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婷 李可青 邹冬生

摘要  以中国知网CNKI 2020—2022年的212篇关于中国美丽乡村建设研究的文献为样本，运用BICOMB可视化和SPSS 27.0热点聚类方法，对我国美丽乡村建设研究的现状、热点和趋势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2020—2022年中国美丽乡村的建设研究进入了需要跨学科集成和研究机构间加强合作的平稳细化时期；在这一时期，乡村生态文明、乡村振兴和乡村景观规划已成为中国美丽乡村建设研究的三大热点研究主题；中国美丽乡村建设研究的未来趋势，将聚焦于乡村生态文明与乡村振兴的融合，以及乡村景观规划的质量改进。

关键词  中国美丽乡村建设；研究进展；文献计量分析

中图分类号  S-05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517-6611（2024）04-0232-08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4.04.051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Research Review of  Beautiful Countryside Construction in China from 2020 to 2022— A Bibliometric Analysis Based on the BICOMB

JIANG Yu.ting， LI Ke.qing， ZOU Dong.sheng

（College of Environment & Ecology， Hu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128）

Abstract  The current situation， hot spot and trend of  the  research on beautiful countryside construction in China were analyzed. A sample of 212 literatures about  the  research on  beautiful countryside construction in China from CNKI in 2020-2022 were analyzed by using BICOMB visualization and SPSS 27.0 hot.spot clustering. Result showed that in 2020-2022， the construction research on beautiful village in China entered the smooth refinement period that interdisciplinary ensemble and stronger cooperation between research institutions were needed. During this period， rural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rural landscape planning became three major themes of the research hot topics for the research on beautiful countryside construction in China. Future research on beautiful countryside construction in China should be focused on the integration of rural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and rural revitalization， as well as the quality improvement of rural landscape planning.

Key words  Beautiful countryside construction in China; Research progress;Biliometric analysis

基金项目  湖南省美丽乡村“千万工程”专项（2130199）。

作者简介  蒋玉婷（1999—），女，四川成都人，碩士，从事农业环境生态研究。*通信作者，教授，博士，从事农业生态研究。

收稿日期  2023-04-04

党的十八大明确提出，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五位一体”突出地位，努力建设美丽中国。2013年底，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中国要美，乡村必须美，建设美丽乡村是建成美丽中国的关键［1］。2013年中央一号文件第1次提出建设美丽乡村的奋斗目标，要求进一步加强农村生态建设、环境保护和综合整治工作［2］。经过几年的举国努力，到2020年我国农村人居环境得到明显改善，现行标准下农村贫困人口实现整体脱贫［3］。随着我国农村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美丽乡村建设成为了推进乡村振兴和巩固脱贫攻坚成果的重要助力［4］。

为了系统性地回顾与梳理我国美丽乡村建设的现状、热点及趋势，笔者提出利用文献计量法［5］对2020—2022年以美丽乡村为主题的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通过图表的形式展现多个角度的分析数据，采用SPSS 27.0进行聚类分析，明确未来我国美丽乡村建设的方向与重点。

1  资料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

以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为检索平台，检索日期是2022年11月31日，研究年份为2020年至2022年11月，输入主题词“美丽乡村”，数据库定为学术期刊，文献来源类别为CSSCI和北大核心的学术期刊，共有422篇。根据主题相关程度进行人工筛选，剔除学位论文、会议、报纸等与研究主题相关程度不大的文献，最终得到有效文献212篇作为研究样本。

1.2  研究方法

使用的方法为文献计量法和共词分析法。其中文献计量法是以文献体系和文献计量特征为研究对象，进行定量分析，以此来评价某个研究领域的发展现状和水平，进而对未来该领域的发展趋势做出预测［6］；共词分析法则是利用文献集中词汇对或名词短语共同出现的情况，来确定该文献集所代表学科中各主题之间的关系［7］。先将212篇文献从中国知网CNKI以.txt格式导出，再将文档导入中国医科大学开发研究的BICOMB書目共现分析系统，经抽取其中特定的字段，如对发表年份、发文机构、作者、基金、期刊、关键词等进行统计后，导出为Excel对研究现状进行分析，并制作出图表。用BICOMB进行关键词统计及生成共现矩阵时，合并了同义词，共计得到575个关键词。为了集中反映核心研究问题，需控制共现矩阵规模，将高频词的阈值调整在频次较为集中的最低频数作为划定高频词的临界点［8］。该研究抽取词频≥3的25个关键词作为高频关键词，以保证分析的合理性和科学性。然后再用SPSS 27.0对导出的高频关键词的词篇矩阵进行聚类分析，据此对美丽乡村建设的研究热点及未来发展趋势进行把握和归纳。

2  结果与分析

2.1  美丽乡村建设研究现状分析

2.1.1  文献数量变化分析。由图1可知，

2020—2022年我国美丽乡村相关文献数量总体呈下降的趋势，标志着目前美丽乡村相关研究已经形成了较为成熟的研究思路。随着2020年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脱贫，美丽乡村建设的重点与最新理论开始发生变化，中国美丽乡村建设需根据具体情况进一步优化，建成精品乡村。在2020—2022年的中央一号文件中，提出从2020年要加快补齐农村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短板、加强基层治理［9］，到2021年大力实施乡村建设行动和加快推进农业现代化［10］，再到2022年扎实稳妥推进乡村建设，如健全乡村规划、推进数字乡村、人居环境整治提升五年行动、改进乡村治理、加强现代化农业、加强乡村产业发展等多方面的优化措施［11］，由此得出我国乡村建设振兴进入多方面的巩固及深入细化时期，不断探索优化策略，仍是目前及未来的研究重点。

2.1.2  发文机构分析。

学术研究机构水平表明其学术影响力在国际上的相对位置和成就水平［12］。该研究列出发表文献数量≥3篇的9个机构，对其进行研究分析，结果见表1。主要研究机构为农林类、综合性院校及科研院所，发文量前3的分别是南京林业大学、中国农业科学研究院、浙江省城乡规划设计研究院。其中中国农业科学院是三大科学院之一，在解决农业农村建设的问题中发挥着巨大作用。农林类院校在研究美丽乡村建设等农业方面较为专业，综合性院校的各方面综合实力强。高校大多会与外部机构或其他院校联合研究发文，有些需借助外部研究能力；科研院所一般是单独发文或与其他研究院、机构联合研究发文，具有较强的独立研究能力。各研究机构之间存在合作关系，但关系并不密切，较为分散。今后的研究发展中各机构之间应更加紧密地联系，将专业能力集中起来发挥到最大。

2.1.3  发文期刊分析。

统计分析发表相关研究文献的期刊分布情况，可确定该领域的核心期刊，有助于研究人员选择重点期刊进行文献查阅和研究成果的发表［13］，也有助于从宏观角度分析该领域的研究进展以及研究趋势［14］。该研究统计出在2020—2022年发表了美丽乡村主题文献的期刊共有106个，列出发文量≥3篇的前15个期刊（表2）。前15个期刊共发表文献110篇，占总检出文献数量的51.4%。从期刊发文量可以得出2020—2022年在美丽乡村建设领域具有影响力的期刊，发文量前3的期刊分别是《农业经济》《环境工程》《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说明这3个期刊在美丽乡村领域的地位举足轻重，是美丽乡村建设研究的主要阵地，为美丽乡村领域的理论发展与创新提供了重要支撑。同时也可以看出美丽乡村涉及农学、环境生态、城乡规划、园林园艺、经济学等多个不同门类的学科，具有跨学科的属性，相关研究人员需具有广泛的学科知识。

2.1.4  科研基金分析。

科研基金资助是科学研究活动得以开展的重要推动力之一，通过分析论文受资助情况可以从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该领域科学资助的力度［15］。在212篇样本文献中，共有146篇文献受到基金资助，占总文献数的67％。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重点研发计划这3类基金是美丽乡村领域论文的主要资助基金，占35.6％（表3），表明国家对美丽乡村相关建设及乡村振兴的重视程度。由此也能得出美丽乡村建设涉及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两大领域，具有跨学科研究的特点且涉及面比较广泛。

2.1.5  被引频次分析。

文献的被引频次是衡量其学术价值的重要参考数据，也是科研成果得到同行认可的反映［16］，它们能在学者之间引发关于发表策略和研究方向的讨论，协助同行判断论文质量，帮助政策制定者与科研管理者制定相关政策或资助决定［17］。通过统计得出212篇样本文献共被引用1 514次，篇均被引数7.57，被引次数前10的文献见表4。排名前10的高被引文献大致可以分为2类：第一类1、2、3、5号文献都是通过具体案例分析，得出相关结论并提出建议；第二类4、6、7、8、9、10号文献均为文献综述，系统地论述总结乡村生活、生产、生态的理论及优化策略。这些文献涉及环境治理、建设成效评价、产业发展、乡村治理、绿化美学等多方面，指明了目前美丽乡村建设的研究方向。

被引次数最高的1号文献在总结“安吉模式”的基础上，提出共治农村垃圾的政策建议［18］。被引次数高达60次，表明其理念认可度较高，值得其他地区实践建设借鉴。2号文献对全国211个村庄的人居环境整治进展进行调查分析，得出目前有村民参与度不够、改厕率不理想、饮水及污水处理问题、绿化滞后的问题，由此对新时代环境治理的成效进行综合评价研究［19］，该研究覆盖全国范围，站在宏观角度，找出共性及规律，具有广泛性和普适性，对未来美丽乡村建设的优化改进具有重要参考价值。3号文献以江浙地区实践为例，总结出人居环境整治的策略与建议［20］，由于区位及经济发展等因素，江浙地区的美丽乡村建设走在全国前列，政策及策略较为先进，其经验具有较高借鉴价值。被引次数前3的文献均以环境治理为题，强调农村环境整治为美丽乡村建设的基础，表明2020—2022年农村生态环境整治为美丽乡村建设的研究热点，同时也表明我国在生态环境方面愈加重视，各研究学者及机构也积极响应国家政策与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生态文明思想。

2.2  美丽乡村建设研究热点分析

2.2.1  样本文献关键词统计。

研究热点是某一时期内、有内在联系的、数量较多的一组文献共同研究的科学问题或专题。关键词是一篇文章的核心和精华所在，是对文章主题的高度概括和总结，是精炼的、规范化的语言［14］。对文章的关键词进行分析，频次较高的关键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及未来趋势［21］。为探索该领域的研究方向，对美丽乡村相关文献进行文本挖掘。使用BICOMB软件对关键词进行统计，通过合理筛选及数据清洗，共计得到575个关键词，抽取词频≥3的排序前25的关键词，导出到Excel（表5），共占全部关键词的29.4％。排名前5的关键词分别是美丽乡村、乡村振兴、乡村建设、生态文明、乡村振兴战略。这反映了美丽乡村建设主要围绕乡村振兴与生态文明展开。但只对关键词频次进行分析难以发现其中的关联，需要更加深入挖掘数据，因此进行关键词聚类分析。

2.2.2  关键词的共现矩阵、相似矩阵及聚类分析。

使用BICOMB生成了词篇矩阵和共现矩阵。共现矩阵是一个对称矩阵，指的是2个关键词在同一篇论文中出现的频次［22］。可以看作是用于聚类的相似度矩阵［23］，表6选取了部分高频关键词的共现矩阵。聚类分析是将样本数据按照统计学的方式，根据数据本身的特点进行分类，将相似度更高的样本分为一组［24］，能进一步明确该研究的方向。将高频关键词的词篇矩阵导入SPSS 27.0，通过操作分类-系统聚类-聚类方法-二元落合，得到相似矩阵和谱系图，见表7和图2。根据聚类分析的谱系图可将2020—2022年美丽乡村文献研究热点的主题分为3类。

2.2.3  美丽乡村建设研究热点剖析。

根据上述分析，目前我国美丽乡村建设研究的热点集中在生态文明、乡村振兴和乡村景观规划3类主题。

（1）第一类主题归纳为生态文明，关键词有生态文明、乡村生态振兴、人居环境等。早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就已经把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纳入到了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策略，并把生态文明建设确立为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25］。在2018年5月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中央正式确立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概念及其指导地位［26］，而建设生态文明其中一个目标就是建成美丽中国。在第十六届五中全会依据美丽中国的理念首次提出要建设“美丽乡村”的奋斗目标［27］，习近平总书记也指出让美丽乡村成为现代化强国的标志、美丽中国的底色［28］。美丽乡村建设是美丽中国建设的基础和前提，是我国乡村未来发展的永恒话题，也是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和提升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新工程、新载体［29］。中央一号文件反复提及人居环境整治，包括改厕、污水治理、生活垃圾处理、废弃物利用、村庄绿化美化等。随着近年来对生态文明的研究愈加深入，提出了乡村生态振兴，被引频次前3的样本文献也均以环境整治为题对现状进行剖析与总结，不断寻找新的模式及策略。乡村生态振兴可进一步分为乡村生态环境协同治理研究和乡村生态旅游研究2个方面。关于乡村生态环境协同治理研究，目前“协同治理”还没有准确的定义。但近年来学术界逐渐将乡村环境治理纳入整体性治理框架，探索建立以协调、整合和信任为核心的整体性治理机制，以期使乡村环境治理更具成效［30］。协同治理面对着2个问题，从主体来看，首先村民环境保护和治理意识薄弱、关注度不高；其次公众参与权得不到保障，政府起主导作用但权力过于集中［31］。从技术层面来看，目前仍有许多农村在处理垃圾及生产技术上不够科学，基础设施薄弱，且环境治理内容复杂、过程长，是一项系统性的工程。而关于乡村生态旅游的研究多集中在模式探讨。目前乡村生态旅游的模式可以划分为城市和大型工矿区依托型、交通依托型、景区依托型、资源依托型、复合型5种模式［32］。乡村生态旅游与乡村产业发展、乡村振兴、可持续发展及城乡融合都关系密切。现阶段的乡村生态旅游模式较为单一，依赖观光农业，如果园采摘、田园休闲等，倾向于原生态和自然化，缺乏开发有深度的多元旅游项目［33］。与城市旅游业相比，吸引力不够，未形成有竞争力的产业链。因此仍处于探索阶段，具有极大的发展潜力。

（2）第二类主题归纳为乡村振兴，关键词有美丽乡村、乡村振兴战略新型城镇化、乡村建设等。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新时代解决“三农”工作问题的关键，是精准脱贫进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重要举措［34］。乡村振兴战略是党中央政府发展乡村建设现代化强国高瞻远瞩的重大战略任务，与美丽乡村建设有着不可分割的紧密联系，乡村振兴战略与美丽乡村建设相互融合、相互联系、一脉相承，美丽乡村建设服从于乡村振兴战略。二者统筹了战略层面的部署和目标层面的抓手，新时代“三农”发展的内容框架由以生成［35］。而在乡村振兴战略中美麗乡村建设面临的问题有以下3方面：

其一是规划建设实施时缺乏专业性指导，实施艰难，规划的编制不够科学合理；同时一些规划编制机械死板，并未联系实际，难以落地实施，规划与运营也高度分离；没有做到因地制宜，只是简单复制。对美丽乡村建设的认知方面，无论是作为政策制定执行者的政府工作人员，还是农民主体自身，都缺乏对美丽乡村建设深层的认知［36］。美丽乡村建设不仅是基础设施的建设，还包括精神文明建设、优秀传统文化传承、乡风及基层治理等。对乡村进行规划编制时应挖掘其传统人文历史与自身特点，专门定制符合现实情况的规划书。

其二是村民因得不到实际利益而参与积极性低，没有将自下而上与自上而下结合进行建设治理，乡村面临“老龄化”“空心化”，缺乏劳动力，建设主体严重流失。首先乡村规划设计需要切实解决农村居民的生活需求，从农民角度出发，听取农民主体的诉求，协调上层规划，实施下层规划，实施总体规划［37］。农民是美丽乡村建设的主体，也是主要受益对象，然而有些政策把农民排除在外。由于农民的知识与认知有限，政府做出决定时只是通知农民，并没有让农民参与决策制定。资金供给不足也是重要的问题，资金到账缓慢等造成建设迟缓甚至停滞。其次农村人口具有“三多三少”的特征：老弱病残多，强劳动力少；女性多，男性少；受教育程度低的人多，受教育程度高的人少［38］，他们没有参与乡村建设的意识，也没有参与建设的能力，因此乡村人才在数量、结构、素质上都无法适应新时代乡村建设的需要［39］。未来农村儿童、妇女、老人留守的问题仍将继续，部分村庄将陷入死循环，缺乏活力。

其三是乡村产业发展艰难，没有形成品牌效应与专业模式，技术手段落后。我国幅员辽阔，不同地区有着不同的地理状况，只有较少地区形成了自己的特色产业，需要打造具有地方特色的产业品牌，如《湖南省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提出品牌强农，打造“湘”字号品牌。再利用现代网络科技宣传，数字乡村兴农，把田园观光、休闲旅游、特色乡土产业相结合吸引人群来消费，真正做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也能进一步推进城乡一体化，让城乡产业双向流动。

（3）第三类主题归纳为乡村景观规划，关键词有风景园林、乡村景观、传统村落、乡村公共空间等。乡村景观的规划与设计作为美丽乡村建设重要的一方面，吸引了不少研究者，但在进行规划设计时，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逐渐失去平衡，破坏了乡村的自然环境［40］。乡村景观自然资源的开发与保护要兼顾，要始终践行生态文明与可持续发展理论。且乡村景观与城市有所不同，如乡村行道树可种植果树等实用与美观兼有的树种，进行改造时也要尽量保留其原有自然的淳朴乡土气息，讲究“天人合一”“顺势而为”。具有特色文化的传统村落，如少数民族村落、历史遗迹、名人故居等可着重打造突出，运用现代科技保护并监测，现代智能化与原生古朴相结合。而乡村公共空间可从文化与旅游2方面进行建设，让群众参与到建设中，加强村民的幸福感和归属感、获得感，提升农村精神文明［41］。

2.2.4  美丽乡村建设研究热点知识图谱。

将相似矩阵导入SPSS 27.0进行多维尺度分析，得到热点知识图谱，见图3。多维尺度分析是一种可将高维度空间的研究对象转换至低维空间中进行定位、分析与归纳，且保持原有研究对象数据关系不变的数据分析方法［42］。图3显示美丽乡村样本文献热点词及其主题所在的位置。其中位于第一象限的关键词主要有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可持续发展等，表明该主题内部联系紧密，研究趋向成熟。位于第二象限的有生态文明、乡村生态振兴等，表明该主题内部紧密相关，已有一定的研究规模，但与其他热点关系不密切。位于第四象限的有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等，表明该主题涉及领域比较集中，但结构不稳定，研究尚不成熟，具有潜在发展空间。

2.3  美丽乡村建设研究趋势分析

美丽乡村建设作为实现美丽中国的关键，且与乡村振兴重大战略密切相关，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基于此，结合该研究的文献计量分析，综合我国政治、经济、社会等因素考虑，对未来我国美丽乡村研究趋势做出预测。

（1）生态文明背景下的美丽乡村建设，已发展出一定规模，未来可与其他热点更加紧密联系，互相集成融合进行研究，探索理论创新及优化治理模式。利用更多的科技手段从源头治理污染、各部门与农民协同合作共同治理环境、探索生态旅游的创新发展将会是未来的重点。

（2）乡村振兴背景下的美丽乡村建设研究，包括新型城镇化、可持续发展等已趋于成熟，是目前及未来的研究热点。未来将以实地考察科学编制规划并真正落实、让村民积极参与村庄治理、吸引年轻人回村参与建设、利用数字乡村发展产业等为重点。

（3）美丽乡村的景观规划，目前尚未形成规模，研究也还不够深入，具有较大发展潜力，可以乡村振兴及生态文明两大主题为引导，进行质量改进优化。生活景观、旅游景观、文化景观等都具有研究意义。

综上所述，中国美丽乡村建设在生态文明及乡村振兴主题各方面的研究已较深入，积累了丰富的学术成果，也展现出了许多需要解决的问题。同时未来还需加强对乡村景观规划主题的研究，可对乡村景观进行分类规划设计，根据不同的场合、功能等来划分，注重景观资源的潜力、与周围环境的关系。在生态文明与乡村振兴背景下的乡村景观规划尚有较大的发展空间，关乎乡村的可持续发展，因此需强化设计理念创新，以景观单元设计与配置激发乡村的发展活力［43］。

3  结论

通过BICOMB可视化及SPSS 27.0聚类分析，对中国知网CNKI 2020—2022年212篇美丽乡村样本文献的现状、热点及未来趋势进行了研究，得出以下结论：

从研究现状来看，目前美丽乡村建设研究已进入平稳细化期，国家设立了各项基金项目大力支持其发展研究；高校与科研院所、科技型企业之间将来需加强联系共同合作，构建合作网络，发挥各自优势；美丽乡村建设具有多学科交叉的特點，需各学科的研究者广泛参与研究。

从研究热点来看，运用聚类分析法，将美丽乡村建设研究热点分为了生态文明、乡村振兴、乡村景观规划三大热点主题。

从研究趋势来看，乡村振兴与生态文明热点主题较成熟，两大主题融合发展是关键，未来解决应对相关问题的研究会持续深入；乡村景观规划热点主题还有待发展，未来相关研究会更加深入挖掘其潜力。

总体来看，美丽乡村建设影响深远且具有重大意义，应坚持不断探索优化美丽乡村建设，助力建设美丽中国并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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