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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的素描

2023-02-28范希衡

读者 2023年3期
关键词:荣光主人力量

☉〔法〕布 封 ◎范希衡 译

人类所做到的最高贵的征服,就是征服了这豪迈而剽悍的动物——马。

它和人分担着疆场的劳苦,同享着战斗的荣光;它和它的主人一样,具有无畏的精神,眼看着危急当前而慷慨以赴;它听惯了兵器搏击的声音,喜爱它,追求它,因同样的兴奋被鼓舞起来;它也和主人共欢乐:在射猎时,在演武时,在赛跑时,它也精神抖擞、耀武扬威。但是它的驯良不亚于勇毅,它一点儿也不逞自己的烈性,知道克制自己的动作。它不但服从着骑手的操纵,还仿佛窥伺着他的眼色,它总是照着从主人的表情中得来的印象而奔腾,而缓步,而止步。

它的一切动作都只为了满足主人的愿望。这天生就是一种舍己从人的动物,它甚至会迎合别人的心意。它用动作的敏捷和准确来表达和执行别人的旨意,别人希望它感觉到多少,它就能感觉到多少。它所表现出来的总是在恰如人愿的程度。因为它毫无保留地贡献着自己,所以它不拒绝任何使命。它尽一切力量来为人服务,还要超出自己的力量范围,甚至舍弃生命以求服从得更好。

(又 又摘自中信出版集团《青年到此为止》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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