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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喜洲

2022-10-28张美华

大理文化 2022年10期
关键词:白族大院

●张美华

老街转角

行行走走间,在一个十字路口,一栋老建筑横亘在眼前。

说它是老建筑,既是因为它保留了青瓦白墙的建筑风格,更直观的是它外墙上、旮旯里不经意间闪现的斑驳陆离。转角楼有三层,一楼的外墙涂了雪白的石灰,檐角由青瓦铺就。二三层的外墙被精心铺上了一层薄木片,服帖中又带着些许桀骜的一块块薄木片完美地诠释着原生态和古朴这两个词的含义。仓促间没去细究这座建筑的历史,有几百年或是几十年,或许它刚刚才完成了修缮,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在这座古镇里,它和周围的巷道和屋舍一起,给每一个到这里游玩的人增添了一抹记忆。

几个少年嬉闹着从转角楼跑过,一个大叔正专心地为自己的爱人拍着美照。一辆插满了五颜六色花束的马车叮当作响,从转角楼的西边跑出,穿过十字路口,往东边驶去。马车通体涂成了白色,车顶上铺了一块民族风的布帘,一串串红色、黄色、绿色的丝线坠子摇曳生花。用来做装饰的花束各式各样,有山茶花、有玫瑰、有紫藤,不同颜色不同种类的花儿簇拥在一辆白色的马车上,极为耀眼。拉车的马恰好是匹白马,高大俊朗的马儿蹄下生风。车里的人宛如坐在花团锦簇里,车外的人只觉一大团白光倏地从眼前晃过,只留下马铃声绵延不绝。

顺着青石板街道信步往前走。街边,店铺还没开门,阳光径直照射在原色的木板上,一个身着白族服饰的大姐端坐在台阶上,惬意晒着太阳,她的侧边,摆放着两个红色的礼品袋,前方放着两个白色的袋子,隐约能看见里面黄色的橙子。阳光穿过大姐绣着风花雪月的头饰,投射在木板上。街道的前方,又是一个十字路口,人群渐渐密集起来。

主街道的两侧,衍生出无数条小巷道,俨然是街道的肋骨。在这些肋骨一样的小巷道里,不时会看到白族扎染布艺挂满了两边的墙壁。以蓝色为主基调的扎染上各种图案在尽展美好。细细看来印有蝴蝶的布艺占了大多数,一只只蝴蝶簇拥在花儿周围,翩翩起舞。这或许是当地人对蝴蝶的偏爱吧!除了整块可以用作桌布或者布帘的扎染,还有不少扎染布制作的抱枕、靠垫、背包……民族民间工艺充盈着生活的点点滴滴。

不是每一条巷道里都有扎染布艺,但每一条巷道都特别干净,除了偶然的几片落叶,没有一丝灰尘;暖煦的阳光洒满小巷,温暖、祥和,让偶然行经这些小巷道的客人,不自觉地总想停下脚步看一看,捡拾每一枚落叶,触碰每一块石板,在不经意间找寻一个惊喜、一抹惊艳。小小的巷道,如浮世中的一方净土,让我沉浸其中,抚慰我灵魂深处的浮躁和喧嚣,真实地感悟着生活的静美。我把整个身子都倚靠在厚实的墙壁上,闭上眼睛,感受蜜一样的美好。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时间就此驻足,可以静静地享受这陈酿一般香醇的时光。

我忘记了刚刚走过哪些街道,也不知道接下来会走进哪一条街道,此刻,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似乎没有尽头,而时光似乎也慢了下来,伴着我静静地享受眼前遇见的一切。

严家大院的半日时光

街道在翰林牌坊下截止,穿过牌坊,眼前豁然开朗,俨然是一个街心小广场,新的街道又衍生出来,四散开去。广场中间,一座题名坊傲然屹立,端庄古朴。题开汉武叶榆县,名拓南诏史赕城。一副楹联掀开了古镇的一层面纱,绰绰约约显露出历史长河的冰山一角。

一路走来,总能看到不少历史的印记。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的建筑,古朴庄重。写着“清白家风”“百忍家风”的照壁,昭示着当地的淳朴民风。

听闻我们想逛逛当地的特色民居,朋友遂带着我们径直来到严家大院。严家大院位于喜洲办事处四方街富春里1号,是大理著名的民族资本家严子珍于1919年兴建的。整座建筑既是喜洲白族民俗风情旅游的主要景点,还是云南省第三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进门墙壁的左下角、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放着一个石头做的水缸,说它是水缸因为它的形体像缸,里面还可以蓄水,可它和普通的水缸又大相径庭,因为它实在是太苗条了,窄窄扁扁的口,蓄不了多少水。石缸的两侧,各雕刻着一只奇兽,憨态可掬,形制古朴。石缸里亭亭立着一块假山石,绿色的猪鬃草葳蕤生长,宛如一件翡翠织就的罗衫,一株榕树盘曲在石头顶端。石缸上题了一句诗:“惜花春赶早,爱月夜眠迟。”不知是否是屋子主人的顿悟。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花这么多的笔墨在这个石缸上,可我真的在进门的一刹那就被这个石缸牢牢牵住了目光。或许,我觉得这个石缸蓄满的,不只是水,还有光阴。它一直静静地立于墙角一隅,目睹了整个大院的兴衰更替。相较于门口这个素朴的石缸,随后在其他院子里看到的石缸更雍容大气。

一个六边形的石缸,由一块近一平米大的巨石镂刻而成,石缸的六个面雕刻着麒麟和花束。冷硬的石头在能工巧匠的精凿细刻下,麒麟威严而不失灵动,给人以希望、安慰;花束像极了彼岸花,颇有功德圆满之意。一块身披绿衣的假山石俏生生立于石缸内,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自由呼吸。

从走进大院的那一刻,我仿佛走进了历史,走进了一座白族建筑博物馆,走进了一个白族富商传奇的一生。大院占地2478平方米,由北而南的两院“三坊一照壁”、两院“四合五天井”组成。我刚惊叹于第一个大院的宽敞和华贵,脚步已经不受控制地跨过了高高的门槛,眼睛毫无抵抗之力接纳着一个又一个大院的涌入,若不是还有那么一点点儿清醒的意识,我估计我的下巴早就惊掉于地面,甚至跌入地底。院子一进连着一进,足足有四进。每一个大院形制相似,却又各有千秋。四个院落之间,以“六合同春”和“走马转角楼”连贯成为一个整体。

我走完了四个大院的一楼,然后上了二楼。不光一楼是相连的,就连二楼三楼也连在了一起。看着各种雕刻精美的木门木窗和栏杆,我恨不能把这些木刻全部塞进记忆里封存带走。除了肉身还是之前的肉身,我的大脑我的灵魂全都不受控制地充斥着一个个关键词,而这些关键词,全都附着在眼前的一块块匾额、一罐罐铜钱、一件件字画……附着在这些有着百年历史的物件上。

除了一个房间里集中陈列的匾额,不少堂屋的门前也挂着匾额,“名策天府”“经元”“进士”“司马第”“源远流长”“山水清音”……数十块匾额皆出自大家之手,书法遒劲有力,潇洒飘逸。其中,一块匾额跃入眼帘,上书“保我黎民”。院主人心怀苍生的心可见一斑。随后,二楼一间屋子里的照片悄然向我述说着主人的事迹,我这才知道院主人有了钱之后,不但兴办学校,还兴办医院,造福一方。

刚进院子时,我首先惊诧于院主人的富庶,在挂满匾额的那间堂屋里,摆放着一罐罐铜钱,罐中的孔方兄早已锈蚀成了一堆堆废铜,散发着莹莹的绿光。这些钱币,见证了院主人走南闯北辉煌的一生。据闻,彼时院主人组建了一支马帮,将四川的生蚕丝卖到缅甸,又从缅甸买了棉纱卖到云南,转背又将云南的茶叶、烟草等物资销售到四川。我细细端详钱币,上面的字号年份早已模糊不清,可我似乎嗅到了钱币上残存的混合着茶香和马匹疾走后留下的汗味儿。

随着对大院及主人了解的深入,我对院主人肃然起敬。院主人不仅富庶,还极其儒雅。一间开阔的屋子里,挂满了各种字画,藏品之丰,谓为壮观。看着这些泛黄的字画,我流连在行云流水的书法里,流连在灵秀的花鸟里,流连在大气磅礴的山水里。

最后一进院子的门旁,摆放着几乘轿子。雕花琢草,做工极为精致。用今天的眼光来看,这轿子乘坐起来没有现代的汽车平稳舒适,方便快捷,但却是当时主人显赫身份的象征。我仿佛看见严家主人坐进轿厢,四个壮汉抬起轿子,行走在小镇的各个街巷……

走出第四进院子,后面另有乾坤,一个金库和一幢小洋楼隐匿其间。金库门上的大锁金光灿然,两个门环上的狮头怒目圆睁,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锁面上“库房”两个大字庄重森严,和颇具喜感的梅花鹿、仙鹤相映成趣,旧时设计这把锁的师傅定是一个既严谨又活泼的人。小洋楼有三层,我能想象当年小洋楼建成时的无限风光,在众多白族民居中建一座西式洋楼,这是时代巨轮所推动的,彰显了主人与时俱进的勇气。如今,高楼林立,几十上百层的摩天大楼层出不穷,可我丝毫看不到眼前这座小洋楼的卑怯和失落,那份不卑不亢、气定神闲,不正是严家主人身为当地首富、集万千瞩目而毫不张扬的姿态吗?随着岁月的流逝,人去楼空,物是人非,小院唯存空寂清幽。

小院里有一个地下出口,据说连接着洱海边的避暑的院子。我脑补着地下通道的作用,这或许就是当时的防空洞吧。闲时,在天气炎热的时候,就从地下通道径直走到海边,避暑纳凉;战时,则进入通道,躲避纷争。地下出口不远的地方,有一株松树。这是一株最普通的云南松,却没有普通云南松的挺拔,它九曲十八弯的主干形似一条腾空飞起的巨龙。望着松树弯曲的主干下面托着的半截木桩,我竟然莫名的有几分心疼,心疼这株本该在森林里长成参天大树的云南松。

再次回到第一进大院,站在院主人的石像前,我默默地向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致敬。严子珍,大理喜洲人,白族。号镇圭,别号苍逸老人。民国白族富商,喜洲商帮“永昌祥”商号创办人。

邂逅破酥

金黄酥脆的外壳,形状介乎于月饼和煎饼之间,圆形、比月饼薄却又比煎饼丰满了许多,或甜(面饼的夹层间包裹的是豆沙或红糖)或咸(葱花和肉丁儿混杂于面食中)的口味,这是我印象中的喜洲粑粑。

此行来到喜洲古镇,徜徉于长街小巷,领略过原汁原味的白族文化,信步走过题名坊时,眼前一幕吸引了我,一家商铺前排了长长队伍,粗略数了数,得有20多人。随之飘来的,是一阵烤饼的香味,难道这些人排长队就为了买个烤饼?走上前,我看到商铺的名字。酥香园·和尚喜洲破酥粑粑,排在前面的人遮住了商铺,我只能看到招牌下一个金色的牌子上写着贡献奖的字样,并隐约闻见粑粑的醇香。

再往前走几步,刚好看到另一间做喜洲粑粑的店铺在换火。眼前的色、香、味均佳的麦面烤饼——大理喜洲粑粑,是大理城乡广为流传的一种风味小吃。小麦粉是喜洲粑粑的主要原料,发面相当讲究,看当地人要加适量土碱,揉透,再用精油分层,撒上葱花、花椒、食盐为咸味;加火腿、肉丁儿、油渣,红糖包心为甜味。做成圆形小饼后,整齐地摆在一块圆形砧板上,再用油刷在饼子朝上的一面刷上一层香油,然后放入油锅中烘烤。大约10分钟后,一锅黄灿灿、香喷喷、又酥又脆的粑粑就出锅了。

怪不得喜洲粑粑好吃,原来出自于炭火的精煎细烤。烤炉分上下两个火盆,近似于现在的电饼铛,两面都有火,终于明白喜洲粑粑为什么看起来两面金黄,色泽诱人。一个竹簸箕里盛满了刚出锅的粑粑,一个个色泽金黄,热气腾腾,似乎连阳光也特别钟爱它们,紧紧地拥了个满怀。我忽然想起刚刚下肚的喜洲粑粑,唇齿间顿时弥漫着炭火的清香,粑粑入口时的酥脆更是令人意犹未尽。

细查喜洲粑粑的做法,哦!原来喜洲粑粑还有个名字,叫破酥。

一个粑粑能够冠以地名,自然是有原因的。喜洲粑粑,其传承有诸多说法,且说法不一,而且传承缺乏史书记载,实为憾事。

喜洲粑粑不同于发面粑粑,也不同于煎饼。小时候,家里常做的发面粑粑要经过发酵、和面,然后在铁锅里用小火烤熟,掰开来热气腾腾,里面松软呈蜂窝状。发面粑粑偶尔也包馅,一般是白糖,或者加一点花生碎。家里做发面粑粑的时候,火候特别重要,火不能太大,太大了粑粑容易烤焦,所以一般都是用干松毛来做燃料,细灼慢烤。

在那个电器还不普及的年代,一个发面粑粑烤得好坏,当真是考验人的手艺和耐心的。而因为发面粑粑做起来很耗时,家里也不是经常做,大人们把太多的时间放在干农活和做家务上,鲜少有时间来做好吃的。所以发面粑粑对幼时的我极具诱惑,或许是物以稀为贵吧!

煎饼倒是很好做,可食材金贵呀,要鸡蛋,还要香油,在那个什么都匮乏的年代,吃煎饼自然成了一种奢望。

发面粑粑和煎饼是我在接触喜洲粑粑前唯一吃过的需要煎烤的面食。第一次吃喜洲粑粑,算起来应该是在30年前,在大理上学时,不经意间吃过,当时并没有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在一切都只是以吃饱为原则的年代,只要不让肚子饿着,就是快乐的。有一阵子,家里有人去大理,总要花点时间跑到喜洲去买几个粑粑带回来品尝一番,让我得以享受它的咸香酥脆、香甜可口。后来,在家乡的农贸市场见到了喜洲粑粑的踪迹,有小商贩推着推车,车上载一个玻璃柜,里面是做好的喜洲粑粑,用一张油皮纸包住,两元一个。再后来,有小吃店专门卖起了喜洲粑粑,还配了好看的油皮纸袋,价格也比先前高了。这时,喜洲粑粑算是正式走入了我的视野,走进了寻常人家。

味蕾上的喜洲

“三坊一照壁”的一座白族民居里,宾客满座。

天井里摆放着四张桌子,都围满了人。有的桌子上已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食客们吃得酣畅淋漓;有的饭菜还未上桌,食客们或引颈四望,或低头摆弄手机,静候美食的到来。

这是一张八仙桌,雕刻着寓意美好的花草和云纹。身后,挂着白族刺绣。中间一幅绣品上几只喜鹊在花间飞舞,这是“喜上眉梢”;两边的绣品上各绣制了一只凤凰和几只仙鹤,还有艳丽的牡丹花。我先前在双廊的饭店里见过这样的布置,觉得特别有格调,那一幅幅精美的绣品都是出自白族女子灵巧的双手。

生皮、凉拌树花、酸辣鱼、乳扇、稀豆粉……丰盛的美食摆满了餐桌。先来一箸生皮,那薄如蝉翼的、厚度不超过两毫米的火烧猪生肉片,放入杨梅酱或是梅子酱配制的酸辣蘸水中浸泡片刻,当饱蘸汁水的肉片进入口中,舌尖首先品尝到的是酸辣香,牙齿落下的那一瞬,软软糯糯的感觉弥漫在齿间,一种特殊的鲜味儿充盈着整个口腔,令人心生欢喜。再来一块皮子,满满的胶原蛋白,Q弹得很。就连垫底的萝卜丝,仿佛也多了几分野趣,嚼起来脆生生的。

酸辣鱼是也是白族特色美食。选用肥美的鲫鱼为主料,佐以白豆腐、木瓜、辣椒面熬煮而成,鱼肉鲜美,带着淡淡的甜味儿,豆腐细嫩爽滑,尤其是那汤汁,酸辣可口,特别下饭。望着熬煮成乳白色的汤汁上,一层红通通、油亮亮的辣椒,食欲大增。

树花配上核桃仁,黄白相间,中间一个个红色的小米辣圈,不止好吃,还格外养眼。乳扇选了上好的牛乳制成,因为特别新鲜,全变成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小亮泡儿,入口即化。稀豆粉入口全是豌豆的鲜香……曾经不止一次到过大理,吃过大理的各种美食,此刻,在喜洲的这家民居,我又一次欢愉地享受白族的特色美食。

吃过早饭,在街上溜达的时候,头戴寓意风花雪月帽子的、穿白族服饰的大姐亲热地招呼我,阿妹,想买吃点儿什么?那声音,像珠玉一般清脆;那语气,宛如我的亲姐姐。望着满街的烤乳扇、泡梅子、泡萝卜、凉粉等等小零食,我暗暗想着,下次下下次,还要来喜洲老街上走一走逛一逛吃一吃。

古镇的侧面

喜洲古镇是历史名城。在大理,甚至在云南,像喜洲这样的农村乡镇,大概是很少有的。喜洲还是白族典型的商业集镇,是白族民族资本主义的发萌地之一,历史上有四大家、八中家、十二小家,是云南著名的侨乡之一。

古镇外围,一面近30米的墙壁屹立在田野间,墙体呈厚重的土黄色,颇有些气势。青瓦铺就的屋顶在阳光下似乎泛着一层釉彩。人们以这面墙作为背景,摆出各种姿势拍照留念。这个大院本是喜洲八中家的杨品相家宅,建于1947年,占地1800平米,如今是喜林苑的一个精品酒店。田野上,油菜叶刚刚探出头,绿油油的一片,就像铺了一地的翡翠。

小巷里,一面白墙上醒目画着“囍”字。自行车为底,中间是电视机,顶上是两把热水瓶,还有电话、汽水、鱼儿……各种日常用品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别致的红色的“囍”字。多么具有年代感的涂鸦啊,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那个结婚要“三转一响”的时代。

飞檐翘角的门楣上绘着精美细腻的画,这样的民居总是在不经意间闪现在我的眼前。不长的一条小巷,保留了古建风格的大门屡见不鲜。

花圃中,一排排桂花树正在拔节生长,不似繁茂茁壮的盛花期大树,这就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年轻,轻风中,正窃窃私语呢。几只大白鹅在树下觅食,我的到来没有引起它们的注意,那悠闲的姿态仿佛是一针镇定剂,我不由得放缓了匆匆的脚步。“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此刻,年近半百的我,满脑子都是骆宾王7岁时写下的传唱千古的《咏鹅》。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喜洲都那么让我欢喜。喜洲,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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