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静

与兔有关的诗歌典籍最早可追溯至《诗经》，如《诗经·小雅·巧言》：“跃跃毚兔，遇犬获之。”而较为著名的有关兔子的描写当属《木兰辞》中的名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古人早期对兔子的刻画主要以自然属性为主，并不突出其象征意义。

后期文学创作中，“兔子”在经过艺术家的加工后，成为高度抽象概括的形象。汉乐府诗《古艳歌》写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描写一个被抛弃的妇人，犹如那孤苦无助、在四野流浪的白兔，让人不禁哀怜。白居易《中秋月》中“照他几许人肠断，玉兔银蟾远不知”，以兔喻指月亮。苏拯《狡兔行》中“秋来无骨肥，鹰犬遍原野。草中三穴无处藏，何况平田无穴者”借兔子表达对贫苦底层人民的同情。唐代宫廷诗人王建《宫词一百首》中有一首诗歌：“新秋白兔大于拳，红耳霜毛趁草眠。天子不教人射杀，玉鞭遮到马蹄前。”由于小白兔的幼小和睡态可掬，帝王也不忍心去捕杀它。历代以兔为主题的诗歌不计其数，韩愈、梅尧臣、秦观、赵孟頫等文学大家都曾借兔抒情。兔意象成为诗歌中一个重要的内容。

有趣的是，在《明史》中記载：“（嘉靖）四十一年春三月辛卯，白兔生子，吏部请告庙，（嘉靖帝）许之，群臣表贺。”一只白兔产崽，竟然群臣表贺，今天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选自《读者报》2023年1月23日，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