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刚高级工程师 翟 润 闫 立高级工程师 王浩杰高级工程师 张 毅高级工程师 任燕清工程师

(1.中粮集团有限公司，北京 100020； 2.中粮糖业有限公司，北京 100020)

0 引言

大型企业是一个复杂、开放、动态的安全管理巨系统。它具有生产规模大、地域分布广、从业人员多且隶属关系复杂、管理层级多且管理模式多样及安全风险点多面广且性质复杂、多样、综合性强等特点。其安全管理涉及到生产运营的各个阶段，涉及多方责任主体和多种生产要素，需要全面和统筹考虑人、财、物、信息、技术、环境等诸多因素的相互作用[1-3]。因此，研究并建立基于系统思维方法的安全管理系统，对于大型企业提高企业安全管理效能、有效防控安全风险具有重要意义。

系统思维方法可以厘清管理中各要素及其相互关系，有效减少管理系统和过程中的缺陷，减少操作失误，实现统揽全局、精准施策。20世纪60年代，美国率先在导弹系统研发过程中运用系统工程和管理方法来研究导弹的可靠性和安全性，并提出军事领域的系统安全工程[4]。此后，系统思维方法在安全管理领域得到广泛运用，具有代表性的有：事件树(Event Tree Analysis，ETA)、事故树(Fault Tree Analysis，FTA)、故障类型影响分析(Failure Mode and Effects Analysis，FMEA)等风险评估诊断方法[5]。特别是近10年来，安全系统理论和思维方法的应用更加广泛，衍生出各类安全理论模型，如基于系统理论的事故模型与过程(Systems-Theoretic Accident Model and Processes，STAMP)、过程事故模型(Process Accident Model，PAM)、系统危害识别、预测和预防模型(System Hazard Identification，Prediction and Prevention，SHIPP)等[6]。这类模型都贯穿了系统思维的理念，将研究对象视为一个整体，认为事故系统是一种可称之为自组织的稳定动态结构[7]。但是这类模型均处于学术研究阶段，企业人员难以掌握。因此，认证机构和政府监管部门结合安全生产的特点及监管需求，建立一些安全管理体系，如：职业安全健康管理体系、南非职业安全健康协会的五星管理系统、化工过程安全管理系统等，但是这些管理体系来源于外部认证或政府监管要求，缺乏企业实践基础，实施中全员参与不足、绩效难以持续改进，企业处于被动达标的状态，导致这些安全管理体系未能发挥应有的作用[8-9]。

为此，本文基于系统思维方法的整体性、结构性、立体性、动态性和综合性特点，结合中粮集团安全管理实际，从双重预防机制、本质安全、培训教育、绩效考核、安全文化5个子系统着手，构建安全管理体系，以便更有效地防范安全风险。

1 大型企业安全管理系统分析

基于系统思维方法，大型企业安全管理必须遵循以下5个原则[10]：

(1)整体性原则。安全管理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应遵循整体性原则，把研究对象作为系统来认识，从全生命周期(策划、运行、检查、改进)形成管理闭环。以风险管理为基础，进行核心要素的合理组合，使风险在各个阶段、各个层级上得到有效的管理和协同控制。同时，基于系统安全的观点，采取工程技术、教育、管理(Engineering，Education，Enforcement，3E)措施，实现系统化的安全管控。

(2)结构性原则。大型企业管理的组织架构往往较为复杂，必须基于企业实际，对安全管理各核心要素和管理活动进行结构化分解，在风险管理的关键节点控制中建立职责、流程、标准、资源的对应关系，实现风险管理的系统化、结构化，保证与整体目标和功能的一致性。

(3)立体性原则。大型企业安全管理涉及内、外部方方面面，必须遵循立体性原则，既要考虑每个生产活动、每个核心要素固有的思维逻辑定式，又要考虑每个活动或要素管理的上下层级之间、内外部主客观因素的耦合、叠加等相互影响，最大限度地实现全局性、差异化管理。

(4)动态性原则。大型企业安全风险点多面广，必须遵循动态相关性原则，全面理解和正确认识系统特有的不确定因素及其表现，创造条件消除和限制系统的不稳定性、危险性因素，通过组织管理和过程干预使其朝可防可控的方向发展。

(5)综合性原则。任何系统都是各种要素为了特定目的而构成的综合体。大型企业安全管理必须尊重各原则的相对独立性，但同时又需要进行合理组合运用，才能使其作用最大化。

2 中粮集团安全管理系统框架

中粮集团主营业务集贸易、加工、仓储、物流、商业、地产等为一体，涉及13条主要的产业链，基层企业2 400多个，员工15万余人，各产业实体股权结构、管理层级、商业模式等方面多元化。多年以来，中粮集团坚持运用系统思维的方法开展顶层设计，聚焦管理体系、管理机制、工具方法、队伍建设、绩效改进等关键要素，建立起中粮特色的安全管理体系，并不断优化改进，为大型企业安全管理提供了一个可供借鉴的案例。

中粮集团基于系统思维方法，在建设和运行过程中，遵循通行的戴明环循环(Plan，Do，Check and Act，PDCA)管理逻辑，开展顶层设计。坚持做到3个注重：注重企业安全管理的整体性和结构化，充分利用不同管理模块和核心要素在管理功能上各有侧重的同时，兼顾各管理模块、各子系统之间的相互依赖、相互联系和影响，使其始终保持上下之间、平行之间的一致性、协调性和适宜性；注重综合施策和差异化管理，综合安全生产领域的法律法规和要求，以及国际、国内不同标准，力求各类核心管理要素之间的有机协同，同时兼顾中粮不同产业链之间、同一产业链内部各基层企业之间在风险特点、组织体系、商业模式、管理绩效等方面的实际差异性，努力使体系保持既科学规范又实用、有效；注重管理的层级化和立体化设计，针对企业各层级管理定位的差异与管控关系的复杂性，按照集团层面立足顶层设计、通用规范，专业化公司层面监督指导、业务规范，基层企业层面过程管理、作业规范的职责定位，将安全生产过程和要素活动在不同层级进行符合实际的层层分解，做到分兵把守、各负其责，避免管理过程出现多头管理、重复管理、管理真空等问题。

按照系统思维方法，中粮特色的安全生产管理系统强调以安全文化为引领，融合安全生产标准化、职业安全健康体系等，提出安全管理的支撑保障、过程控制、监督评价、反思改进等核心模块，并着重建设双重预防机制、本质安全、培训教育、绩效考核、安全文化等5个子系统。

3 中粮集团安全管理关键子系统

3.1 风险分级管控与隐患排查治理双重预防机制

风险分级管控和隐患排查治理是现代企业安全管理2大核心要素，也是衡量企业安全管理水准的重要指标，同时， 2大要素与安全管理体系其他核心要素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必须运用系统思维方法，进行安全系统的优化重构，使双重预防机制在安全管理中发挥其决策、管控、监督评价等方面的基础性作用。

(1)基于整体性原则开展双重预防机制顶层设计。鉴于目前国家尚未制定双重预防机制建设标准，各地方和各行业在理解和实施过程中存在较大的差异。中粮集团基于系统思维方法，对标国际、国内相关标准，提出风险分级管控和隐患排查治理双重预防机制模型，如图1。

注：SPAS为Safety Performance Assessment Standard的缩写，即质量安全绩效评估标准

利用整体性原则，以风险辨识、风险评价、风险管控等关键过程构成风险分级管控机制，实现事前预防的闭环管理(PDCA)；以隐患排查、隐患治理、隐患整改、反思改进构成隐患排查治理机制，实现事中的预防闭环管理(PDCA)。

利用系统思维的动态性原则，在风险管控和隐患整治措施的策划和实施环节，突出了责任制、培训教育、制度标准、目视化、应急管理和事故管理等核心要素的优化和改进，以确保安全生产管理体系持续的符合性、适宜性和一致协调性。

利用系统的综合性原则，将风险辨识评估、监测预警、隐患排查治理、反思改进等要素进行联动，实现安全管理自我发现、自我纠正和自我完善，推动系统防控、化解风险能力的提升，在系统中有效构成持续改进的良性循环。

(2)基于立体化原则推进双重预防机制标准化。中粮集团基于双重预防机制运行的系统化总体要求，在顶层设计的基础上，充分考虑基层工厂的生产工艺、地理环境等特点，建立风险和隐患分级分类体系和判定标准，确定集团重点管控的8类重大风险(酒精、正己烷、液氨、粉尘、火灾等)，提出风险分级管控方案，明确各级各类风险判定标准、主体责任和监管责任。编制各产业链安全生产风险管控清单，逐项明确风险等级、管控措施、责任清单。同时，建立和完善基层企业现场风险告知和安全生产目视化标准，规范厂区风险分布图、重大风险公告栏、风险点告知牌和关键岗位风险告知卡4类目视化看板，形成生产现场厂区、车间、岗位3级风险告知体系，确保重点单位、重点业态、重点区域全覆盖，实现现场安全管理目视化、透明化。制定双重预防机制评价标准，确保各层级工作职责、工作任务和工作标准，规范双重预防机制建设和运行过程。

(3)基于结构性原则明确关键节点和机制运行过程。从系统思维的结构性原则出发，遵循国际通用的风险管理基本流程，明确全生命周期风险管控和隐患排查机制，如图2。

图2 中粮集团风险管理关键节点与运行

按照风险分级管控机制要求，对承担管控主体的风险和上级单位管控的风险，均应定期开展安全风险评估，具体做法如下：基层企业每年至少开展一次全面评估；专业化公司每3年对本单位涉及的重大风险进行全覆盖评估；集团定期开展抽样评估。同时搭建法规、标准、舆情等在线监测预警平台，以及日短信、邮件、月度报告、季度风险通报会和年度风险总结会等通报反思形式，确保风险早发现、早预警、早处置。按照隐患排查治理机制要求，实行网格化、立体化管理，同时细化隐患排查治理全流程8个关键节点及要求。基层企业形成每日岗位检索、每周评估检索、每月专业性排查、每季度季节性排查、每次节假日前排查、每年综合性排查6级检索排查治理机制，加强动态管理。

上述机制的建设与运行，不是简单地按照安全标准化和ISO18001等标准的要求开展的一次体系建设和改进，而是突出以风险与隐患管理为中心，有针对性地对部分相关核心要素的调整和改进，以达到安全管理整体绩效的改进、提升。在构建与运行双重预防机制时也不破坏企业原有的体系结构和逻辑关系，使双重预防机制建设与现有体系的运行保持最大限度的兼容性，易于为企业所理解和接受。

3.2 基于系统思维的本质安全建设模型

运用系统工程技术，提升本质安全水平，是风险防控的优先选择。中粮集团坚持系统思维方法，系统梳理集团基础管理、工作效能、资源配置利用等安全管理痛点、堵点、难点，有机融合生产经营活动，深入推进“四化并进”(即机械化减人、自动化换人、信息化管理、智能化管控)建设。

(1)系统兼顾人、机、物、环、管进行规划。根据集团—专业化公司—基层工厂3个层级安全管理需求和重点任务分析，围绕安全生产工作的源头提升、过程管控、现场监管、日常管理等方面进行结构设计，确定“1234”建设规划，并作为双重预防机制建设的有力支撑，画定路线图，加以推进。即：1个核心目标，提升本质安全水平和管理效能；2个实现路径，老旧企业稳步有序推进、新建工厂高起点建设； 3个推进措施，集团统一规划指导、重点产业链先行推进、骨干基层企业示范建设；4个具体任务，淘汰一批不符合安全标准、安全性能低下、职业危害严重、危及安全生产的工艺、技术和装备，替换一批工艺技术水平相对低下、工人劳动强度偏高、操作人员数量偏多的危险岗位，提升一批关键工艺、危险岗位、重点场所的信息化、智能化管控措施，建立一个上下一体、互联互通、管控高效的信息化安全管理平台，通过人—机—环境优化配置，使系统处于本质安全状态，从而确保实现长治久安，四化并进的路线，如图3。

图3 中粮集团安全生产四化并进路线图

(2)遵循系统安全管理提升事故预防水平。中粮集团基于系统思维方法，遵循事故预防3E原则，对企业安全管理现状进行评估诊断，深入思考、分析与研究集团四化并进的可行性，做到精准施策，高效使用。聚焦危险化学品、粉尘、有限空间、火灾等8类重大风险，推进一批自动化监测和联锁设备、智能化行为安全监管设施、无人化应急处置技术等的应用，逐步提升安全风险管控水平，确保安全风险早监测、早预警、早处置。针对原粮装卸、输送环节粉尘相对集中、防控难度大的问题，强化先进除尘、防爆设备设施应用，并通过监测装置的集成，实现联锁自动保护；针对危险化学品事故破坏大、蔓延快的特点，突出快、准、精，采用先进仪表系统，实现重大风险快速感知、实时监测、过程控制和超前预警。同时，加强自动化、智能化应急救援装备应用，并注重与监测预警系统的及时联动，确保“救早救小”。如全自动化平房仓建设、中粮生物科技集散控制系统和安全仪表系统应用、中粮生物科技沫河口工厂智能消防炮系统、蒙牛乳业氨物理隔离水幕系统应用等均属于行业首创。

开发集团—专业化公司—基层工厂3级贯通、深度融合、高度集成的信息化管理平台，强化人与设备互联互通、线上线下无缝对接、关键信息汇聚共享，初步实现形势分析、预警提醒、在线监督等功能。同时开发危险作业信息化管理系统、危险作业管理APP，实现在线审批、实时监控、全程留痕、过程倒查，有效解决审批流程混乱、风险识别走过场、监管缺位等问题，危险作业合规率显著提升，部分单位从原来合规率不足30%提高到80%以上。有效解决长期存在的“三违”问题，起到倒逼的作用。

(3)紧密契合行业实际把控建设质量。中粮集团坚持系统思维方法，采取集团统筹协调，专业化公司统一策划部署和基层企业自主创新相结合的推进方式；多厂单一项目推广应用和单厂综合项目试点建设相结合的推进手段；制定推荐目录和优秀案例汇编，推动各专业化公司结合实际，稳步推进。统筹科学性、先进性、实用性、经济性等，建立评价指标体系，纳入日常监督检查，强化项目论证、评审、验收等全周期质量指导把关，并充分发挥业绩考核指挥棒作用，加强激励约束，确保建设工作落地、落实。同时，利用《应急管理报》等对四化并进建设成果进行集中宣传，在集团内形成以四化并进为抓手，向实现“零死亡”目标进发的强大动力。

3.3 构建全员安全生产培训教育体系

培训教育是安全管理的核心要素之一，实现风险管控的长效之策。中粮集团从系统思维方法的原则出发，梳理评估各级、各类人员的岗位职责、面临的风险和所需的知识和能力，系统构建覆盖全员的安全生产培训教育体系。

建立全员培训教育管理的系统分类，将集团培训对象细分为7大类，如图4。基于现有的组织构架和管控关系，搭建3级培训教育体系，明确各管理层级的培训教育职责，明确各级各类人员的培训主体、培训内容、能力要求、考核方式、验证形式等，形成培训的网格化、定制化。其中，集团层面关注集团核心管理团队等3类人员，课程以领导力和系统性为主；专业化公司层面关注4类人员，课程以推动力和专业性为主；基层企业聚焦5类人员，课程以执行力和操作性为主。

图4 中粮集团人员分类与三级培训教育体系

开发基层企业培训教育课程大纲，明确培训范围、目标和要求，优化完善培训教育的系统化管理顶层设计，构建模块化和定制化培训课程体系，开发在线培训教育系统。集团层面开发、制作系列通用基础课程和典型事故警示教育视频；各专业化公司结合自身实际开发建立专业技能在线培训课程体系。针对基层企业开发培训教育信息化管理系统，创新开发培训工具、手段，搭建在线教育平台形成在线培训教育员工全覆盖和定制化管理体系。培训教育信息化系统能够实现员工身份自动识别、培训时长频次自动设定、培训课程内容自动推送、考核评价自动生成，有效解决线下培训集中难、成本高、效率低等问题。同时，指导基层企业加强事故警示教育室建设，利用VR、AR等技术，开发虚拟事故体验、隐患查找和器材设备使用仿真训练、事故模拟推演等系统，做到寓教于乐、寓教于景、寓教于情。

3.4 构建安全生产绩效考核指标体系

业绩考核是引导下属企业落实安全生产责任和各项基础管理的重要抓手。10多年来，中粮集团不断探索、创新和完善，逐步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安全生产业绩考核评价体系，在安全生产体系和能力建设中发挥重要作用。

搭建结果指标、技术指标、过程指标三位一体的安全生产目标指标体系，如图5。其中，结果指标主要包括死亡事故和伤害率指标；技术指标包括重大隐患整改率、3类作业合规率(危险作业、承包商作业、变更作业)、重大风险管控有效性、培训教育覆盖率与合规率等指标；过程指标主要包括重点工作、基础管理体系评定达标等。

图5 中粮集团安全生产目标责任体系

建立自上而下、横向到边、纵向到底的责任书和岗位责任清单体系，推动各级层层细化考核指标，逐级压实主体责任。近年，制定专业化公司安全生产管理绩效评价标准和基层企业安全生产绩效等级评定标准，引导其注重基础管理体系建设，全面落实主体责任，使安全生产绩效考核真正发挥其考核导向作用。

形成分级分类、动态更新、奖惩分明的考核体系，根据监管级别、营业收入、企业数量、员工数量、安全事故等情况，动态研判和调整专业化公司考核权重系数。在企业经营业绩考核体系中赋予10分的权重，对各项考核指标进行差异化的权重分配，涉及重大事故、重大违规等行为实行年度考核一票否决，对在管理体系和能力建设、重大风险管控与重大隐患治理、管理工具方法创新以及管理绩效突出等方面进行正向激励。

建立追责程序、标准、方式、期限相对应的安全责任追究机制，推动从事后追责向事前预防转变，落实尽职免责、失职追责原则，充分体现宽严相济。

3.5 构建多维度安全文化体系

中粮集团坚持系统思维方法，坚守安全文化在企业安全生产管理中的价值引领定位，根据大型企的特点，确立中粮安全文化建设的方向，着力打造不敢出事故的敬畏文化、不能出事故的红线文化、确保无事故的机制文化。

中粮安全文化主要由价值文化、行为文化、制度文化和物态文化4个基本层次组成，如图6。

图6 中粮集团安全文化4个维度示意图

通过将4种形态的安全文化有机结合，融为一体，使企业安全生产最终实现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固化于制、实化于物，最大限度地调动全员参与安全生产的主观能动性，确保安全文化层层落到实处，真正植根于基层。中粮集团4种形态的安全文化各有侧重，并行不悖。

价值文化建设方面，立足构建敬畏生命、客户和大自然的安全核心价值观，确立安全生产在企业经营发展中的4个基本定位(核心竞争力工程、社会责任工程、品牌工程和良心工程)，设定以法律法规为基础的质量安全管理6条红线，在对标国际标杆企业的基础上，建立企业安全管理10项原则，并向全社会做出中粮人的安全承诺。

制度文化建设方面，追求建立科学规范、精简实用的制度标准体系，在依据国内外相关标准建立安全管理体系的过程中，确立基层企业必须刚性落地的9项基本制度，强化制度的完整性、合规性、系统性和可操作性，并通过培训、检查、评价、改进等过程循序渐进推动落地见效。

行为文化建设方面，中粮集团从以往事故教训的反思、改进出发，重点以安全文化8条措施为抓手，形成评价指标体系，狠抓5类人员的履职尽责，即通过一把手承诺、宣讲、践行安全履行其全面责任，严格遵守三管、三必须，落实经营业务人员的执行责任，建立基层企业带班、值班管理制度，落实现场安全领导和应急值守责任，践行顶层设计、监督管理、服务指导、考核评价，落实安全管理人员的监管责任，强化员工自保、互保、联保，落实一线员工的遵章守制责任。

物态文化建设方面，以四化并进、互联网+为工作主线，加大安全投入力度，从源头、过程和淘汰落后等入手，大力推进产业升级改造，实现安全生产风险防控、效能提升、管理规范和成本下降等方面的综合效应。

实践证明，通过应用系统思维构建安全管理体系，有力促进中粮集团安全管理体系各要素从建设、落地、优化、有效，持续稳步提升，中粮集团全员安全文化意识明显提升，安全专业队伍从无到有、从弱到强，安全人员专业指数提升到良好等级，基本具备自我管理能力，形成管理体系内在循环的原动力，全周期风险防控能力显著提升。“十三五”期间集团营业收入、利润总额分别增长30%、515%的情况下，事故起数、死亡人数分别下降58%、71%。

大型企业生产经营业态多、管理差异大，基于系统思维方法建立的安全管理子系统在落地时，要充分考虑不同业态的适应性，要做有效转化，各要素要做科学组合，与本业态有机融合才能实现安全管理绩效持续改进。

4 结论

(1)确定了大型企业安全管理中系统思维应用应遵循整体性、结构性、立体性、动态性和综合性的基本原则。

(2)基于系统思维思想以中粮集团为例阐述坚持整体性和结构化、综合施策和差异化管理、管理层级化和立体化设计3个原则，开展安全管理体系顶层设计，明确双重预防机制、本质安全、培训教育、绩效考核指标、安全文化5个安全管理的重要子体系的运行机制。有效说明基于系统思维方法的安全管理体系，能够确保安全管理各要素的有效落地，有利于安全风险的全生命周期管理，防止事故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