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　缪依琳　徐华溢　瞿玉洁　薛玉杰　叶旭丹

【摘要】研究者通过对958条幼儿成长档案册记录的编码分析发现，电子档案册与纸质档案册在记录主体、记录形式、记录涉及领域、记录情境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研究者建议重塑成长档案册的评价功能，明确成长档案册的评价目的，发挥多元主体的评价合力，重视成长档案册评价的发展性功能，关注对幼儿核心素养的评价，利用信息技术助力成长档案册评价。

【关键词】幼儿；成长档案册；使用现状；建议

【中图分类号】G61２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604（2023）7/8-0025-06

幼儿成长档案册能够生动地描述幼儿的学习与生活，反映幼儿成长过程的真实情况，帮助幼儿增强自信心，促进幼儿个性化发展。〔1〕在信息技术助力教育的当下，很多园所开始使用电子档案册。本研究以纸质档案册和电子档案册为研究对象，考察其使用现状，并据此提出提升幼儿成长档案册效能的建议。

一、研究方法

1.研究对象

本研究样本来源于浙江省W市10所幼儿园（6所省一级园，4所省二级园）。研究者从每所幼儿园随机抽取小、中、大班的幼儿成长档案册各1本。每一本档案册中的每一条完整记录是一个分析对象。最终，研究者共获得958条记录作为本研究的分析对象。具体情况见表1。

2.研究步驟

本研究采用内容分析法对幼儿成长档案册中的每一条记录进行分析。研究者在查阅大量文献和反复阅读幼儿成长档案册的基础上初步确立编码体系，通过多次讨论调整编码系统。之后，研究者根据修订后的编码系统，反复阅读研究样本并通过相关软件（Nvivo）对样本进行归类，并在归类过程中调整吸收新产生的码号，生成最终的编码系统。最后，研究者对统计结果进行深入分析。

4名编码者对编码系统进行充分解读与讨论，明确编码系统中每一个码号的意义，然后选取60条记录进行第一次背对背编码，发现评分者一致性信度为78.9％，在维度3与维度4的一致性上较差。4名编码者进行充分讨论之后，又选取另外60条记录进行第二次背对背编码，发现评分者一致性信度达到81.7％，符合研究要求。

二、研究结果与分析

1.记录主体

记录主体分为教师、家长、幼儿。对记录主体进行统计分析发现，记录主体维度存在显著差异（p＜0.001），以教师为记录主体的记录最多（82.7％），显著多于以家长（16.8％）和幼儿（0.5％）为记录主体的记录。研究者以成长档案册的记录媒介（电子档案册/纸质档案册）为分组变量，对记录主体进行非参数检验（卡方检验），发现电子档案册与纸质档案册在记录主体维度上存在显著差异（p＜0.001）。进一步的费希尔精确概率检验表明，电子档案册中以家长为记录主体的记录显著多于纸质档案册中以家长为记录主体的记录，纸质档案册中以教师为记录主体的记录占比显著大于电子档案册中以教师为记录主体的记录占比（见表2）。研究者又以园所级别（省一级/省二级）为分组变量，对记录主体进行非参数检验（卡方检验），发现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

2.记录形式

记录形式主要分为动态材料和静态材料。动态材料指视频或音频材料，静态材料指文字、图片、表格等材料。统计发现，记录形式维度存在显著差异（p＜0.001），静态材料（95.6%）显著多于动态材料（4.4%）。很明显，只有电子档案册会使用动态材料。卡方检验发现，不同级别园所在记录形式维度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

3.记录涉及领域

研究者按照五大领域来分析成长档案册所涉及的记录领域，结果发现涉及领域不确定的记录最多（22.6%），涉及科学领域的记录最少（7.1％）。卡方检验结果显示，涉及科学领域和语言领域的记录显著少于涉及其他领域的记录（p＜0.001）。卡方检验结果显示，电子档案册与纸质档案册在记录涉及领域维度存在显著差异（p＜0.05）。进一步的费希尔精确概率检验表明，电子档案册中涉及领域不确定的记录显著多于纸质档案册的记录（见表3）。不同级别园所的卡方检验结果同样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

4.记录涉及儿童发展素养

基于前人研究结果，〔2，3〕本研究把儿童发展素养分为自我概念与社会关系（自信、协作、交流、情绪自我调节、关爱等）、学习品质与过程（批判性思维和推理、问题解决和计划、决策、好奇心、想象力、创造力、坚持性、认知自我调节等）和特定领域知识与技能（对当地环境的认识、学业知识等）。统计发现，记录涉及儿童发展素养维度存在显著差异（p＜0.001），涉及特定领域知识与技能的记录最多（53.9%），其次是素养维度不确定（17.0%），再次是自我概念与社会关系（16.5%），涉及学习品质与过程最少（12.6%）。多重比较表明，涉及特定领域知识与技能的记录显著多于涉及其他儿童发展素养的记录（p<0.001）。卡方检验结果显示，电子档案册与纸质档案册在记录涉及儿童发展素养维度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不同级别园所也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

5.记录情境

研究者按照幼儿平日的生活，把记录情境分为班级集体活动、园所集体活动、生活活动、自主游戏、家庭活动。有些记录无法判断是哪个情境，就记为“不确定”。统计发现，记录情境维度存在显著差异（p＜0.001），情境不确定的记录最多（35.3％），生活活动的记录最少（5.3%）。进一步的多重比较结果显示，情境不确定的记录显著多于其他情境的记录（p<0.001），生活活动的记录显著少于其他情境的记录（p<0.001）。卡方检验结果显示，电子档案册与纸质档案册在记录情境维度存在显著差异（p＜0.01）。进一步的费希尔精确概率检验表明，电子档案册中关于家庭活动的记录显著多于纸质档案册中的记录，且电子档案册中情境不确定的记录显著少于纸质档案册中的记录（见表4）。卡方检验结果表明，不同级别园所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

6.记录语言

记录语言分为无具体文字说明、描述性语言（只描述无评价）、评价性语言（只评价无描述）、评价性与描述性语言相结合。统计发现，记录语言维度存在显著差异（p＜0.001），使用描述性语言的记录最多（38.5％），其次为无具体文字说明（33.4％），第三为评价性与描述性语言相结合（19.5％），单独使用评价性语言的记录最少（8.6％）。进一步的多重比较结果表明，使用描述性语言或无具体文字说明的记录显著多于其他类别的记录（p<0.001）。卡方检验结果表明，电子档案册与纸质档案册在记录语言维度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不同级别园所也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

7.教育建议

研究者对每一条记录中是否有教育建议进行了分析，发现未给予教育建议的记录最多（91.5％），给予教育建议的记录很少（8.5％），两者存在显著差异（p＜0.001）。卡方检验结果表明，不同记录媒介和不同级别园所在这一维度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

8.记录的持续性

因为单条记录无法分析其持续性，所以研究者以整本档案册为分析单位，若有聚焦幼儿某方面发展的持续的观察记录，并有前后对比，就记为“有持续性”。最终编码结果显示，体现记录持续性的成长档案册样本量为0，即不论成长档案册的记录媒介、园所级别如何，均没有体现记录的持续性。

三、讨论与建议

1.重塑成长档案册的评价功能

成长档案册的制作目的是反映幼儿在学习与发展过程中的努力、进步与成果。〔4〕“评价活动的出发点在于谋求幼儿学习的可视化”，而这种“可视化”的事实可以借助学习档案、作业作品等学习评价方式加以确认与佐证。〔5〕我们需要对这些佐证赋予价值来评价教与学，而不应该仅仅收集幼儿的作品。〔6〕然而，前文数据显示，成长档案册中的很多记录只有照片或者视频，无文字记录。有一些即便有文字记录，也只是一些描述性旁白，并无评价性语言，缺少评价者对资料赋予的价值。例如，一幅幼儿美术作品旁边，教师配的记录文本是“青蛙在太阳下歌唱”。这样的记录只是说明幼儿“画了什么”，而幼儿“画得如何”却不得而知。因此，要提高成长档案册的价值，需要教师转变评价意识，提升评价能力，重塑成长档案册的评价功能。第一，增强教师利用成长档案册进行评价的意识。从我们收集到的成长档案册来看，教师貌似更加重视其“展示纪念”功能，往往挑选那些比较有“纪念意義”的瞬间放入成长档案册供幼儿及其家长留存纪念。评价改革首先应该是评价观的转变，没有观念的转变，再好的评价方法和手段也会因实施指导思想的错误而偏离正确轨道。〔7〕因此，应当通过相关教研活动，扭转教师对成长档案册制作目的的认识，让其充分重视成长档案册的评价功能。第二，为教师利用成长档案册进行评价提供支架。部分教师虽然认同成长档案册的评价功能，但却不知如何评价。比如上述案例中对幼儿绘画作品的分析，如果教师没有幼儿艺术表现与创作发展方面的理论积累，就会不清楚可以从哪些方面进行评价，只能选择思维挑战较小的描述与旁白的记录方式。在利用成长档案册进行评价时，教师迫切需要相关的支持，比如幼儿不同方面发展的记录参考点、幼儿不同方面发展的里程碑等。〔8〕借助这些支持，教师在观察幼儿某方面的行为时，可以参照与之相关的幼儿发展水平，进行相关分析。

2.明确成长档案册的评价目的

成长档案册中的作品应当具有一定的系统性。教师平时随手收集的资料可以作为档案备用。教师应当根据评价目的对资料进行取舍。然而，有些教师把成长档案册看作一个无所不包的“大口袋”，只要是幼儿的作品、照片、视频，统统不分主次地放入其中，导致档案册中的内容杂乱无章。如前文数据显示，情境不确定的记录最多，涉及领域不确定的记录也是最多的。这说明教师平时没有根据评价目的有意识地收集幼儿的行为证据，所以在制作成长档案册时没有足够且相关的资料，只能随意应付。

为解决这一问题，教师应当提前规划，明确成长档案册的评价目的。成长档案册评价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的作秀，而是一种有计划的、长期连续使用的评价手段。教师应在每学期开始前提前规划好收集材料大概涉及的领域以及核心素养，并落实到周计划、月计划中，有目的地留心收集能够佐证幼儿进步情况的材料。〔9〕教师还应对材料进行梳理与取舍，避免材料的盲目堆砌。放入成长档案册中的材料应该是有组织的系列作品，能够体现幼儿的一步步成长，从而能够让教师根据幼儿的表现确定下一阶段适宜的教学目标。教师应当注意均衡体现幼儿在健康、语言、社会、科学、艺术等领域中的表现与发展，同时对幼儿发展状况的评估要均衡体现幼儿的一日生活、学习、游戏等活动。〔10〕教师还要明确，成长档案册中不仅要收集幼儿的优秀作品，而且要收集幼儿具有代表性的失败作品，并提出具体、适宜的教育策略。〔11〕

3.发挥多元主体的评价合力

参与幼儿成长档案册的制作，对教师、家长和幼儿都有重要意义。教师制作的成长档案册可以帮助家长了解孩子在幼儿园中的成长动态，学习科学育儿，同时有利于家长转变评价观念，关注孩子的多维度、动态性发展。〔12〕家长参与成长档案册的制作有助于教师了解幼儿在家庭中的另一面，从而构建更完整的幼儿形象。〔13〕幼儿自主选择材料放入自己的成长档案册中，有利于培养幼儿的主人翁意识和责任感，还有助于幼儿了解自己的优势和劣势，既能增强幼儿的自信心，又能发展幼儿的反省能力，有利于幼儿自律的发展。〔14〕然而，本研究结果显示，以教师为主体的记录有792条，远远超过家长主体和幼儿主体。布朗芬布伦纳的生态系统理论认为幼儿的发展是在由各种不同部分组成的生态系统中进行的。〔15〕失去家庭与幼儿支持的成长档案册评价是不完整的。

幼儿园应当鼓励家长参与幼儿成长档案册的制作，可以采取家长会、专家育儿讲座等形式，向家长传达家长参与评价的重要性，还可以呈现优秀的成长档案册案例，让家长了解制作成长档案册的相关知识。教师可以结合最近在开展的活动主题，为家长提供简单可操作的观察记录指引，比如请家长记录幼儿在家的饮食习惯，包括“正餐前是否吃零食”“是否独立进餐”等。另外，许多家长由于工作繁忙无暇参与纸质成长档案册的制作。〔16〕幼儿园应当提高成长档案册的记录效率。电子档案册有着方便记录、共享的优势。幼儿园可以积极开发电子档案册，以助力家长高效参与到幼儿评价中来。

幼儿较少参与成长档案册制作的原因一是成人缺乏对幼儿的尊重与信任，二是成人不注重发展幼儿的自评能力。在本研究分析的30本成长档案册中，没有发现为幼儿提供的评价參考工具。对幼儿来说，没有教师的引导和支持，是很难完成自我评价的。因此，一方面，教师要扭转观念，相信幼儿“有权对影响他们的一切事项发表自己的意见、看法”。教师应当允许幼儿提案，重视与幼儿商量，共同收集作品，〔17〕帮助幼儿建立对成长档案册的“拥有感”。另一方面，教师应当为幼儿的自评和同伴互评提供支架。教师可以与幼儿提前讨论，让其了解如何评价“自己的成长”“自己的特长”“自己的心情”“自己的不足”等。比如，一位教师准备请幼儿自评“习惯”，在前期通过与幼儿的共同讨论，让幼儿明晰“良好习惯”包括“光盘”“自觉喝水”“按时午睡”“自己整理玩具与书包”等，又在此基础上为幼儿提供哭脸、中性脸和笑脸来进行自评。

4.重视成长档案册评价的发展性功能

成长档案册的制作是为了反映幼儿在一段时间内的学习过程与成长轨迹，进而“促进幼儿、教师和课程的发展”，所以成长档案册“不是为评价而评价，而是为发展而评价”。然而，前文数据显示，在研究样本中没有聚焦幼儿某个方面发展的持续记录与对比分析，在教育建议维度中未给予教育建议的记录最多。由此可见，在大部分情况下，教师只是在成长档案册中简单呈现幼儿的行为表现，忽视了成长档案册促进幼儿发展的功能。

教师在收集资料的过程中要注意资料的持续性，即能反映幼儿一段时间内的成长。教师应当对一些重要节点进行持续观察记录。如某幼儿在学期初走平衡木的能力较弱，教师应当敏锐关注到这一点，给予适宜的策略支持，同时对其进行持续观察记录，从而体现该幼儿一段时间内平衡能力的发展变化。只有这样，教师才能正确判断每个幼儿的特点和发展潜力，了解其学习路径和成长轨迹，在此基础上为幼儿提供适宜的支持。

5.关注对幼儿核心素养的评价

核心素养是知识、技能、态度的超越和统整，是“使个人在21世纪能够成功生活、能够适应并促进社会进步的为数不多的关键素养”。〔18〕前文数据显示，所有记录中涉及学习品质与过程的占12.6%，涉及自我概念与社会关系的占16.5%，而涉及特定领域知识与技能的多达53.9%。出现这一现象的原因可能是长期以来，幼儿园教师习惯依据五大领域来划分幼儿的知识与能力，对核心素养了解不多。

要改善这一情况，幼儿园可以通过培训和教研，借助专家力量，让教师明确幼儿核心素养的概念内涵、重要性及其在幼儿行为中的具体表现，围绕这些具体行为表现来确定框架、开展评价，由此提高教师对幼儿核心素养的评价能力。〔19〕幼儿园可以通过内部交流，引导教师反思成长档案册中对幼儿核心素养的评价，同时为教师提供一些可供借鉴的好案例。〔20〕

6.利用信息技术助力成长档案册评价

作为教育信息化的一种手段，电子档案册由于其易于操作、共享和传输的特点，越来越被认可。本研究的调查数据在一定程度上证实了电子档案册的优势：电子档案册能够同时记录动态材料与静态材料，使得收集的资料更加丰富多样；由于家长端可以同步协同记录，所以家长在电子档案册中记录的次数显著多于纸质档案册，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评价主体的多元化等。因此，我们应当顺应时代的发展，在具体的评价实践中积极融入现代信息技术。

一是依托政府信息技术部门或者相关公司，开发、改进电子档案册相关软件、网页或者平台。一方面，使评价者的操作更加便捷、高效。如果每一次记录都很轻松，那么教师和家长会更愿意参与成长档案册的制作。另一方面，结合发展性评价、过程性评价等理念，开发与之相匹配的功能。比如，前文数据显示，电子档案册中涉及领域不确定的记录显著多于纸质档案册。那么，可以考虑在电子档案册软件中开发一个勾选领域的功能，以提高信息的特定性。

二是教师参与相关培训，提高制作电子档案册的意愿和实践能力。电子档案册的功能及使用可能对部分教师的信息技术素养提出了较高的要求。师资培训部门可以设计相关培训模块，以案例的形式拉近一线教师与信息技术之间的距离，提高教师运用信息技术评价幼儿的能力。

参考文献：

〔1〕刘晶波.创建幼儿成长档案的原则与误区〔J〕.幼儿教育，2009，434（4）：24-25.

〔2〕林崇德．21世纪学生发展核心素养研究〔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138－182.

〔3〕韩玉梅，宋乃庆，杨晓萍，等.学前儿童核心素养：内涵、理论和指标〔J〕.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3）：85-95.

〔4〕胡中锋，李群.学生档案袋评价之反思〔J〕.课程·教材·教法，2006（10）：34-40.

〔5〕篠原正典，荒木寿友．教育的方法与技术〔M〕．京都：智慧女神书房，2018．

〔6〕SHEILA W VALENCIA．Literacy port folios in action〔M〕.Cambridge：Harcourt Brace College Publishers，1998：22-25．

〔7〕袁利芬.档案袋评价中存在的问题及其对策〔J〕.教育探索，2008（9）：91-92.

〔8〕钟启泉.发挥“档案袋评价”的价值与能量〔J〕.中国教育学刊，2021（8）：67-71.

〔9〕黄光扬.正确认识和科学使用档案袋评价方法〔J〕.课程·教材·教法，2003（2）：50-55.

〔10〕杨晓珉，徐微.幼儿电子成长档案的优点、价值与建构策略研究〔J〕.青岛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7，30（5）：61-64.

〔11〕李伟.幼儿园档案袋评价法的应用现状及优化策略研究〔J〕.教育观察，2021，28（10）：43-45.

〔12〕丁梦静.家庭中的0—6岁婴幼儿成长档案研究〔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10.

〔13〕GRANT LYNDSAY.Im a completely different person at home：Using digital technologies to connect learning between home and school〔J〕. Journal of Computer Assisted Learning，2011（27）：292-302.

〔14〕DEMIRLI C.An overview of the electronic portfolio process〔J〕.Education Sciences，2007（3）：254-271.

〔15〕BRONFENBRENNER U. The ecology of human development： Experiments by nature and design〔M〕. Massachusett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79.

〔16〕肖青梅.家长参与幼儿园课程的问题和对策〔J〕.科教导刊（中刊），2013，152（6）：196-197.

〔17〕李玉.儿童视角下成长档案袋评价研究〔D〕.成都：四川师范大学，2016.

〔18〕OECD. The definition and selection of key competencies： Executive summary〔EB/OL〕.〔2022-05-27〕.http：//www.oecd.org.

〔19〕董璐瑶，张晓梅.学前儿童核心素养的培养目标及策略〔J〕.黑龙江教育学院学报，2019，38（2）：93-95.

〔20〕袁利芬.档案袋评价中存在的问题及其对策〔J〕.教育探索，2008，207（9）：91-92.

Current Usage Status and Efficiency Improvement of Early Childhood Growth Archives： Content Analysis Based on 958 Records

Li Juan 1， Miao Yilin 1， Xu Huayi 1， Qu Yujie 1， Xue Yujie 1， Ye Xudan 2

（1 College of Education， Wenzhou University， Wenzhou， Zhejiang， 325035）

（2 Yueqing Education Bureau， Wenzhou， Zhejiang， 325699）

【Abstract】Based on a coding analysis of 958 records in early childhood growth archives， researchers have identified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electronic and paper archives in terms of the subjects recorded， the way the records were formed， the areas covered， and the contexts in which they were recorded. To improve the growth archives， the researchers recommend reshaping the evaluation function， clarifying its purpose， leveraging the collaborative evaluation of multiple subjects， emphasizing the developmental function of the evaluation， paying attention to childrens core competencies， and using information technology to assist in the evaluation.

【Keywords】children; growth archives; current usage status; suggestions

*本文為2022年浙江省教研重点课题“幼儿园表现性评价赋能园所质量的行动研究”（课题编号：Z2022017）和温州大学李娟“幼儿表现性评价”特级教师工作站（课题编号：21gzz05）的研究成果之一。

**通信作者：李娟，温州大学教育学院教授，电子邮箱：juanlihbu@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