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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类音乐视频的叙事结构设计探析

2023-06-22沈杨钦朱文涛

艺术科技 2023年5期
关键词:斯威夫特叙事结构泰勒

沈杨钦 朱文涛

摘要:情节类音乐视频已成为当代流行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叙事性与戏剧性,在故事的发展过程中能充分反映出音乐的词曲特征。关于情节类音乐视频的研究集中于分析其视觉形式、制片技术以及影像美学的传播性,较少结合叙事学理论对其要素和情节结构进行分析。多年来,泰勒·斯威夫特的情节类音乐视频作品备受关注与赞誉,并获得多项主流荣誉,这不仅源于其作品精良的视觉效果,更重要的是她对叙事内容的深刻理解和创造性发挥。文章结合叙事学理论,概述当下情节类音乐视频的发展及不足,并以泰勒·斯威夫特的作品为例,从主题和情节两方面分析其情节类音乐视频的艺术审美特点,强调叙事结构作为情节类音乐视频创作的骨架,影响着音乐视频讲述故事的角度与方式。分析情节类音乐视频的叙事结构特征,从而揭示情节类音乐视频的叙事结构与音乐材料之间的内在联系以及各类叙事结构所形成的独特叙述效果,并指出叙事结构与音乐之间的强关联性。情节类音乐视频具有巨大发展潜力,创作该类作品时要结合叙事性思维,关注其内在的人文关怀和结构逻辑性,才能更好地表达音乐艺术内涵,从而实现更广泛的传播和更深刻的文化影响。

关键词:故事情节;音乐视频;叙事结构;叙事设计;泰勒·斯威夫特

中图分类号:J6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9436(2023)05-000-04

0 引言

音乐视频(Music Video)是以音乐歌曲为基础的视觉短片,是一种结合听觉与视觉的多感官艺术形式,旨在通过视觉影像来外化音乐信息。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流媒体的兴起,音乐视频成为宣传音乐唱片及歌手形象的重要途径之一,进而成为音乐产业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情节类音乐视频是为了增强作品的观赏性和记忆点而产生的,其通过叙事情节的戏剧化效果强化音乐的词曲特征。然而,受商业化因素的影响,当下大量情节类音乐视频过于依赖特效制作技术,将外在视觉表现作为作品的设计和传播重心,却弱化了叙事结构与音乐材料间的内在关联。而叙事结构决定了故事情节的呈现方式,若缺失应有的逻辑性,视频作品将陷入模板化和表面化的设计桎梏,进而影响音乐和视频的叙事及传播效果。

泰勒·斯威夫特(Taylor Swift)是一名著名的流行音乐创作人,她于2006年发布的第一张畅销音乐专辑《泰勒·斯威夫特》,使其一举成名并在音乐市场中赢得广泛的关注和认可。同时泰勒·斯威夫特在音乐视频领域也有杰出成就,发布了《空白格》(Blank Space)和《我!》(Me!)等多部经典情节类音乐视频作品,且数次获得MTV音乐录像带大奖和格莱美奖等主流奖项。泰勒·斯威夫特的音乐视频作品能获得广泛关注,源于她对音乐视频中叙事内容的探索和创新,其为当下情节类音乐视频的叙事结构设计提供了新的思路。

1 泰勒·斯威夫特音乐视频的审美特点

1.1 唤起共鸣的多元化叙事主题

泰勒·斯威夫特的情节类音乐视频具有多元的叙事主题,这些叙事主题是对其音乐作品的概括与凝聚,往往具有明确的内容和意义指向。同时泰勒·斯威夫特对叙事主题的设定常涉及人们共同关注的话题,如《空白格》和《爱情故事》(Love Story)等作品展现了爱情的曲折与美好;《我!》和《准备好了吗?》(Ready For It?)等作品描述了自我成长的心路历程;《男人》(The Man)和《你需要冷静下来》(You Need To Calm Down)等作品讨论了性别权利。总体来说,泰勒·斯威夫特的音乐视频作品通过对人性、社会、文化和历史等多元主题的探讨,具象地阐释抽象、写意的音乐语篇,既提升了视频作品的立意深度,又从不同层面唤起受众的共鸣。

叙事主题作为情节类音乐视频的主体要素,影响了叙事要素与事件情节的设定,并与音乐共同参与叙事文本的结构设计,从而奠定了视听体验的审美特征。而当下大量情节类音乐视频“机械式”地反映音乐表层文本,缺乏对音乐情绪、情感的提炼以及对受众期待的考量,导致叙事主题趋于表面化和浅薄化,无法满足现代受众的审美需求。

1.2 充满想象的戏剧化叙事情节

泰勒·斯威夫特的作品往往采用戏剧化的叙事情节,在矛盾冲突中强化叙事主题及音乐语篇的思想情感。同时,泰勒·斯威夫特还在故事情节中融入大量超现实的叙事元素,如时空穿梭、超自然力量以及未来幻想等。相较于盲目追求视觉感官冲击或简单“以图解音”的情节类音乐视频作品,充满想象的戏剧化情节具有独特的象征功能,体现了泰勒·斯威夫特对音乐歌词、情感和主题的深度阐释,并为受众带来奇妙的观看体验。如泰勒·斯威夫特作品《坏血》(Bad Blood)描绘的超级英雄之间的战争,象征着音乐中控诉的背叛与争斗;作品《看你都让我干了什么》(Look What You Made Me Do)通过对浮夸的服饰和人物行为的呈现,象征着音乐中对媒体的愤怒及反击。

泰勒·斯威夫特提取音乐情感和旋律特征,延伸设计出多元的故事主题和具有象征意义的情节内容,并将它们编织入不同的叙事结构。这些叙事结构具有各不相同的叙述形式及效果,既提高了作品的丰富度,又在一定程度上创新了音乐与影像的融合方式,形成独特的审美意境。

2 情节类音乐视频的叙事结构

2.1 经典线性叙事结构

在情节类音乐视频中,运用最多的就是经典线性叙事结构,这种叙事结构也被称为单线性叙事结构,其在自然的时间顺序中表现故事情节的因果逻辑。如泰勒·斯威夫特的《最狂野的梦想》(Wildest Dreams)、《反英雄》(Anti-Hero)和《精致》(Delicate)等音乐视频作品。确切地说,在音乐视频、文学和电影等叙事艺术中,经典线性叙事结构都是出现最频繁的,因为这是最接近人们感知和理解信息的规律的叙事模式。

在电影工业化之初,剧作大师悉德·菲尔德(Syd Field)提出了经典的“三幕式”結构理论,他主张叙事应按照线性结构组织事件,并将完整的故事分为建置、对抗和结局三个部分[1]。而线性叙事结构的情节类音乐视频作品亦是遵循该结构理论的组织方式,它将故事置于自然时序中,并依次叙述三个发展阶段。值得强调的是,该类音乐视频的三段式结构是根据音乐材料的曲式层次划分的,视觉文本在时间轴上拆分的三个视觉段落,分别对应不同的音乐信息。由此受众在观看该类音乐视频作品时,可以通过情节内容的发展变化感知音乐材料中微妙的情绪和能量波动,从而增强音乐的传达效果。

如泰勒·斯威夫特的作品《空白格》在单一的时间向度中,通过递进式的三段故事情节,讽刺和幽默地表现了音乐主旨,即成长过程中的自我探索和反思,同时各段落凭借镜头及人物的表现与音乐的旋律、情绪特征相联结。其视觉文本的三个段落,分别为男女主的相识、冲突及分别后女主的生活状态。三段视觉情节为了呼应音乐中由慢转快并再次变慢的节奏特征,运用长镜头展示开头男女主用餐和共舞以及结尾女主展露笑容的画面,而对抗段落则通过频繁切换的短镜头呈现男女主的争吵画面。同时,三个视觉段落通过人物行为强化了从和缓变得紧张、激烈,最终逐渐平静的音乐情绪变化。在开头和结尾片段中,人物的动作和神态始终是优雅而舒展的,而在对抗段落中,女主因情感失控而放声痛哭、肆意怒吼并打砸物品,外化了对应旋律中的疯狂、热烈与动感。

2.2 单线的非线性叙事结构

该类音乐视频作品并非完全按照自然时序进行叙述,而是在大体保持经典线性叙事的前提下,对视觉文本进行一定的解构和重新组织,并表现为断裂、插叙和倒叙等叙述形式,增强了作品的表现力和叙事效果。情节类音乐视频作品采用的单线非线性叙事结构可分为两种目的,其一为针对音乐歌词内容或曲式结构而重新组织线性的情节顺序,以强化视觉文本和音乐材料之间的关联;其二是根据音乐风格或思想情感内容的需要,调整视觉段落的排列顺序,通过情节内容间的相互对比或补充,赋予视觉文本某种与音乐基调相符的风格特征,如恐怖、悬疑和神秘等,以加强叙事情节的指向性。

泰勒·斯威夫特的《重新开始》(Begin Again)中就充分运用了插叙进行叙述。“插叙中断了中心事件的时间顺序,并插入对另一情节或场景的叙述,且插入片段的時间或情节内容与中心事件并无直接联系。”[2]该视频作品在自然时序中叙述了女主结束恋情后的失意、与男主的相识以及与男主共游巴黎的情节。但在建置段落和对抗段落中,每当旋律进行到乐节的强音部分,就会进行镜头画面的剪辑,其中有六次剪辑通过插叙突破线性时间架构,在短暂片段中展示了故事的结尾情节,即男女主深情对望的画面。六次插叙片段揭示了女主的美满结局,与其当下孤独而苦闷的境况形成鲜明对比,展示了音乐的主旨思想,即慰勉人们不丧失对生活的信心。

在叙事时空和逻辑线索都已确定的情况下,线性叙事结构的理念和技术得到了一定的拓展,延伸出倒叙的叙述结构。运用倒叙结构的音乐视频作品在视觉文本开头就为受众提供了答案,从而制造情节疑团,带领受众探寻结局的由来。此类作品通过前置结尾段落,一方面强化被前置段落的情节意境,使其作为视觉文本展开的情绪基调,呼应音乐的曲式风格;另一方面突出被前置段落与建置段落的情节落差,以强化音乐情绪的变化,并暗示音乐的核心思想情感。

如泰勒·斯威夫特的作品《最狂野的梦想》中,首先展示女主角淡漠地苏醒的画面,再依据时间顺序呈现男女主的相识、相处与相别。被前置段落中女主的行为、神态实现对音乐开头柔和的钢琴和弦的外化,营造出安静和神秘的情绪氛围,为作品铺垫感性和内敛的叙事基调。同时,被前置段落与建置段落具有情节反差,女主的失落和自信状态形成鲜明对比,既呼应了旋律节奏的加快,又暗藏音乐主旨情感,即美好时光易逝,须珍惜当下。此外,情节的对比暗示主角在故事中的悲剧走向,男女主在非洲的恋情为何走向破碎成为影像情节的悬念,激发了受众的观看欲望。

2.3 多线的非线性叙事结构

长期遵循传统时序的线性叙事结构使影像模式固化,受众对此感到乏味,因此在电影领域最早开始出现具有多条叙事线的影像文本,如《党同伐异》《野草莓》等电影艺术作品。这种多线的非线性叙事结构弱化了故事的时间顺序和因果逻辑,其根据叙事的需要,将不同时空的事件通过剪辑重新组合起来。同时,这种多线非线性叙事结构也被称为“多声部的叙事结构”或“复调叙事结构”,其中“多声部”和“复调”概念来自音乐学领域(指音乐旋律由多条独立声部共同进行演奏)[3],这证明了这种多线叙事结构与音乐艺术具有类似的内部构造,该叙事结构能与音乐材料紧密结合。由此,运用该结构的情节类音乐视频往往能通过多条叙事线索对应不同层次的音乐信息,并共同编织出完整的视觉文本。

需要指出的是,相较于电影叙事,音乐视频的情节叙事要在音乐材料所限定的时长内完成,因此音乐视频的篇幅受到极大限制。无论运用哪种叙事结构,电影作品都能完整且充分地表述情节,而音乐视频作品在叙述故事情节时会一定程度地呈现出抽象概括、情节逻辑不连贯和时空突变等叙事特点[4]。而这些特点所形成的空白与不确定性,恰如其分地保留了音乐艺术中模糊而广阔的想象空间,这成为情节类音乐视频作品独特的审美特征之一。因此,在音乐视频中进行多线叙事时,往往将多个故事情节高度浓缩,在时间维度上灵活排布,以呼应丰富的音乐信息,并在叙事线索的相互补充和映衬中深刻表现出音乐思想

情感。

在运用多线叙事结构的情节类音乐视频中,较为典型的作品是泰勒·斯威夫特的《游戏结束》(End Game)。该视频作品中含有三条叙事线索,各叙事线索非连贯、互不关联且自成一体,呈散点式结构[5]20。进而表现为三个独立的视觉段落,各段落的人物、空间和情节设定截然不同,分别对应具有不同词曲特征的乐段。第一,视觉段落中人物主角的设定是对声部组织的反映。如第一乐段由泰勒·斯威夫特和艾德·希兰(Ed Sheeran)共同完成演唱,对应的视觉段落则以泰勒·斯威夫特和希兰为主要角色;第二段以泰勒·斯威夫特与未来(Future)为主唱,对应的视觉段落调整为以泰勒·斯威夫特与未来为主角。第二,视频作品通过对情节和空间的设计,体现对应乐段的歌词内容和旋律曲风。如第二乐段以嘻哈风格的鼓点配合强节奏感的电子音乐,表述对当下生活的珍惜与对未来的憧憬,相较于其他乐段更具动感与活力,对应的视觉段落以喧闹的东京电玩城为叙事空间,主角或相互打闹,或骑行于满是霓虹灯的街道。而第三乐段的旋律相对和缓与抒情,歌词文本描述对爱情的期许与承诺,对应的视觉段落变得柔和,以伦敦的英式公寓或幽暗街道为主要叙事空间,主角与朋友饮酒并卧躺于沙发。值得强调的是,虽然各视觉段落具有独立性,在情节上互不影响,但三个视觉段落的故事发展共同指向音乐材料的核心思想,即保持个体独立性和对爱情的向往。

泰勒·斯威夫特的情节类音乐视频中,运用多线叙事结构表达得更为新颖和深刻的作品为《羊毛衫》(Cardigan)和《柳树》(Willow)。这两部作品运用了回环式的叙事结构,该结构采用类似圆环状的叙事思维来组织故事,故事情节可分为若干叙事段落,段落间通过某种情节实现相互关联且环环相扣,而事件发展的结尾回到开端的空间,是一种连贯且闭环的多线叙事结构[5]20。采用回环式叙事结构的音乐视频中,往往以首尾空间的重复来表现某种首尾呼应的音乐信息,或者以角色的经历和改变,指向情感、生命或成长等主题的音乐思想情感。

音乐视频作品《羊毛衫》以四段连续的情节段落构成一个首尾相接的故事,故事中女主循环式地穿梭于三种空间的经历,联系并强化了音乐情绪和情感主旨。首先,这种回环式故事结构的设定是对成长主题的音乐主旨的照应,随着三次空间穿越,女主的心境由浮躁变得沉稳,其心态的成长与蜕变深刻揭示了音乐主旨,即对过往的思念和对时间流逝的感叹。同时视频作品的开头和结尾段落中,女主都身处于温馨的儿时房间,对该空间的布局排列与视觉设定,既体现了音乐首尾乐段中旋律的重复,又反映出首尾乐段中轻柔而优美的旋律氛围。此外,视频作品通过不同段落的空间差异,强化了音乐情绪的微妙变化,如女主从葱郁的森林穿梭至汹涌的海洋,呼应音乐从优美的乐段进入情绪激烈而紧张的副歌部分。

3 叙事结构与音乐之间的强关联性

情节类音乐视频的故事发展需承载于某种叙事结构中,但对叙事结构的选择与设计方式并非绝对而单一的,同一首音乐能置于不同叙事结构中,并产生不同的叙事效果。探其根本,对叙事结构的设计与选择,取决于视频创作者试图强化的音乐信息,不同叙事结构着重体现了不同音乐特征。相对而言,线性叙事结构强调在单一的时间向度中表现不同阶段的旋律节奏和情绪变化,并以相对连贯而完整的情节直接点明音乐主旨;单线的非线性叙事结构通过对故事时序的调整,使情节之间相互对比或互为补充,着重体现音乐的抒情与细腻的情绪波动;多线的非线性叙事结构将不同时空、视角融合与交错,展现音乐信息的复杂性和丰富性,同时更为深刻地阐释音乐思想情感。

因此在设计情节类音乐视频的叙事结构时,一方面要关注音乐曲式与结构之间的关联。曲式是音乐的组织形式,曲式内的乐段组织构成了基础的时间架构,同时每个乐段包含不同的歌词内容和声学特征(如节奏、音调和音强等),都影响着叙事结构的布局组织与视觉表现。另一方面,创作者要深入剖析音乐的思想情感,总结情感的内涵与层次,并根据不同叙事结构的叙述效果进行综合选择与设计。

4 结语

情节类音乐视频作品在故事的发展过程中,能夠生动反映音乐的词曲特征。相较于其他类型的音乐视频,情节类音乐视频具有更强的叙事性和戏剧性,更易于吸引受众的注意并引起情感共鸣。泰勒·斯威夫特的优秀作品反映出她对情节类音乐视频的探索与创新,她将多元的故事主题和具有象征意义的情节编织进多种叙事结构,并使叙事结构与音乐之间形成强关联,从而形成丰富且深刻的叙事效果,值得类似音乐视频创作借鉴。文章结合叙事学理论,以泰勒·斯威夫特的作品为例,强调叙事结构的重要性,并为情节类音乐视频的叙事结构设计提供新的思考视角,以期为情节类音乐视频的叙事结构设计提供参考与启发。

参考文献:

[1] 悉德·菲尔德.电影剧本写作基础[M].钟大丰,鲍玉珩,译.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2:10.

[2] 唐喆.从电影《记忆碎片》看影视叙事时间[J].电影评介,2013(5):76-78.

[3] 艾伦·科普兰.怎样欣赏音乐 音乐的织体(十三)[J].北方音乐,2008(5):36-37.

[4] 陈斌,程晋.影视音乐[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4:72-73.

[5] 张瑞.电影非线性叙事的结构分析[J].电影文学,2011(20):20-21.

作者简介:沈杨钦(1998—),男,湖南株洲人,硕士在读,系本文通讯作者,研究方向:视觉传达与信息设计。

朱文涛(1980—),男,江苏苏州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设计价值与方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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