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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森林“诊脉”的“最美医生”

2023-04-15陈通通讯员李晓丹

妇女 2023年3期
关键词:诊脉陈军凤城

陈通 通讯员李晓丹

“嗡、嗡、嗡……”一阵油锯切割树干的噪声在群山中回荡着,惊得不远处一只野兔急速逃窜。空气中弥漫著一股焦糊的味道,混杂着飞溅的木屑,在这棵柞树周围形成了一道屏障,让人们不能靠近。“放树了!”随着一声高喊,柞树慢慢地倒向了指定的方向,压断了旁边的树枝,发出了连续的“噼啪”声。

三月的辽宁省凤城市刚刚开化,山林中的泥土混着冰碴,异常湿滑,稍不注意就会滑倒,甚至还会顺着山坡“出溜”下去一段距离。大家小心翼翼地围拢到树干的截面处,拂去锯末和刚沾上的泥土,“有虫洞,再锯!”二十分钟后,这棵十七八米长的树干被分割成若干段40厘米左右的木桩,每段木桩的截面处都有不少孔洞,这是虫子啃噬树干的痕迹。

有人把木桩摆放到山坡稍微平整的位置,抡起斧头,像劈柴一样把木桩劈开,所不同的是每次砸下的力量更加轻柔,落点更加精准,动作更加小心。这棵柞树树干中还包含着水分,因此木质显得韧性十足,不易被劈开。“哐、哐、哐,哗啦……”几声闷响后,木桩被从中劈开,虫道中露出了一条6厘米左右的虫子。

这是栗山天牛的幼虫,专门啃噬树干,汲取树汁营养,是当地森林中危害最大的害虫之一。被它钻蛀寄生的树木内部千疮百孔,树势衰弱,轻则丧失木材的工艺价值,重则树木枯死,只能作为劣质的薪炭材料,造成十分严重的经济损失。这是一棵70年树龄的柞树,仅在十余米长的主干部位就取样到了69只正在冬眠的幼虫。

栗山天牛每4年为1代,前三年以幼虫的形态在树干蛀道内发育、越冬,到了第四年的7月份,它就会羽化为成虫飞出,咬食树干并交配,重新再把虫卵产在树干中,进行下一个为期4年的繁衍过程。今年是栗山天牛羽化为成虫的年份,这既是它危害最大的时候,又是人类捕杀它的最佳时机。

林检站的工作人员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把白胖的天牛幼虫夹进样本采集盒,带回实验室,再模拟野外的环境培养、观测,时刻关注它的羽化进程,以便能在大量成虫羽化的第一时间进行有效应对。

陈军夹起一只天牛幼虫对记者开玩笑说:“这玩意也叫‘哈拉虫,是本地特有的一道美食,可炸可烤,味道又香又甜,等下山了,品尝一下。”

林检工作是一道闸门

陈军,凤城市林业有害生物防治检疫站的站长,林业正高级工程师。

初次见面,陈军一袭棕色毛呢大衣、牛仔裤、厚底马丁靴,让记者无法把眼前这个时尚的“年轻人”与印象中的那个成天走山穿林、与虫为伴的形象联系起来。“我不年轻了,外孙女都13个月了。”陈军一边笑着,一边干练地把长发挽起,又从柜子里拿出了迷彩服和水鞋。“这是我平时上山穿的行头,山上路不好走,每天回来身上都是泥巴和草棍,好看的衣服都穿不上。”

几分钟后,换好衣服的陈军招呼记者上车。“上山得开越野车,路不好走,普通的车开不进林区。另外,上山还得带上工具,挺重的,还得麻烦你跟我们一起拿。”刚一坐定,陈军就给记者分配了任务,早就听说她的性格风风火火的,没想到竟然这样“直接”。

我们的目的地是70公里外弟兄山镇辖区内的一处采伐现地。一个半小时后越野车拐下公路,沿着泥泞颠簸的小道驶入林区。现在是禁伐期,现地内只码放了因特殊原因砍伐下来的少量原木,大约60立方米。

办理原木产地、调运检疫签证是林检站的职责之一,因此,陈军每次都会到现场检疫。原木被码成了几堆,一两米高不等,有的还浸泡在泥浆中。陈军敏捷地爬上堆头,不时用手中的木棍在原木上戳戳挑挑,一会儿又蹚着泥水弯着腰对原木的截面逐根检查,并与申报单据一一核对。来回走了两趟后,她指着一根压在底下的原木对林场主说:“这根有虫洞的不能拉走,其他的没问题。”这是一根胸径40厘米左右的原木,如果没被虫蛀,市场价值应该在千元左右。看到林主面露难色,她又补充道:“有虫子的原木,你偷着拉走也卖不上价,到那边也过不了检疫,还得让你拉回来,你自己算算账吧。”

回到车上,陈军对记者说,她知道林场主不容易,但是带虫子的木材一旦运出去,将会给国家和人民带来更大的经济损失。“林检工作是一道闸门,我就是守门人,决不能让一棵有问题的树被拉走。”

离开采伐现地,越野车继续向山坳中驶去。

每年春季,林检站的工作人员都会进入山林,仔细检测每一片森林是否发生病虫害,对它们进行全面“体检”。这处山林位于凤城的北部,山上长有大片柞树,是栗山天牛寄生的主要树种,陈军要在这里取样。“凤城东南西北各个方位的林子温度存在差异,山上山下的温度也不同,因此要在不同地方取样,才能更准确地监测到栗山天牛的羽化进程。”陈军说。

越野车停在了这条勉强算作路的尽头,一行人带上油锯、斧头等工具开始爬山。陈军说,为了更准确地找到病树,还会用无人机搜寻山林,定位后就直接穿越山林,有时要爬山两个多小时才能找到目标。

这次的取样点位不算太高,半融化的冰雪盖在厚厚的山泥上,不仅十分湿滑,而且鞋底会挂上厚厚的泥巴,每走一步都非常沉重。柞树间遍布着楤木,再过一个月,楤木就会生发出嫩芽,这是餐桌上很受欢迎的野菜,叫作“刺嫩芽”。楤木亦称“鹊不踏”,因为树枝上长满了硬刺,稍不留神,就会刮破衣服、划伤皮肤。也许是常走山路的原因,陈军的动作十分矫捷,娇小的身形穿梭于丛林之中,不时还要查看周围树木的生长情况。山林中本没有路,有了陈军开道,一行人跟在身后鱼贯而行,省了不少力气。

半小时后到达目标点,陈军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后,选择了其中一棵柞树进行取样。初春的柞树还没有抽出新枝,很难判断哪棵树上生了虫子,就连包山多年的林场主也无法确定,但陈军凭借多年的工作经验,一下子就能找出来。

她每个月都要上山二十多次,余下的几天还要在实验室中检测样本,办公室倒成了她最不常来的地方。她说自己喜欢穿漂亮的衣服,但工作中她脱了迷彩服就要换上白大褂,有出勤任务的时候还要穿制服,买的漂亮衣服根本没机会穿。她还说喜欢茶道,可是她的茶盘、茶杯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她总说,等忙过这段时间就得好好歇歇了,可是这一忙就干了30年。她说,再过几年就退休了,那时候就有时间围炉煮茶、乐享天伦了。

“森林医生”的捉虫日常

陈军今年53岁,人生的大半时间都花在了这深山老林之中。小时候她最大的梦想是学医,因此读的卫校,但阴差阳错,她被分配到了林业部门。看到一起上课的同学纷纷拿起了听诊器,她当时的内心十分失落。然而,虽然没能从医,但是她把那股钻研劲儿用到了林业上。为了提升业务水平,她在职考上了吉林农业大学继续进修。也许是从小看惯了青山绿树的缘故,对山城的这份眷恋早已深植在她的心中,毕业后她放弃了大城市的诱惑,毅然回到了家乡凤城。

女孩子都怕风吹日晒、蚊叮虫咬,可陈军偏偏选择了这个终日与林为伍、与虫相伴的职业。有人说她是“女汉子”,因为她工作认真,不惜体力,扛着几十公斤重的设备走遍了凤城的每一道山梁;有人说她是“梅超风”,因为她经常一下山就满脸大汗、披头散发地去开会,同事们也没少帮她从头发里摘木屑、挑草梗。她把树木比作自己的孩子,看到树木生病就像看见自己孩子生病了一样心疼,总要想方设法地帮它们治好。她也经常熬夜搞实验,监测幼虫羽化甚至长达40个小时不睡觉,为防治森林病虫害熬白了头。可当看到满山郁郁葱葱的绿色时,她会高兴得像个孩子。“干一行爱一行,我现在从事的是植物病虫害的防治工作,就是森林的医生,也不算转行。”陈军笑着说。

每年七月,是森林病虫害的高发期,也是陈军最忙碌的时候。由于凤城林区有许多养蚕户,无人机大面积撒药作业会造成柞蚕减产,因此,陈军通常会选择带领团队进山捕杀的方法。

他们在黄昏时扛着发电机等设备上山,一走就要一个多小时,在虫害多发的地方架起捕虫灯,支起白色幕布,地面铺上塑料布,一切准备就绪后,就等待夜幕的降临。

这个时段是大家难得放松的休息时间。陈军是个工作起来较真儿、闲暇里又毫无架子的大姐姐,她会给大家唱歌、讲笑話,还会偷偷拿毛毛虫吓唬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俗话说,“团队的气质是由领头人决定的”,陈军的活力感染着团队中的每一个人,大家工作的时候认真严谨、一丝不苟、配合默契,玩起来的时候又都活力四射,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

晚上8点,虫子们逐渐活跃起来,它们飞出栖息地,在周围的树上寻找着食物以及发情的配偶,这是集中捕杀的最好时机。这些虫子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趋光性,因此捕虫灯可以利用灯光诱来周围大量的虫子。随着越来越多的虫子飞聚在灯光处,塑料布发出的“噼啪”声也逐渐密集起来,大家伙纷纷拿起捕虫网开始捉虫。

“捉虫”是很多70后、80后的童年记忆,回想起来都是满满的乐趣,甚至现在还有一些专门组织孩子进山捉虫、丰富体验的教培机构。但是,此时此刻的捉虫场面,恐怕大部分人都毫无愉悦的体验感。面对漫天遍地的虫子,大家首先要做好自我保护:扎紧领口和袖口,封住身上所有露出的缝隙,甚至连靴子口都要用透明胶粘牢。大家两人一组,分工干活,有捕虫的,有取样的,有分装的。灯光除了可以诱来虫子,还可能引来其他动物,队中的老杨就在爬树取样本的时候,与一条手腕粗细的蟒蛇来个“顶头碰”……对于这些惊险的场面,大家都已经司空见惯,他们随身带着急救箱以应对黑暗中未知的种种凶险。

凌晨2点,收工下山。除了来时带的装备外,返程时又多了十几公斤的虫子。越野车行驶在寂静的山路上,大家在车里唱着歌,就像打了一场大胜仗,邻村里传出一阵阵犬吠,仿佛在伴唱着和声。

“人虫大战”

我国是遭受外来物种入侵危害和威胁最严重的国家之一,世界性检疫害虫——美国白蛾便是其中重要的外来入侵物种。美国白蛾具有食性杂、生存区域广泛、传播速度快、适应能力强及繁殖率高,防治困难,而且防治后容易发生反弹等特点,给我国农林业造成了较大损失,影响我国生态安全,是我国唯一一种同时被农业部和林业部列为检疫对象的外来入侵害虫。

1979年,美国白蛾首次登陆丹东。这种白色小蛾的初次亮相并没有引起人们的足够重视,加之它的危害性还没有显现,以及当时信息相对闭塞,同样也没有引起专家和当地林业部门工作人员的警觉。

直至20世纪80年代初,这种白色小飞蛾开始呈现爆炸式增长,给凤城乃至丹东地区的林木以及农作物带来了沉重灾难。可想而知,一个几乎没有天敌的外来物种扎根当地,后果会是什么样?它们集体作战,吞噬绿色植物,一只白蛾一年可以繁殖上千只后代。短短几天时间,丹东地区的庄稼及树叶被啃食光,放眼望去,一片荒芜。当时,《人民日报》一则关于“美国白蛾逼停火车”的新闻报道,还原了昔日受灾的情景。

由于资金匮乏,加之技术不足以及经验不够,防治效果收效甚微。喷洒农药、人工剪除虫网、火烧烟熏……方法试了许多种,效果却并不如人意。众所周知,农药对环境的破坏力是极大的,在消灭美国白蛾的同时,也会消灭许多其他生物。而采用人工剪除虫网、火烧烟熏等传统的物理除治方法,则需大量人力与物力,收效也往往不如预期。

白蛾周氏啮小蜂是美国白蛾的天敌,这种优势寄生蜂,寄生率高、繁殖力强,对美国白蛾等鳞翅目有害生物敏感,能将产卵器刺入美国白蛾等害虫蛹内,并在蛹内发育成长,吸尽寄生蛹中全部营养,致使美国白蛾无法繁衍后代。但是,如何成规模地孵化出周氏啮小蜂是个难题。

在凤城市林业防治检疫局的办公楼里,有着一处密闭的小小实验室。从2000年开始,陈军就带领团队在这里默默地做试验。科研过程困难而漫长,自然气候、周边环境、杀菌脱毒等因素无不影响着繁育进程,失败总是接二连三。在试遍许多寄生体后,科研团队终于找到了与白蛾蛹相似的蚕蛹作为小蜂的寄生体,最终,这项“周氏啮小蜂生物防治美国白蛾应用技术的研究”获得国家与省级科技进步奖。

该项目实施以来,在凤城五个区域建成了美国白蛾周氏啮小蜂生物研究观测站和年生产能力达20亿只周氏啮小蜂的繁蜂场,连续八年批量生产周氏啮小蜂100多亿只,除供本县市及丹东地区防治美国白蛾用蜂外,还发往北京、天津、河北、山东和省内其他地区。八年来,仅辽宁省累计防治面积达401万亩,直接挽回经济损失达80亿元,间接创造的生态和社会效益达百亿元以上。

“最美森林医生”永远在路上

凤城位于辽东半岛东部,毗邻黄海北岸,属辽东山地丘陵地貌类型,占地五千多平方公里。其中林地面积620.41万亩,占全市总面积的74.99%;有林地面积592.3万亩,占林地总面积的95.47%;林木总储蓄量19506343立方米,森林覆盖率达到74.55%。

凤城是一座被森林包围的绿色城市,但也因为病虫害的长期存在,许多珍贵树种及林木植物深受其危害,严重影响了植物的生长发育,给凤城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因此,“人虫大战”每天都上演,病虫害的防治工作永远在路上。

随着经济社会快速发展,许多林业有害生物通过木材及其制品、包装材料、交通工具等传播,扩散几率增加,给防治带来越来越大的难度。直至2016年,新的警钟再次敲响——辽宁省大连地区松林首次发现松材线虫病。

如同美国白蛾一样,松材线虫病也属于国外入境物种。感染松材线虫病的松树,会由绿色变成红色,40天即可死亡,根本没有治愈可能,被称之为松树“癌症”。凤城的有林面积中四分之一都是松树,何况这里山区连接千山山脉与长白山山脉,一旦感染松材线虫病,后果不堪设想。

不幸的一天还是到来了。2017年5月3日,东汤景区几棵枯死的红松,引起了普查人员的警觉。这里是一个远近闻名的温泉小镇,人群流动量较大,景点内发现多株红松枯死,肯定不是简单事件。“疫情”很快被逐级上报,5月17日国家总站专家组一行人赶到东汤。经过现场讨论,焦点再次对准松材线虫病。5月30日上午,南京农业大学松材线虫研究中心传来一纸鉴定——罪魁祸首正是松材线虫。与“美国白蛾战役”一样,又一场“攻艰战”打响了。

红松感染松线虫病,在全国尚属首例,没有防治成功的例子可供借鉴,只能在摸索中防治……陈军带领森防人员展开了拉网式排查,为方圆十里每一株红松编上号;在病死树周边划出疫区,将树木全部砍伐、粉碎、销毁,甚至连剩下的树桩都挨棵做了无害化处理。

防治“战役”从5月一直打到12月,直至疫情被控制住,最终确定了凤城感染松材线虫病的传播媒介昆虫是云杉花墨天牛后,大家才有了控制、防治疫情的底气。陈军组织全市各乡镇(街)发起了对松材线虫病的综合治理,大力开展疫情调查与监测、清除病源、封锁疫区、质量监理、检疫执法等工作。她还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预防经验:组建监测网络体系,对疫情防控实行分类施策,在病源清理的基础上开展生物预防,重点推广对环境友好的松树注射免疫。这些措施为广大林农和国有林场直接或间接地挽回经济损失近亿元,为凤城市的松材线虫病疫区摘帽与辽东绿色经济带建设作出了突出贡献。陈军的成功经验,得到了国家、省市领导及专家的高度认可,也吸引了许多外地森防人员前来学习。

随后,陈军又多次带领团队进驻东汤林区,疫木除治期间一待就是几个月,每天除了树木和一些大型作业机器外,一个陌生人都看不到。团队中的艾春苗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她上一次下山时的感受:“我是去年2月26日上山,4月29日回来的。一下高速,看见街里的楼房,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在陈军团队的牵头以及各级部门的配合下,松材线虫病的防治工作取得了巨大的进展。

近年来,国家对林业的重视力度越来越大,林业的科学化管理水平在不断提升,工作条件和硬件装备也不断迭代更新。如今,陈军的团队已经从寥寥数人的“杂牌军”扩充到由多名林业专业的名校硕士组成的“正规军”,实验室也配备上价值四十多万的检测松材线虫的高科技仪器,拥有了自己的药剂储备库。

走进凤城地区一处农田,一台先进的病虫害监测预警设备格外醒目。仪器由不锈钢材料组装而成,结合现代光、电、数控技术,原理是测报灯晚间通过紫外线诱杀各种虫蛾,来分析监测树木的虫害疫情。线一端连着设备,另一端连着电脑,实施24小时电脑监控。陈军笑着说,希望不久的将来像这样的监测点凤城地区能多上几套。

陈军是学者,她曾参与实用新型专利2个(“昆虫嗅觉测试装置及设备”“一种松材线虫SAT全自动核酸检测试剂盒”),担任《林木有害生物识别与防治图鉴》《森林昆虫生态原色图册》两部著作的编委,荣获国家科学技术奖、中国林学会梁希科学技术二等奖和辽宁林业科学技术一等奖,参与《辽西北风沙地不同生态修复模式土壤抗冲性研究及应用》《辽西低山丘陵区荆条的水土保持效应研究及应用》《辽西北风沙地不同林草措施土壤优先流研究及应用》等多个项目研究,在省级以上核心刊物发表学术论文二十余篇。

陈军也是妻子、母亲、女儿,但她一年中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野外作业,对森林的呵护超过了对家人的陪伴。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女儿的婚事她没有时间张罗,公婆从河北来参加孙女的婚礼她没有时间陪伴,父亲做手术她不能在病床前照顾,对家人她有太多的亏欠。可是,每当她披荆斩棘穿行在山林中,看到一棵棵树木健康苍翠时,又觉得所有的付出和艰辛都是值得的。

守护森林,逐梦青山。陈军从事林检工作30年,一直深耕于林业有害生物防治和检验工作一线。白天穿密林,晚上搞实验,数十年如一日,常年跋山涉水深入各地林区检测调查,掌握一手数据,默默无闻地开展统计分析,为科学防治森林病虫害提供了准确预报和技术指导,用心、用情、用爱默默守护着森林的健康。

她的團队大部分时间要深入到林区进行技术指导和科学研究,在森林病虫害防治方面所取得的每一项成绩,无不浸透着辛勤的汗水。陈军本人获过很多荣誉,其中她最看重的是全国“最美森林医生”称号。她说:“我与森林已结下30年的‘不解之缘,‘森林医生是对我和团队的最好肯定。”她希望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能投身到森防工作中来,绿水青山需要更多人来共同守护。

(感谢丹东凤城市妇联协助采访)

编辑/宋凌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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