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廷均，颜永强

（遵义师范学院历史系，贵州遵义563002）

红军长征在遵义时的标语探析

闵廷均，颜永强

（遵义师范学院历史系，贵州遵义563002）

标语是红军宣传自己政治主张、动员人民群众的一种特殊方式，它起到了宣传群众、鼓舞斗志、瓦解敌军的作用。对于长征中的红军标语，党有明确的书写要求。遵义十四个市区县，大部分地方都留下了红军标语，内容丰富详实，书写形式多种多样。研究学习红军标语，对我们今天的精神文明建设、经济文化建设、爱国主义教育作用重大。

遵义；红军标语；研究

长征时期，红军在经过的广大区域内留下了大量的标语，这些标语宣传了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主张，阐述了中国共产党的纲领，提出了红军的行动方向及要实现的目标。红军在遵义数月，足迹遍及遵义十余县市，每个地方都有标语留世。这些标语是红军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研究它、学习它，将会对我们今天的精神文明建设、经济文化建设、爱国主义教育起到非常积极的作用。

一、党对红军书写标语的要求

在整个长征期间，党对红军书写标语是十分重视的，根据长征中不同地方的状况、形势的变化，提出了适应当地动员群众的标语书写内容。1934年10月9日，红军总政治部发布政治命令：“必须在沿途进行对群众的宣传工作，尽量的召集伙食单位的群众会议，广泛的进行口头宣传，散发和张贴宣传品和在墙上多写标语口号（居民的和告白军士兵的），特别要根据当地群众迫切的具体要求，提出斗争口号，领导群众斗争。”[1]P731935年2月27日，红军总政治部发布《关于各部队立即动员遍写标语的命令》，同时下发瓦解敌军的宣传材料12条，要求“各部队立即动员自己整个部队能写字的用木炭、用毛笔、用大字、用小字，在屋壁上、在门板上，遍写下列材料十二条，做到每人每天至少写一条。从连队到军团的军政干部以身作则，自己手写，写满整个宿营地。”[2]P33-34“红军战士在漫长的征程中，每天都规定书写宣传标语的任务，一般为三条。当然不识字的除外。”[3]P132“湘江”政治部关于目前瓦解敌军工作的重要指示中明确指出：“估计到敌人将要经过的地方大量散布宣传品到白军士兵容易看见的地点（如厕所禾草中，门板后面，破房庙堂等），在墙壁上写动人的大字口号标语。”[3]P17

由于红军长征初期对书写标语重视不够，《红星报》1934年11月4日社论《关于目前地方居民中的工作》中指出：“我们对于广大白色区域群众的宣传鼓动工作的非常缺乏，我们张贴了一些我们出来时所准备的一切宣言、传单、苏维埃法令，但用大字在到处的墙壁上书写大标语，则一般的没有注意。有些地方也只写了个别的基本口号，如‘打倒国民党’、‘打倒帝国主义’，而不注意写出群众迫切要求的口号，如‘没收地主阶级的一切土地分配给农民’、‘取消一切高利贷’、‘反对强迫修马路，反对侵占民田’。把这些群众迫切的要求，写成口号标语，这对于发动群众斗争有极大的影响。”①《红星报》1934年11月11日，第3期.因此，《红星报》号召红军干部战士书写标语，并开展了书写标语的比赛活动。还规定了具体的办法：“一、凡是能写字的战士,每人练习写熟一条至十条标语;二、每人每天都写一个(条)至五个(条)标语;三、标语可用毛笔、炭笔、粉笔、石灰块等书写(不管字的大小);四、凡是宿营地及大休息地方的墙壁都要写满标语;五、各连队每天写的标语数目要报告政治处统计起来;六、政治部(处)要经常检查这一工作,并随时给以指示,并将情形写给《战士》报。这一工作要先在连队中深入的动员,并严格督促实行,特别要随时检查纠正错字。”②《红星报》1934年11月25日，第5期.

正是党对红军书写标语有明确具体的要求，虽然长征中戎马倥偬，红军在经过的广大地区仍然留下了大量的标语。

二、遵义红军标语的分布

遵义十四个县区市，绝大多数都有红军标语分布。余庆县的红军标语，一部分是红六军团进入贵州寻找红三军过程中留下的，一部分是中央红军红九军团突破乌江进入余庆留下的；如余庆县岩门半边街李家墙上有“夺取国民党的武器来武装红军民众”、“红军士兵是工农，不要拿枪杀工农”。湄潭县的红军标语也基本上是红九军团留下的，在湄潭县天主教堂的标语有“贫苦工农自动起来当红军！欢迎白军兄弟来当红军！白军兄弟与红军联合起来抗日！”红军二战遵义后，红九军团在遵义县松林也有不少标语，如“夺取国民党的武器来武装抗日民众！中国有力量抗日，只有卖国贼国民党才说中国无力抗日！”

在遵义县的尚稽、新民、刀靶、三合、南白等地，红三军团留下了大量标语。如“帮助红军打天下，工人农民一齐出头，白军士兵都得解放！不当受冻受饿受打的士兵，大家当红军去！红军绝对保护工农利益！”

在遵义县铁厂、西坪、团溪、龙坪等地有不少红五军团的标语。如“红军保护干人分田地！打倒吴奇伟、薛岳、周浑元，太平世界在今年！”

红一军团在桐梓、绥阳、赤水等地留下了许多标语。“红军是民众抗日的主力军！官兵平等！实行打土豪分田地！反对打骂妇女！打倒屠杀人民的军阀王家烈！杀土豪的猪，分土豪的东西来过年！”

在遵义市两城区，有不少中央军委各纵队留下的标语。遵义市北大街有“共产党是中国革命的唯一领导者！”遵义市礼仪坝有“工人组织起来，增加工资，改良待遇！工人农民加入红军实行土地革命！”遵义董公寺有“打土豪、分田地！农民起来实行革命，不交租，不交粮，不交税！”

红军四渡赤水，在习水、遵义、仁怀间来回穿插，各部队在习水、桐梓、仁怀、遵义县之鸭溪、枫香、花茂、马蹄、泮水留下的标语更是数不胜数。如：“红军是工农自己的队伍！铲除害国害民的国民党军阀！”

总之，红军长征从1935年1月进入遵义，到3月底离开遵义，前后3月有余，除了极个别地方如道真、正安、凤冈等县红军没有经过未留下标语外（务川有贺龙红三军的标语“打倒国民党政府，建立苏维埃政府！打倒贪官污吏、土豪劣绅！保护中小工商业！），大多数县市都有红军标语，这是今天研究红军长征的宝贵材料，也是进行革命教育的素材。

三、遵义红军标语的内容③

遵义红军标语众多，内容十分广泛，至少可以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1.宣传党和红军的政治主张、纲领、方针

长征是宣传队，党的十大政纲、明确规定的政治口号、党的方针政策等都是红军标语宣传的重要内容。长征中，红军每到一地，利用各种形式，向所到之处的人民群众宣传党的政治纲领、方针政策。在遵义，红军所到之处都有这方面的标语，如在遵义市两城区、遵义县就有不少反映党的方针政策的标语：“共产党是中国革命唯一领导者！”“全国民众总动员，为保卫中国领土完整而战！”“拥护中国共产党！”“拥护共产青年团！”“红军是工农自己的军队！”“红军绝对保护工农利益！”“红军是帮助干人的军队，当红军去！”“红军是帮助工人农民的军队！”“红军不拿群众一点东西！”“工农专政！”“阶级斗争！”“中华苏维埃万岁！”

2.宣传瓦解敌军、打倒国民党

红军标语的另一个主要内容是宣传瓦解敌军、打倒国民党，下面是红军在遵义市两城区、遵义县、习水县、赤水市、桐梓县所留下的标语。“不当无钱的白军，拖枪过来当红军！”“不发欠饷不打仗！”“白军弟兄们，你们是工人农民出身，不拿枪打抗日红军！”“白军弟兄们，反对你们官长的打骂，压迫你们！”“白军士兵暴动起来打倒压迫你们的官长！”“白军打仗，官长升官发财，士兵送死！”“不当受冻受饿受打的兵，大家当红军去！”“红军是帮助工人农民的，白军是帮助土豪劣绅的，不当白军，当红军去”“红军官长对士兵又和气又亲热，白军官长对士兵又打又骂，不当白军当红军去！”“红军是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白军是帮助日本帝国主义的，不当白军当红军去！”“向王家烈清算欠饷，要求言论结社自由，要求优良待遇！”“白军弟兄，哗变到红军中来抗日救国去！”“白军不打红军北上抗日去！”“红军优待敌军俘虏！”“官兵平等！”“不当王家烈的饿肚兵！”

3.宣传土地革命、建立苏区

进行土地革命、建立苏区是红军的重要任务，是巩固革命政权、维护人民利益的重要保障。长征中，根据黎平会议精神，党和红军的中心任务就是要建立以遵义为中心的川黔边新根据地。在遵义大量的红军标语体现了这一中心工作。“学湖南打土豪，穷人不打穷人，士兵不打士兵，打倒国民党！”“没收地主阶级的田地财产，分配给贫苦农民！”“帮助工人农民打绅粮分田地！”“工农团结起来，打土豪分田地，抗租抗捐！”“没收土豪绅粮的土地，分给无地与少田的农民！”“绅粮压迫干人，辛苦没有饭吃，打倒剥削干人打绅粮！”“农民起来，实行土地革命！”“没收地主阶级的田地财产，分配给贫苦农民，立即实行八小时工作制！”“实行打土豪分田地！”“赤化云贵川新苏区！”“要创造新苏区，首先就要打大胜仗消灭敌人！”“赤化贵州，组织干人的队伍，打倒区乡公所！”“赤化全贵州，创建云贵川新苏区！”“赤化贵州全省，创建新的苏区！”

4.宣传北上抗日

随着“九一八”事变的爆发，日本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步步加深，中华民族遭遇了空前的危机。全国人民掀起了一系列的抗日救国活动，但蒋介石国民政府继续执行“攘外必先安内”的妥协投降政策。中国共产党顺应民心，发布北上抗日宣言，要求蒋介石国民政府允许红军北上抗日，即使是在敌人围追堵截的长征中，中国共产党仍然通过群众集会、标语等宣传北上抗日主张。“加入红军打日本帝国主义去！”“白军弟兄，团结起来，到北方抗日！”“白军士兵，抗日去！”“白军弟兄联合起来同红军北上抗日！”“反对国民党出卖民族利益！”“国民党是我国自古以来最大的汉奸卖国贼！”“中国有力抗日，只有卖国贼国民党才说中国无力抗日！”“红军是抗日反帝的主力军！”“反对帝国主义！”“全国民众总动员，为保卫中国而战！”“国民党说它抗日，为什么把东三省送给日本？”“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白军兄弟不打红军，北上抗日去！”“日本屠杀中国同胞七种毒刑，亡国奴的痛苦谁能忍受！”“白军兄弟与红军联合起来抗日！”“白军兄弟哗变，到红军中来抗日救国去！”

5.宣传动员群众、建立工农政权

政权建设是党和红军的三大任务之一，只有巩固的、旗帜鲜明的政权，才能真正表明党和红军的政治立场，才能让人民群众真切地认识到红军是自己的军队，才能保护人民群众的胜利果实。“工人组织起来，增加工资，改良待遇！工人农民加入红军实行土地革命！”“农民组织赤色农会！”“万恶王家烈，抽捐又抽税，名目十分多，工农担不起。”“工农群众团结起来，组织抗捐军，组织游击队，联合红军，打倒王家烈！”“农民组织游击队，夺取地主武装！”“全国民众总动员，为保卫中国领土而战！”“加入红军消灭卖国贼蒋介石派来帮助王家烈的白军！”“勇敢坚强的贫苦工农，当红军去！”“农民组织自己的政府！”“只有建立和巩固工农的政权，才能永远脱离王家烈和一切国民党军阀的剥削和压迫！”“反对打骂妇女！”“绅粮堆谷满仓，干人无米煮汤。土豪劣绅住洋房子，工人农民住茅蓬（棚）。还有种种苛捐杂税，把工人血汗吸得精光。只有拥护红军打胜仗，工人才能得解放！”“工人有罢工自由！”“反对老板打骂工人！”“工人增加工资！”“谁是世界上的创造者，唯有我们劳苦工农！”“只有苏维埃才能救中国！”“工农群众起来，建立自己的革命委员会，（它）是工农兵的临时政府！”

在遵义，红军所写标语之多，内容之广泛，涉地之广，实属罕见。因时间不同、地域不同、宣传对象不同，红军书写的标语内容有一些变化，但从总体上看，主要包括上述五个方面的内容。

四、遵义红军标语的特点

书写标语宣传党的方针政策，这是我党在整个民主革命中一个重要的形式，这种方法一直延续到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时期。红军在遵义三月，面对敌人的围追堵截，一方面要摆脱敌人，同时也要北上抗日，因此，红军在遵义的标语具有明显的时代特征。

1.政治方向鲜明、有强烈的针对性

在遵义时期，红军总政治部或各军团政治部对于标语书写内容都有明确规定，如1935年1月1日《总政治部关于瓦解贵州白军的指示》，对贵州白军的政治宣传口号有十条，1935年1月8日《总政治部关于进入遵义城通令》要求各部队严格执行的口号十一条，1935年1月15日特别翻印的《中国共产党十大政纲》等都是红军标语书写的主要内容，这些内容明确阐明了中国共产党的方针政策，宣传了党和红军的性质、宗旨、纲领，具有鲜明的政治性。

在宣传动员群众上与当地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紧密结合，有强烈的针对性。如在桐梓县夜郎街上赵家俊家木板壁的标语有“白军弟兄不打红军，北上抗日去。”“取消国民党的一切苛捐杂税和其他劳役！”[3]P214土城青岗坡几家农户墙上的标语有“杀土豪的猪分土豪的东西来过年”、“腊月二十三，红军要入川，打倒郭猫儿，活捉侯子担，背盐兄弟，开仓分粮！”[3]P217习水泥河村农民家墙上的标语有“绅粮堆谷满仓，干人无米煮汤。土豪劣绅住洋房子，工人农民住烂茅棚。还有种种苛捐杂税，把工人血汗吸得精光。只有拥护红军打胜仗，工农才能得解放。”[3]P247这些标语与遵义人民的利益紧密结合，反映了黔北干人的心声，得到了遵义广大群众的拥护。

2.书写形式多样

遵义红军标语内容多，涉及面广，书写形式也多种多样。第一、书写单位多。长征时期要求每一个能够识字的红军战士每到一处驻地都要书写一到三条标语，所以书写标语的单位就特别多。为了军事行动保密的需要，所有标语署名都用的代号。出现频率高的有“红川政、红云卫、红贵政、红军、红军政治部、红贵机、红政、红贵九、红牲政、洪中、红贵三、红赤、红坚政、红军四招、红200、红军干卫、红军甘肃、红赤教政、红赤讯、红军武阳、红通、红军光明、红化、红一胜、长征干部、红军白子、红军冲、红军长江、红军堡、红勇一、红赤卫、红军化特、红整体、红政二、红军长通久、红军战士、红军司令部等，共有一百多个。”[3]P229-230第二、书写因地制宜，不拘形式。红军长征中，“凡是宿营地及大休息地方的墙壁都要写满标语”④《红星报》1934年11月25日，第5期.。因为红军不断转移作战，行动飘忽，没有在川黔滇边建立起根据地，故在遵义的红军标语，不像在川陕根据地的有錾刻标语，也不像在毛儿盖的有刻在森林中大树干上的标语，而是根据遵义的地形地貌、民居住房特点，在“院墙（围墙、山墙、照墙、内墙、后墙等）、住房、城门、门柱、神庙、牌坊，甚至风雨亭的柱子上写上标语。”[4]P89贵州人民居住的房屋木结构居多，故书写在房屋的板壁上、灰壁上、门上、木柱上的标语尤其多。这些标语无论书写的颜料是什么，经数十年风吹雨打、烟熏火燎，渗透到了木板、灰壁的内部，与木质泥灰融在了一起，保留至今仍清晰可见。从书写材料看，主要使用墨汁，因地域条件限制，用石灰、木炭、锅烟、朱砂、红土书写的也不少。

3.口语化、通俗易懂

红军标语要让偏僻落后地区没有多少文化的老百姓一听就懂、一看就懂，这才能达到宣传的目的。故标语文体多采用口号式的短句，如“拥护中国共产党！”“打倒蒋介石！”简洁明了，号召性强。有不少标语采用顺口溜式、歌谣式，如仁怀市罗志明家墙上有一条歌谣式标语：“大哥当白军、虱婆爬满身，二哥学裁缝、穿得烂东东，三哥学木匠、住在吊楼上，四哥把田作、谷向人家撮，荷花出水有高低，你看世界奇不奇。”[3]P36遵义县有一条顺口溜式的标语：“白军弟兄,我是红军,我们彼此都是干人。你不打我,我不打你,联合起来结个团体。团体结得紧又紧,打下云贵川三省。三省到处是红军,三省干人都笑醒。”[3]P28还有漫画组字标语，如遵义县枫香有一幅漫画宣传遵义会议后所取得的胜利，就在漫画傍边配上了“活捉周浑元郭勋祺”、“白军弟兄，你一天挨了官长的几次打？”这些标语浅显易懂，生动活泼，起到了很好的宣传作用。

五、标语的作用

毛泽东主席在《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中说：“长征是历史纪录上的第一次，长征是宣言书，长征是宣传队……”红军标语体现了宣言书、宣传队的伟大作用。

1.党和红军各级组织高度重视宣传工作，把它作为各项工作的开路先锋。长征中，红军面对国民党中央军和地方军阀的围追堵截，缺兵少粮，处境艰险，但从来就没有隐瞒自己的政治观点、政治主张，每到一地，均大张旗鼓地宣传“打倒蒋介石！没收地主阶级的田地财产，分配给贫苦农民！创建新的苏区！北上抗日去!”这些标语对人们思想、行为的导向作用不容低估。

2.红军官兵，只要识字都有义务和责任书写标语，每到驻地都要书写一至三条标语，因此红军标语才能遍及遵义十余市县区，才会有众多的标语留存至今。广泛众多的标语起到了鼓舞士气、迷惑敌人的作用。广大的红军官兵看到了标语，心中就有一盏明灯指引航程，就会士气倍增、精神焕发。人民群众看到标语，就会感到国家有希望、生活有希望。而白军士兵看到标语，有的会被分化瓦解，有的认为红军是天兵天将，国民党只能污蔑共产党是妖言惑众了。

3.红军标语把党的宣传工作与形势发展、党和红军中心任务和群众利益的实际需要紧密联系在一起。北上抗日、建立新苏区、打倒国民党既是形势发展的需要，也是党和红军的中心工作，这些任务纲领通过标语宣传，深入人心，红军走后，标语得到了人民群众的悉心保护。

总之，长征途中,红军在遵义留下了无数的标语。这些形式多样的标语,是红军宣传群众、鼓舞斗志、瓦解敌军的重要武器。人民群众从标语中认识了中国共产党、认识了红军,长征标语把革命火种撒遍遵义大地。它作为历史见证,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和革命传统教育的生动教材。

[1]中共广西壮族自治区委员会宣传部编.红军长征过广西纪实[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86.

[2]董有刚.川滇黔边红色武装文化史料选编[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5.

[3]遵义地区文化局革命史料征集办编.红军文化在遵义(内部资料)[M].遵义：遵义市印刷厂.1991.

[4]李安葆.长征标语漫议[J].党史研究与教学，2004，(04).

(责任编辑：魏登云)

An Analysis of the Red Army’s Slogans of Zunyi in the Period of Long March

MIN Ting-jun，YAN Yong-qiang
(Department of History,Zunyi Normal College,Zunyi,Guizhou 563002)

Slogan is a special way by which Red Army publicized their political claims and mobilized the masses,which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informing the masses,inspiring fighting will,and disintegrating the enemy forces.As to the Red Army’s slogans in the period of Long March,there are certain definite specifications.In the 14 counties of Zunyi,there remain many Red Army’s slogans,which contain profound contents as well as various writing forms.A study into these slogans plays an essential part in the construction of today’s spiritual civilization,economy,culture,and patriotic education.

Zunyi;Red Army’s slogans;study

G241.1

A

1009-3583（2010）-06-0072－05

2010-09-10

贵州省哲学社会科学专项课题“红军长征中的统战工作”（09SKJHZC34）和遵义师范学院历史文化中心立项课题“红军长征中的统战工作”（200901）的阶段性成果。

闵廷均，男，贵州遵义人，遵义师范学院历史系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史、遵义地方史的教学研究.

本节标语内容主要来源于遵义地区文化局革命史料征集办编《红军文化在遵义》，遵义市历史文化研究会编《雄师刀坝告大捷》，贵州社会科学编辑部编《红军长征在贵州史料选辑》，王国英《平正仡佬乡的红军标语》及本人实地考察采集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