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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问题研究

2023-08-30尚梦媛

兵团党校学报 2023年4期
关键词:兵团流动人口

[摘要]了解兵团流动人口在流入地的生存和发展状况,有助于为推进兵团流动人口“本地化”提出合理化建议。本研究借助因子分析(主成分分析法)构建了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水平综合指数,以此测算了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水平,并采用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对其影响因素进行了分析。结果显示:兵团流动人口整体经济融入水平相对较低且有较大提升空间,融入水平受流动者个体因素、流动特征、劳动特征等多重因素制约。建议以“赋权”和“增能”为核心,从结构性约束和非结构性约束两个层面,在制度、社会管理、个人发展能力等方面采取有效措施,推进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水平。

[关键词]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

[中图分类号]C92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274(2023)04—0141—08

[作者简介]尚梦媛,女,兵团党委党校(行政学院)行政学教研部副教授,研究方向:公共政策、行政体制改革、基层社会治理。

一、研究背景

六十多年的屯垦戍边实践证明,推动兵团事业的不断发展,履行兵团维稳戍边特殊使命,关键在于培养和建设一支“拉得出、打得赢、干得好的具有兵团精神、能够担负起屯垦戍边使命的高素质屯垦戍边队伍”。[1]兵团流动人口是兵团建设维稳戍边队伍的新鲜血液和潜在力量,为兵团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持续的人力资源支持。但流动人口是与本地职工、居民不同的群体,相对处于弱势与被动的地位,需要经过较长时间才能逐步地融入流入地社会。随着兵团深化改革的不断推进,兵团流动人口流动规模与流动参与率必将持续增长,兵团将会迎来更加多元的时代,由此,当下研究兵团流动人口的融入问题具有重要的意义。

流动人口融入当地的理想状态是全方位的融入,包括經济融入、社会融入与心理融入,其中经济融入是总体融入的基础,在实现经济融入的基础之上才有可能继续讨论社会与心理融入问题。[2]经济融入是指流动人口在流入地经济结构与经济地位的处境,可以从就业状态、收入水平、社会保障、教育培训等方面来考量。一般情况下,只有流动人口找到了稳定的工作,获得了较高的收入,拥有了较好的居住条件和基本的社会保障,才能真正融入流入地社会。[3]但由于户籍制度的限制和现行政策的不完善,流动人口往往在就业、教育、医疗、社会保障、住房等公共福利领域缺乏必要的保障,对社会的稳定和发展造成了消极影响。[4]

国内相关研究认为影响流动人口经济融入的因素可以从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来考虑,宏观层面主要为户籍制度及其衍生的社会保障、教育及其他制度,微观层面主要指流动人口自身的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等一系列因素,户籍制度、人力资本、血缘地缘等传统社会网络、居留模式、城市适应等因素影响了流动人口在当地社会的经济融入状态。[5]亦有研究指出二元结构下的户籍制度、语言限制及职业限制会显著影响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经济融入状况。[6]总之,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及政策制度对流动人口的经济融入有显著的影响。[7]

当前关于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的文献整体较少,主要集中在探讨兵团流动人口的收入状况、就业结构、居留意愿。但现有的研究大多是分析兵团流动人口某一方面的生存状况,较少有学者从指数构建与分析角度关注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水平,定量分析融入水平影响因素的文献更是少之又少。

本文通过定量分析方法测算兵团流动人口在兵团的经济融入水平,并逐一分析影响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的具体因素,将有助于总体把握和了解流动人口在兵团的生存发展状况,有针对性地提出切实可行的对策,进而改善兵团外来人口自身的人力资本和适应能力,促进人尽其才;有助于制定有利于促进兵团流动人口更好、更快地融入兵团社会的公共政策,从而为解决兵团维稳戍边队伍面临的如何集聚人口、留住人口、优化人口结构、提高人口素质等问题提供可靠依据。

二、数据与方法

(一)样本选择

本研究采取定额抽样,选取了具有代表性的北疆八师、六师、十二师;南疆一师、二师、三师为调研地点。本研究调研的目标群体为户籍所在地在兵团辖区以外、离开户籍地半年以上的、年龄为16—55岁在兵团工作生活的流动人口。选择离开户籍地超过半年的流动者,基于考虑到流动人口进入流入地半年以后,工作和生活基本安顿下来,此时测量他们的融入程度更为合适。16岁为最低合法劳动年龄。以55岁为年龄的上限主要是考虑到职工退休年龄的性别差异,即男性60岁,女性55岁(或50岁)。采用女性的退休年龄55岁作为分析上限,从理论上可以保证男女有同等的工作机会。发放问卷620份,收回问卷614份,剔除无效问卷36份,共计578份有效问卷。

(二)变量定义

1.因变量。经济融入是指流动人口在流入地经济地位、劳动合同、劳动时间、居住环境等方面的整合情况,是个体经济地位的综合反映,这些要素构成流动者经济融入的指标体系。本研究选取劳动合同、职业声望、每周工作时间、收入水平和住房条件五方面指标构建经济融入综合指数,以此来测度经济融入水平。借鉴杨菊华、张庆武等国内学者研究成果,因变量定义见表1。

2. 自变量。根据前述文献回顾、理论基础及研究设计,本文选取自变量包括个体特征、劳动就业特征与流动特征,从兵团流动人口自身因素及流动特征出发分析对经济融入水平的影响程度。流动特征变量主要包括流动身份即户口性质、流动时长、流动范围与流动原因。个体特征变量主要包括:年龄、性别、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劳动就业特征变量主要包括就业行业及单位类型(见表2)。

(三)模型设定

本研究有多个因变量,既包括经济融入的五个方面的具体指标,也涉及经济融入的综合指数。后者要利用实测变量,采用合适的方法生成。因此,本研究一要构建经济融入综合指数,二要建立模型分析。

1.构建经济融入综合指数。构建经济融入综合指数首先需要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去量纲是提取公因子、构建综合指数、进行模型分析的第一步。本研究根据变量的不同分类:分类变量、连续变量采用不同的方式,对分类变量采用专家赋权法去量纲,对数值变量采取极值法去量纲。在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之后,本研究采用因子分析(主成分分析法)确定权重,从备选实测变量中挑选高度相关的成分构建因子,进而生成兵团外来人口经济融入综合指数。

经测算,因子分析中KMO值为0.55, 适用于因子分析法。Bartlett球形检验的卡方值为82.682,显著性概率为0.000<0.01, 达到显著水平, 代表兵团流动人口样本相关矩阵间有共同因子存在, 适合进行因子分析(见表3)。

在因子分析的基础上通过计算得出得分及其总体经济融入得分。先对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各个因子进行标准化处理,得到各因子的百分制得分,然后将2个因子的方差贡献率为权重加总,除以累计方差贡献率得到经济融入的综合得分。

2.分析模型选择。本研究的数据分析包括描述分析和模型分析。对兵团流动人口的样本进行描述分析,此结果不仅提供样本的基本特征,而且有助于决定是否有必要对数据进行模型分析。本研究数据分析的第二步是使用多元回归分析方法,探讨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的相关因素与影响因素。

三、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的数据模型分析

(一)单变量的分析

1.因变量的基本分布特征。由表4可知,样本中劳动合同的签订率不足一半(22.8%),进一步的详细分析结果显示,签订了长期合同的比例仅有7.59%,而未签订任何合同的比例为52.95%,这表明兵团流动人口整体的劳动保护处于较低水平。样本每周平均工作时间为56.05小时,14.5%的人每周工作标准时间(即每周工作36—44小时),其余近八成主要是超长时间工作。职业声望得分区间为[0,100],样本的总体得分为51.77分,處于中等水平。兵团流动人口的职业集中分布在建筑、小商小贩等商业,及第三产业服务业领域。就收入而言,样本的平均水平为3890.79元。在住房条件方面是否独自居住状况而言,兵团流动人口的独有住房比例高达90%以上,这说明兵团流动人口在兵团拥有独居住房率较高。就住房来源来看,能享受单位房公租房比例最低,仅有6.9%;自购房屋比例最高,达到了59.5%,接近六成;租房比例仅有三成。这表明兵团外来人口在兵团的自有住房获得的比例是较高的,居住条件是较好的,这和兵团优惠政策以及小城镇具有吸引力的房价是息息相关的。最后,就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的综合指数而言,样本得分为55.15分,处于中等水平,还有较大提升空间(见表4)。

2.主要自变量的基本分布特征。表5展示的是主要自变量的基本分布特征。从样本的构成来看,农业户口流动人口占全部样本的16.4%,非农业户口流动人口占全部样本的83.6%。兵团流动人口离开户籍地的时间都较长,五年以上的比例最高,占比达到49.5%;其次是 0.5—3年,占比达到34.6%;3—5年的比例最少,占比仅有15.9%。

在这些流动人口中,因工作原因以及经商为目的的约占全部流动人口的2/3,占比高达到77.9%;这说明流动人口来兵团的目的主要是谋生。不到1/5的流动人口在地区内流动,即仅有11.9%的人在疆内从地方上流动到兵团,近八成以上人是跨省流动到兵团辖区。进一步的访谈表明,众多的地区内流动人口是因为工作调动或拆迁搬家所致,尤其是后者。

年龄的基本分布特征是,16—26岁的年龄组占比最少,仅占总体的15.9%,约1/3的人年龄为27—34,年龄在45—55岁的兵团流动人口的比例最高,占比达32%,这些数值说明,流入兵团的外来人口年龄都偏大,年轻人比例较小。

46.2%的样本为女性,在全部样本中82.2%的人在调查时点处于已婚状态。受教育程度的基本情况是:小学及以下、初中、高中、大专及以上之人所占的比例分别为28.2%、42.9%、15.4%和13.5%。可见,兵团流动人口的教育水平处于较低的水平。

就就业行业来看,集中就业的行业为商业服务业占比高达40.2%,也即超过1/3的兵团流动人口从事小商小贩、餐饮、维修等第三产业;其次是农业占比达到22.3%,这与之前许多的学者研究一致,来到兵团就业的流动人口呈现出从农村到农村的特点(孟红莉,2005;杨述新,沙永虎,2009;刘刚,李梅琴,2012;李亚丽,2019),这也与兵团农业发展较高密切相关;制造业占据第三,占比达到21.2%,略低于农业。剩余的建筑行业,以及科教文卫机关单位占很少的比例,不到二成。就单位类型来看,在私营企业就业的比例最高,占到1/3还多,机关国有集体单位就业的比例最低,仅占13.9%;个体工商户占比达24.7%。可见,在这个方面,流动人口的总体弱势十分明显。值得注意的是,其他情况的占比在总体样本中也达到了26.6%,这与来兵团很多是从事农业,没有固定的单位有很大的关系。

(二)经济融入水平的描述分析

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水平平均分为55.15分,融入水平最高值为87分,最低值为18分,中位数为54.36分,其中40分至51分的兵团流动人口占总人数的31.49%,总体来看兵团流动人口的经济融入水平较低且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具体分布如图1所示。

表6展示了自变量与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水平的相关关系,就流动特征的各指标来看。农业户口兵团流动人口的经济融入水平略高于非农业户口兵团流动人口。离开户籍地 0.5—3年的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水平低于离开户籍地5年以上的流动人口,但与离开3—5年的流动人口相比也低于其融入水平但差距较小,离开户籍地5年及以上的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水平最高,这也说明随着流入时间越长经济融入的水平越高。就兵团流动人口的流动原因与经济融入水平的关系来看,经商者的经济融入水平最高,其次为婚姻嫁娶、家属随迁流动,融入水平最低的兵团流动人口为务工人员。从流动范围来看,跨省流动者的兵团流动人口的经济融入水平高于地区内流动者。综合流动特征的三项指标来观察,离开户籍地5年以上、因经商跨省流动者在兵团的经济融入水平相对较高。

从年龄分组来观察,流动人口在兵团的经济融入水平变动呈现先升后降的倒U型趋势,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水平在27—36岁年龄段达到峰值,27—36岁的流动人口能够更好地融入兵团社会;随着年龄增长经济融入水平逐渐下降,45—55岁的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水平低于 37—44岁的兵团流动人口的经济融入水平,16—26岁的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水平最低,这也表明具备一定工作经验但同时体力又充沛的青年群体的适应性更强。就性别与婚姻状态而言,男性流动人口在兵团的经济融入水平略高于女性,已婚者经济融入水平高于未婚者,但二者绝对差值较小。受教育程度大致遵循随学历提升,伴随着经济融入水平不断提高的过程,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流入者在兵团的经济融入水平最高;但也有一个特点小学及以下文化程度流入者较初中文化程度流入者在兵团的经济融入水平高。综合来看,个人的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等个体特征与流动人口的经济融入水平相关。

就业行业处于商业服务业的兵团流动人口的经济融入水平最高,其次是从事文教卫等机关行业就业者,这两者明显高于其他行业的就业者;除此以外,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程度较高的行业为制造业,从事农业及在建筑行业就业的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水平相对较低。从事个体工商户的兵团流动人口的经济融入水平最高,其次为在机关国有集体单位就业者,在私营单位就业的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水平最低,其他单位为次低。就业行业与单位类型的劳动就业特征分析结果表明,尽管行业和单位本身没有高低之分,但实际上在不同行业、不同类型的单位就业仍旧会影响兵团流动人口的经济融入水平(见表6)。

(三)经济融入水平的回归分析

流动人口在流动过程中,他们首先要面临劳动就业、职业发展、生活来源、居住状况等方方面面的问题。流动人口的经济融入综合指数是上述情况的综合反映,能以简明的方式,较好地反映兵团流动人口的融入程度。在此运用多元回归模型探索影响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的个体和制度性因素。

表7中是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的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分析结果。从结果中可以看到。模型调整后的样本决定系数R2为0.43,意味着本研究的自变量可以解释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水平的43%,此回归模型的回归解释百分比较高;德宾·沃森(D-W)检验值为1.7,接近2,说明残差项间不相关;回归方差中的对应的F值为14.9,对应的显著度为0.000,小于0.001,所建立的回归方程有效。说明模型能够真实可靠的反映出原始变量之间的关系。

具体来看,就流动特征而言,仅流动原因中的因经商流动者与因工作或务工原因流动者相比对其经济融入综合指数得分有正向的显著影响,而其余流动身份、流动时间、流动区域因素并不显著产生影响。

兵团流动人口的人口学特征与经济融入综合指数得分之间的关系并不明朗,只有在性别方面体现出男性比女性的经济融入水平高,且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此外受教育程度中与兵团流动人口的经济融入综合指数得分之间大致呈现的正向梯级关系,但与受过小学及以下教育程度之人相比,仅有受大专以上教育之人显著地高于其经济融入水平。其余的个体特征因素并无显著的影响。从就业行业来看,与从事农业之人相比,在文教卫行政机关、商业服务业、制造业、建筑业就业的兵团流动人口的经济融入综合指数得分高,且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从单位类型来看,与个体工商户对比,在私营企业、机关国有集体、其他单位就业的兵团流动人口,其经济融入水平显著低于从事个体工商户者。由此可以看出就业是影响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的重要因素。

四、结论与政策启示

(一)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的主要结论

随着兵团不断深化改革的推进,集聚人口的力度不断加大,大量的流动人口流入兵团工作与定居。本文利用因子分析与多元回归分析方法综合分析兵团流动人口在兵团的经济融入水平与影响因素,得出主要结论包括: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测算得分集中于40分至51分之间,总体经济融入水平较低,如存在绝对劳动保护不足,就业层次较低,保障水平不高,整体的社会经济地位处于劣势,兵团在促进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方面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

就业是影响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水平的核心因素。在兵团流动人口群体内部存在明显的经济融入水平职业差异,在文教卫机关及机关国有集体从业者经济融入水平较高,其他行业与单位就业者经济融入水平相对较低;务工经商及流动范围跨度大、流动时间长的流动者经济融入水平相对较高;人口特征中性别、受教育程度,劳动就业特征中就业行业与单位类型,流动特征中流动原因均对经济融入水平有显著影响,其中男性、大专以上文化者经济融入水平较高。

(二)兵团流动人口经济融入的政策建议

1.正式制度层面以“赋权”破制度壁垒。侧重加快涉及户籍制度、就业制度和社会保障制度等体制改革与制度创新的力度,以消除兵团外来人口经济融入的制度屏障。建立完善更有利于兵团流动人口落户的政策,进一步扩宽和增加从流动人口到兵团户籍人口转移的制度通道。加快推进以户籍制度为基础的劳动力市场、社会保障、住房、流动人口服务管理等重点领域的改革与创新,为兵团流动人口享有均等化的公共服务提供制度保障和体制基础。

完善兵团社会保障制度,提高不同流动人口社会保障水平。兵团需突破传统人口管理的思维定式,应进一步完善以兵团全区网络为支撑、各师市社会保障体系为主体、流动人口个人账户为单元的社会保障体系,使流动人口的工伤、医疗、养老等保险都能够得到有效落实。积极探索建立多层次的住房供应体系,不断完善兵团流动人口住房保障体系和政策支持体系建设,多渠道满足兵团流动人口的居住需求。此外,在解决流动人口子女入学问题上,兵团应以促进教育公平为导向,以推动义务教育均衡发展为目标,加大教育资源的统筹和协调力度。

2.找准定位,以产业提升聚人能力。应根据主体功能区规划和兵团城市功能定位,进一步提升重点开发区域的人口承载能力,优先将有能力在兵团稳定就业和生活的流动人口转化为兵团辖区居民,确保其与本地居民享有同等的权利和待遇,消除二者事實上的身份差别。加快发展特色师域、团域经济,着力将师市、团场打造成为吸纳流动人口就业的重要节点。通过完善师市、团场的综合服务功能,增强其产业集聚和人口吸纳能力,进而吸引更多的人落户兵团。

3.促进社会管理创新,提高服务水平。随着兵团不断深化改革,聚集人口的任务快速推进,兵团外来人口的规模将进一步扩大,对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提出了严峻挑战,亟待流动人口服务管理体制的创新与发展。兵团要科学把握当前流动人口服务管理面临的形势和挑战,转变服务理念和工作方式,加快探索流动人口服务管理创新的思路、途径和模式,变管理为服务,引入互联网大数据等新技术,推进公共服务均等化,特别是向基层团场延伸。

4.以“增能”為核心,提升流动人口人力资本。从前述分析中可以看出受教育程度对于流动人口经济融入水平的显著影响,但是目前兵团流动人口受教育程度仍较低,有必要进一步加强职业技能培训,提升其个人能力。首先在兵团、师市机关各层面,以组织部牵头,以人社部门具体负责,联合教育、工会等相关部门形成推进职业培训的合力机制。其次搭建完善公共信息平台,及时了解培训需求,以及及时发布培训信息。此外,还要多措并举拓宽与企业的合作,引导企业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以基层党组织为引领,以社区为依托,发挥社会力量扩大培训的广度和力度,同时注重教育方式和宣传方法,积极开展多种形式的劳动技能培训,达到人人都能掌握一技之长,实现稳定就业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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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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