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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文学发展的趋向性探析

2011-08-15高山波王树友

河北青年管理干部学院学报 2011年2期
关键词:周易哲学文学

高山波王树友

(1.中国铁路工程总公司党校,河北石家庄050011;2.文安县教师进修学校,河北文安065800)

当代文学发展的趋向性探析

高山波1王树友2

(1.中国铁路工程总公司党校,河北石家庄050011;2.文安县教师进修学校,河北文安065800)

文学在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挑战,每个时代也都产生着那个时代的作品。文学要肩负着自己的重任,应对和接受每个时代的挑战。文学在自身的发展历程中,特别是与哲学的结盟,使得文学作品的价值量获得空前的提高。许多文学家、作家在创作的过程中,都把文学与哲学的结盟作为一项追求。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结盟基础,文学才产生了一些大的作品。创造了象繁星闪烁般文学作品群的人类,拥有这巨大遗产的人类,理应对文学抱着一种乐观的态度。

当代;文学的挑战;文学与哲学;结盟;参照

一、文学的挑战

文学反映时代,这是由文学的本质和功能所确定的。但就一个具体的时代而言,文学能够反映那个时代,并创造出无愧于那个时代的作品,这是文学所具有的特点和承担的历史使命。以中国文学历史为例,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讲道,起初“迨神话演进,则为中枢者渐近于人性,凡所叙述,今识之传说,传说之所道,或为神性之人,或为古英雄,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穆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文学产生的开始,它就明确了两个特点:一是它的大众性,就是以民间的人们所喜闻;二是它的目标指向,它应对和接受社会的需要。鲁迅先生在后来又写道:“至于宋之评语话,元明之演义,自来盛行民间,其书故当甚夥,而史志皆不录。”从这看出,一方面古代小说在官方意义上还没有其相应的地位,另一方面,它依然以反映民间并为民间所喜闻的特点,这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文学的创造所应具有的挑战性内涵:应对和接受民间和社会。到了现代意义上,文学及其作品都显示着这个特征。文学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走到今天证明了:一方面,它应对并接受了挑战;而另一方面,也使我们看到文学及其表现形式——文学作品为人们喜闻乐见的一面。正是上述两个层面,使得文学充满了强大的生命力。那么,文学走到了今天,是否就不需再去面对和应对挑战了呢?显然不是,文学不仅要面对和应对时代的挑战,而且是面对和应对更大的挑战,其原因或者说理由如下:(1)我们当今的时代是一个复杂多变的时代,而生活的空间也比以往任何一个时代都更具丰富性和多样性。(2)文学由以往那种地域和限制而导致的封闭意识早已不适应时代的要求,时代的开放要求文学必须全方位地调整自己的视觉,来面对生活的开放性,来面对世界范围内的开放,甚至要向超前的时间和空间开放,比如宇宙文学的概念。(3)文学的参与性程度的广泛提高,使得文学越来越与其他艺术形式和领域相融合,以此丰富文学自身的肌体,从而使得文学更加具有一种与以往不同的特点。这种特点的具体体现就是:文学所反映的视野更广了,文学创作的视野更广了,文学浸入的领域和范围也比以往更加强大了,这也是我们对于文学满怀期望和信心的重要所在。(4)文学作为人精神的一个载体,还面对越来越强的科技的挑战。

基于以上理由,文学走到今天为了应对挑战,除去我们要好好把握文学的本质、特征和规律等基本的价值取向和因素外,还应在以下几个方面来加强自身的功力,协调好几个关系:

一是解决文学的雅与俗的关系,这既是一个老问题,也是一个常新的问题。我们需要反映时代的大作品,这是毋庸置疑的,而这个大作品的产生必须有赖于生活的深厚根基。而走向生活、深入生活、贴进生活、描写生活、反映生活和讴歌生活是作为文学创作所应遵循的一个基本原则,也是作为文学达标的一个基本本质。在创作中,如果我们真正地把握好了生活,那么我们所创造的作品也就是立于坚实的根基上的作品。任何时候,只有我们把创造的基点放到广阔的生活海洋之中,那我们才是找到了一个创造的无尽的泉源;二是解决文学与市场的关系。有二层:一层是,文学面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如何调整自己的创作思路,二层是文学作品的永恒价值与大众阅读的关系,实际而言,真正的永恒价值的作品,也是广为民众接受的,二者是统一的,但是,这里往往有忽视文学作品的质量而迎合大众口味的倾向;三是文学生存与文学创作的关系,应当说,经济的市场性为文学的生存提供了一种契机,但往往有一种误会,就是,市场给文学带来了一种冲击和不顾质量而求数量的平庸作品的泛滥。但那些真正经得起市场考验的作品,无疑是有强大生命力的,这一点从无数作品中我们已得到了证明。

二、文学与哲学的结盟

与哲学的结盟是一个长久的,甚至是一个历史性的主题。一方面,文学的发展在某种程度上需要哲学;另一方面,文学发展到一定阶段和程度,哲学又全方位并带有介入层次到文学之中,以文学性占主导,辅之以哲学的联合,使得文学的发展不仅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而且为文学的发展带来了一种前景或理性的向导。从文学产生和发展的实际而论,文学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充满着深厚的思辨色彩,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呼唤着哲学这块襁褓的保护。这一点中外都不例外。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就提出过“哲学即最高政治”,而柏拉图、苏格拉底和亚里士多德的作品中就既是哲学著作,又是文学著作。有时,他们还从哲学的角度去谈论文学;而在我国春秋、战国时期的孟子、庄子、荀子,他们的作品中也同样呈现着上述的二重性,比如荀子的《劝学》就是流传千古的名篇。自从哲学渗透到文学领域,而文学其宽厚的胸怀尽情地容纳哲学的基因,从而使文学从内容到形态,乃至文学的发展和趋向(包含各种文学流派),都与哲学结下了不解之缘。正如刚才我们谈到的,这种渊源源远流长,后来渐渐地形成了文学创作中一条不成惯例的惯例。而许多优秀文学家也都把自己在作品中注入的哲理性思辨看成是对文学创作与发展不可忽视的成就。这种发展在西方,从中世纪文学及现代文学较为明显。如17~18世纪许多资产阶启蒙思想家、哲学家就同时是一个文学家,其所开创的文学体裁不仅堪称典范,而其中注入的大量的哲理性思辨使得文学与哲学实现了真正意义的结盟。像卢梭的《忏悔录》《爱弥儿》;伏尔泰的《老实人》;狄德罗的《百科全书》、《达兰贝尔的梦》、《拉摩的侄儿》等。

这种文学与哲学结盟的作家及典型作品是举不胜举的。19世纪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巴尔扎克曾将《哲学研究》作为他的巨著《人间喜剧》的三大部分组成之一(另二者是风俗研究和分析研究),这可以算得上是文学与哲学结盟的宣言。以后的文学创作(包括诗歌、戏剧等文学艺术形式)更是将哲学作为自己的一个独到的汲取领域。到了今天的文学创作,这种哲理性的渗透依然呈现着巨大的魅力——显示着深沉、深厚、力量,闪耀着人类思想的光辉。美国作家杰克·伦敦《马丁·伊登》里有关对赫伯特·斯密塞(spencer)的思想和达尔文的进化思想引述和阐述,英国现代派作家毛姆《刀锋》,小说的篇首引用《奥义书》的话,而书中更是专门开辟一章,以主人公拉里的语气阐述自己所要表达的重要思想。作者并告诫读者要耐心阅读这一章,如果不阅读这一章,那么,这本书也就不值得写了。《刀锋》可以看作是文学与哲学相互结合的典型与成功的范例。再如,苏联现代作家帕斯捷尔纳克的《日瓦戈医生》,书中许多地方、段落充满着对于祖国、人生等重大主题的理性反思和哲学升华。而具体到我国,从历史上看,这种与哲学结盟也是屡见不鲜的。除了在上面我们提到的几位思想家外,像屈原的文学作品有他对生命的价值及那些远古传说的质疑而发出的“天问”般的哲理性思考,是他对污浊必须超越的精神境界,所以他创造了《离骚》;到了唐代,柳宗元具体提出了“文以载道”,说得浅显一点,就是文学创造应遵循某种规律。元代关汉卿、纪君祥的剧作就蕴涵着丰富的哲理,如纪君祥的《赵氏孤儿》。还有后来的明、清小说,这些文学创作中虽没有提出什么文学与哲学结盟的比较具体的理论,但是这些创造中已充分显示着哲学的因素,这一点应当是肯定和不容置疑的。尤为可喜的是,我国这30年的文学已全方位、全角度地实现了文学与哲学的结盟,并出现了一批较为成功的作品,而这些文学作品是可以列举很多很多的。

从以上中外文学发展的简略史表明,哲学对于文学的参与、渗透、二者的联盟,极大地增添了文学作品本身的价值量,对于文学这一特定的艺术形式对其以后所给予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当哲学家谢林提出文学高于哲学,其发展亦必然是超越哲学的乐观的观点后,德国哲学家黑格尔则悲观地预言:文学最终将被哲学取代。足见哲学在文学创作中的影响和意义。

随着历史的进步、人类文明的发展,尤其是人类整体艺术欣赏素质的提高,在对于文学作品本身要求越来越高的同时,文学的发展真的像黑格尔所预言的那样,最终被哲学所取代?文学的转机在哪里?显然,要完美地回答这些问题是困难的,以我们人类有限的思维去把握,规范文学的前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我们对文学的发展及趋向作适度的高瞻远瞩的预测是完全有可能的。也许这就是分析文学与哲学联盟这一问题所给予我们的启示,同时,我们也在这种启示中,感到了信心与勇气和那种为文学而献身的庄严使命感与不可推卸的责任。

三、一个对文学的参照:周易

有人在评述俄国作家陀思妥也夫斯基的作品时说,陀氏在创造中往往是思想上的“卓然独立”,甚至有人想用思想家的地位来取代其作为一个文学家的地位。实际而言,陀氏在文学创作中建立了一个多元、立体的世界,显然陀氏在小说创作中建立了作家与主人公的关系——平等对话的格局,其思辨性的色彩是相当浓的,这也反映了许多作家在创作的过程中,都不同程度地涂上自己的哲理思考。可以说,每位作家同时也是一个思想家,他们在缔造文学山峰的同时,也构筑了一座思想山峰。

20世纪初,由于文学遇到了与我们今天所相似的如何使文学摆脱困境的局面,许多文学家大胆探索,应对挑战,创造并涌现出了一种所谓意识流小说,代表者如卡夫卡、詹姆斯·乔伊斯,威廉·福克纳纲等,其小说以创造意念空间上的错位将众多的不相连贯的情节、人物放在一起。意识流的出现不仅有其必然性,同时也是文学创作上一个巨大飞跃的标志,它是对人类思想众多矛盾面的一种折射。其实,意识流小说比以往小说容量更丰富、内涵更深刻,而对于文学作为文学的色彩冲淡了不少,丧失了不少古典文学许多质朴、优美的光辉。本文旨在探讨文学发展的可能性趋向,作为意识流小说本身的优劣不在我们的讨论之列。但是,我们在作家们对于意识流小说形成发展的探索中,我们看到了本节主题的某种证明——文学发展趋向的一个里程碑。这无疑使我们更充满信心。为了更好地,而不是平面地、单方地把握文学的趋向,我们找到了一个参照系“周易”,用它来表达我们的“文学参照”。之所以用“周易”作为参照系,一是它是一本精义深奥的书;二是因为它是迄今为止尚未有人完整地理解它的全部意义的书,尽管解释“周易”的书不下十余种。

那么,作为参照系“周易”在文学意义上给予文学的参照又是什么呢?

第一,文学需要有重新站在一定的高度,超越一定历史时段的大的领导者。这么说是不是抹杀以至否定掉文学色彩纷呈这一过去逐渐形成的规律和现代局面呢?显然不是。这样一个集大成的领导者是为了更好地创造一个全新意义上的色彩纷呈。这是不是又陷入了弗赖的自我完备的循环圆圈,首尾相互衔接的观点?接照弗赖的观点,自中世纪以来,文学的发展如同四季的变化一样循环往复。有点像,但还不是,如果我们考察“周易”现象,或许会更好地理解、说明这一点。

作为产生于几千年前的“周易”的时代,无疑当时的作者是站在超越当时历史时代高度的伟大的思想者(或集大成者)。据史料记载,当时能读懂周易的人寥寥无几。《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晚而喜易,读‘易’,韦编三绝。”也并没有完全读懂,而“周易”其深奥也可窥见一斑。“易传”中讲“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盛德大业,至矣哉!”而“鼓天下的是爻辞”。经历了几千年,如今周易仍然吸引着众多的学者,爱好者们,而我们所要的“文学意义上的周易”当然也得超越我们现在而极大地走在前列。

当今世界文学流派林立,每位有着特色的作家以其巨大的智慧创作了不少精彩的作品。他们代表着已经属于过去或者即将属于过去的一个个文学阶梯,然而,这些阶梯由于更多地赋予了地域色彩,不可避免地有其局限性。如以拉丁美洲地域为代表的“魔幻现实主义”就是这样。最早提出这一说法的是德国文艺批评家弗朗茨·曼。这一文学流派以拉丁美洲为生活基础,从拉丁美洲这个地域范围吸取素材,其作品向人们展现的是梦幻中的神奇。我们不否认其作品的许多世界性因素,但对于文学所呼吁的世界级的领导者(或曰新的周易)它还不够格。还有当代西方的表现主义文学、存在主义文学,它们只能算作这个不断向前流动的巨大文学实体的一座小山峰。我们不必悲观,更无意贬损,而正是这些许多的小山峰在酝酿着、积淀着,并即将产生我们盼望的大山峰。它们如同一个密集的网络在历史的时空里无限地浪淘着,而最终出现的将是最美丽、最光彩夺目的珠峰。

为此,我们必须冷静地、仔细地、理智地对待当前文学上的眼花缭乱,文学批评家有义务和责任对文学的趋向作出大胆的预言,这也正是我们的期待。

第二,“周易”参照的作用是对于我们期待的未来的集大成者应当具备建立“周易”这样有分量的东西,而且要有充分的创作的智慧和才能。不仅要从内容上,而且要从思想、哲学的深度上,甚至要从方式、技术手段上超越“周易”。不管怎样我们所期待的这个超前的新的文学意义上的《周易》一旦实现,在一定时期内是不会被人了解的,但它又比旧的《周易》更快、更易让人了解,它不是站在不可企及的塔顶,它将以自己独特的面貌散发着耀眼的光辉。还应提及的是,只要人不彻底毁灭,那么文学这一现象就会存在延续,并一直陪伴人类的文明走下去。

第三,我们在“周易”这个参照系所给予文学的参照作用中,增强了对于文学趋向的乐观性。

有人持消极的看法,如赫伯特·里德强调艺术的非进化本质,估计艺术一代不如一代。针对这种观点,我们在许多新的文学流派中能够找到乐观的证据。但我们还是在我们参照系“周易”里放射出来的巨大智慧与力量中,增强了对于文学未来发展的乐观性。

当今科技以飞快的速度向前发展,令人目不暇接。科技的发展不仅对哲学界,而且对文学界有着比以往任何历史时期更加举足轻重的影响,而这些影响也许更能直接地说明着文学的趋向。目前我们还没能力为未来科技对文学趋向的影响构建出一幅具体的蓝图,我们现在谈论这一问题更多的是基于一系列的假设上。科学既可以给文学带来正作用,也可能带来某些副作用,我想更为重要的是在于充分地认识这一问题,可以预料,不久的将来某种科技会促使我们人类智能的变异?从而影响到文学质的变化或突变?文学的欣赏功能、审美功能会发生质的改变?或许我们从人的本性中更能发现和确定一些基本的方面:所有人们对于美的向往,既使在悲剧中也表现出的悲剧美。还有文学的巨大功能之一是给人以希望。法国浪漫主义文学家雨果说:“越是艺术的民族也是最彻底的民族。”虽然这些在逻辑上不能印证我们的乐观性,但文学实际上带给人的就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审美。创造了繁星般文学作品的人类,拥有巨大历史文学遗产的人类,理应也应当对文学抱有一种乐观的态度。

总之,每个时代都呼唤着它那个时代的文学,而每个时代也产生着那个时代的文学作品。只有我们将生命注入到文学事业中去,用我们百倍的信心和热情去耕耘我们的文学事业,我们就会窥见那充满希望的文学亮光。那些我们期待的文学大作就孕育在我们实实在在的社会和生活之中,并有赖于我们去开掘、去创造,这也是历史赋予我们每位文学家和作家的一项崇高而又艰巨的任务和使命。我相信,我们能,而且能够创造出无愧于我们时代的文学作品。

编辑:王 玮

2010-11-10

高山波,男,中国铁路工程总公司党校讲师。研究方向:文学评论。

王树友,男,文安县教师进修学校高级讲师。研究方向:文学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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