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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儿童美育的诗性回归

2022-07-04孙亚娟李哲

早期教育(美术教育) 2022年6期
关键词:维柯儿童诗诗性

孙亚娟 李哲

儿童期是人类生命的初始阶段,诗性智慧是人类智慧的最初表现。维柯提出“诗性智慧”的概念,认为儿童具有自己的天赋,他们是智慧、灵性和力量的化身。美育贯穿于人生教育的各个阶段,童年期作为美育的启蒙时期,探寻儿童诗性智慧中蕴含的教育哲理对儿童的审美感知、审美兴趣的萌芽具有重要意义。根据儿童的诗性智慧发展特点以及儿童心灵成长的需要,笔者从幼儿的想象、好奇、创造、灵感等元素出发,反思当下儿童美育实施的现状,从珍视儿童诗性的角度探寻美育的应然状态,让美育引导儿童回归其诗性本真,守护儿童的心灵成长。

一、诗性智慧:儿童美育的本真溯源

“诗性智慧”是由意大利哲学家维柯提出的概念。维柯在其著作《新科学》中对“诗性智慧”进行了深层研讨,把语言、经济、政治以及各种制度等都看成了“诗性智慧”的产物,将原初的人类智慧命名为诗性智慧,即人类最初的智慧形态,也是人类文化发展的历史起源。

儿童期是人类智慧发展的启蒙阶段,儿童对美的感知是懵懂和诗意的,探寻其诗性智慧中蕴含的教育价值,对理解儿童审美特点、唤醒儿童审美兴趣具有重要意义。诗性智慧最富足的阶段在儿童期,儿童的诗性智慧具有以下特点:

(一)想象之丰盈

维柯认为,最初的人类还不具备推理的能力,而“推理力愈薄弱,想象力也就成比例地愈旺盛”[1]。原始的人类有着强烈且丰沛的感觉力、想象力和创造力,这是人类脱胎于动物而又与动物的本质区别。正是因儿童没有过多的社会经验以及社会规范的定势限制,在他们的思维世界里才能够充溢着丰富的想象力与无限的创造力。在儿童想象的世界中,会出现长着翅膀的房子和有着三只眼睛的巨龙等,儿童赋予了线条与图形独特的意义,诗意地展现着自身的想象与创造。

(二)好奇之探索

“好奇心是人生而就有的特性,它是蒙昧无知的女儿和知识的母亲。”[2]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勾起了原始人类认识万物的欲望,好奇乃是一切问题的起点,是追问事物意义的原动力,真正的创造来自无知。正是因为人类对万物充满了好奇心并加之探索,人们才有别于其他生物。灵感的迸发,理性的探索,对真理的追寻,一切都源于人们的好奇之心。童年期是人生的初始阶段,也正因如此儿童对万物都充满了好奇,好奇孕育着探索的种子,种子的茁壮成长引导儿童产生行动去认识世界。

(三)创造之无垠

维柯运用词源学和历史学创造性地提出并论证了“真理——创造”,即“认识事物凭创造”的认识论。维柯发现:拉丁文“verum”和“factum”含义相同,它们都表示“通晓、彻底的理解和明白的知晓”之意[3]。诗人的价值不在于他发现了什么,而在于他创造了什么。维柯也发现了发现和创造之间、真理和诗意之间的张力,他明确表示,唯有诗人才是真正的创造者。维柯将各民族的原初人视为人类的儿童,他们依据自己的理想创造事物并推动社会向前。蒙台梭利也认为,人类之所以能够一如既往地在地球上创造性地工作,就因为婴孩“拥有一种创造的本能”[4]。诗性智慧是先行的智慧,是人类文化或文明的源头,诗性智慧也是一种通过梦想或想象而创造的智慧。与原始初民相似,儿童也通过想象来创造,表现出儿童诗性智慧所具有的惊人创造性。

(四)隐喻之灵性

“‘隐喻乃诗性之内核,有比喻、象征和隐晦之意。”[5]儿童具有其独特的诗化性即隐喻性,这种隐喻是属于儿童潜意识世界的独有语言和意义故事,如他们画的一个圆圈可以特指某一个人,或是一栋房子。在皮亚杰看来,孩子们是万物有灵论者,他们以诗意的方式完成所有的活动。孩子们将俏皮的、艺术的、童话的等因素渗透到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儿童通过语言、绘画、游戏等具象的形式描绘某种特指事物,表达对其的渴望,而这些信息都来自孩子们的潜意识,是一种深层表达。儿童是自然的诗作,是原始规定性的显现,是最纯真无瑕的造物。儿童的诗性智慧具有隐喻之灵性,儿童的主体发育水平决定了他们不以主客对立的思维方式来关照宇宙万物。因而,他们常常借助想象的隐性能量在神话、童话、游戏与艺术中自由穿梭,他们拥有无尽的梦想和对未来的展望。

童年期是奠定一个人审美基调的最初时期,如何对儿童进行美育需要教育工作者进行深度思考。维柯认为,人在儿童时期就有认识自己的天赋,他们是智慧、灵性和力量的化身。当我们思考如何对儿童实施美育时,不仅要改变对美育单一化的认识,还应关注美育的人文内涵与现实困境,以及儿童的发展特点对其心灵成长的需要。

二、诗性危机:儿童美育的现实困境

儿童美育的目的在于萌发兒童对美的感受和体验,以遵循儿童审美心理发展特点和规律为前提,引导儿童去感受和发现美,用自己的方式去表现和创造美,进而培养身心健康发展的生命个体。然而现实中的美育实施却不如此意,有时甚至会出现异化。对儿童诗性的忽视与压制,从当下人们对美育持有功利化、智育化、碎片化、机械化等异化现象的批判中略见一斑。

(一)美育中儿童诗性的缺失

美育是教育和美学结合的产物,美育不仅仅是教师的任务,而且是整个社会对儿童负责的态度,也是社会文化中艺术表现形式在教育领域的一种体现。在当前的美育中,部分幼儿园过分偏重儿童知识符号化的传授,从而忽视了美育本真。这种片面的“灌输”干预了儿童的自然生长,使儿童智慧的发展受到了折损。美育涵盖的内容广泛,包括音乐、舞蹈、绘画、影视剧、文学等,但当前的一些教师和家长对美育的理解出现了偏差,他们简单地认为美育就是教孩子唱歌、画画和跳舞,这种片面的认识不仅会危害儿童的发展,还会造成其诗性的缺失。在实践中,打着培养儿童兴趣的旗号实则进行知识灌输的审美教育模式依然存在。一些成人以自身的艺术标准来衡量儿童,把审美活动科学化,试图运用科学知识对客观事实的判断标准来衡量艺术审美活动。一些家长和教师更注重儿童知识技能的提升,而忽略儿童自身兴趣、能力及其情感需求。长此以往,儿童幻想的羽毛在无形中被一根根拔出,教育者试图以理性培养理性,导致了美育中出现功利化、智育化、贵族化、碎片化等现象。若孩子们在学习中感受不到快乐,或自信心受到打击,则会导致他们对美育活动产生厌恶和叛逆心理,致使儿童诗性智慧的逐渐缺失。10069003-8CD0-4280-8098-1970445D9B94

(二)美育中儿童诗性的压制

美育之神圣建立在其美的本质上,回归儿童,儿童本身就是美的存在。儿童的诗性智慧是一种自然的存在,它自儿童诞生后就与儿童的生命相伴相随,儿童的生命在自然状态下散发着诗性的光芒。然而,伴随着人类经济和科技的飞速发展,人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便利,在无限压缩的时空中,人们追求的是在短时间内达到高效率的状态,美育在不自觉中也追随着高效率的即时反馈,其中诗性折损的代价却由儿童来承担。

儿童承担的代价之一是儿童自由时间的被压制。当代人们的快节奏生活方式已不知不觉地侵入儿童的生活中,快节奏的信息流动会打乱美感生长的节奏。美的感知是一个平缓而漫长的过程,它展现出一种全然不同的时间性。知识和美感是慢慢生长成熟的,然而,儿童的生长节奏已被人们打乱,慢速成长无法融入当代的时间策略之中。如今,人们为了提高效率和生产率而将时间碎片化,并打破时间上稳定的结构。身处现代社会中的儿童,自然抵抗不了来自外界意识的层层渗透,儿童的诗性智慧在碎片化时间的冲击下背离了儿童本真,且逐渐消逝。

儿童承担的代价之二是儿童生长空间的被压制。儿童本应在蓝天下自由奔跑,而不是窝在家里对着电视屏幕原地踏步,抑或是被逼至培训班坐在小板凳上学习。被不断压缩的生长空间,让儿童的人际交往逐渐失真。过度强调个体与独立的高信息化社会给真实生活套上了一层滤镜,人们与世界的连接常局限于一块屏幕。在高楼林立的都市生活中,给予孩子自由奔跑与玩耍的空间正渐渐萎缩,儿童被封闭在独立的空间中与外界的交往也变得束缚与局限,与真实和自然的对话及互动机会有限,他们就像被困在钢筋水泥城市牢笼里的鸟儿,与自然和外界渐渐疏离。

(三)美育中儿童诗性的割裂

自然状态下健全之儿童的诗性智慧,是神性、感性与理性混沌统一、交相辉映的智慧。维柯认为,儿童虽然弱小,但他们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但在当下的儿童生活世界中,成人站在支配者的立场上,任意剪裁儿童的诗性世界。我们应清楚认识到,幼儿园、学校、培训班的学习不能代替儿童生活的全部,要警惕“别让教育成为管制,别让学校成为监狱,别让义务教育成为漫长刑期”[6]。现代社会投射出来的儿童的焦虑,实际是一些成人自身童年缺失感的转移,他试图通过孩子的“成功”弥补自身的“遗憾”,孩子们的童年时光,消耗在了满足成人自身欲望和无意义的攀比之中。若孩子成为家长欲望的投射,那美育自然也成为勒其成长、割其诗性的工具。

在幼儿艺术教育活动中,割裂儿童诗性智慧的行为也频频发生。如一些幼儿教师或是以一己之见掌控孩子,忽略儿童的审美情感需要,抑或是在美术活动中过度强调临摹,扼制了儿童审美想象的发展。这些与儿童的诗性智慧相违背的异化现象的出现,都是成人站在自以为是的立场上,以自身的逻辑与想法来构建的所谓的好意或知识,与儿童原有的自由、幻想、非理性、无意识的逻辑相矛盾。而当矛盾出现时,受伤害、被折损的往往是儿童,这样儿童整体的诗性智慧被一点点地拆解割裂开来,最终消磨殆尽。

三、诗性澄明:儿童美育的诗性回归

儿童诗性智慧是儿童本真的表现,是儿童生命早期智慧的流露与显现。儿童诗性智慧如儿童的本能一样,是美育的基点和依据。要想让儿童的生命绽放出智慧之花,成人应该关注儿童的诗性所需,让美育引导儿童回归其诗性本真。

(一)在生活环境中唤醒诗性

“儿童的身上具有从事艺术活动的天生倾向和能力,儿童的艺术活动也直接表现了儿童的生命需求。”正如马克思所说,人之所以进行审美和从事艺术活动是“出于同蚕丝一样的必要”,是“他的天性的能动的表现”[7]。可见,对美的追求源于人性,审美是人类把握、确认、反映世界的一种形式。正如英国著名的美学家赫伯特·里德所说的那样:“艺术试图告诉我们某些东西:告诉我们有关宇宙、自然、人类或艺术家本人的东西。艺术是一种认识方式……只有当我们明确地把艺术功能看作一种与人类赖以了解其环境的其他方式并行不悖的认识方式时,我们才能体味到艺术在人类史上的意义。”[8]

儿童美育不是“教”出来的,是在审美活动中“浸润”出来的,是长时间“化育”的结果,是在自由、开放、多姿多彩的艺术过程与生活环境中孕育和熏陶出来的[9]。因此,对儿童实施美育,要让儿童回归生活体验,在体验中感受美、唤醒诗性。正如陈鹤琴先生所言:教育不应当是一种死教育,而应是一种“活教育”,大自然、大社会就是“活教材”。儿童在做泥塑、玩涂鸦、听音乐、看戏剧中体验美的乐趣,在欣赏千姿百态的艺术作品中唤醒对色彩、形状、声音、体态等方面的感知,进而积累豐富多样的美的形象,促进审美感知、情感、想象和理解等能力的不断发展。

儿童美育应与生活相融,成人在关注儿童身体成长的同时还要兼顾其精神成长。法国艺术评论家丹纳也曾把艺术生长的环境比喻为植物园,植物与地域相连,什么样的地域和土壤孕育出什么样的植物,亦和气候紧密相关,土壤对应的是物质环境,气候恰好是风俗习惯和时代精神。成人要做的就是为儿童美的养成提供适宜的土壤,并根据儿童的需要丰富其精神内涵,守望儿童的成长。为此,成人要营造一个让儿童可以自由活动的物质生活环境,为美育提供充分的教育空间。这样的空间为儿童提供“成长的养分”,蕴含着丰富的材料与经验,例如,户外环境宽阔、自由、多样、安全,室内环境舒适、健康、有序。此外,成人还要最大限度地为儿童营造出轻松、自由的精神生活环境,尊重与信任他们,给予他们良好的情绪情感体验,从而激发起他们对美的兴趣、爱好和向往,充分唤醒儿童的诗性智慧。

(二)在自然风景中孕育美善

维柯说:“世间事物不会离开自然本性而仍可长存下去。”[10]大自然是天然的教育场所,是美的源泉。大自然具备得天独厚的优势,人们对美的追求与热爱往往起源于所见的大自然之美。卢梭看来,人所受的教育包含三重:自然的教育、人的教育和事物的教育,教育的艺术性体现在这三者的交相辉映。教育作为人与自然的桥梁,应让儿童回归自然探索生命本源开启的地方,因此,欣赏自然之美是儿童美育的重要途径。皮亚杰认为儿童对世间持有“万物皆有灵”的看法,大自然给予儿童最原始与直观的感受,儿童的诗性智慧在与自然的交互中得以生成与发展。10069003-8CD0-4280-8098-1970445D9B94

成人可在鸟语花香的春天,带孩子们去大自然中玩耍,在春意盎然的景色中感受大自然蓬勃的生命力与万物复苏的美丽;在金风玉露的秋日,带孩子们去大自然里漫游,在秋实累累的景致中品味秋天的丰腴与秋风扫落叶的萧瑟……孩子们从四季的风景中体验其变化的美感,大自然与他们的内心相互交融在了一起。成人应有意识地引导孩子们打开想象的翅膀,感受大自然中的各种美景,让孩子们沉浸在幅员辽阔、山川地貌的人文景观中,丰富想象和创造的素材。儿童在进行艺术创作时,会将这些多元的审美体验,转化为丰富的、真善美的情感表达。

(三)在艺术游戏中乐享自由

童年期就是游戏期,游戏是儿童最喜爱的活动,游戏自身的独特属性使其与审美艺术活动存在着天然联系。美学家朱光潜先生认为:“艺术的雏形就是游戏。游戏之中就含有创造和欣赏的心理活动。人们不都是艺术家,但每一个人都做过儿童,对于游戏都有几分经验。所以要了解艺术的创造和欣赏,最好是先研究游戏。”[11]儿童在游戏中学习,游戏也是艺术的形式之一,游戏发展着人的自由天性使人趋于完美。

游戏是儿童与艺术之间的桥梁,儿童在全身心投入游戏时已然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与艺术家进行艺术创作时的状态类似。游戏可以帮助儿童找到理性与感性之间的平衡与协调,从而达到自身与社会的和谐。游戏是艺术的表现形式之一,艺术赋予了游戏更深层次的意义。席勒提出的著名命题,赋予了游戏前所未有的积极含义:“只有当人在充分意义上是人的时候,他才游戏;只有当人游戏的时候,他才是完整的人。”[12]游戏使人之为人,游戏使生命完整。黑格尔也对游戏进行了更深层次的阐述,赋予了游戏超越和自由的精神,将游戏作为理性与自由的桥梁。儿童在游戏过程中不断思考、勇于实践,想象与创造并不断地汲取新知识,游戏让儿童以自身独特的方式理解与适应世界,在游戏中儿童的思维逻辑、情感交流等素质也在不断发展。

儿童作为整体的存在,在其日常生活中,儿童的艺术活动与游戏活动水乳交融,没有明显的界线。正如杜威所说:“儿童的生活是一个整体,他敏捷地和欣然地从一个主题到另一个主题,正如他从一个场所到另一个场所一样,但是他没意识到转变和中断,既没有意识到什么割裂,更没有意识到什么区分。”[13]因此,成人应让儿童自由进行艺术游戏,不剥夺儿童游戏的权利。在艺术游戏的天地中,想象与真实、理想与现实趋为一体,儿童在自由享受游戏的同时身心也在和谐发展。

四、小结

儿童教育的目的在于培养完整儿童,儿童的健康成长是整个社会应该负起的责任,诗性儿童的养成需要诗性的培育者。成人需要用诗性的眼光与思维去看待儿童的生命与成长,应站在儿童的立场,为儿童创设适宜的自然、自由、自在的成长环境,在适宜的环境中,儿童的审美才得以发生、美育才得以实现。回归美育本真,即回归儿童本身。成人应摒弃功利之心,顺应儿童的本性,遵循儿童的生长节奏,珍视儿童的诗性智慧,以家、园、社会为载体共同构建儿童诗性成长的空间。

【参考文献】

[1][2]?[意]维柯.新科学[M].朱光潜,译.长沙:商务印书馆,1989:115-116.

[3]?[意]维柯.论意大利最古老的智慧[M].张小勇,译.上海:三联书店,2006:11.

[4]?[意]玛利亚·蒙台梭利.童年的秘密——揭开儿童成长奥秘的革命性观念[M].金精、孙伟,译.北京:中国发展出版社,2006:44.

[5]?郭继民.隐喻:诗性哲学的魅力——从庄子与西方后现代哲学的会通看[J].云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9,8(02):95.

[6]?刘晓东.解放儿童[M].北京:新华出版社.2002:? 95.

[7]?边霞.儿童艺术与教育[M].南京: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2015:76.

[8]?[英]赫伯特·里德著.艺术与社会[M].陈方明,王怡红,译.北京:工人出版社,1989:7.

[9]?胡泊.儿童美育,不是“教”而是“浸润”[J].美术观察,2018(07):27-28.

[10]?Vico.The?New?Science?of?Giambattista? Vico(1744)[M].Translated?by?Thomas?Goddard?Bergind? Max?Harold?Fisch.Ithaca:Cornell?University?Press,1968:62.

[11]?朱光潜.谈美书简二种[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1:137.

[12]?[德]席勒著.?美育书简[M].徐恒醇,译.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4:90.

[13]?[美]約翰·杜威著.学校与社会·明日之学校[M].赵祥麟,等,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4:11.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西南民族贫困地区儿童社会工作的实践现状与模式创新研究”(项目编号:19BMZ135)。10069003-8CD0-4280-8098-1970445D9B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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