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霞

摘  要：随着新农村建设政策的实施，农业快速发展，随之产生大量农业废弃物。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建设是解决农业废弃物污染浪费的有效方法。通过文献调查法、比较分析法等，分析目前农村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发展中出现的农业废弃物数量大而分散、农民对新农村建设中逆向物流的认识不足、软硬件薄弱以及农村逆向物流的相关政策制度建设尚不完善的问题，提出从源头控制农业废弃物、多方位且有针对性地宣传农村逆向物流、加大软硬件建设、政府对回收逆向物流企业予以政策激励、在高校中有目的地培养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专业人才等建议，为农村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建设提供新思路。

关键词：新农村建设；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

中图分类号：F713.2    文献标志码：A    DOI：10.13714/j.cnki.1002-3100.2023.17.000

Abstract： With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new rural construction policy and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e， a large number of agricultural wastes are generated. The construction of agricultural waste reverse logistics is an effective way to solve the pollution and waste of agricultural waste. Through literature survey， comparative analysis and other method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problems of large and scattered agricultural waste in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agricultural waste reverse logistics， farmers' insufficient understanding of reverse logistics in the new rural construction， weak software and hardware， and the imperfect construction of relevant policies and systems of rural reverse logistics， and proposes to control agricultural waste from the source， and promote rural reverse logistics in multiple directions and pertinently suggestions such as increasing the construction of software and hardware， the government giving policy incentives to recycling reverse logistics enterprises， and the purposeful training of agricultural waste reverse logistics professionals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provide new ideas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rural agricultural waste reverse logistics.

Key words： new rural construction; agricultural wastes; reverse logistics

現阶段，随着我国经济和城镇化发展，新农村建设是我国新时期一项重要战略部署。自新农村建设政策实施以来，农业发展态势良好，农民收入水平不断提高。但农业快速发展背景下，随之也产生大量农业废弃物，造成资源浪费与环境污染，阻碍新农村建设。为解决农业废弃物带来的各种问题，贯彻《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见》和《全国农业可持续发展规划（2015—2030年）》等决策部署，国家于2016年制定了农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试点的方案[1]。各省市政府积极响应国家号召，逐渐在农村大力开展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活动，并鼓励农民积极参与其中，专家学者也开始对农业废弃物的转化和利用问题进行深入研究，以期通过逆向物流解决农业废弃物带来的环境污染问题，提高农业废弃物的利用率，改善社会生态环境，推动国家生态文明建设。

1  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概述

2001年8月1日我国质量技术监督局正式发布并实施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质量标准物流术语》，其中将“逆向物流”概括为两类：废弃物物流和回收物流[2]。废弃物物流主要是指根据实际需要收集、加工、包装、搬运和储存经济活动中已失去使用价值的物品，并将其配送至指定场所，以此形成的物品实体流动[3]。

1.1  正向物流和逆向物流的区别。正向物流和逆向物流的区别如表1所示，从配送秩序上来看，正向物流运输目的地明确，无论是从时间、数量还是配送物质量上都是按照统一标准严格执行，可实现有序配送；而逆向物流数量不确定、质量参差不齐，无法按照统一标准检验，运输物目的地也不明确，以致配送过程很难做到有序执行。从物流配送周期上看，正向物流由于有固定统一的配送时间，有明确的配送目的地，加上配送过程清晰有序，配送周期相对于逆向物流大大缩短。逆向物流将分散的物品进行集中化处理，正向物流从物品的出厂地向消费终端进行配送，将集中物品分散化处理。从物流配送的风险性来看，正向物流运送的物品具有统一标准，可能发生的风险与一般物流风险相似，无论是运输环境还是运输时间上的风险都是确定的，确定性的风险大多都可以控制和预防，而逆向物流商品没有严格标准，由于其数量庞大而又受物品质量影响，其可能存在的风险是不确定的，加上受质量引起的分类标准模糊的影响，物流运输风险发生的可能性增加，难以控制。正向物流一般在同一时间配送同种类商品。而逆向物流存在复杂性，以回收农业废弃物为例，回流物品的产生地点、时间分散、无序，因此不可能集中一次转移，由于物品废旧程度不同以致待回收配送的物品复杂多样，极大地增加了配送的困难程度。

1.2  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概念。作为农业废弃物产出量最大的国家，我国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的实施是解决现代化农业发展问题的一项重要举措，对现阶段“三农”问题以及农业的可持续发展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是指根据实际需要将已失去原有使用价值的各种农业废弃物品进行收集、分类、加工和搬运，分送到专门的处理场所，以实现废物循环利用[4]。从环境保护的意义上来看，无论该废弃物是否可以二次利用，都需要将其妥善归置， 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的概念也因此产生。

2  农业废弃物的种类

2.1  农药。现代农业技术对农药的依赖性逐渐增强，农药废弃物污染渐渐取代工业“三废”，成为最大污染源[5]。农业生产中对化学药物需求极大，而实际效果来看氮肥的利用率只有30%左右，磷元素的利用率仅约20%，大部分农田所需营养元素的流失严重影响农业生产和农村生活用水安全，农药废弃物的回收十分困难。

2.2  农业生产废弃物。当前农业生产废弃物的处理程序简单粗陋，技术也相较落后。以农作物秸秆为例，我国每年大约有7亿吨农作物秸秆未曾得到充分利用。加上农业机械化程度也影响秸秆还田的比率。以堆沤自然发酵和焚烧为主的传统秸秆处理方式不仅直接造成资源浪费，也间接对大气污染造成严重影响。直接燃烧影响使得燃烧产生能量流失严重，氨、磷及其他有机质被挥发或损失掉多半，其产生的大量固体废尘也会使得农村居民的身体健康受到威胁。而自然发酵周期长、效率低，易受天气影响，大大降低了资源和能量的利用率。

2.3  农产品加工废弃物。我国每年农作物加工场里产生的废弃物数量也十分庞大[6]，农产品加工废物来自产品加工过程，其中包括肉食品加工所产生的工业废弃物，以及酿酒、面粉制作等产生的废弃物，制糖业的甘蔗渣，食品厂中果蔬加工废物等。这些废物大多可以多次利用，如肉食品加工产生的肉皮废物可以用于制造皮革、肥皂、羽绒等日用品成品或中间商品；农作物秸秆可以用来制造木纸板，其中一些纤维素还可以进一步加工成化工产品。

2.4  农村居民生活废弃物。农村居民生活垃圾一般产生于日常消费中，产出与生活直接相关的垃圾，如废纸，木屑等可燃物，还有一些碎玻璃、废金属等不可燃的废弃物，据不完全统计，我国乡镇生活垃圾和人粪便每年约有2.5亿吨，如果不能及时进行收集处理，人们的居住环境将难以想象。还有一些含水银和废旧电池等有毒的生活垃圾，不及时进行清理也会危害人们身体健康。

2.5  牲畜和家禽粪便。规模化的畜禽养殖近年来带来了严重的污染问题[7]。每年仅是全国禽畜粪便量约是工业废弃物的3倍，其中只有少部分得以用于沼气发酵和有机肥肥田。受处理技术与设备的影响，大多数畜禽粪便只能稍作处理或短期堆沤后直接排出去。而堆放期间，有机质分解所产生的甲烷、硫化氢等气体会造成空气污染，排泄物中的病原体、寄生虫卵等，在空气中蒸发扩散，易形成传播性疾病危害人类健康。缺乏污水处理设备的养殖场会造成水体富营养化以及水质恶化， 最终致使土壤板结和盐渍化，农作物也因此减产。

3  农村现代化建设背景下农业废弃物为何需要逆向物流

3.1  农业废弃物的危害性。我国是农业大国，农产品、畜禽等产量常年位居世界前列。为了满足人们对肉类、粮食等食品的需求量，人们每年都会不断扩大养殖业规模，大量生产和加工农产品，由此产生的各类农业废弃物日益增多，造成的环境污染问题也日益严重。比如，农业生产废物秸秆的焚烧问题。我国农作物的秸杆产量已远超9亿吨，有些农民为省事省力，大量焚烧各类农作物秸秆，秸秆焚烧所产生的一氧化碳、二氧化碳等有毒有害气体以及悬浮颗粒物被大量排放到空气中，造成空气污染，破坏生态平衡，甚至影响人类生命健康[8]。此外，秸秆焚烧会导致地面温度急剧上升，烧死、破坏土壤中的微生物和营养物质，影响农作物在土壤中的生长，进而影响农作物产量，降低农产品质量。农村畜禽粪便随意排放现象也屡见不鲜。据相关数据统计，我国每年畜禽粪便排放量大约有30多亿吨，部分畜牧场场主为降低成本，往往将未经处理的畜禽粪便以及畜禽所用的铺垫物随意排放至环境中，粪便所携带的虫卵、有害微生物等会扩散至空气中，给人类带来危害，也會给水体、土壤以及大气等环境带来严重污染[9]。农业废弃物不仅会降低农产品的质量、影响人们生活质量，而且会破坏生态环境、阻碍国家可持续发展。

3.2  农业废弃物实施逆向物流的必要性。作为农业生产大国，我国农业废弃物数量与日俱增，其对环境造成的污染日趋严重。根据国家经济发展与农业废弃物产生量的关系可推算出：到2021年，我国农业废弃物产生量将超过50亿吨，农作物的秸秆产量将达9.5亿吨到11亿吨之间，畜禽粪便将达到4亿吨[10]。因此，农业废弃物的回收利用已经成为政府和专家研究的难点，构建一套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系统是非常有必要的。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是改善农村环境、发展农村循环经济的关键，实施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不仅能充分挖掘和利用再生资源、变废为宝、提高废物利用率，还能有效减少环境污染物、改善生态环境，这对于提高居民生活质量、保护社会生态环境以及实现国家经济可持续发展具有重大现实意义。

4  我国农村现代化建设背景下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发展方向

在我国农村现代化建设以及“三农”政策的大背景下，发展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是贯彻生态环境保护重要思想、推进生态环境建设、顺应国家发展和时代需求的关键所在。农业废弃物转化为农业再生资源、工业原材料以及能源，是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发展的三大方向。如表2所示为河南省农作物秸秆的主要用途。

4.1  将农业废弃物转化成农业资源。农业废弃物转化成农业资源是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发展的主要方向之一。比如秸秆等植物废弃物既可以直接还田用于增肥、改善土壤环境，也可以经过发酵转变为饲料用于家禽饲养，还能作为基料用于栽培平菇、金针菇和杏鲍菇等食用菌类。畜禽粪便在经过生物或化学处理后可作为饲料或者饲料添加剂用于家禽饲养，粪便在经过发酵、青贮、氨化等处理以后还能产生有机肥料，既能提高土壤质量，还能减少环境污染、保护生态环境。具体如图1所示。

4.2  将农业废弃物转化成工业原材料。在逆向物流发展过程中，农业废弃物转化成工业原材料也是减少农业污染物的主要途径之一。比如，农作物的秸秆能作为造纸的主要原材料，我国每年秸秆浆的产量在总纸浆产量中占比高达30%。秸秆也能作为植物纤维的发泡缓冲材料，还能应用于人造板材、餐饮具、手工艺品、人造棉、木糖醇等产品中。除此之外，秸秆中的纳米纤维素还能够作为药品或保健品的原料。具体如图2所示。

4.3  将农业废弃物转化成能源。农业废弃物经过生物、化学等方式转化为能源，既能缓解农村能源短缺问题，又能有效降低污染物，改善生态环境。1吨含水量低于14%的秸秆或2吨新鲜秸秆的燃料值等同于1吨标准煤。随着科技的快速发展，我国已经逐步实现了将农业废弃物能源化的转变。农作物秸秆、畜禽粪便、生活污水等能够转化为沼气、水煤气等气体燃料，秸秆通过烘干、粉碎、干馏和高温分解等工序也能转化为乙醇、木焦油等液体燃料，秸秆还能转化为生物炭等固体成型燃料。具体如图3所示。

5  农村现代化建设中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发展面临的问题

5.1  农业废弃物数量大而分散。随着经济的发展和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农产品及畜产品需求量不断增加，农业发展态势良好，大规模农业生产日益增多，2019年，我国农业生产总值达66 055.5亿元，其中，河南农业生产总值达5 408.6亿元。伴随着农业的发展，随之也产生了大量农业废弃物。加之于我国人口众多，因此，我国是世界上农业废弃物产出量最大的国家，每年大约有40多亿吨[6]。例如农作物秸秆，因为环保式处理秸秆需要耗费大量人才物力财力，所以农民们过去大都用简单粗暴经济的处理方式过去：焚烧和丢弃，河南省的洛阳和信阳市，2007—2009年的统计数据显示，洛阳秸秆丢弃量达48.92%，信阳秸秆焚烧量更是高达55.81%，过半秸秆都被焚烧[6]。除了农业生产产生大量废弃物之外，大规模牲畜和家禽养殖也会产生大量粪便。2017年全国统计年鉴数据显示，2017年，河南生猪出栏量排名全国第二，占全国生猪出栏量的8.86%。河南作为农业大省，每年产生的农业废弃物数量不容小觑。

我国农业废弃物除数量多外，还具有分散性特点。我国地域辽阔，农村生产与生活更是相对分散，村落之间距离远近不一，垃圾多以家庭为单位产出，逆向物流服务对象数量庞大，又缺乏专业的垃圾回收处理人员，从而导致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难以形成较大规模。

5.2  农民对新农村建设中逆向物流的认识不足。伴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农村地区为加快推进城镇化进程，多将重点放在经济物质建设发展上，易忽视对农民观念的转变。意识决定行为，对行为具有指导作用。农村居民的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环保意识较为薄弱，缺乏垃圾废弃物回收再利用意识，绝大多数农户随意排放畜禽粪便，原地焚烧农作物秸秆，没有农业逆向物流认识[11]。农民这种因对农业逆向物流认识不足而产生的随意处理农业废弃物的行为，严重阻碍新农村建设与农村城镇化进程。

5.3  软硬件薄弱。农村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的发展离不开软硬件的支持，而在此过程中，农村的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面临基础设施薄弱、装备落后，缺乏先进的技术与健全的逆向物流网络系统等一些列困难，使得农村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发展不畅。

5.3.1  基础设施薄弱、装备落后。我国农村目前仍处于发展阶段，各种设施建设还未落实到位，与城镇相比仍处于落后状态。物流的发展离不开交通与运输的支持，而我国农村公路修建密集度不足，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公路密度只有美国的约五分之一、英国的八分之一、日本的十五分之一。大量农村地区存在乡镇、行政村不通公路的情况[6]。同时，我国农村地区运输工具不足。据国家统计局统计数据显示，2019年底，我国农村大中型拖拉机拥有量为443.86万台，农具拥有量为436.47万台。其中河南省大中型拖拉机有37.31万台，农具有65.42万部，人均占有量与发达国家仍存在差距。面对交通不畅和运输工具不足双重问题，落后山村地区的货物運输多依赖于人力或畜力，从而阻碍了农村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的发展。

5.3.2  技术落后。农业作为国民经济的基础性产业，历来受到国家重视，国家每年投入较多资金研究农业生产技术，但对于农业废弃物的回收再利用方面却研究较少，缺少具有自己知识产权的技术和适应性能好和推广价值高的技术，造成大量资源浪费的同时，也给环境保护带来较大压力。比如农村地区由于缺乏相应的植物纤维废弃物资源利用技术，使得一些地区的秸秆只能直接焚烧，对环境造成极大危害。面对国外先进技术，我国在积极引进的同时，也出现一些因学习不到位而产生的问题，比如在我国规模化养猪设备引进过程中，没有很好地吸收和消化国外的整套技术，而仅仅是盲目引进养猪设备，却忽视粪污处理技术设备的配套，仍会造成环境污染[6]。

5.3.3  缺乏健全的逆向物流网络系统。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网络系统包括对农作物秸秆、畜禽粪便以及果园残留物的处理，健全的逆向物流网络系统可以根据不同的农业废弃物制定不同的对策，根据实际情况合理实施[11]。而我国农村地区由于农民理念较为落后，对于废弃物逆向物流认识不足以及技术落后，致使农村地区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网络未能构建，多数农民仍以传统方式处理农业废弃物。

5.4  农村逆向物流的相关政策制度建设尚不完善。关于农村逆向物流的建设，目前国家尚未出台完整的法律法规，政府对逆向物流的管理主要体现在工商部门对物流企业的成立审核、注册登记及税务征管，缺少统筹协调的组织管理机构及相应的政策支持[9]。行业部门临时制定的农业废弃物资源化标准或技术准则又存在随意性强、标准化程度低的问题。而环境保护部门面对废弃物的排放，仅仅处罚而未合理引导，同样无法从根源上缓解废弃物带来的问题。综合而言，由于缺乏相应的监管与规划体系，农业废弃物处理随意，缺乏科学性，使得农村逆向物流建设难以顺利开展。

6  村现代化建设背景下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发展对策研究

为统筹城乡发展，实现共同富裕，应加快农村现代化建设。农村建设以农业发展为主，大力发展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可使资源有效再利用，一方面能緩解我国的资源不足压力，另一方面也能有效保护环境，推动农村生态化建设，促进农业经济可持续发展。

6.1  从源头控制农业废弃物。为降低农业废弃物的产生，可以综合利用多种方法，从源头控制农业废弃物的产生。首先，农产品因其保鲜期短、易腐烂变质的特点，在运输过程中极易损坏，造成资源浪费。根据相关统计数据显示，我国水果蔬菜等农副产品在采摘、运输和储存等环节的损失率高达25%～30%左右，而发达国家的果蔬损耗率则控制在5%以下。另据统计，我国每年3.7万吨蔬菜、水果在运输路途中腐烂，如此之多的农产品可供养2亿人生活[12]。为减少这一损失，应提高产品质量，并大力发展农村物流业，尤其是低温冷冻链物流技术，从源头上减少农业废弃物品。其次，可建立无公害蔬菜培植基地，使用无污染的有机化肥，减少使用农药带来的农业废弃物。第三，对于农产品加工产生的废弃物，例如秸秆，可通过将其变为家禽饲料等方式减少废弃物产生。

6.2  多方位且有针对性地宣传农村逆向物流。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的发展离不开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只有不断提高农村居民对农业废弃物逆向回收的理解和认识，引导农民树立“节约资源、保护环境”的意识，才能更好地推广农村逆向物流建设。政府可通过多方位且有针对性地宣传农村逆向物流来提高农民认识。首先，可充分发挥村委会广播站的功能，通过扩音器宣传农业废弃物的危害以及建立农村逆向物流的重要性。利用这种与农民生活关联密切的宣传方式可以更好地强化农民的认识。其次，可以由村干部组建志愿宣传队，深入各家各户，针对用户实际情况，宣传农村逆向物流。通过志愿队的地毯式宣传，使农民充分了解农村逆向物流建设的必要性。第三，可积极开展进校宣传活动，从学生抓起，为学生普及建设农村逆向物流的重要性，通过学生将理念传递给学生家长，从而推动农村逆向物流建设。通过多途径全方位宣传农村逆向物流，使农民充分了解农村逆向物流优势，积极配合农村逆向物流的建设。

6.3  加大软硬件建设

6.3.1  加强基础设施建设

（1）进一步加强农村物流基础设施建设。对于物流业的发展，交通和运输工具的支持尤为重要。为加强农村逆向物流建设，政府应加大在交通和运输方面的支持。首先，应在农村地区大力修筑公路，构建“村村通”公路网，使村落之间以及村落与外部地区之间的交通更为方便，便于集中收集农业废弃物，集中处理。其次，政府可发放财政补贴，为农村贫困地区提供合适的交通运输工具。无论是向外运输农产品还是集中运输农业废弃物，拥有合适的交通工具都更为便利。除了交通和运输工具外，还可增加一些与农业废弃物回收有关的设备，例如秸秆废碎机、揉搓机，粪污收集设备等。

（2）建设农业废弃物综合利用区。根据农村地区分散的特点，为更好地开展农村农业逆向物流建设，可对农村地区进行区域划分，然后分区域建设农业废弃物综合利用区。通过农业废弃物综合利用区，将各种农业废弃物分类处理。比如一些损坏的农产品可用做牲畜饲料，而牲畜粪便又可作为有机化肥用于农业。通过这样分类处理，将可直接再利用的农业废弃物和需要加工后再利用的农业废弃物分开处理，既能充分利用有限资源，提高资源利用率，又能降低环境污染，保护环境。

6.3.2  发展农业废弃物资源利用技术。可持续发展理念支撑下，农业废弃物资源利用是针对农业废弃物较好的处理方法。目前，我国农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技术得到了一定发展。针对农业废弃物资源利用，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提高农业废弃物的利用率。

（1）建立秸秆沼气池。在农村建立专业秸秆沼气池，发展生态农业，是解决农村资源以及改善农村卫生状况的有效途径。通过建立沼气池，将农业废弃物放置沼气池内，使其通过发酵产生沼气，从而提高热效率。还可将沼气池的建立与改厨、改厕、改圈工作结合在一起，即所谓的“一池三改”模式，有效利用农村中的农业废弃物资源，改善农村生活条件，保护森林资源流失[13]。

（2）畜禽粪便“两化”利用。发达国家畜禽养殖的一个基本原则是以土地消纳能力来确定养殖规模，因此提出“农牧结合”的模式。我国每年产生畜禽粪污量较多，根据发达国家的养殖经验，可在我国农村大力推广畜禽粪便“两化”利用，即肥料化和能源化利用[14]。肥料化即可以通过收集禽畜粪便，将其置于农田，作为生态化肥使用。资源化利用则是通过农业废弃物产生的厌氧发酵生产沼气，将沼气用于发电、发热，而产生的沼渣和沼液也可用作农业生产的肥料，重新服务于农业生产，实现农业废弃物的循环利用[14]。

6.3.3  构建以农村现代化为中心的企业化逆向物流运作模式。农村地区农业废弃物分散范围较广，为加快实现农村现代化，可构建以农村现代化为中心的企业化逆向物流运作模式，通过专业化回收，逐渐形成“分散产生—集中回收—分类配送—专业处理—分类配送—企业联盟”的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网络系统，如图4所示[11]。首先回收点通过支付农户一定费用，集中回收农户产生的农业废弃物，然后分类配送给不同的加工企业，在企业进行加工之后送到配送中心，配送中心通过零售商再次卖给农户。逆向物流运作网络的建立，一方面为企业节约人工成本，提高企业工作效率；另一方面资源再回收利用，能节约资源，保护环境，给农户带来经济效益，有利于现代化农村建设。

6.4  政府对回收逆向物流企业予以政策激励。回收逆向物流企业公益性较强，收益率较低。为了更好地扶持企业积极参与回收逆向物流建设，政府应发挥宏观调控作用，积极出台政策以鼓励和帮助企业。首先，应加大对企业的财政补贴。农村废弃物分散较广，建立回收逆向物流企业规模较大，运输和设备均需较大投资，且效益回收较慢。因此，政府应加大对企业的财政补贴，为企业发展提供支持。其次，可对企业实施税收优惠，通过对企业实施减税政策鼓励企业积极参与到农村现代化建设中。第三，在企业进行回收物流公司选址时，政府可对企业实施土地优惠政策，降低企业投入成本。最后，政府可通过出台相应的法律法规，加强对农村废弃物的管控，为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企业的建设提供立法保障。

6.5  在高校中有目的地培养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专业人才。现阶段我国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建设仍处于发展阶段，对于专业技术人才需求较大。高校作为人才培养基地，可以在高校物流管理专业中开设针对农村废弃物逆向物流的课程，培养一批熟悉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的专业人才。同时，可以通过“三下乡”等形式，培养学生的实践能力，推动农村农业废弃物逆向物流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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