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画，陈元欣，郭 颖

大型体育场馆的赛后利用问题是世界性难题，2023年亚洲杯原计划在中国举行，为此我国投入约240亿元新建、改造了10座专业足球场，而我国在球场如何高效利用方面尚处于探索阶段，未形成行之有效的经验。尤其当亚足联官方宣布亚洲杯将易地举办后，如何使球场远离“白象”是目前面临的紧迫任务。

2002年韩日世界杯是目前唯一一届亚洲举办的世界杯比赛，并且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赛后利用高效，因此其经验对我国有重要的借鉴意义。本文旨在分析和梳理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赛后避免“白象”效应，高效利用的经验，以期为我国球场的建设与利用提供借鉴。

1 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的基本情况

1.1 建设基本情况

2002年世界杯由日韩共同举办，日本建设投入使用的球场共有10座，包括3座改建球场和7座新建球场（表1）。日本在建设球场时就考虑到赛后的多功能利用，因此，只有埼玉2002体育场和茨城鹿岛足球场是专用足球场，其他球场则有足球/棒球组合型球场和足球/橄榄球组合型球场，数量最多的是综合类体育场。建设时球场功能的高兼容度设计使其在赛后能承办各种不同类型的体育赛事和活动，维持球场较高的利用率，为其“以体养体”打下了良好基础。

表1 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类型Table1 The stadium types of 2002 World Cup in Japan

1.2 运营基本情况

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在赛后运营方面均采用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的模式，球场的所有者为所在县市政府，球场的运营则采用指定管理者制度，管理运营者有公司、俱乐部等（表2）。同时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10个球场在赛后均作为职业体育俱乐部的主场使用，服务于日本职业足球联赛（J联赛），此举可以有效避免球场赛后资源闲置，提高赛后利用率。

表2 日本2002年世界杯球场所有者、运营者和俱乐部入驻情况[1]Table2 The owners,operators and clubs of 2002 World Cup in Japan[1]

2 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赛后运营情况

2.1 规划设计合理，球场高度兼容

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在建设初期从多功能利用出发，设计多种组合型球场，使球场在赛后进行其他活动时不会因功能错配而浪费空间，有效提高了球场功能的兼容性。日本球场在2014年的使用天数及年入场人数如表3所示，可以看出其多功能利用既体现在体育赛事的多样化，对于非体育活动的开展也有极强的兼容性。在不包括球场准备时间和恢复所需天数的情况下，日本10个球场有9个年赛事频率占全年总天数20%以上，札幌穹顶体育场年赛事频率为36.7%，静冈县小笠山综合运动公园体育场年赛事频率高达38.9%，这得益于球场内举办的赛事不仅包括足球、田径和棒球，还承接了许多包括音乐会在内的其他大型赛事和活动，极大提升了球场的赛后使用率。

表3 2014年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使用天数及年入场人数[2]Table3 The utilization days and annual attendance of 2002 World Cup stadium in Japan during 2014[2]

2.2 推行指定管理者，增强球场创收能力

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的赛后运营均采用指定管理者制度，该制度是地方政府通过行政委托，将公共设施与设备的各项管理工作委托给公共团体及民间营利法人，这是日本政府在完善和改进委托管理制度的基础上形成的新制度，充分实现了地方政府对球场运营管理权限的下放，有效提高了球场的创收能力。如表4所示，推行指定管理者制度后，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10个球场在2014年有5个营业收入高于其指定管理费用，即球场自身营业收入大于政府补贴费用，其中札幌穹顶体育场盈利高达4.9亿日元，且所有收入均为自身营业收入。可以看出指定管理者制度在大部分球场的赛后运营中扮演重要角色。

表4 2002年世界杯日本体育球场运营收支情况[2]Table4 The operating income and expenditure of 2002 World Cup in Japan[2]

2.3 积极举办赛事活动，提升球场利用率

球场的赛后利用率借鉴丹麦体育研究协会提出的球场利用指数评估方法（Stadium Utilization Index，SUI）对球场的赛后利用情况进行定量评估。具体计算公式为：

其中N为一定周期的赛事频率、A为球场所有活动的平均上座数、C为赛场容量。SUI数值越高，表示球场的利用程度越高。

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的SUI值如表5所示（表格中的计算周期为1年）。从对2002至2014年4届世界杯46个球场案例的计算中得出这46座世界杯球场的SUI平均值为8.75。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SUI平均值为13.03，高于平均值，其中，札幌穹顶体育场最高，其SUI值为46.65。日本球场SUI值较高的主要原因是其年度赛事频率高，如东北电力大天鹅球场（100场/年）、札幌穹顶体育场（83场/年）、埼 玉2002体育 场（61场/年）等。其中札幌穹顶体育场高SUI值在于其成功兼容了本土极受欢迎的棒球等项目的职业赛事，在尽量保证一定上座率的基础上，通过提高赛事频率获得了极高的赛后利用率。

表5 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利用情况（2012年）[4]Table5 The utilization of 2002 World Cup in Japan(2012)[4]

3 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典型案例分析

3.1 札幌穹顶体育场

札幌穹顶体育场是2002—2014年4届世界杯的主要球场中赛后利用指数最高的，该体育场归札幌市所有，由札幌巨蛋株式会社运营管理，是棒球队北海道日本火腿斗士和足球队北海道札幌冈萨多共同的主场，也是2020东京奥运会的赛事场馆之一，还是北海道体育和娱乐的发源地。作为日本唯一一个完全室内的天然草坪足球场和世界上第一个采用“悬停系统”的足球场，其在赛后利用方面的经验值得借鉴。

札幌穹顶体育场的最大特色是球场可以通过机械装置的控制实现棒球模式和足球模式的场景转换，这种设计为世界杯球场赛后利用的兼容性做出了很好的示范。该场地使用“悬停系统”，可以利用气压将一个长120 m、宽85 m、重8.3×10kg的巨大天然草坪舞台上升7.5 cm，然后用34个轮子让它以4 m/min的速度移动，使球场内场在5 h内转变成其他类型的活动场地（图1）。如此实现了室内室外的双场设计，是体育建筑的一种创新，也大幅提升了札幌穹顶体育场世界杯赛后的使用率。

图1 札幌穹顶体育场的移动式草坪[5]Figure1 The movable lawn of Sapporo Dome[5]

札幌穹顶体育场是足球、棒球组合型球场，因此拥有两大常驻俱乐部，如表5所示，札幌穹顶体育场在2012年共举办各类赛事83场，包括11场足球主场比赛及72场棒球主场比赛，若仅作为足球场使用，SUI值仅约5.00，加入棒球赛后高达46.65。双俱乐部主场尤其是作为赛事频率更高的棒球俱乐部主场，显著提高了札幌穹顶体育场的年赛事频率和赛后利用指数。

札幌穹顶体育场所有权归札幌市，从2001年开业起由札幌巨蛋株式会社对球场进行综合管理和运营，由于运营情况良好，后续导入指定管理者制度后一直采用非公开招募方式，由札幌巨蛋株式会社担任指定管理，其主要业务包括球场内的租赁、商业、旅游、市民使用、广告、停车场和票务业务。札幌巨蛋株式会社还积极举办儿童绘画展、开发球场周边产品等业务，使其营业收入屡创新高，也为札幌市带来丰厚的利润回报，显著提高了球场的商业化水平。

札幌穹顶体育场不受天气影响，吸引了很多包括音乐会在内的其他类型的非体育活动。2001—2019年在该体育场内举办的音乐会活动数量（图2），每场音乐会不仅门票和广告收入可观，也能为札幌巨蛋起到很好的宣传效果。札幌穹顶体育场作为北海道和东北地区最大的室内音乐厅，还经常被用作巨蛋巡演的一部分，连同东京巨蛋、大阪巨蛋、名古屋巨蛋和福冈巨蛋一起被称为“五大巨蛋巡回演唱会”。除此之外，在不举办大型活动时，札幌巨蛋开放“圆顶之旅”，游客可以参观看不到的圆顶的“背面”，如球员更衣室等，还出售相关纪念品，为球场带来一定收入。在未来，该球场还计划建造娱乐设施、观景台和相关零售商店等，以进一步提高其赛后利用情况。

图2 2001—2019年札幌穹顶体育场音乐会活动数量统计Figure2 The numbers of concert activities in Sapporo Dome from 2001 to 2019

3.2 茨城鹿岛足球场

茨城鹿岛足球场于1993年5月4日正式开放，最初可容纳15 000名观众。1999—2001年，茨城鹿岛足球场为了承办世界杯进行扩建，现共拥有41 800个席位，是J联赛鹿岛鹿角队的主场。鹿岛鹿角足球俱乐部有限公司自2006年4月1日起成为茨城鹿岛足球场的指定管理者，球场营业收入于2018年高达73.3亿日元，有极强的赛后营收能力。

鹿岛鹿角足球俱乐部借助于俱乐部的专业化管理，积极开拓球场收入渠道，使得球场逐步实现自负盈亏。一方面，从指定管理者制度运行起，茨城鹿岛足球场的年收入大幅提升（图3），最为明显的是俱乐部在2011年被指定为长期指定管理者后，球场的年营业收入大幅增加，年平均增长率高达12%。另一方面，受球场运营收入大幅提升的利好影响，茨城县运营负担大幅减轻，从初期的1.7亿日元，下降到5 700万日元，并趋于稳定（图4）。

图3 2006年以来指定管理者对茨城鹿岛足球场的经营贡献度Figure3 The contribution of designated managers to the management of Kashima Soccer Stadium since 2006

图4 茨城鹿岛足球场运营负担的变化[6]Figure4 The changes on operating burden of Kashima Soccer Stadium[6]

茨城鹿岛足球场积极拓展可利用范围，在健康、医疗、娱乐等领域开展的业务很大程度上提高了球场的营业收入。除了举办足球比赛外，在球场周边还开发有健康项目、护理项目、跳蚤市场、啤酒花园等，同时积极举办包括震灾重建慈善演唱会在内的各种音乐活动以及非正式的求职活动等（表6）。茨城鹿岛足球场还被视为交通枢纽，其停车场在除了比赛日外免费对外开放，连接东京站和鹿岛市内的高速巴士部分“鹿岛号”会以该球场为始发、终点站，俱乐部通过足球运动+非足球活动将茨城鹿岛足球场打造成多功能的复合型球场。

表6 茨城鹿岛足球场非足球业务的开展情况Table6 The development of non-football business in Kashima Soccer Stadium

鹿岛俱乐部于2017年J联赛赛季初期阶段性引入了高密度的Wi-Fi网络环境以提升观赛体验。2019年全面建立了最先进的Wi-Fi环境，实现无现金结算和无门票入场新服务，极大地提升了球迷的观赛体验。通过在球场内设置455个最先进的AP（Antlers Wi-Fi Portal），即 使 超 过30 000人 同 时 使用，也能提供舒适、高速的网络环境，上万人同时观看视频等大流量业务也得到了保障。茨城鹿岛足球场通过智能化改造，提高了使用者的便利性，提供了舒适的观赛环境。

茨城鹿岛足球场提供的美食等特色服务吸引着大量游客前来参观打卡。该球场出售的食物质量高，因此被称为“美食体育场”，球场的许多美食门店在其官方网站上好评如潮，通过美食比赛、不断推出美食新品和攻略，吸引无数粉丝在比赛日和非比赛日前往茨城鹿岛足球场，对球场提升运营收入有显著作用。

茨城鹿岛足球场的俱乐部运营模式可圈可点，作为2020东京奥运会足球比赛的场地之一，很多设施让人眼前一亮：首次采用蜂窝系统，新增残疾人专用座位，场内大屏幕随时聚焦球场每一个细节。这些人性化的设计不仅有效提升了球场的创收能力，也为其带来了较高的人流量。

4 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赛后高效利用的主要经验

4.1 依托职业俱乐部，提升赛后利用率

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每个球场在赛后均有J联赛职业俱乐部长期入驻，是其在世界杯后的年赛事频率较高、球场使用率较高的主要原因。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的10个球场全部都有J联赛的主场球队长期驻场，并且相当一部分球场由俱乐部指定运营管理，职业俱乐部的周期性赛事对世界杯后球场赛事频率的提升有着显著作用。作为双俱乐部主场的札幌穹顶体育场，其赛后利用指数在世界杯所有球场中排名第一。

4.2 功能复合设计，满足赛后多元需求

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大多实现了功能的复合设计，“以体养体”同时兼顾其他非体育活动的利用。一方面，“以体养体”的赛后运营策略指世界杯球场在赛后通过承办体育赛事或体育活动来维持球场的经营，是大型体育场馆赛后使用的最佳方式，在实现球场赛后高效利用的同时，推动了当地体育产业的发展、体育文化传播。另一方面，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对其他类型的非体育活动具有极强的兼容性，如札幌穹顶体育场不仅可以兼容棒球、足球比赛，还可以举办音乐会和其他活动，茨城鹿岛足球场和埼玉2002体育场通过对球场外围空间的灵活使用，满足了人们的多元需求，提高了球场赛后的使用频率。

4.3 实施指定管理者制度，提升赛后运营专业化水平

指定管理者制度通过政府监督服务、居民享受服务、专业团体提供服务的模式，实现了政府、球队、当地居民多方受益的局面。从2003年日本修改地方自治法，采用公共体育设施运营指定管理者制度以来，部分球场直接指定由俱乐部或专业运营公司进行管理，取得了非常好的运营效果。该制度不仅使球场在赛后运营管理过程中可以充分利用专业机构的专业优势，举办各种各样的活动，增加球场赛后使用天数，并且丰富的活动种类满足了当地居民的多样化体育参与需求，提高了使用者的满意度和消费意愿，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球场的营收，同时降低了地方政府对球场支付的补贴资金额度。

4.4 开展特色服务，提升球场吸引力

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不仅是欣赏高水平体育赛事的主要目的地，也通过音乐、娱乐、美食、旅游等非体育活动的举办，球场成为日本民众日常生活的集聚地，有效提升了球场在赛后对居民的吸引力。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赛后积极开展体育以外领域的多种主题合作，积极利用球场内及周边的附属设施多方面吸引居民，能够最大限度地利用民间活力提升用户对球场的黏性，实现球场赛后可持续发展与利用。

4.5 设计智能球场，提升用户体验

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在赛后积极改造升级智能化设施、设备，以提高其用户体验。随着IT技术的发展，高密度的Wi-Fi环境可以提高观赛体验、采用大型LED设备也可以让观众观看演出时有更强的现场感。通过智能化的服务来提高消费者黏性，从而提升球场的赛后利用率。

5 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赛后利用经验对我国的启示

我国为2023年亚洲杯新建、改造的10座球场拉开了国内大规模建设专业足球场的序幕，但其如何高效利用亟待研究。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赛赛后利用经验尤其是在公共体育设施管理上采用指定管理者制度等做法对于我国球场赛后利用具有重要启示。

5.1 加快发展职业联赛，吸引俱乐部长期入驻

目前，国内俱乐部多通过短期租赁方式将公共体育场作为俱乐部主场，俱乐部在参与球场运营实践中普遍存在俱乐部参与不足、合租期限较短、事后参与和俱乐部话语权较弱等问题。

借鉴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赛后运营经验，建议足球俱乐部提前介入亚洲杯球场的设计、建设和运营工作，以俱乐部的长期使用需求为主，兼顾大型赛事需要。鼓励职业俱乐部长期租赁场地，或者在政府部门的支持下将比赛场地交由俱乐部管理。职业联赛的发展是足球事业社会化、职业化、市场化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只有将球场和职业足球联赛紧密联系，使球场长期成为职业足球俱乐部的主场，让俱乐部有“家”的意识，才能实现从阶段性外部投入孵化到长期性自主造血，运用市场规律实现“以体养体”的球场赛后良性运营模式。

5.2 采用复合模式，倡导功能兼容

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赛后的高频利用得益于球场功能的多元复合设计与功能高度兼容，通过多功能利用以减少球场空闲期。但与日本相比，我国使用类似规模场地比赛的运动项目（如橄榄球、棒球等）产业并不发达，我国球场更多依赖的是大型文化活动，因此球场复合模式的探索还需要结合我国的实际特点展开，充分利用球场空间开展非体育项目，有效规划球场多功能兼容的各种模式，加强球场空间的韧性设计。如通过设计移动看台、可移动草坪、活动隔断等提高球场的灵活性，通过场地的转换来满足不同比赛和活动的需求。球场只有充分考虑到其未来的多功能使用，满足多元需求，才能保证永续经营。

5.3 实施两权分离，强化运营导向

政府为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在赛后运营时的所有权主体，通过委托管理、指定管理者制度来实施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并引入专业运营机构参与球场的赛后运营，显著提升了球场赛后运营的专业化水平。因此为了有效提升国内亚洲杯球场的赛后利用率，在运营上一方面应引入专业运营机构，为球场经营者争取更多的自主管理权限，合理配置球场内设施，有利于进一步提升创收能力；另一方面，将球场交由俱乐部运营管理，通过场（馆）经营权作价入股俱乐部、委托俱乐部管理、俱乐部长期租赁、俱乐部采取ROT（Renovate-Operate-Transfer）模式获得经营权、成立合资运营公司和支持俱乐部自建场（馆）等方式为不同类型的球场寻找合适的俱乐部运营路径。由此通过专业机构的专业化运营来提升球场的营收能力，有助于球场内实现自主增长的资金循环系统，从而减轻政府负担。

5.4 引入特色服务，提升用户黏性

日本在球场内及周边设置特色的美食、旅游服务、草原婚礼等措施能有效增加球场赛后人流量，但由于我国大部分专业足球场是政府所有的公共体育设施，球场运营体系不完善。因此提供高附加值服务和设施使球迷愿意反复到场观看比赛或游览，是提高球场利用率的关键。

一方面应引入球场特色服务以提升球场吸引顾客和创造活力的能力，如作为体育旅游的目的地、开发相关纪念品等。除了鸟巢和水立方需要购票进入外，其他场馆均未作为体育旅游目的地，体育旅游作为体育市场体系中的重要项目，还有很大开发空间。另一方面要明确到场人群需求，增强球迷体验感和愉悦度，提高球场用户黏性。

5.5 实施智能改造，提高用户体验

当前，我国体育场馆正逐步向智慧化转型升级，虽然取得了一定的实践成效，但现有场馆对于用户服务和用户体验的关注仍然不够。2002年韩日世界杯日本球场的智能化改造不仅满足管理者的需要，还兼顾各方需求，在提高用户体验方面对我国有借鉴意义。国内应转变运营理念，以为使用者提供便利和高质量服务为目标，避免盲目的高额投入，真正从用户需求出发才能激活场馆，给场馆带来生机。后期可以逐步通过完善场内Wi-Fi环境、5G多角度转播、使用虚拟座位等智能化设备升级改造，提高场内外观众的观赛感。技术不断迭代更新，但智能化改革的核心在于优化用户体验，只有切实解决目前球场建设中的突出问题，才能打造真正的智慧球场。

：“白象”通常用来比喻珍贵却无用的事物。一些因赛而建的体育场馆赛后利用率极低，维护成本远超其使用价值，极易成为“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