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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关系从句习得难度调查*

2010-04-12戴运财

关键词:中心词宾语母语

戴运财

(1.上海交通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博士后流动站,上海 200240;浙江农林大学国际教育学院,浙江 临安 311300)

一、前言

二语习得中关系从句的习得研究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一直是学界的热点,如Doughty(1991),[1]Eckman,Bell&Nelson(1988),[2]Gass(1979),[3]Hamilton(1994),[4]Izumi(2003),[5]Tarallo&M yhill(1983),[6]戴运财、胡慧玲、章晓雯(2008),[7]李金满、王同顺(2007),[8]肖云南、吕杰(2005)等,[9]但这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英语以及少数其它欧洲语言,如Croteau(1995)的意大利语关系从句习得研究,[10]Haw kins(1989)的法语关系从句习得研究等,[11]这些研究反映的是以欧洲语言尤其是以英语为基础的语言习得。对东方语言关系从句的习得研究主要在韩语与日语,如 Clancy,Lee&Zoh (1986),[12]O’Grady,Lee&Choo(2003)的韩语关系从句研究,[13]Kanno(2007),[14]Ozeki&Shirai (2007)的日语关系从句研究等;[15]对汉语关系从句习得的研究仍较少,主要有 Hsiao &Gibson (2003),[16]Lee(1992),[17]Yip &M atthew s(2007)等,[18]且主要是儿童的母语关系从句习得研究。由于汉语与英语在语言类型上的差异,对汉语关系从句的习得结果可能与对英语关系从句的习得结果有所不同,即语言习得的难度与结果可能随着目的语的改变而发生变化,对其检验因而也必须考虑不同语言类型的语言(Jin 1994)。[19]由此,本研究试图通过对母语为其它语言的学习者习得汉语关系从句情况的调查研究,了解外国学习者对不同类型的汉语关系从句的习得难度,然后与基于英语关系从句的习得而形成的理论假设进行对照,论证汉语关系从句习得的难度特征及其差异性,为语言习得的有关理论建设提供新的素材。

二、理论背景

(一)英、汉语言中关系从句的差异

关系从句是修饰主句中一个指称表达的从属性分句,被修饰的成分叫做关系从句的中心词或填充词(head/filler),中心词在主句中可作为主语、宾语或介词宾语等。缺位(gap)是从句中被关系化的成分,它与填充词在关系从句中共指,同样具有多种句法功能,即可以作为主语、宾语、介词宾语等。在句法方面,填充词和缺位经自由组合可产生变化多样的关系从句结构。汉语与英语由于在语言类型上的差异,两种语言中的关系从句的句法结构之间也存在显著的不同,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从句所处的位置不同。汉语是左分支语言,即汉语关系从句位于它所修饰的中心词之前,而英语是右分支语言,即英语关系从句位于中心词之后。从语言的基本语序来看,汉语和英语都属于SVO语言,该类语言关系从句一般都是后置的,但汉语是SVO语言中关系从句前置的唯一语言(D ryer 1992引自 Yip&M atthew s 2007:280),[18]两者之间的结构差异如表-1所示:

表-1 汉英语言中关系从句的句法结构

2、关系从句的表层标记不同。汉语关系从句没有引导标记词,但总是以标记词“的”结尾,而英语总是由关系词引导(在引导词作宾语时可省略),请见表-2:

表-2 英汉语言在表层标记上的差异

(二)关系从句习得的理论假设

如前文所述,对关系从句习得的调查主要集中于英语等少数语言,而且调查的对象更多是儿童的母语关系从句习得,研究的重点是关系从句的加工难度及加工策略,目前所形成的理论假设主要有八种(参见戴运财、胡慧玲和章晓雯2008):[7]感知难度假设 (The Percep tual Difficulty Hypothesis) (Kuno 1974),[20]中心词和缺位最短距离假设(The M inimal Distance Hypothesis)(de Villiers et al. 1979),[21]名、动、名图式假设(The NVN-schema Hypothesis),又叫典型图示假设(The Canonical Schema Hypothesis)(Bever 1970),[22]并列从句假设(The Conjoined-clause Hypothesis)(Tavakolian 1981),[23]平行功能假设 (The Parallel Function Hypothesis)(Sheldon 1974),[24]视角转换假设(The Perspective Shift Hypothesis)(Mac Whinney &Pleh 1988),[25]名词短语可及性层级假设(The Noun Phrase Accessibility Hierarchy Hypothesis) (Keenan&Comrie 1977),[26]SO层级假设(Hamilton 1994)。[4]

由于英、汉语言在语言谱系上的巨大差异,在英语关系从句习得研究中所形成的理论假设也许并不适用汉语的习得,例如,Yip&Matthew s(2007)研究发现,[18]习得粤语、英语的双语儿童习得汉语关系从句的顺序不仅不符合名词短语可及性假设,而且他们对英语关系从句的习得还受粤语的影响; Shirai&Ozeki(2007:163)认为,[27]对欧洲语言的习得顺序符合名词短语可及性层级假设,不受学习者的母语影响,而对亚洲语言的习得则不太受该假设的制约,则受学习者的母语的影响;此外,Tarallo &M yhill(1983)的调查也发现,[6]母语为英语的学习者对汉语与日语的习得不符合名词短语可及性层级假设。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问题

1、中心词位置是否对汉语关系从句的习得产生显著影响?

2、关系从句的不同类型是否对汉语关系从句的习得产生显著影响?如果是,不同类型的关系从句的习得难度顺序怎样排列?

3、中心词位置与关系从句的类型是否发生交互作用来影响汉语关系从句的习得?如果是,习得的难度顺序又怎样排列?

(二)受试

本调查的受试是来自杭州和北京的四所大学的五十名以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留学生,因为关系从句属于比较难的语言结构,所以在选择受试时,我们要求受试的汉语水平达到中高级。研究的最初设计是在一所重点大学进行调查,且调查对象预定为母语为英语国家的留学生,但在杭州的某重点大学测试后,我们发现,对外国留学生而言,关系从句属于非常难的语法结构,测试的效果也很不理想,所以本研究的受试不得不扩展到其它留学生较多的高校,并且受试包括了母语为非英语国家的留学生(主要是日韩学生),否则能完成测试任务的受试太少,即使这样,最后收回的有效试卷一共只有39份。

(三)调查工具

本调查采用自行设计的测试卷对所有的学生进行调查。该测试卷是一套句子连接题,题目形式参照Eckman et al.(1988),[2]Izum i(2003)的测试卷,[5]每题包括A、B两个简单句,受试被要求将B句合并到A句中,组成一个带有关系从句的复合句。本调查的测试卷共有24个小题,其中每种类型的从句有3个小题,包含 SU(主语)、DO(直接宾语)、IDO(间接宾语)、OPREP(介词宾语)四种类型的关系从句,分别嵌入主语和宾语位置,共产生八种复杂关系从句,即SS、OS、SDO、ODO、SIO、O IO、SOPREP、OOPREP。句子连接是二语习得中国内外学者普遍采用的测试学习者关系从句的习得水平的测试形式。

(四)评分与数据分析

调查者对在各个学校收集到的测试卷进行评分,并按从句的上述八种类型进行统计。在各项任务中,每答对一题得一分,错误的得零分。未按要求完成的不得分,主要由两种情况:一是题目要求将B句并入A句,但受试将A句并入B句;二是改变了句子结构,如使用被动结构改变了原来的句子结构。在数据分析上,我们利用SPSS(11.5)对调查中的四种类型的关系从句在中心词处于主语和宾语位置条件下的测试成绩作双因素方差分析,调查中心词位置与从句类型在关系从句习得中的各自主效用及交互作用。

四、结果与讨论

(一)双因素方差分析的统计结果

研究者首先对试卷进行了信度分析,发现信度系数α达到0.9853。描述性数据显示,标准差的数据过大,表明学习者的语言水平参差不齐。在对本调查的数据作双因素方差分析后发现:(1)中心词位置的主效应没有达到显著水平(F=.781,P=. 377);(2)关系从句类型的主效用达到显著水平(F =10.498,P=.000);事后多重比较显示,关系从句中的SU与IO、OPREP,DO与IO、OPREP,IO与SU、DO,OPREP与SU、DO存在显著差异。描述性数据显示,在中心词处于主语位置时,各种关系从句习得的难度顺序为:SDO>SS>SOPREP>SIO,在中心词处于宾语位置时,各种关系从句习得的难度顺序为OS>ODO>O IO>OOPREP;而当不考虑中心词位置时,不同类型的关系从句习得的难度顺序为:DO>SU>IO>OPREP。(3)中心词和关系从句类型之间的交互作用达到显著水平(F =5.171,P=.002);在中心词位置与关系从句类型的交互作用下,SDO在八种类型的关系从句中得分最高,SIO/SOPREP的得分最低,总体的习得的难度顺序是:SDO>OS>SS>ODO>O IO>SOPREP>SIO/OOPREP,具体的数据与对应的习得理论假设分别如表-3,表-4所示。

表-3 差分析的描述性数据依存变量:测试成绩

表-4 中心词位置、习得的难度顺序及对应的关系从句习得理论假设

(二)讨论

1、中心词位置对关系从句的习得没有产生显著影响

根据统计数据我们可以发现,出现这种结果的主要原因是SDO与OS类型的关系从句是所有八种关系从句中最容易习得的两种。当中心词处于主语位置时,SDO类型的从句最容易习得,当中心词处于宾语位置时,OS类型的从句也容易习得,所以不管中心词处于主语还是宾语位置,都有一种类型的关系从句相对容易习得(SDO或OS),因此中心词位置的影响作用没有达到显著性水平。

(1)SDO类型容易习得是由于SDO类型的汉语关系从句符合加工负担较少的原则。首先,由于汉语是左分支语言,主句中的主语被关系化没有对主句造成中断而增加理解的难度;其次,在SDO类型的关系从句中,中心词与缺位之间的距离最短;再次,SDO类型的句式符合名、动、名图式。

(2)OS类型的关系从句容易习得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在汉语中,这种类型的关系从句倾向于被当作定语从句加工(Com rie 1998,2002)。[28][29]Com rie(1998,2002)认为,定语从句不涉及填充词和缺位的依靠关系。[27][28]Yip&M atthew s(2007)也持同样的观点。[18]如果关系从句被当作定语从句对待,不涉及填充词和缺位的依靠关系,对句子的加工就会被简化,OS类型的句子结构演变为“NP+V +attr+NP”,动词和宾语之间的结构距离没有扩大,只是线性距离延长。另一个原因可能是受本测试的任务类型影响(本调查采用的是产出型的句子连接任务),通过例1)可以看出。

例1)“小狗踩兔子”和“兔子踢了猫”两句可组合成“小狗踩踢了猫的兔子”。(OS)上述组句难度比较小,因为第一个分句的宾语恰好是第二个分句的主语,所以第二个分句很容易被看着是对第一个分句的宾语做补充说明或限定,这与非限定性英语关系从句的结构非常相似,因为汉语是左分支语言,所以直接将关系从句移位到被修饰的成分之前即可,因此OS类型的组句任务能比较容易地完成。

2、从句类型对关系从句习得的主效用达到显著水平

数据统计显示,从句类型的主效用达到显著水平,事后多重比较表明,关系从句类型中的SU与IO、OPREP,DO与 IO、OPREP,IO与 SU、DO, OPREP与 SU、DO存在显著差异,即对 IO与OPREP类型的关系从句的习得难度显著大于对SU与DO类型的关系从句。另外,当中心词处于主语或宾语位置时,对不同类型的关系从句的习得难度不同,结果支持不同的习得假设。

(1)当中心词处于主语位置时,对不同类型关系从句的习得难度顺序是:SDO>SS>SOPREP>SIO,基本符合最短距离假设,名、动、名图式假设以及SO层级假设。符合最短距离假设是因为对语言的加工受制于对存储资源的需求多少。在对句子的加工过程中,距离越远,存储资源需求越多,因为一个人的记忆能力有限,需求越多的记忆资源必然加工难度越大;其次,距离越远,中断越长,联接起来就更复杂,所以加工的难度也就越大(Gibbson 1998; Haw kins 1999;)。[30][31]

符合名、动、名图式假设是因为该图式与简单句式的结构基本相一致。在各种句式中,简单句最易加工,Diessel&Tomasello(2005)调查发现,[32]对关系从句的加工难度,主要取决于各种关系从句与简单句关系的相似性。从句结构越类似简单句,加工越容易,请见例2)。

例2)There is the boy w ho p layed in the garden yesterday.这类句型比较容易被加工是因为它类似于简单句“The boy p layed in the garden yesterday”。

符合SO层级假设是因为该假设综合了感知难度假设和名词短语可及性层级假设两者的内容,所以更能准确地反映出对语言加工难度的普遍特征。

(2)当中心词处于宾语位置时,对不同类型关系从句的习得难度顺序是:OS>ODO>O IO>OOPREP,支持名称短语可及性层级假设。

首先,对OS与ODO类型的关系从句的习得难度小于对O IO与OOPREP类型的关系从句的习得,且差异程度达到显著性意义水平,主要是由于前两种类型的关系从句的中心词与缺位之间的距离比后两者要远,请看例3)、4)、5)、6):

例3)我遇到教你的那个人。(OS)

例4)我遇到你教的那个人。(ODO)

例5)我遇到你给他书的那个人。(O IO);

例6)我遇到你跟他讨论的那个人。(OOPREP);

例3)、4)比5)、6)要容易加工,因为例5)、6)的中心词与缺位之间的线性距离更远。这与 Gibson (1998)的句法预测现场理论(Syntactic Prediction Locality Theo ry)相一致,中心词与缺位之间的距离越短,占用的储存资源和整合资源就越少,加工也就越简单;此外,例5)、6)还涉及到对冗余代词的加工。因此,我们第一步得出的推理结果是:OS& ODO>O IO&OOPREP。

其次,与ODO结构相比,OS结构更易于加工,因为ODO在组句过程中涉及视角转化,而OS没有视角转换,例3)可分解为“我遇到那个人,那个人教了你。”;例4)则由“我遇到那个人”和“你教了那个人”两个分句组成。所以我们第二步得出的推断是:OS>ODO。

再次,O IO比OOPREP类型的关系从句易于理解,试比较例5)、6)。例6)的关系从句“你跟他讨论”比例5)的关系从句“你给他书”更难理解,因为例6)的介词结构处于句中,动词居于句末,与典型的汉语SVO句式发生偏差,所以即使两句中的中心词与缺位的线性距离相等,例6)的加工难度也更大。所以我们的第三步推导结果是:O IO>OOPREP。

综上所述,当中心词处于宾语位置时,对不同类型关系从句的习得难度顺序是:OS>ODO>O IO>OOPREP。

(3)当不考虑中心词位置,四种类型的关系从句的习得难度顺序是:DO>SU>O IO>OPREP,符合最短距离假设,名、动、名图式假设,SO层级假设。Yip&M atthew s(2007)对粤语、英语的双语儿童的调查也发现,DO类型关系从句先于或同时与SU类型关系从句出现,她们认为DO类型最容易习得还因为DO类型从句可作为中心词内化的关系从句(internally headed RCs),因而更易于被加工。Hsiao&Gibson(2003)从心理加工的储存资源和整合资源的角度分析,[16]在某些情况下,对宾语外置从句的加工难度会更小。

3、中心词位置和关系从句类型的交互作用达到显著水平,且汉语关系从句的习得不符合以英语为基础的从句习得理论假设

若考虑中心词位置和从句类型之间的交互作用,对汉语关系从句的习得难度顺序发生新的变化,它不符合以英语为基础的关系从句习得假设。在八种不同类型的关系从句中,SDO的得分最高,SIO/ SOPREP的得分最低,习得的难度顺序是:SDO>OS>SS>ODO>O IO>SOPREP> SIO/OOPREP。本文认为,这主要是由关系从句加工策略与汉语句法结构的特点共同作用的结果。Clancy, Lee&Zoh(1986)就提出,[12]对关系从句理解的跨语言学的充分解释必须结合多种普遍加工策略,采取综合的观点,且这些加工策略的运用又取决于关系从句的语言结构特征以及儿童认知发展的水平。Lee(1992)研究认为,[17]非句法的加工策略不足以描述中国儿童对关系从句的理解;加工探究式的假设如最短距离假设、平行功能假设、名动名图示假设等对汉语不同类型的从句的相对难度预测也是错误的,若要充分解释关系从句的习得难度还必须依据语言的句法结构。Lee(1992)也通过比较研究发现,[17]当将主句的谓语动词改为非及物动词,简化测试句的长度和复杂性时,儿童对关系从句的标记“的”的感知要容易得多,结果加工的难度降低,能显著地提高对关系从句的理解,可见句法结构的难度是影响习得的重要因素之一。Gass(1980)认为,[33]在关系从句的习得方面,母语习得极大地受认知发展因素的影响,但二语习得主要取决于语言的普遍性、母语具体特征以及目的语具体特征。Kid& Bavin(2002)也调查发现,[34]不同母语(英语与葡萄牙语)儿童对关系从句的习得受制于输入语的词序与自身的资源容量(resource capacity)。汉语因为与英语在句法结构上的差异,必然导致这两种语言的关系从句在感知难度、结构距离、典型图示等方面都不同,所以对汉语关系从句的习得难度不符合对英语关系从句习得的理论假设完全可以理解。

五、结语

通过本调查,我们可以发现,对汉语关系从句的习得一方面受心理加工因素的影响,另一方面也取决于具体的语言因素,主要是汉语句法结构在语言类型上的差异以及句子的复杂程度。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对汉语关系从句的加工难度与基于英语的关系从句习得理论假设不相吻合。

由于收回的有效测试卷较少,两项有意义的工作没有进行:一是没有区分受试的不同母语对汉语作为第二语言关系从句习得的影响,而 Kanno (2007),[14]Ozeki&Shirai(2007)等的研究都发现,[26]第二语言关系从句的习得受母语迁移的影响;二是受试的水平差异较大,本研究没有区分语言水平在关系从句习得中的作用,事实上,二语习得受制于语言的普遍性、语义信息、母语和学习者水平(Gass&Lee 2007)。[35]因此,没能控制受试的母语类型与汉语水平在关系从句习得中的作用成为本研究最主要的不足,它导致的结果是:本研究一方面可作为大规模调查的预研究,但另一方面其结论仍需在更大规模、对受试进行更严格控制的进一步研究中被证实。在本调查的基础上,结合国内外研究的成果,对关系从句的习得研究可从以下两个方面继续进行探索:一是调查学习者母语类型差异,然后分析母语类型对目的语习得的影响;二是结合学习者的认知能力(如记忆能力)对关系从句的加工进行更深入的调查。这两方面的研究将语言因素与学习者因素结合起来,有助于更深入地了解关系从句加工难度差异的根本原因,从而为相关的理论建设提供更全面的实证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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