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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广西清代女诗人朱玉仙诗中的植物意象

2023-12-25邹杰韦幸媛唐彩云

今古文创 2023年45期

邹杰 韦幸媛 唐彩云

【摘要】朱玉仙是清代著名的广西女诗人,被世人誉为“广西李清照”。植物意象是她诗歌创作的主要特色之一,她以细腻、丰富的女性视角,借助众多植物意象,委婉含蓄地表达思想情志。本文以朱玉仙诗歌中的植物意象为考察对象,主要分三部分展开论述:一、玉仙诗植物意象表现;二、植物意象的三重意蕴;三、植物意象的艺术功用。通过对朱玉仙诗歌植物意象的研究,使人们对这一杰出女诗人获得更多的认识,以期为相关研究提供一些具有参考价值的资料。

【关键词】朱玉仙诗歌;植物意象;三重意蕴;艺术特质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3)45-0048-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45.015

朱玉仙是广西清代著名女诗人,由于她的生活际遇、诗歌内容与风格同李清照相似,所以有着“广西李清照”的美誉。朱玉仙的诗歌具有明显的阶段性,以她的丈夫黎玉章的亡故为界分为两个时期,前期诗歌风格活泼轻快、明媚自然,后期诗歌风格悲伤沉闷、哀怨凄苦。总体而言,朱玉仙的诗歌语言畅达,情感真挚,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

纵观朱玉仙的诗歌创作,植物意象的运用较为突出,常见的植物意象有“桂花”“梅花”“桃花”“竹”等。植物作为诗歌中的常见意象,历代诗人对于植物的使用,形成了一些约定俗称的規律,如“柳”喻之“留”,“芳草”喻之“离恨”,“梧桐”喻之“凄凉、凄苦、悲伤”等。在朱玉仙的诗歌中,植物意象不仅用于表达诗人浓厚的情感,还用于营造空间氛围,形成独特的诗歌世界。本文将从朱玉仙所使用的植物意象出发,对她诗歌中所出现的植物意象进行简要梳理,探析植物所隐含的多重意蕴和艺术特质。

一、玉仙诗植物意象表现

“意象”最早见于《周易·系辞上》的“言不尽意”“圣人立象以尽意” ①,这是中国古代诗家崇尚“立象尽意”的审美境界之理论渊源。

一般而言,意象指的是作者在进行文学创作过程中,借助客观物象,并运用比兴手法来表情达志的感性形象。本文以朱玉仙诗歌中的植物意象为研究对象,通过笔者的调查研究已知:朱玉仙的大部分诗作现存于《画楼诗稿》中,共100余首,其中有不少诗作提及植物意象。在这些植物意象中,以花意象和树意象最为突出。

(一)玉仙诗花意象概说

朱玉仙的诗中出现了许多花意象,她借助花意象委婉含蓄的表达自己的思想情志。并且,玉仙诗中的花意象在类型、出现场景、与其他意象的组合搭配方面都具有一定的独特性。

根据笔者整理分析,朱玉仙诗中的花意象大体可分为四类:一、生于自然之花,诗人对自然生存的花进行直接描摹,没有进行更深的抒发,这一类花大多出现于朱玉仙早期闺阁生活时期的诗作中,数量较少;二、高尚品格之花,如沉稳内敛的桂花、忍得严寒磨练的梅花,这类花意象在她的诗中出现频率最高;三、遭遇摧毁之花,如为风所席卷的芦花、秋霜所摧残的败荷;四、色彩艳丽之花,如桃花、紫花、榴花和芙蓉等,诗人没有对其形状色彩进行直接描写,而是将其置于诗歌的整体意境中,既与诗歌氛围相融,又具有一定的点睛作用。第二类是朱玉仙情感意志寄托的主要载体。

(二)玉仙诗树意象概说

在朱玉仙诗中树意象的使用情况较少,但这并不影响树意象在她诗中的独特表现。

经整理分析得出,朱玉仙诗中树意象大体有古松、柳树、松竹、垂杨等,可按它们在诗中的作用分为两大类:一、作为吟咏的主要对象,这类诗出现较少。如对古松的赞誉,“百尺婆娑耸碧绿空,苍虬森劲胜孤桐”(《古松》)“耸”“劲”等词用得妙,诗人通过对古松高耸入云、坚韧挺拔的特点进行描写,对古松进行了真挚的赞美。二、作为烘托气氛的辅助形象,这类诗出现较多。如“忆我来时未鬓年,桃花如锦柳如烟”(《题别榕城藩经署》),诗人追忆幼时来到此地的情景,那时桃花盛开,柳树成荫,与今夕相去甚远,她不禁涌起物是人非之感。此时的柳树意象并不是诗人想要描绘的主要对象,只是记忆中的一处景象,朱玉仙将柳树意象与当前所处的情境进行组合搭配,达到了渲染悲伤情绪的效果。这类诗在朱玉仙诗作中出现较多,她巧妙地将树意象融于诗中,与所咏之物、所抒之情和谐共存。

朱玉仙诗中的植物意象寄托着她丰富的思想情志,她的傲气与柔情,感伤与欣喜皆通过植物意象来委婉表达。

二、植物意象的三重意蕴

“意象是融入了主观情意的客观物象,或者是借助客观物象表现出来的主观情意” ②,意象的运用为诗人的主观情感服务。在朱玉仙的诗歌中,多运用植物意象,来展现自己的情致与生活,呈现出多重意蕴,主要有三:一、日常生活的闲情逸致;二、高洁美好的君子品质;三、故人离去的相思之苦。

(一)日常生活的闲情逸致

朱玉仙生活中所展现的闲情逸致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少女时期闺阁生活的闲适;二是少妇时期与丈夫宦游的有感而发。在这两个时期,朱玉仙所使用的植物意象侧重于书写花木葳蕤的生气,营造美好闲适的氛围。

少女时期,朱玉仙将小女子的憨态可掬、闺阁生活的闲适美好融入诗中,所使用的植物意象多是千姿百态的花朵,枝繁叶茂的树木,营造出充满生气的“世界”。如《绝句》八首中的“沼畔花阴映绿波,柔条轻拂午风和”“试向玉阑干外立,万花香绕水晶帘”“梨花艳艳柳毵毵,曲榭回廊缓步探”,“沼畔花阴”“柔条”“万花”“梨花艳艳”“柳毵毵”的使用,营造出了百花争艳、闲适温馨的生活环境。又如“因与梅花同不睡,夜深犹立画楼西”(《绝句(其五)》)“晓日纱窗梦起迟,小庭闲立看花时”(《绝句(其七)》)“青苔积久无人扫,独立浓荫数落花”(《题白燕楼美人扇赠芝仙李五姊》),与梅不眠的闲情,闲立看花的好奇,立数落花的逸致,均展现了闺阁女子的活泼可爱、天真烂漫。

在朱玉仙嫁为人妇后,她追随丈夫宦游大江南北。宦游的经历让这个本就颇有才学的女子开始脱离个体的一方天地,走入平常百姓的日常生活。此时,她的诗歌表达多了一份闲适旷达,其中植物意象的使用往往也来自于农家一角,平淡却让人无限留念。如《舟次桂林即景偶作四首》中:

榴花缭绕竹篱边,云水深深别有天。

牧笛一声山里出,家家茅屋起炊烟。③

此诗展现了诗人舟次桂林,偶然所见的村庄之景。鲜妍明媚的“榴花”立于竹篱旁,茅屋上方不断飘起炊烟,山间时不时传来放牧的笛声,村里一片祥和宁静。

朱玉仙善用白描,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个悠然闲适的乡村世界。她借眼前自然质朴的农家生活场景表达出了疏淡清远的内心世界。在云雾缭绕、平静祥和的环境中,处于农家一角的“榴花”成了朱玉仙的观物之眼,“榴花”不仅代表着平常百姓的生活美好,也是朱玉仙闲情逸致的寄托,有着别样的意味。

(二)高洁美好的君子品质

从朱玉仙诗中花意象的使用情况来看,她较多选择高洁之花,这类诗作风格清新自然,多描绘花的傲然挺立之姿,赞美它们的坚韧高洁、淡泊无求的品质,这和她个人的人生经历和个性心态有密切联系。

朱玉仙在少女时期随父来往湖北、福建等地,领略壮美山川,婚后追随丈夫宦游大江南北,因此她与传统的深居闺阁的柔弱女子不同,她处于更广阔的自然环境中,拥有不被限制的辽阔视野。

在她的诗中,植物意象出现的场景突破了室内的局限,扩展到广阔的大自然中。因此,她的诗作中自然流露出宽广、豁达的心态。如“广寒分种散云霞,金粟丛丛冠众花。不与海棠争色笑,三秋独占好风华”(《桂花》),桂花不畏严寒,不与海棠争艳,芬芳中散发着清雅,内敛而有情致。又如“羞与凡花争俗艳”,她笔下的梅花不隨波逐流,不与百花争春,不向冬天折节,清白而又坚韧。此外,她常用“雅”“玉”“英”“清”等美好的形容词与花搭配,使所述之物与所赞之意达到完美的融合,从而展现出所写之花的高洁品格,如“玉为肌骨雪为神,风致翩翩似雅人”(《梅花四首》其二),“芳兰清浥露,嫩柳淡含烟”(《又题五律二首》)。清代广西诗人蒋达评:“读其诗则见其气清而腴,其体纯而粹,其词温而雅,其旨深而远。”在这类清新典雅,清纯娟秀的颂花诗作中,朱玉仙本人的高洁美好、淡泊无求的形象力透纸背。

(三)别离聚散的深沉感叹

朱玉仙身世坎坷,她早年家庭美满,生活闲适,晚年漂泊无依,生活困苦,亦如植物从初现新芽到枯败成泥的过程,故而她诗中的植物意象多蕴含对别离聚散的感慨,带有浓浓的悲凉之苦。

在她的悼亡诗《望夫山》中,“春回山上草萋萋,雨洒云鬟泪欲啼”,大地春回,万物生长,山上草木萋萋,本是生机勃勃之景,朱玉仙的心境却同天色一般沉沉难明。

在朱玉仙的早期诗作中,鲜妍明媚的花朵绽放于诗行各处,如今丈夫亡故,生活颠沛流离,她心境悲凉,诗中的花朵也失了颜色,只剩下满山荒草,满目凄凉。

朱玉仙心中哀思流于笔尖,凝成“儿女痴情能化石,几曾夫婿得还乡”之语,她依旧期盼着丈夫能够回来,然而人生聚散无常,青山仍在,却物是人非。

在《停舟驿口有触离怀(其二)》中“苍梧水阔浮青雀,斑竹云深拥翠螺”,朱玉仙乘舟停泊于洞庭湖,清风拂面,水光潋滟,广阔的湖面青雀浮游,竹林郁郁葱葱,岸边云雾缭绕,山青水碧。身处苍梧水边,朱玉仙触景生情,忆娥皇女英为夫抱竹痛哭,泪尽而死。而她经历同样之苦,丈夫英年早逝,亲人相继离去,心中悲痛难当。眼前竹林潇潇,“斑竹”上泪花点点,也融入了朱玉仙的别离之思,聚散之苦。

三、植物意象的艺术功用

朱玉仙诗中的植物意象不仅蕴含着深厚的意蕴,也有着独特的艺术功用。一方面,朱玉仙使用植物意象为其情志代言,完成了与前人的隔代对话;另一方面,她将女性身份与植物意象进行观照,构筑了物我两忘的诗境。

(一)对话意识:通向历史的闺秀诗作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诗的国度,诗歌创作的历史源远流长。当诗人进行吟咏时,多择取眼前景、身边事来作为写作对象,在一代代诗人的实践下,诗歌题材逐渐固定。日月经天,江河行地,同一事物常常能引发不同诗人的诗情。当不同的诗人对同一物进行寄托和起兴时,就在历史中构成了对话。

通向历史的对话反映在朱玉仙的诗作中,即为对古典意象的灵活运用。如《黄鹤楼二首》其一:

凭栏吟望极天涯,帆影参差起暮鸦。

正是骚怀无著处,一声玉笛落梅花。④

朱玉仙于黄鹤楼凭栏远眺,天涯路远,帆影参差,暮鸦归林,思乡之情油然而生。“凭栏”是古人日常生活中最普遍的活动,却有着独特的诗情,包含着数不尽的人生感慨。“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误几回、天际识归舟”“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疏烟淡日,寂寞下芜城”等等,正是凭栏凝望所发的万千情意。朱玉仙靠在栏杆上时,她的情志已同前人的诗情完成了一次对话。

李白曾在《与史郎中钦听黄鹤楼上吹笛》中写道:“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唐代的李白,站在黄鹤楼上,听到了阵阵《梅花落》笛声,如怨如诉,仿佛五月江城落满梅花,令人倍感凄凉。清代的朱玉仙,她站在李白曾站过的位置,仿佛也听到了李白听过的笛声,于是,李白诗中“西望长安不见家”的伤感也笼罩了朱玉仙,恍然之间,她似乎也见到了梅花落下。这样的隔代对话,继承了李白的情调,却又有个人特色。

(二)花与人同:植物与女性身份的相互观照

“花”自古以来便是诗人所钟爱的描写对象。“诗三百”开以花喻人之端,如“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以桃花起兴造势,比喻新娘美丽的面容;及至《楚辞》,“香草”成了诗人塑造高洁品格、抒发美政理想的载体,“香草美人”体系自此开创。而后数千年以降,“花”始终摇曳和绽放于中国古代文学史中。

花与女性是如何互相映射的,来源于两者所共有的审美特质,即明艳动人却脆弱易逝。“如花美眷”“玉貌花容”,女性和花之间最直接的联系在于都拥有美丽的外表。基于这个特质,历代诗人在不断实践中,将“花”意象逐渐从男性的政治表达寓言转变为女性形象书写的载体。正如“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一句中,女性的姿容与花的明艳具体可观,李白用凝视花的眼光凝视着女性,构建了花和女性的特定的组合模式。花与女性的另一重相似点为脆弱易逝。一代代古人见一树树春花之凋谢,他们逐渐意识到“春天”的意义——春日之“生”中蕴含着零落成泥的“死”的哲学,于是春光易逝与红颜易老联系起来。“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美丽的花瓣象征着女性姣好的容颜,桃花的绽放与枯萎,也昭示着林黛玉生命的明媚与凋零。盛放于春夏的花朵会渐渐凋零,女子的容华也会一去不复返。

在古往今来的花与女性的书写中,花和女性往往被放置在男性权力话语视角下的审美场域中,作为被“观察”的,被“描绘”的对象,花与女性只有通过男性的凝视才能拥有审美意义。但在朱玉仙构建的诗歌场域中,花是客体,女性成为了审美主体,而后在观照中达成了主客体的统一。

如《感怀之作第五首》:

未卸冰纨又换罗,三年春梦等闲过。

兰因香远遭人妒,侬为秋深惹病多。

梦里流年情未已,镜中颜色鬓先蟠。

何堪更遇西窗雨,飒飒秋声响败荷。⑤

自丈夫病逝后,时间等闲而过,诗人因为愁绪过多而惹病上身。在梦里,流年笑掷,诗人和丈夫的感情绵延难解,醒来之后,镜中的诗人却已经花颜不再,两鬓斑白。可是受着相思之苦,采薪之难,育儿之艰,时间又哪里能等闲而过?秋天又来了,诗人就像池塘里的败荷,飒飒作响却无人怜惜。

在朱玉仙的成长历程中,她不仅有闲适悠游的少女时期,也有着艰辛凄苦的孀居生活。在她这种独特的生活体验中,花成了她沟通外界的媒介,也是她对于自我的复制。在她的诗歌中,花的形象即是自我的形象,自我的思绪即是花的思绪,“何堪更遇西窗雨,飒飒秋声响败荷”,在西风冷雨中飒飒作响的不仅是败荷,更是诗人的病体与愁思。在这一个创作瞬间,主客浑然一体,物我两忘。

这是不同于男性诗人写作的审美表达,在朱玉仙女性身份的关照下,她和花进入了不同于男性诗歌场域的审美世界。在朱玉仙的诗歌中,女性与花的界限被打破了,“花”就是“我”,“我”就是“花”,花与诗人的女性身份互为观照,互相映衬,从而达成了一种审美的圆满。

四、结语

纵观朱玉仙的诗歌创作,植物意象是她诗歌的观物之眼,她利用植物意象构建了独属于自身的诗歌场域,抒发了她独特的审美体验。

朱玉仙的坎坷身世、宦游经历与旷达个性,使她诗中的植物意象不再浮于言表,展现出独特的意味。在思想内容上,玉仙诗中的植物意象主要表达了诗人日常生活的闲情逸致、高洁美好的君子品质和别离聚散的深沉感叹,这三重意蕴体现了朱玉仙如植物般从初现新芽到枯败成泥的一生。在艺术功用上,一方面,朱玉仙使用植物意象为其情志代言,完成了与前人的隔代对话;另一方面,她将女性身份与植物意象进行观照,构筑了物我两忘的诗境。

时人赞誉朱玉仙为“广西李清照”,不仅在于她与李清照相仿的人生际遇——都经历了丈夫亡故、亲人离去、漂泊他乡,更在于两者相似的诗歌风格和创作特点。玉仙诗清而腴,词温而雅,她以细腻、丰富的女性视角,借助各类植物意象委婉含蓄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情致,展现了丰富的内心世界,抒发了对自由生活、美好爱情和国家安定的永恒追求。以闺阁之眼观世间万物,景是眼前景,情是心中情,无论是少女生活的天真自述,还是孀居时期的哀怨离愁,李清照的风骨在朱玉仙的诗歌中得到了继承。朱玉仙无愧于“广西李清照”的美誉。

注释:

①徐子宏:《周易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305页。

②袁行霈:《中国诗歌艺术研究(3版)》,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54页。

③博白县创建中华诗词之乡工作办公室主办、卢祥明主编:《博白诗词选集》,广西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73页。

④博白县创建中华诗词之乡工作办公室主办、卢祥明主编:《博白诗词选集》,广西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81页。

⑤博白县创建中华诗词之乡工作办公室主办、卢祥明主编:《博白诗词选集》,广西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81页。

参考文献:

[1]徐子宏.周易全译[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1.

[2]袁行霈.中国诗歌艺术研究(3版)[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3]博白县创建中华诗词之乡工作办公室主办,卢祥明主编.博白诗词选集[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2017.

[4]陈湘.朱玉仙与其诗作[J].广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6,(04):76-81.

[5]张宏生.闺阁的观物之眼——清代女诗人的咏物诗[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59(01):52-63.

[6]李燊.梁代七古的审美与意象——以“花”“女性”“江南”為中心[J].美与时代(下),2022,(06):103-109.

作者简介:

邹杰,女,汉族,重庆合川人,本科生在读,广西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

韦幸媛,女,壮族,广西河池人,本科生在读,广西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

唐彩云,女,汉族,广西桂林人,本科生在读,广西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