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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砦城址的聚落性质探析

2013-08-15

中州学刊 2013年6期
关键词:龙山文化城址遗址

李 龙

近些年来,我国发现的新石器时代晚期的聚落遗存,特别是史前城址越来越多,在探讨中国古代文明起源的问题上有了长足的进展。中原地区已发现郑州西山仰韶文化晚期城址、登封王城岗龙山文化中晚期城址、新密古城寨龙山文化晚期城址和新砦城址等。其中新砦城址位于新密市东南的刘砦镇新砦村,是中原地区规模最大的早期城址之一,时间从龙山文化晚期至二里头文化早期。本文试图对其聚落形态等问题做一探讨。

一、新砦城址的布局与形态

从微观聚落形态看,新砦城址是一处有着外壕、城壕和内壕三重防御设施,中心区建有大型建筑的凝聚式城址,城址所在的新砦遗址发现了下层为龙山文化层,中层为新砦期文化层,上层为二里头早期文化层的“三叠层”现象,①文化内涵十分丰富。新砦城址外壕在聚落最外围,由人工和自然冲沟结合而成,外壕只见于遗址北部,其与西边武宁河、南边双洎河和东边圣寿溪河共同将城址包围,形成城址的最外围防线。外壕东西长1500米,宽6—14米,深3—4米。城址平面基本为方形,现存东、北、西三面城墙及近城墙下部的护城河,南面以双洎河为自然屏障。城墙分为龙山文化王湾类型晚期和新砦文化两个时期。东城墙南北残长160米,深4米,北墙东西长924米,深5—6米。东墙与北墙是利用东西向自然冲沟内壁进行修整填土夯筑而成,西墙及护城河系人工挖筑而成。龙山文化王湾类型晚期的城墙筑于自然冲沟内,其中城墙下部的夯层直接夯打在自然冲沟内,新砦文化的城墙叠压在废弃了的龙山文化晚期城墙之上,被二里头文化时期的壕沟打破。西墙现存南北长470米,深2.5米,也是由龙山文化晚期和新砦期两个时期的城墙叠压在一起。内壕设在城址西南部地势较高处,内壕圈占地带为城址的中心区,现存西、北、东三面内壕,北内壕东西长约300米,东、西内壕因遭破坏长度不明,圈占面积在6万平方米以上。大型建筑遗存在内壕中心区偏北处,初步探明东西长50多米,南北宽14.5米,已经发现大型建筑的南墙和北墙。墙体皆为夯筑而成,墙宽约0.4米,残高0.4—0.6米。墙内侧涂白灰。在北墙基上发现个别柱洞。在南墙体附近发现有倒塌后的红烧土块。居住面下为若干层包含大量红烧土粒的垫土层。居住面可见明显的踩踏而成的薄土层,推测为大型活动场所。大型建筑的东部,建有附属的小型房址。在中心区以外,发现有手工业作坊区。手工业作坊区很可能在距梁家台村南端濒临双洎河的台地上,曾在那里发掘出多只鹿角叠放在一起的灰坑,或许这是一座盛放骨料的窖穴,可能是与加工骨器有关的场所。从目前发现的资料来看,新砦城址应该是一个内部凝聚力很强的单聚落城址,大型建筑遗址、房址及手工作坊区都有明显的规划和固定的布局。

新砦城址具有承上启下特点:平面布局基本呈方形,承袭了河南龙山文化中晚期城址平面呈长方形或方形的这一平面布局特点。河南龙山文化城址中登封王城岗、安阳后岗、郾城郝家台、淮阳平粮台、辉县孟庄、新密古城寨平面都呈长方形或方形。新砦城址规模超大,至少达到70万平方米。②而郝家台城址面积为3.28万平方米③,平粮台址面积为3.42万平方米④,孟庄城址面积达12万平方米⑤,古城寨城址面积达到17.65万平方米⑥,王城岗城址面积可能达到30万平方米⑦。新砦城址防御设施完备,拥有外壕、城壕和内壕三重防御设施。中原地区自郑州西山仰韶文化城址始,城墙外围已出现了壕沟,辉县孟庄、淮阳平粮台等都曾发现城墙与外壕,但像新砦城址的三重防御设施,还是首例。反映其防御系统已经相当完备,达到了新的高度,这是一般史前城址达不到的。新砦城址宗庙建筑成形,内壕中心区域的大型建筑基址,应是宗庙类建筑所在。这样看来,内壕的大型建筑基址具有如二里头遗址宫城宗庙一样的性质⑧。河南其他龙山文化城址中,只有登封王城岗具有类似的内外城结构。

“城”是国家缩影的物化⑨。大规模城址的筑造需要集中大量的人力物力,需要占有大量的资源,没有强制性权力机构的存在是很难完成的。新砦城址三重城壕与大型建筑基址的发现,表明了龙山文化晚期至新砦文化时期强制性权力中心已经存在,而且大型建筑基址位于内壕中心区中央偏北处,显然是有意规划使然。另外,具有文明因素性质的高规格遗物也多在城址中心区发现,如铜容器残片、类似青铜牌饰图案的器盖、刻有夔龙纹的陶器圈足等,⑩故内壕之内很有可能为高级贵族的居住区或宫殿区所在。而其外围的居民则是以血缘为纽带的父系氏族成员(11)。

二、以新砦城址为中心的聚落群形态

从宏观聚落群形态看,新砦遗址首先是一处大型的中心聚落,新砦城址的形成又使其成为同期聚落等级的最高级。龙山文化晚期,新砦城址周围分布有大量的文化遗址,像新密古城寨、交流砦、杨庄、五虎庙、黄砦、洪山庙、新郑唐户、人和砦、金钟砦等遗址。(12)这些遗址多位于浅山丘陵地区或河流台地上。从规模和文化面貌上看,除新密古城寨外,其他遗址应属于普通聚落形态,是一些村落性质的聚落遗址。龙山文化王湾类型晚期的新砦城址,应该是五帝时期夏族活动的重要城邑据点。新砦文化时期在新砦城址周围主要分布有巩义花地嘴、北庄、禹州瓦店、郑州站马屯、牛砦等遗址,(13)这些遗址在新砦文化时期也应属于普通的聚落遗址。就目前材料看,新砦城址显然是新砦文化时期聚落遗址群的中心,新砦城址与周围其他遗址的聚落等级差别是十分明显的。与长江流域屈家岭文化及石家河文化的史前城址相似,新砦城址以单聚落城址的形态逐步发展为该地区聚落群的核心乃至古国的核心。

以新密新砦城址为中心的聚落群,对应的是一个怎样的社会组织单元?许顺湛曾系统研究河南龙山文化聚落群,他认为“‘新密、新郑龙山文化聚落群’,是一个庞大的实体,它究竟包含了多少氏族部落我们现在不能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口也无法推测。但是从遗址面积大小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金字塔结构的聚落群,新砦遗址鹤立鸡群,居于聚落群的中心地位。这个聚落群的遗址,基本上属于同一文化系统,它的居民形成了一个族团。这个聚落群不是松散的部落,而是由若干部落组成了一个邦国,这个邦国的中心就是新砦聚落”(14)。我们认为以新砦城址为中心的聚落群,实际上沿双洎河(即洧河)、武定河、武河分布,新砦城址居于海拔较高的台地之上,其他聚落大多海拔稍低,原始的等级差别与城、乡二元分化明显;构成的不是仰韶时期较常见的圆形聚落群,倒类似钱耀鹏在《中原龙山城址的聚落考学研究》中提到的扇形聚落群,甚至是以新砦为制高点的辐射型聚落群。钱耀鹏认为这种聚落群内部结构不稳定,可能是征服与被征服者的共同组合体,但这种聚落群有极强的对抗性。即扇形所向可能就是长期的危险所在和防御的关键,而中心聚落一侧的危险性相对较小或居次要地位。在这种情况下,聚落群的全部或绝大部分力量就可能被规划于中心聚落的一侧,集中对抗来自同一方向的侵犯。(15)如果这种理论成立的话,就不得不提新砦城址东北面的古城寨城址。古城寨城址面积达到17.65万平方米,仅次于王城岗城址与新砦城址。城址迄今仍较好地保存着南、北、东三面城垣和南北相对的两个城门缺口。经对城墙解剖获知,北城垣长 460米,高7—16.5米,南城垣长345 米,高 13.8—16 米,东城垣长345米,高13.8—16米,西城垣被溱水冲毁,复原长度为370米。城外南、北、东三面有壕沟环绕,壕沟宽34—90米,深约4.5米,城西是溱水,水宽而沟深,成为自然屏障。城内东北角发现的一号房址(F1)为三面带回廊的大型夯土建筑,可能为宗庙建筑,四号房址(F4)为廊庑式建筑,这两座建筑的方向都与城墙出乎意料的一致,表明该城的建造是事先经过统一规划和精心设计的,体现了其使用者的崇高地位。(16)显然在所谓“新密、新郑龙山文化聚落群”中,古城寨城址不是一般的聚落,而是仅次于新砦城址的中心聚落,是该聚落群的次中心。古城寨城址与五虎庙遗址、人和遗址等绝大多数聚落都位于新砦城址的东北部或东部,是该聚落群聚落分布比较密集的区域,构成了扇形聚落群的扇沿和扇面部分,便于对抗来自东北面的外敌入侵,古城寨城址更似此一区域的军事城堡与战争指挥中心。这或许与当时的政治形势有关。《吕氏春秋·召类》云:“禹攻曹、魏,屈骜、有扈,以行其教。”《吕氏春秋·先己》云:“夏后伯启与有扈战于甘泽而不胜。六卿请复之,夏后伯启曰:‘不可。吾地不浅,吾民不寡,战而不胜,是吾德薄而教不善也。’于是乎处不重席食不贰味琴瑟不张,钟鼓不修,子女不饬,亲亲长长,尊贤使能。期年而有扈氏服。”夏代初期,有扈氏占据了今郑州以北原阳县西南一带,对夏王朝构成了很大的威胁,为了对抗有扈氏的侵扰,夏王朝在东北部与东部集中力量以为屏障是可以理解的。

三、新砦城址的经济形态

新砦城址规模超大,宗庙等建筑结构复杂,防御设施完善,出土的遗物数量众多,做工精美。这样规模的城堡建设,要动员足够的人力资源来参与,也就要足够的经济资源来支撑,新砦城址的形成,说明当时的经济已经发展到很高的水平。

1.新砦城址发现的生产工具较先进。出土的农业生产工具比较多,石铲、石刀、石镰、石斧的磨制更加精细,通体磨光,极大地提高了石器的锐度,石铲石刀的制作广泛采用了钻孔技术,多为两面钻,石铲的形制一般为扁平长方体形,中间有钻孔,这样可以将石铲用绳子捆绑在木柄上,从而使农业工具在生产劳动中更加牢固,提高了劳动效率。石刀为较薄的横长条形,在其中间也有钻孔,也可以装置木柄,从而代替单纯的手握,捆绑牢固的有柄石刀也提高了劳动效率。

2.耕种作物种类较多。据《河南新密市新砦遗址1999年试掘简报》所载,浮选出的一批植物籽实,初步观察有水稻、小麦、谷子、豆类等。河南地区遗址发现的稻米,多属粳型。(17)

3.粮食产量出现剩余。出现了大量储存食物的灰坑,圆形袋状灰坑占据了绝大多数,口径一般在2—3米,大者达5米,深2米左右,深者达4米左右。灰坑口小底大,便于防潮与容纳更多的物品。有的灰坑内壁与底部大多涂以草拌泥或石灰面,并加以烘烤,不少灰坑中出土了碳化的谷物种子,这些谷物可能为专门储存在窖穴中。(18)粮食已经用来酿酒,出土了不少饮酒器具如盉、觚、杯、盅等。这些器物多是磨光黑陶和灰陶,制作极为精细,盉还带有细泥条装饰。尤其是青铜鬶或盉的青铜片(流部),是早于二里头文化的青铜饮酒器在河南第二次出土。出土饮酒器的多少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粮食剩余的情况。新砦遗址出土有饮酒器,说明了农业生产的发展和剩余粮食的存在。(19)

4.手工业门类较多。新砦城址的手工业生产也有更大的发展,分工更细。其遗物类别计有陶器、石器、骨器、蚌器、玉器和青铜器。这些不同类别的器物应是在专门的手工业作坊或由专人生产的。石器的钻孔、玉器的磨制,显然需要专业技术人员和专门的生产工具来完成。另外,青铜容器残片的发现,表明青铜铸造业的出现,而青铜铸造是古代文明形成的重要素因之一。

四、余论

新砦城址从聚落规模、聚落形态结构、社会经济发展等个各方面来看,不是普通的聚落,而是具有国都性质的大型中心聚落。不少学者认为新砦城址为夏启所建的都城。许顺湛在《寻找夏启之居》一文中提到:“新砦城址今在洧水北岸,从《密县志·山水图》看得很清楚,西边有武定河,东边有赤涧水,两水均南流入洧。郦道元《水经注》说武定水出于武定冈南流入洧,赤涧水也出于武定冈,经黄台冈东侧,东南流入洧。黄台冈和新砦城址在武定水和赤涧水之间,新砦城址今北距黄台冈约3公里。穆天子南游黄台之丘,不仅看到夏启之居,而且还入于启室,或宿于启室,可知夏启之居即在黄台之丘。丘之最高处后人称为黄台冈,黄台可以说是黄台之丘的简称,也可以说是这一地区的代名词。新砦城址为夏启之居,在黄台之丘范围内,故可简称启居黄台。”(20)赵春青在《新密新砦城址与夏启之居》一文中亦认为:“新砦城址的位置完全符合《水经注》所云夏启之居的地望,城址的始建年代落入夏代早期年代范围之内,附近的新密市和新郑市境内没有比它更大的同期城址或遗址,依照遗迹遗物的规格,它本身具备王都的特征。”(21)马世之在《新砦遗址与夏代早期都城》一文中说:“新砦遗址在今河南省新密东南,地近新郑、禹州交界处,古代可能为黄台县所辖。该遗址既与阳城、阳翟无关,也不能以“黄台”或“黄台之丘”冠名。比较恰当的称呼应为启都夏邑。新砦遗址考古发现的古代城垣,应为启都夏邑的遗存。”(22)夏启之居所在,丁山在《由三代都邑论其民族文化》一文中曾详加论证,他引《穆天子传》“天子南游于黄台之丘(今本作黄□室之丘,据文选注引改正),以观夏后启之居,乃□于启室”为据,认为夏启之居在黄台之丘附近,而“黄台之丘可确指其即赤涧水旁之黄台冈”。(23)史念海同意丁山之说,他认为:“禹之后,启居黄台之丘,在河南郑州市和密县之间。”(24)

我们认为,诸家之说颇具一定的科学性,新砦城址为夏启都城的可能性较大,理由是:第一,新砦城址的布局与文化内涵与二里头遗址具有传承关系,新砦遗址发现了下层为龙山文化层,中层为新砦期文化层,上层为二里头早期文化层的“三叠层”文化现象,二里头遗址学界一般认为是夏文化,那新砦城址为夏族所建比较符合逻辑。第二,文献记载,夏族活动在嵩山周围,夏的都城理应在嵩山周围寻找。目前在此区域发现的时代相近的古城址仅有登封王城岗、新密新砦、新密古城寨三座。登封王城岗城址学界一般认为是禹居阳城,新密古城寨城址从历史地望、文化内涵考查,不太可能成为夏都。新密新砦城址与登封王城岗城址在防御设施、文化内涵等方面具有相似性,作为夏启的都城,符合历史发展规律。第三,从聚落群的角度来看,新砦城址作为夏启之都,为聚落群中心,新密古城寨城址为次中心或军事城堡,符合历史史实。有学者认为新密古城寨城址为“祝融城”(25)。祝融为夏族征服而臣服于夏,在夏族集团中有一定的势力,屏障夏都亦有可能。第四,新砦城址位于洧水(今双洎河)流域,《水经注》所载武定河、赤涧水、黄台之丘等,在其周围区域,目前依旧能找到线索。新砦城址为夏启的都城比较符合历史地望。

综上所考,新砦城址的发现对于重新认识夏文化早期的聚落形态、确定夏文化的上限、探索夏文明的诞生具有重要意义。

注释

①②⑩赵春青、张松林等:《河南新密新砦遗址发现城墙和大型建筑》,《中国文物报》2004年3月3日。③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郾城郝家台遗址的发掘》,《华夏考古》1992年第3期。④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河南淮阳平粮台龙山文化城址试掘简报》,《文物》1983年第3期。⑤袁广阔:《辉县孟庄发现龙山文化城址》,《中国文物报》1992年12月6日。⑥ (16)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河南新密市古城寨龙山文化城址发掘简报》,《华夏考古》2002年第2期⑦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中国历史博物馆考古部:《登封王城岗与阳城》,文物出版社,1992年,第91页。⑧许宏、赵海涛:《二里头遗址发现宫城城墙等重要遗存》,《中国文物报》2004年6月18日。⑨刘庆柱:《中国古代文明形成的考古学研究几点意见》,《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文明研究中心通讯》2001年第1期。 (11)裴安平:《聚落群聚形态视野下的长江中游史前城址分类研究》,《考古》2011年第4期。 (12) (13)国家文物局:《中国文物地图集(河南分册)》,中国地图出版社,1991年,第70—71页。 (14)许顺湛:《河南龙山聚落群研究》,《中原文物考古研究》,大象出版社,2003年,第128页。 (15)钱耀鹏:《中原龙山城址的聚落考古学研究》,《中原文物》2001年第1期。 (17)严文明:《农业发生与文明起源》,科学出版社,2000年,第13页。 (18) (19)北京大学古代文明研究中心、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河南省新密市新砦遗址2000年发掘简报》,《文物》2004年第3期。 (20)许顺湛:《寻找夏启之居》,《中原文物》2004 年第4 期。 (21)赵春青:《新密新砦城址与夏启之居》,《中原文物》2004年第3期。 (22)马世之:《新砦遗址与夏代早期都城》,《中原文物》2004年第4期。 (23)丁山:《由三代都邑论民族文化》,《历史语言研究集刊》第五本第一分册,中央研究院,1935年。 (24)史念海:《中国古都和文化·中国古都概论》,中华书局,1998年,第114页。 (25)马世之:《新密古城寨城址与祝融之墟问题探索》,《中原文物》2002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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