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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出在评论家身上

2010-03-21刘会然

文学自由谈 2010年4期
关键词:评论家阅读者当代文学

●文 刘会然

作为一个阅读者,我并不认为当代文学经典作品不多,以我微小的阅读量,我依然知道很多作家的一批经典作品,以每年国家级省级每种文学期刊一篇计算,不是少,应该就很多了吧。不过在评论家眼中,由于阅读量和阅读水平的原因,他们认为经典不多没有错。站在阅读者的角度,我认为阅读的最高境界是各取所需。还有,或许我比较偏激,我认为没有真正所谓的经典,正如林语堂先生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本书是人人必须阅读的,只有在某事某地、某个环境或者某个年龄中一个人所必读的书。”对经典而已,只有“此时此刻”适合心境的作品。《红楼梦》等名著是大众认为的经典,但我读过一遍后都不想读了。这于“我”来说不是经典。举个例子,对一个在墙角晒太阳的老太,或许一个小笑话能让她笑得涕泗滂沱,这个笑话就是她的经典。你和她说《红楼梦》,她会以为你是疯子。所以,我始终认为:没有大众的经典,只有小我的经典。正因为经典具有小我性,这才彰显了经典的本质。

经常看到说缺乏经典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书写者不能深入到被写者的心灵深处,对这点我不敢苟同。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认为“心灵深处”是太玄的一个概念,心灵深处有多深?有人能说得清楚吗?而什么作品才算是抵达“心灵深处”?一篇文章能让阅读者此时此刻有细微的触动或感动,这篇文章或许就是他此时此刻的经典,或许这能算达到评论家所说的“达到了心灵深处”吧。所以,这样的文章我想是有很多的,至少我每过一段时间都能阅读到数篇。至于我认为的“心灵深处”,让我再举个粗俗一点的例子吧:男性的某个器官不管你长和短,能让对方达到高潮,它就有深度了。因人而异。作品亦然。

我很喜欢看一些名头响亮的评论家的年终评论,目的不是去学习什么,是去看他们每年如何自圆其说。在他们每年的总结中,出现最大的字眼是“没有出现史诗性作品”或“没有写出深刻人性的作品”。每年都可以看到,看到我就想笑。“史诗”和“人性”成了评论家手里的匕首和投枪,每年都可以往作者身上插、投几次,而且作者还不得有怨言。“史诗性”和“深刻人性”等字眼见多了更让我一头雾水,或许评论家们也不一定知道,否则的话,远的不说,就30年来的当代文学,难道真的就缺少“史诗性”和“人性”的经典吗?显然不是的,不是很少,而是很多。在文学作品上,我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中国当代文学是蓬勃而生机盎然的,不是一个悲观的时代。再说,在曾经沧海过的人面前,的确很难有沧海了。作家创作作品不仅仅是写给评论家看的。就拿深刻的“深刻人性”来说吧,我阅读到的生活中很多QQ聊天段子和手机短信都能抵达人心的,如地震中一位遇难母亲写在手机里的短信“亲爱的宝贝,如果你能活着,一定要记住我爱你!”我看到这条仅十几个字的短信时,我哭了,它成了我的经典。诸如这些短信和聊天段子都能触动人心或概括一些生活的本质或揭示很深的生活哲理。而大量更多文字的作品就不能写出深刻人性?或许,诸如“史诗性”、“深刻人性”等评价都是评论家挂在作家眼前数颗永远不能品尝到的“樱桃”吧。

还有就是有些评论家,每到年末都要出版一些诸如年选精选,年度最佳,什么精品集,既然没有很多精品,可每年的每种精品集却不下十多二十种,选的作品也迥然。出这些标榜最优,最佳的书是糊弄读者吗?我看还是骂了作者之余再挖一把作者身上的肉去卖钱吧。

我有个建议,文学评价要分等级,就像电影一样。如今的文学评论家做的都是“高高在上”的工作。我们知道,阅读者群体其实是呈金字塔型的,而评论家的评论只是为顶端的小众服务。作为大众的阅读者,本来是对某些作品有阅读的欲望的,但由于评论家是针对极少数人聒噪,权势媒体又放大这种聒噪效应,读者胃口先行就败坏了,阅读作品的兴趣可想而知。我坚持认为:阅读的最高境界是各取所需。我认为现在很多人冷漠纯文学的原因很多程度上是受评论家貌似真理的评论影响。现在的很多评论家比医生还医生,一进评论家的“医院”,不管你是好人还是病人,先挂上吊瓶再说(但在具体作家的作品研讨会上,评论家就成了送花的使者)。所以,我建议文学评论家要分层评论,针对阅读水平高低的不同读者,应有评论的侧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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