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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里的静夜(组诗)

2014-08-15瘦西鸿

四川文学 2014年31期
关键词:一格夕光绝症

◇瘦西鸿

时光抽屉

天空用阴云的幕布 藏住我的梦

云朵般庞大而厚重的一只口袋里

装着一格一格的抽屉

分别存放爱情 幻觉 欲望和寂寥

今天上午 雪大朵大朵地落下

仿佛所有的抽屉 一起打开

倾泻而下的 是令我措手不及的震颤

我在雪里走了一会儿 让它落进我的身体

我还在花园里剔过一只黄桷兰的枝丫

让它的梯子更直 更接近天空

并把我的祈望再放回 那些抽屉

忽然感觉自己 站在一片雪上

并迅速在风里飘起来 我触到了

阴云的幕布 拉开这道帘子

一格一格的抽屉跳出来

等待我重新 去装满别样的时光

夕光

在众多的眼瞳上

它像神 拖着宽大的长袍

渐渐隐进教堂的夜色

而十二月的夜雾 漫上每一个头顶

钟声踩着落叶 又在睫毛边

挂出几颗似有似无的星星

人群都在走向归处

只是他们仍背着巨大的包袱

只是他们 还有更多的东西

没有来得及背负

比如转瞬即逝的夕光

比如如影随形的灵魂

比如无望之望 竹篮子装着满满的水

在每一座身体的教堂里

它是神 早早地清扫干净院子

然后肃穆静候 每一朵等待熄灭的火苗

一粒受伤的音符

这个先天得了绝症的孩子

坚持在一群孩子中奔跑

跑得比好孩子还好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其实他不知道他在一群孩子中间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在奔跑

这个先天得了绝症的孩子

仍然在一群孩子中奔跑

跑得比好孩子还好

其实他不知道有的耳朵也受伤了

其实他不知道有的身份也受伤了

其实他不知道有的神情也受伤了

这个先天得了绝症的孩子

故意在一群孩子中奔跑

跑得比好孩子还好

风的耳语

它先串通那些树叶

把月光翻译成沙沙沙的波浪

然后化身为一片雪

夜晚透明起来 并用透明看守着我

我的耳垂 如两粒露珠

在丘陵缓缓延续的寂静上

凝聚了所有生物的奥秘

长长的耳廓 长长的月光长廊

只有风拖着巨大的阴影

像一个老妪 身背身世与传说

在翻动藏在走廊里的石头

我是生存的绝望者 守着盗汗

渐渐冰凉的身体 任风揭开皮肤

也无法用它的耳语 舔走我的两道棚栏

雪落了一上午

雪落了一上午 仿佛不是天空

在落 宇宙在落

最后,根据干旱风险图提出相应的应对策略。例如: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增进水资源调配能力;强化非常规水源利用,实现多种水源综合配置;加强需水管理,全面建设节水型社会;实施最严格的水资源保护,维护可再生能力;健全法规和制度体系,实施严格的水资源管理等。

而是我的视野在落 体温

在落

坐在家里 前窗在落后院

在落 外面全部在落

仿佛全世界在落 我的眼皮

在落

在落 仿佛指甲在落

天空只剩下这些雪 我只剩下这些

灰烬

雪落了一上午 仿佛我身上的骨肉在落

梦里的血在落 梦外的白马

拉着的一车时间

在落

血脉里的静夜

我把一首诗 拆成一粒一粒的汉字

拆成陶器里的微光 木仓中的谷粒

在起承中转合 让平藏入仄

让语气从意境的草地上

升起一阵爱情的岚烟

在夜里 我翻遍往事的细节

擦净所有汉字的面孔

让少许的暗斑成为一个连词

去贯穿剩在时间以外散落的助词

夜 原是一粒一粒的黑在血脉里奔流

我抱紧自己的怀 不让虚空的微光

洞穿环绕一生虚妄的抱

我又将一粒一粒的汉字 复原为一首诗

暮色时分 它像一盏风中的烛火

照亮我血脉通道里 那些时隐时现

平平仄仄 从来不曾安宁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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