地”制造的恐怖袭击事件中死亡人数达到690人。而仅在2014年前5个月,就有约1500人遭到屠杀,其中多数为平民。尼日利亚东北部的村庄,有的全村被杀戮或焚毁。

“博科圣地”还极大地破坏了尼日利亚的经济环境。该组织发动的恐怖袭击行动不仅使尼日利亚的旅游业受到极大冲击,还对投资环境造成损害,使其他国家对尼日利亚的投资热情大为减退。此外,尼北部地区的电信设施屡遭暴力袭击,导致通讯不畅,不仅限制了各行业经济活动的开展,还进一步加深了外界对尼的不安全感。

加剧恐慌气氛

“博科圣地”实施的绑架、暗杀和爆炸袭击行动,引发了国内民众的极大恐慌,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被打乱。该组织多次通过大众媒体发布恐怖威胁,所产生的恐慌效应几乎相当于实际的袭击事件。在2012年,尽管当时“博科圣地”的恐怖攻击行动均发生在尼日利亚北部地区,并未扩及南部地区,但已引发部分居住在北方的基督徒的紧张,甚至有人收拾细软,连夜逃离。同样,由于担心基督徒会采取报复行动,一些居住在南方的伊斯兰教信徒亦考虑搬迁到北方。当时就有一些学者担心,造成40多年前比亚夫拉内战的惨痛历史很可能会再度重演。

就在此次奇博克镇女子公立中学绑架事件发生后不久,作为尼日利亚恐怖袭击重灾区的博尔诺州政府宣布,将关停辖区内所有高等中学,以避免无辜学生继续成为愈演愈烈的恐怖袭击的牺牲品。该州州长谢蒂玛表示,这些学校将无限期关闭,直到整个地区的安全局势出现明显改观。在恐怖压力之下,当地政府关停学校实属无奈之举。但也有批评人士指出,此举带来的负面影响不容忽视。尼日利亚国家人权委员会主席奥蒂纳卡鲁对此深为忧虑,“关停学校虽然在短期内有助于保护学生的安全,但实际上剥夺了青少年接受教育的权利,‘一刀切的关停学校和由此引发的恐怖效应将造成恶劣的深远影响。”

威胁地区安全

荷兰莱顿大学反恐研究中心主任巴克尔指出,“到目前为止,‘博科圣地的袭击行动仅限于尼日利亚境内,属于尼国内问题。但不可忽视的是,最近该组织已渗透到喀麦隆、尼日尔和乍得等国,吸纳当地对政府心怀不满的民众。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尼日利亚与这些国家的边界长期管控不严,而‘博科圣地又有能力深入到当地民众反对中央政府的浪潮中。”美国堪萨斯大学社会学系教授奥巴戴尔也认为:“由于西非国家边界的高度渗透性,使得‘博科圣地很容易在本国与‘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所控制的地区之间往来穿梭。”endprint

值得注意的是,在“基地”组织的策动下,“博科圣地”与“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索马里青年党”等非洲恐怖组织有合流的趋势。马里的加奥和基达尔,尼日尔的迪法、马拉迪和马依纳索罗,喀麦隆的马罗纳和加罗纳,乍得的赞戈和瑞迪纳等地区已成为“博科圣地”等恐怖组织的培训基地和恐怖分子的孵化器。在苏丹兰基科茨和中非共和国一些地区,也发现了这些组织成员活动的踪迹。美军非洲司令部司令卡特·郝姆也提醒国际社会注意“博科圣地”与非洲恐怖组织的联系。他指出,“非洲正面临大陆3大最致命恐怖组织的严重威胁,‘基地组织、‘青年党和‘博科圣地3大组织正在资金分享和炸药交换中通力合作,有关各方需要密切关注。”

应对之策

着力改善民生

尼日利亚安全问题是经济、社会、宗教等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特别是民生匮乏是造成宗教极端势力蔓延的主要根源之一。阿布贾大学政治学教授卡伊指出,“经济与社会资源分配不公、广大民众生活贫困、民主发展落后等是造成尼日利亚宗教极端力量不断得势的原因。”事实上,伴随着非洲大陆一些国家社会经济发展失衡和腐败导致贫富差距不断拉大,宗教极端思潮沉渣泛起。宗教极端势力蔓延以及由此引发的宗教冲突和恐怖袭击不断升级不仅在尼日利亚存在,而且已成为影响当今非洲安全与发展的主要因素之一。

在此情况下,尼日利亚不能指望通过单纯的武力手段彻底解决“博科圣地”问题。军事打击或许可以在短时间内压制恐怖活动,但只能为尼日利亚带来短暂而脆弱的和平。在军事打击之外,尼政府还需要采取措施消除贫困、失业等造成安全形势恶化的深层次根源,并大力发展经济和教育,努力推进民族和解与国家认同,从而做到“标本兼治”,为尼日利亚带来持久的和平与稳定。正如尼日利亚和平与冲突问题研究所副所长阿布杜拉欣所言,“‘博科圣地组织的兴起有着深刻的历史和社会根源。彻底解决这些问题不仅需要军事手段,更需要联邦政府强化其政治意愿和决心,加大惩治腐败力度,创造就业消除贫困,才能最终建立社会公平和正义,使尼日利亚走向包容和可持续发展之路。”

打击与和解并举

2014年3月19日,尼日利亚国家安全顾问桑博·达苏公布了尼反恐“新战略”。达苏表示,未来在打击恐怖主义问题上,尼日利亚政府不仅要依赖强力军事手段继续实施武装清剿,还将更多地关注恐怖主义存在的根源,对“博科圣地”等恐怖组织活跃地区加强安抚措施,弱化恐怖主义影响力,并与恐怖武装和平对话,以期更加有效和长久地驱散恐怖阴云。这份“多管齐下”的反恐战略在尼日利亚国内外期望值很高,不乏政治家和智库为之击掌叫好。评论认为,这种反恐思路的转变,“充满了自由批评的精神”,很可能带来反恐局势的转机。

事实上,此前尼日利亚曾经有过通过和解方式取得反恐斗争实效的先例。尼南部的“尼日尔河三角洲解放运动”曾由于该地区的石油开采未让当地人民受益,以武力对抗政府军和跨国石油公司。尼政府在2009年对该组织进行大赦,并向每名武装分子发放大约380美元的遣返安置费,许多武装分子选择接受大赦,从而缓解了尼日尔河三角洲的冲突。从尼日利亚内战结束后的发展来看,虽然宗教与族群冲突及区域间的矛盾仍然存在,但分离主义的主张已不再为大多数尼民众所接受。类似“博科圣地”的抗争,事实上也并非局限于宗教和族群的冲突,亦有经济因素的考量。鉴于此,在“博科圣地”问题上放弃“以暴制暴”的策略,采取类似的怀柔政策,或许反而能够收到更好的效果。

加强国际合作

“博科圣地”绑架女学生事件发生后,尼政府成立了专门委员会对事件进行调查。该委员会主席萨博表示,“政府将运用一切资源并与国际社会密切合作,对实施暴恐行动的‘博科圣地组织进行坚决打击。”此外,近年来尼政府不断呼吁联合国安理会将该组织定性为国际恐怖组织,切断其与国际恐怖组织的联系。尼日利亚还加强与邻国在边境地区的合作,不断加大对该组织的打击力度。

为加强区域合作,应对“博科圣地”的威胁,2014年5月17日在巴黎召开的尼日利亚安全峰会通过了中长期区域行动计划。尼日利亚与其邻国决定在双边及多边合作层面上采取有效措施,加强相关地区相互协调的巡逻行动,促进情报共享,建立边境管控机制,并在乍得湖盆地委员会框架内组建专项小组,制定地区反恐战略。

尼日利亚与地区邻国就打击“博科圣地”、共同维护地区安全达成一致,坚定了西非国家乃至整个非洲大陆团结一致应对国际恐怖主义威胁的信心。但在与国际社会合作过程中,有关国家也需要警惕国外势力的恶意渗透,尤其是美国等西方国家借反恐之名干涉内政。与此同时,有关国家还需加快改革进程,推进包容性经济增长,创造就业,消除贫困,实现社会公平和正义,才能从根本上铲除滋生恐怖主义的温床,使非洲国家步入健康稳定的可持续发展之路。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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