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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外二首)

2023-05-30于波心

诗歌月刊 2023年3期
关键词:人間流萤芦花

于波心

围住一座大山的,譬如溪水

譬如盘山的柏油马路

不着边际的事物,譬如白云

随心所欲,逾越人間的萧墙

幻化出万象

在山顶你发现身处云海,一座大山

冒出脑袋,溪水和公路被白云收买

你成就了一座山的海拔,被白云改变的人

站在山顶上,重新定义了边界

芦花记

与其说是迷途,不如说是秋天

把我带到了这里。更客观地说

我陷入了时光精心设计的包围圈

白茫茫的芦花把我抛了起来

我从未见识过

这么渺茫、柔软的抒情

如此没有边际,却又如此有力量

让一个路过的人

心甘情愿,瞬间白头,身陷其中

成为这白茫茫的秋天的一根芦苇

孤悬

所幸并无大碍,一颗流星眼看着

从我头顶坠落。我伸出手想要接住

一架飞机留下轰鸣声

犹在耳蜗回荡,却踪迹全无

流萤有迹可循,在夜间游荡

它漂浮的路线忽左忽右

其实再小的光,也让人感动

风穿梭不休,露水还不曾洗漱草木

晚安之后,这些孤悬之物,并无睡意

还在以自身的闪耀,成全一个人的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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