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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获七届冠军,拥有世界球王
——最穷“国足”曾称霸亚洲

2014-05-02马想斌编辑王楠

留学 2014年13期
关键词:张伯苓国足远东

特约撰稿_马想斌 编辑_王楠

连获七届冠军,拥有世界球王
——最穷“国足”曾称霸亚洲

特约撰稿_马想斌 编辑_王楠

中国足球不是一直这么怂。民国时中国足球队为筹去柏林奥运会的路费,连番化缘,一路卖艺,虽最终被淘汰,但不妨碍连霸七届远东运动会冠军,还培养出许多世界球星。民国体育空前兴盛,跟一帮留学生密不可分。

民国时期的中国足球队阵容。

巴西世界杯的球场上,身价不菲的球员踢得如火如荼。而在中国,因时差而众生颠倒,但无论是真球迷还是伪球迷,再怎么狂欢,也只是看客。世界杯盛宴,我们兀自品尝中国足球的落寞与感伤。

有一点需要澄清,现在国足踢得不好,并不代表中国足球向来就不好,尤其是如果回到民国,尽管没有一支专业的足球队,但中国足球也绝对是“称霸远东”的一支劲旅。

蝉联七届冠军的“国足”

从1915年到1934年,中国队在远东运动会的19年间,曾获9届足球冠军,其中从第2届到第8届,蝉联7次冠军,号称“远东连捷七届”。尤其是1923年在大阪举办的第六届远东运动会上,日本人以为稳操胜算,准备一雪前耻,不料又以一比五大败,又惊又气的日本媒体,纷纷印发号外,沮丧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当时的中国足球,并没有现在这么阔气,没有人投资足球,国民政府也没有相关的预算。为了筹备1936年柏林奥运会,球队只能向各个政府部门去化缘,经过一番从上到下、地毯式的化缘,共筹集资金17万元,但仍缺5万。于是,一场“江湖卖艺”便开始了。足球队提前两个月出发,从越南、新加坡、印尼到马来西亚,经缅甸和印度,中国足球队一路踢向柏林。先后踢了27场球,其中胜24场,平3场,筹得收入20万元港币,解决了中国奥运代表团成行柏林的路费。

其艰辛可想而知,乘船时,大家选择最低等的舱位,住宿则找最便宜的旅馆里最便宜的房间,有时,全体队员共住一间大统间,若床位不够,还需打地铺。吃饭,则是自己买菜,自己下厨。

遗憾的是,中国开赛便是迎战作为现代足球运动“鼻祖”的英国队,中国驻德大使程天放率领五六百人拉拉队到球场为中国队助阵,但终究因体力不支被淘汰了。可这些曾经闯荡江湖、卖艺谋生的民国足球队员,在国内甚至亚洲都是被人顶礼膜拜的。足球主力队员李惠堂,与贝利、马修斯、斯蒂法诺、普斯卡士并称为世界五大球王;张邦伦,拥有远东第一“铁门”之称, 1948年和1952年,曾两次代表中国出征奥运会;谭江柏,为香港著名歌星谭咏麟之父,外号“谭铜头”,希特勒曾因其头球功夫颇佳赠送了一块金驼表。

张伯苓的体育情结

当时资金如此窘迫的足球队,还能踢出这样的成绩,培养出顶尖球星,放在现在自然是不可想象的。可在百年前,能够把现在的不可能变成一种存在的现实,并非偶然。除了当时整个民族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富民强国的精气神外,跟一帮留学海归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

像著名的民国十大先生之一张伯苓,便是其中一个重要的推动者。早年在北洋水师实习的时候,张伯苓目睹甲午惨败,1903年东渡日本后,他亲眼看到日本明治维新后的盛况,领略了日本对教育的重视,深受启发,回国后便创办了著名的南开大学。很多人可能只知张先生是南开的先驱,却不曾想到他亦是体育的推动者。张伯苓最早发起创建中华全国体育协进会,并长期担任该会的领导。

1931年中华全国体育协进会被国际奥委会正式承认为团体会成员,这标志了中国从此成为国际奥委会大家庭的一员。而征战远东、征战奥运的中国足球队背后,张伯苓的推力也不可忽视。张伯苓曾说,“西洋人总是嘲笑国人是‘一盘散沙’,做事‘五分钟热度’。但足球运动的团结合作性强,技术尚在次要。全队团结一致、顽强奋战,才有胜利希望。这是克服所谓‘一盘散沙’的良好手段。”

海归推动体育发展

事实上,在张伯苓之前,自晚清开启的留学热潮后,近代留学生对于包括足球在内的体育发展,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只是一直不为学术界所重视。人们总以为,那些近代留学生沐浴着欧风美雨,学的都是科技。没有人注意到,在学业之外,他们也积极进行着丰富多彩的体育活动。

在1939年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菲尔浦斯书信体《自传》中,曾有关于近代中国留学生参加体育运动的形象描写:“这些男孩子穿着打扮和我们一样,只是头上留着长长的辫子。他们玩橄榄球的时候,会把辫子藏在衬衣里,或盘在头上。我们玩的所有游戏,对他们来说都是陌生的。但他们很快就成为棒球、橄榄球、冰球、足球的好手。”此外,在耶鲁大学,留美学童詹天佑、梁敦彦等人组建的中华棒球队,也都有过不俗的表现。这些留学生回国之后,将国外的体育运动,带回了暮气沉沉的晚清。

而真正有体育留学生,是从甲午战争之后。从1896年起,清政府开始向日本派遣留学生,除了培育外交、军事、制造技术的人才外,体育成为一个新的专业方向。到1904年,中国留学生在日本体育学校就读的有12人,到1907年达到104人。这当中有著名的革命党人徐锡麟。这些体育留学生的初衷,跟当年的霍元甲创办精武体操会一样,便是摘掉“东亚病夫”的帽子。像与徐锡麟一起作为体育生留学日本的徐一冰,在1908年主持中国体操学校时,明确把“增强中华民族体质,洗刷‘东亚病夫’耻辱”作为校训。

正是有了这样一批留学生,对引进西方体育并推动中国体育运动的发展,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在一些民国的日记中可看到,纵然是硝烟弥漫的战争年月,乡间学校仍然可看到孩童踢足球的场景。

看到这些日记、了解中国足球历史的人就发问了,中国足球都踢了100年,相比过去,资金投入越来越多,场地建设越来越好,去国外培训的时间和机会越来越多,为何踢的却越来越臭?

估计问者与被问着,面对这一问题剩下的只是面面相觑—你问我,我问谁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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