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在

初冬

啃着苹果，漫不经心地

梳理一些曾经的往事。苹果独有的香气

和往事深深交缠在一起

间歇的时候，也会

偶尔望向窗外。此时，时值初冬

掉光叶子的石榴树，像一株季节的标志物

供我分辨光阴的进度

推门而入的风，会打断

往事的衔接，令我走入一条尘世的死胡同

久久不能抽身而去。其实，我也

愿意和岁月交换得失

啃完的苹果，有了去处

翻出的旧事，泛起微甜或苦涩的泡沫

不久，即将散尽。秋天已远

冬季即将登场

生活继续。中间

会穿插瑞雪、冷暖、新岁、年关、回味

一幕苦辣酸甜的舞台剧

每天都会上演

旧鸟巢

月季的枝丫间

一个旧鸟巢，醒目地倾斜着

每天，被风吹着

空落落的鸟巢，看上去

很温暖。里面有一只鸟，仿佛刚刚飞走

月季发芽了。按说，离家多日的

鸟雀，也该飞回来了

春日的午后，与旧鸟巢

对视。许多的假设，像零星的羽毛

铺在落满尘埃的枯草上

这一幕，让我想到

母親头上的白发。多像这一圈枯草

时时被风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