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春

侯磊收藏“文革”时期的美术作品,在石家庄时光街“六度园”展览以来,受到不少人的青睐。4月26日,《燕赵都市报》专此以《侯磊藏品—特殊时代的艺术再现》为题进行了报道。不由地引发对侯磊收藏档案的浓厚兴趣。

一、追求执著,收获丰硕

十多年前,朋友告诉我:时任河北省检察院检察长的侯磊同志,酷爱收藏毛主席像章,品类数量很多,多次举办展览。还说,侯磊很早就喜欢毛泽东像章,但真正称得上收藏则是70年代他到河北省冶金厅工作时。当初,他出差、下乡、逢集、过庙都去寻觅;旧货市场、文物古玩店他都去。周末、节假日几乎都用在搜集整理毛泽东像章上。平时,随时随地也留心像章的信息,每逢与人聚会都不忘打听寻问有关当地熟人保存像章的情况,并嘱托亲朋好友帮他搜集。

一次,他去郑州开会,休息期间串到郑州古玩市场毛泽东像章专映处,在和摊主攀谈中,得知当地有一位姓王的人收藏很多毛泽东像章。他喜出望外,当晚就去拜访,不料人家出差没在。返石不久他又亲赴拜访,终于一览了王家的收藏,并调换了余缺。精诚所至使对方深受感动,俩人还成了朋友。

据介绍,单是侯磊收藏的毛泽东像章已数万枚,世存套章不到三千套他那就有一千四百余套,三枚以上的套章750多套。按内容分,有毛泽东诗词、里程碑、样板戏、长征、五伟人等24类。其材质有铜、铝、瓷、搪瓷、玻璃、有机玻璃、塑料、夜光塑料、竹、景泰兰等;其形状有园、椭圆、方、长、棱形、五星、不规则形多种。稀品章、佳品章占百分之七十以上;全品像套章占百分之八十以上;首届全国评选出的十佳套章他有八套。产地几乎遍及全国各省、市。在收藏界,侯磊收藏的毛泽东像章套章可谓首屈一指。

二、正本清源,别有洞天

通过收集各种藏品,特别是有价值的徽章和革命文物,并建立藏品档案,侯磊已经成为毛泽东像章收藏的典范。理清了毛泽东像章的源头和历史状况,得知:毛泽东像章并非起源于文化大革命,而是延安整风和大生产运动。当时环境艰苦条件差,长形的“学习纪念章”、“埋头苦干纪念章”是用毛泽东头像照片剪制的。那时,毛泽东像章制作都比较粗糙,材质也没太多的讲究,造型也不规范,但其表达和流露的感情却是真挚的,代表着人民的心声,蕴涵着对革命的坚定信念,充满着对领袖深厚的爱。

第一枚用金属制作的毛泽东像章,是1945年4月23日,在延安召开中共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的纪念章。这次大会主席团成员除毛泽东外,朱德、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林伯渠、彭德怀、康生、陈云、陈毅、贺龙、徐向前、高岗、洛甫、彭真等,每人都佩戴着一枚由凌子风制作的毛泽东像章,共15枚。只陈毅的一枚保存了下来。陈毅逝世后,其子陈昊苏献给了国家,存放在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党史陈列室。这些朴实无华的毛泽东像章,不仅在每个当事人的脑海里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更宣传了“人民的大救星”——毛泽东的光辉形象,更加感染、鼓舞和鞭策他们奋然前行。

新中国成立后的许多劳模奖章,纪念章上有的都有毛泽东的头像。

文化大革命形成了高潮。第一枚是1966年8月18日毛泽东接见红卫兵时的。随即遍及全国。无论是专业的徽章厂,还是普通的机械加工厂;无论是民用企业,还是军工企业;无论是大工厂,还是小工厂,甚至五金小作坊;不论城市和乡村,人民公社、工、农、兵、学、商各行各业、机关、团体;各军兵种、大军区、省军区、人武部,从上到下都行动起来了,都生产和创作了毛泽东像章。数以亿计真是品种繁多、设计考究、造型美观、制作精良。不仅是工艺技术史上的惊人之作,也是人类文化史上的一大奇观。无论从数量、质量、佩戴率、流行范围等诸多方面,均堪称徽章史上的世界之最。同时,也是浮雕艺术的集大成时期,造型艺术、典范之作,都是空前绝后的。

毛泽东像章,不仅国内制作和流行,香港、澳门,以及越南、朝鲜、日本等国也生产和制作过毛泽东像章。更有外国友好人士还特意精心制作精美的毛泽东像章,分赠给中国的朋友。日本曾制作过直径5.8厘米,上为圆形、下部凸出的毛泽东像,正中镌刻着标准的毛泽东侧面浮雕头像,四周红色烤漆,并有九组每组九条太阳的光芒,象征“东方升起红太阳”。头像下方铸刻的是一艘万吨级散装货轮在大海中破浪远航,船舷边沿还雕刻着六个楷体字“日中友好万岁”。背文:“东方轮船公司”、“日本·东京”、“1970”分三行排列。从设计到制作都别具匠心,十分精致。

有的外国客人将毛泽东像章作为特殊的纪念品,带回自己的国家。通过各种渠道流传到国外的毛泽东像章也难以计数,可谓国际大流行。

三、藏品收集,收获颇丰

侯磊认为多年的收获。

1、用历史的观点,认识毛泽东像章的收藏。

侯磊收藏毛泽东像章有一种强烈的历史使命和社会责任感,而不单是个人的兴趣和一时的爱好。我国历史上五代十国时期,石敬瑭建立后晋享国12年,却因文物档案流失、史料严重残缺,使这段历史成了空白。他从这一遗憾中悟到:收藏、整理毛泽东像章,兼有为“文革”这段特殊历史,保留一份物证、留下一个思考轨迹的意义。像章上的文字、图案、生产日期、产生背景、造型特征,都深深烙着那一特殊时代、特定历史时期的印痕,是一部用像章书写的历史典籍。

若孤立地看一枚像章,可能不好看出其在历史活动中的原始档案佐证作用,但要把这一群体,特别是这一历史各阶段中由不同原因所产生的各个不同的像章,从纵向连接展示出来,就很容易看到其史证的作用了。因此,他不遗余力、不厌其烦、千方百计地走着他的觅寻之路。

2、从热爱领袖、振兴民族精神的高度,评价毛泽东像章

侯磊认为:毛泽东像章,是人民群众在对领袖无限热爱和崇敬的基础上,创造的一种特殊形式的历史文化纪念品。毛泽东作为一代伟人,以其无以伦比的功德伟业,在波澜壮阔绚丽多彩的历史上光照千秋,成为一个时代的象征,这是历史发展之必然。毛泽东像章留给后人的是一份内涵丰厚的文化遗产,是值得珍惜、品评和回味的。

他认为:“毛泽东像章所以迅速兴起流行绝非偶然,是有深刻的社会历史背景的,是与当时的政治、社会生活,以及其它社会意识形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它在政治上、思想上、文化上所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值得我们去研究、去深思。”

“延安时期环境艰苦,条件极差,人们佩戴毛泽东像章表达的正是那份真挚的感情,它代表着人民的心声,蕴涵着对革命领袖,革命理想的坚定信念,毛泽东像章正是从这样一个特殊的侧面反映着中国现代史、中国文化独有的内容和特色”。每当他面对一枚枚、一套套精致的毛泽东像章,就会产生无尽的遐思,似乎听到了无数难忘的诉说:他镌刻着一位伟人,为民族的解放,为人民的幸福所作的历史功绩。侯磊十分珍爱这份精神食粮,不舍昼夜地拜读这部奇书。

3、从珍惜特殊宝藏着眼,整理和研究毛泽东像章

侯磊认为:毛泽东像章是特定历史时期、特定历史条件下产生的一种独特文化现象,不仅具有较高的鉴赏价值,而且有十分宝贵的收藏价值和研究价值,是当代中国有特别意义的特殊宝藏。“一个民族要想站在科学的顶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的思维。”像章研究也不例外。他曾在一篇文章中写到:“纵观国内毛泽东像章收藏情况,虽然走势良好,但与其它藏品的收藏相比,其规模、气势、人们的认识程度等,与像章应有的地位远不相称。这与理论研究不够,宣传不够等有关。……必须通过繁荣理论研究来推动收藏的繁荣,这是有志于毛泽东像章收藏事业的同志的历史责任。”要把毛泽东像章收藏、整理、研究作为一种事业,一种追求,一种向往,付出自己的辛劳、汗水与智慧。

徽章是人文历史的折光,有着深远而广大的内涵。从徽章发展的历史沿革,可以感受到人类文明前进的脚步。徽章也是中国悠久历史文化的产物,是一门古老而又年轻的艺术。它和长城一样,是中华民族创造出来的又一世界奇观,无怪乎世人把毛泽东像章列为世界第九大奇观。毛泽东像章是中国乃至世界徽章发展史上的一个新的里程碑。在世界伟人徽章中,无论数量、质量、还是设计造型、工艺水平都达到了世界徽章的顶峰。

侯磊认为毛泽东像章套章具有系统性、全面性、完整性的特点,史料价值更大。他说:研究像章文化,必须研究套章,所以他把自己的收藏和研究的重点放在套章上,走的是精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