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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经济带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

2022-06-15邹小伟陈福时张永薇万贤贤

财会月刊·上半月 2022年6期
关键词:耦合协调度长江经济带科技创新

邹小伟 陈福时 张永薇 万贤贤

【摘要】科技创新是推动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动力源泉。 长江经济带作为我国重点建设的国家级城市群, 在区域经济发展中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 采用熵值法和耦合协调度模型分析方法, 对长江经济带11个省市的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进行评估, 探索其科技创新能力、可持续发展水平以及两者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 为全方位推进长江经济带可持续发展实验区统筹协调建设提供参考。

【关键词】长江经济带;科技创新;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

【中图分类号】F2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0994(2022)11-0131-7

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是推进区域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双向驱动的创新高地。 长江经济带横跨我国东中西三大区域, 覆盖11个省市, 流域地区发展差异显著。 全面推进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 需贯彻长江经济带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理念, 大力支持供应链、产业链、创新链、价值链“四链”融合, 实现科技创新引领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 长江经济带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能有效减少消耗, 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 产生互补效应, 进而提高资源利用率和劳动生产率, 促进区域协同, 实现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1] 。 促进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 有助于长江经济带各流域经济发展、社会进步与资源环境要素相互适应、相互合作, 从而促使经济—社会—生态环境系统实现从无序走向有序、从低级走向高级的良性循环[2] 。

本文基于长江经济带11个省市的74个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 构建科技创新能力与可持续发展评估指标体系, 利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分析两者的综合发展水平并衡量其耦合协调能力, 由此进一步探讨不同类型、不同发展模式的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创新驱动侧重领域, 进而提出相应的对策与建议, 以期为实现科技引领长江经济带可持续发展提供理论借鉴和实践指导。

一、文献综述

2016年, 国务院发布《中国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创新示范区建设方案》, 提出牢固树立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 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为主线, 以推动科技创新与社会发展深度融合为目标, 以破解制约我国可持续发展的关键瓶颈问题为着力点, 打造创新驱动区域协调高质量发展的新格局[3] 。 梳理相关文献发现, 关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研究主要可以分为两个方面: 一是关于可持续发展实验区评估指标体系构建的研究; 二是关于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发展模式和路径的研究。

在可持续发展实验区评估指标体系构建方面, 学者们从不同角度进行了探索。 胡子明等[4] 以绿色转型发展理论为基础, 围绕城区型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的建设目标, 从“发展度”和“转型度”两个层面构建实验区绿色转型二维评价模型, 对2009 ~ 2017年山东省7个城区型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绿色转型发展状况进行效果评估; 黄钰乔等[5] 将科技创新维度首次引入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形成三级指标、四大维度、五种权重方案的实验区可持续发展水平监测评估架构, 使用熵值法与主观赋权法、灰色聚类法、序参量法三类各有侧重又相互关联的方法, 探究可持续发展实验区政策的实施效果; 王鹏龙等[6] 结合主成分分析方法确定22个地级市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创新能力的参数权重, 对各可持续发展实验区的创新能力及其空间分布特征进行精准分析和深度衡量, 并据此提出相关建议; 张晓彤等[7] 采用情景体验分析法, 构建以资源安全、社会发展、生态环境、经济效率和创新驱动五个不同维度为依据的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评估体系, 从而精准有效地判断监测对象的发展情况是否符合区域发展定位, 进一步为创建科学、规范、有效的实验区和示范区评估方案提供衡量尺度和参考依据。

在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发展模式和路径方面, 相关研究主要聚焦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以及各要素之间的关系。 学者们认为, 随着可持续发展理论研究的不断深入, 科技创新的探索路径需转向“人与自然关系平衡、人与人关系和谐”的轨道上并进行深入剖析, 从而构建和完善相关体制机制, 为实现卓有成效的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双向驱动, 以及均衡协调发展的理想目标形成强大合力[8] 。 从经济层面来说, 国内大量实证研究表明, 科技创新能力与各种经济波动周期呈现出高密度的关联性, 区域经济发展水平是影响科研投入、成果产出和创新能力的主要因素, 科技创新能力已经成为促进区域经济增长和社会进步的主要推动力[9] 。 与此同时, 刘和东等[10] 、赵传松等[11] 通过测度国内30个省域的科技创新与经济耦合协调度, 发现各项技术创新成果可以迅速转化为先进生产力, 创造更高的经济效益, 进一步增强经济实力, 推动经济高质量可持续发展。 从社会层面来说, 程萍[12] 认为, 科技创新成果通过广泛应用于医疗、教育、交通等领域, 向消费者提供最新科技产品, 从而获得社会认可, 改善生产条件和生活质量, 促进社会和谐, 推动社会可持续性发展; 江孝君等[13] 认为社会发展对技术持续进步起到关键作用, 社会发展贯穿整个可持续发展体系, 在经济系统和生态环境系统中起双重作用, 不仅通过提供公共服务促进经济稳定持续发展, 而且有助于带动人们提升环保意识, 追求绿色发展。 从生态环境层面来说, 林雄平[14] 、李雪松等[15] 研究发现, 科技创新围绕生态环境保护和资源节约两个核心关键点发展, 通过应用新技术, 促进资源综合利用, 大幅降低资源消耗, 提高资源利用率, 以新资源代替稀缺资源, 从而使通过技术创新协调人与环境的关系成为可能, 为人类生存环境提供可持续发展的空间和物質基础; 向丽[16] 以我国30个省市为研究对象, 构建科技创新与生态环境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通过监测近5年我国省域科技创新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水平及其趋势走向, 发现其耦合协调度总体普遍偏低且变化平稳, 并呈现出显著的“东高、中西低”的空间分布格局。

从上述文献梳理与分析结果看, 现有研究方法较为单一, 运用耦合协调的实证方法探索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整体的内在联系的研究较少。 此外, 现有关于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在区域协调治理中作用的研究甚少。

二、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 指标体系构建。 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以科技创新为驱动, 探索不同类型地区经济水平、社会稳定和生态环境协调均衡发展机制, 从而为不同类型地区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提供参考示范[17] 。 为探讨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科技创新驱动可持续发展的成效特征, 着眼于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协调关系的内在联系, 从“目标层—准则层—指标层”构建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 从区域整体性和系统性角度, 涵盖经济发展、社会和谐和环境资源三个层面, 建立全方位、多元化的可持续发展评估体系。

首先, 科技创新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基础, 其通过调整投入产出, 实现最优资源配置, 在长江经济带区域发展中具有核心地位[18] 。 科技创新是提高社会生产力和综合国力的战略支撑, 只有准确把握科技创新效率的全要素, 才能有的放矢并精准发力地提升科技创新效率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能力[19] 。 本文选取本级科学技术支出占当年本级财政一般预算支出的比例、国家或省级认定的科技企业孵化器年末在孵企业数、本级科学技术支出、国家或省级认定的高新科技企业、万人专利授权数、高新技术产业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等六个二级指标衡量科技创新发展水平。 其次, 当前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 正处于“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关键期[20] 。 可持续发展需在遵从客观经济规律的基础上, 发挥各地区优势, 促进各类要素市场流通, 实现区域协调发展。 本文选取GDP增长率、人均地方财政收入、新登记注册企业数和城镇登记失业率四项指标对长江经济带可持续发展水平中的经济发展情况进行测算。 再次, 社会和谐是影响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因素, 为区域可持续发展和科技创新提供了坚实的智力支撑、良好的制度环境和成果转化市场[11] , 从而实现人民幸福感不断提高的最终目的。 本文主要选取人口平均预期寿命、亿元GDP生产安全事故死亡率、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人均社会消费品零售额、每万人刑事案件发生率、每千老年人口养老床位数六项指标进行评估。 最后, 平衡资源利用与环境保护是可持续发展的目标, 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要坚持走生态优先、绿色发展道路。 在“共抓大保护, 不搞大开发”背景下, 生态环境发展是落实区域内可持续发展需要遵循的重要方针, 明确长江经济带区域内的环境全要素与科技创新的影响机制及影响程度则显得尤为重要[21] 。 本文主要选取万元GDP能耗、万元GDP水耗、空气质量达到或好于二级以上天数、地表水达到或好于Ⅲ类水体比例、一般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五项指标进行评估。 综上, 本文从四个方面构建科技创新能力与可持续发展评价体系。

2. 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来源于《2019年国家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创新能力监测报告》, 该报告收集了2018年全国31个省域175个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的创新能力监测数据, 由于该报告包含自治州、地级市、县级市、市辖区等不同层面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 地区差异较大。 考虑数据的可比较性, 本文剔除自治州、地级市样本, 最终选取长江经济带74个位于县(市、区)的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作为研究对象。

3. 耦合协调度模型。 根据量化计算方法, 本文按“数据归一化处理、确定指标权重、测算综合发展指数、建立耦合度函数、测算耦合协调度、对应耦合协调度等级”六个步骤构建耦合协调度模型。

(1)数据归一化处理。 通过消除指标间单位和量纲差异, 实现数据归一化, 表示为Z(Vij)(i=1,2;j=1,2,…,m), 其中Vij表示第i个序参量的第j个实际取值。 公式如下:

当xij为正向指标时,                         ;

当xij为负向指标时,                         。

式中: Z(Vij)取值范围为(0,1)。 当Z(Vij)=0时, 发展目标值最差; 当Z(Vij)=1时, 发展目标值最优。

(2)确定指标权重。 考虑到指标间的信息重叠以及单一指标的数据分布规律, 采用主成分分析法, 利用各主成分的方差值作为权重。

(3)测算综合发展指数。 加总系统内所有指标对该系统的贡献得到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系统的综合评价值。 计算公式为:

式中: Wij表示系统i中指标j的权重, Wij≥0, nj=1, Wij=1; Ui为系统i的综合评价值。

(4)建立耦合度函数。 本文采用耦合度公式进行测算, C为耦合度值, 取值在0 ~ 1之间, 其值越大表示子系统间耦合程度越高[22] 。 U1、U2分别为科技创新和可持续发展系统综合评价值, 可以反映耦合度高低。 计算公式如下:

C={(U1×U2)/[(U1+U2)×(U1+U2)]}1/2

(5)测算耦合协调度。 由于耦合度模型无法判断耦合是否为良性, 为此, 结合协调度模型进一步验证系统间的协调发展水平。 模型表达式為:

T=(αU1×βU2)1/2

D=(C×T)1/2

(6)对应耦合协调度等级。 综合既有研究对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方法, 本文采用四分法进行划分, 如表2所示。

三、结果分析与评价

1. 长江经济带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综合评价。 长江经济带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耦合协调计算结果如表3所示, 受篇幅所限, 每个省域仅呈现部分具有代表性的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 总体来看, 长江经济带74个县域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之间的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综合水平差异显著, 最大值(昆山市0.81)与最小值(淮南市毛集实验区0.25)相差0.56。 从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水平综合指数看, 综合指数较高的区域主要集中在长江下游地区, 即上海、江苏和浙江。 江浙沪地处我国东部, 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和高新区较多, 科技创新能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遥遥领先[23] 。 长江中游地区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综合水平不均衡, 发展较好的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主要分布在安徽、江西、湖北以及湖南。 这些地区科技创新和可持续发展基础较好, 经济实力和科技创新能力较强, 但占比不高。 长江上游地区发展差异明显, 主要以川渝地区为“双核”驱动, 重庆和成都城区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综合指数领先, 而云贵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 科技创新投入与产出有待加大, 创新驱动可持续发展的动力不足。 长江经济带幅员辽阔, 综合发展水平差异较大, 上中下游流域城市依托各自优势, 在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方面展现出不同特征。 因此, 实现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高质量发展需要经济发展、社会和谐、资源环境各子系统均衡协调发展[24] , 科技创新驱动要合理融入各领域中, 实现高水平的可持续发展。

2. 长江经济带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耦合度分析。 长江经济带74个县域国家可持续发展实验区中, 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水平耦合度的最大值为1(宜兴市), 处于高水平耦合阶段, 最小值为0.416(遵义市红花岗区), 差异顯著, 总体呈现出以长三角为核心进行辐射、自东向西阶梯状分布的发展格局。 研究结果显示, 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处于高水平耦合阶段(耦合度值在0.8 ~ 0.1之间)的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主要集中在江浙沪等长江下游地区以及重庆地区。 大部分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处于磨合阶段(耦合度值在0.5 ~ 0.8之间), 主要分布在长江中游城市群、云贵地区和四川的欠发达地区。 云贵地区仅遵义市红花岗区耦合度值在0.3 ~ 0.5之间。

3. 长江经济带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耦合协调度分析。 74个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的最大值为0.994(宜兴市), 最小值为0.148(长阳县), 平均值为0.564。 不同区域间的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度情况和空间分布特征存在一定差异, 长江下游地区(江浙沪)和重庆的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基本达到高水平协调耦合, 长江中上游地区高度协调耦合的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呈散点状分布, 主要位于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城市, 发展极不均衡。 中度协调耦合的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主要分散在长江中游地区产业集群区域的非核心地带, 少数低度协调耦合的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则分布在湖北长阳和四川泸州等欠发达地区。

四、结论与建议

1. 研究结论。 长江经济带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水平整体较高, 但区域间差异较大, 呈现下游长三角城市“三足鼎立”, 中游城市发展不充分不平衡, 上游城市支撑力度不够的特征。 其中, 下游地区的江浙沪走在科技创新高质量发展前列, 中游地区的省会城市及核心城区发展平缓, 上游地区重庆综合创新能力异军突起, 四川、贵州和云南则整体表现相对滞后。 此外, 长江经济带各地区在可持续发展的不同维度以及与科技创新耦合协调方面也存在不均衡特征, 突出体现为流域呈现自东向西梯度递减特征, 高水平区域主要集中在长三角地区的核心区, 中、上游地区各省会协调水平较高, 其余地区总体相对落后。

长江经济带东部沿海城市在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空间格局中处于领先地位, 这得益于其良好的发展基础和丰富的创新资源。 江浙沪地区产业基础雄厚, 资源配置合理, 其充分利用自身经济基础和沿海地理位置优势, 聚焦科技产业投入, 与国内外知名研究机构、专家学者开展广泛合作, 建设了一批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辐射带动力强的产业研发基地。 同时, 下游地区经济发展、科技资源、人才要素等优势更为突出, 能够有效推动科技成果转化, 引领工业绿色发展和社会高质量发展。 此外, 各地区近年来积极打造创新型城市, 有力推动了科技创新能力和可持续发展水平共同提高。

中游城市群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不均衡, 主要依靠省会城市和核心城市驱动。 这些城市具备一定的社会资源和经济基础, 为贯彻创新驱动发展战略, 着力建设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和突破关键技术, 引进高质量科技人才, 加快重大科技成果转化, 从而带动了经济、社会和生态发展。 然而, 尽管长江中游地区有中部崛起战略作为支撑, 但湖北、江西、湖南等地区的可持续发展仍具有一定依赖性和滞后性, 导致中部地区可持续发展进程较为缓慢。

除重庆外, 长江上游城市群其他地区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水平基本位于梯队尾端。 这些城市科技创新基础薄弱, 大学、科研院所和高新技术企业数量较少, 同时体制机制不够完善, 创新政策支持不足, 地区创造新成果、新技术的能力以及培养和吸引人才的能力有限。 同时, 经济基础薄弱制约了这些地区的公共基础设施供给, 导致地区绿色发展水平较低, 对社会进步和生态建设的推动力不足。

2. 政策建议。 为提升集群化发展水平, 长江经济带建设需实现区域协同与可持续发展, 需积极加强区域协同治理, 促进上、中、下游地区深化合作, 调动各方绿色发展的积极性。 同时, 各地区要因地制宜, 发挥自身优势, 促进长江经济带协同创新发展, 有效解决区域经济发展不均衡、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耦合协调水平不高的问题, 形成共同发展的有效路径[25] 。

(1)推动长江经济带区域一体化协同发展。 针对区域间发展不平衡的状况, 需实施区域协同发展战略, 加快区域间要素流通, 促进资源共享。 在国家级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建设取得实际成效的基础上, 搭建以科技创新驱动可持续发展为主题的交流合作平台, 通过开展考察、学习、培训等活动, 积极向国内同类地区推广实践经验和系统解决方案, 对其他区域形成辐射带动作用, 共同推进长江经济带区域一体化协同发展。

首先, 发挥辐射扩散效应, 缩小区域间差距。 在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中占据主导地位的江浙沪地区加强与湖北、江西、湖南等经济发展和科技创新基础较好的中游省域的分工合作, 并与上游流域资源丰富的贵州、四川、云南进行优势互补, 优化资源配置, 推动长江经济带整体全面均衡发展。

其次, 建立协同合作机制, 增强区域粘性。 长江经济带各流域需联动起来, 促进科技创新要素互融联通。 流域各地区可共享创新平台, 深化科研院所、重点高校之间的合作与交流, 激发创新活力, 促进科技成果转化, 逐步形成长江经济带完整的高质量的产业链, 推进城市群间科技创新协调发展, 形成长江经济带合作共赢的生态布局[26] 。

最后, 完善协调创新机制, 实现区域绿色发展。 围绕“五位一体”协调发展理念和2030年创新可持续发展议程, 着力攻克一批关键核心技术, 加速科技成果转化和产业化, 探索新时期高质量发展的新型体制机制配套措施, 为全球生态环境保护提供全方位、系统化的解决方案, 打造一批可复制、可推广的可持续发展现实样板。

(2)促进长江经济带各区域特色化发展。 长江经济带横跨11个省市, 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具有很强的区域异质性。 需充分挖掘自身资源优势, 因地制宜, 精准实施特色化发展战略, 积极落实“一区一策”, 鼓励具有地方特色的科技成果转化, 发挥科技创新的支撑作用, 助推经济可持续发展。

長江下游地区可充分发挥技术、资金、人才等优势, 提升科技创新效率。 积极推动各类科技资源向可持续发展实验区集聚, 促进国际国内创新资源的有效对接, 推动国家重点研发计划等项目与长江下游实验区的衔接, 积极争取国家科技成果转化引导基金等专项资金, 充分发挥东部可持续发展实验区的平台作用, 促进开放共享, 积极推进国际科技交流, 在技术转让与引进、共建联合实验室、共建产业园区等方面开展高层次的国际科技合作。 充分利用区位优势, 发挥辐射带动作用, 加快创新成果转化应用, 强化科技创新对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 培养高水平科技人才, 推动长江经济带创新发展。

长江中游地区可着力转变经济增长方式, 在改善生态环境的基础上, 加大科技创新投入。 平衡资源开发与环境保护的关系, 充分利用科教资源, 深化产学研协作机制, 围绕长江经济带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目标, 加快打造集技术、人才、成果转化于一体的科技创新实践平台, 进一步提升科技创新能力。 加大科技对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支持力度, 建设惠民科技孵化中心与技术转移中心, 搭建技术集成应用载体, 形成更多新兴产业创新集群, 增强地方整合汇聚创新资源的能力, 加快资本、人才、市场的重组与流动, 承接长江下游发达地区经济辐射和产业转移, 促进区域可持续发展。

长江上游地区应充分挖掘自然资源优势, 增加社会领域的科技产品供给, 从民生改善和绿色转型中培育发展新动能。 深入学习贯彻全国科技创新大会精神, 重点围绕重大疾病防治、人口老龄化、智慧城市、生态环保、绿色制造、清洁能源、公共安全等社会发展的关键领域加大创新投入, 突破技术瓶颈, 消除制约创新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 实现创新链、产业链、资金链的有机链接, 培育新经济增长点, 支撑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进一步深化社会治理和生态文明建设的制度创新[27] , 促进经济可持续发展。

(3)坚持创新驱动可持续发展实验区的发展。 充分发挥科技创新对可持续发展的支撑引领作用, 深化体制机制改革与科技成果转化应用。 鼓励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在体制机制方面大胆创新, 发展成为理念、制度、科技、文化等各方面改革与创新的实验示范平台。

第一, 积极推动科技成果转化应用。 加强国内外各类科技资源向可持续发展实验区集聚, 推动国家科技计划与其有效衔接, 针对可持续发展瓶颈问题, 制定以科技创新及成果应用为核心的系统解决方案。 在经济方面, 可持续发展实验区科技创新围绕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 围绕健康、教育、环保等方面的发展目标, 以可持续发展理念为引领, 以创新为第一动力, 促进经济社会协调发展。 在生态方面, 可持续发展实验区科技创新围绕废弃物综合利用、清洁能源、特色生态资源保护等, 制定技术路线, 加大集成力度, 开展科技成果转移转化, 支持各类创新主体开发新技术、新产品, 构建新业态、新模式, 形成成熟有效的系统解决方案。

第二, 探索优化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分类管理机制。 一方面, 科学构建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建设规划体系, 引导可持续发展实验区标准化建设。 优化可持续发展试验区发展模式, 统筹整体引导和自主发展, 在加强可持续发展实验区指导支持的同时, 充分发挥其特色资源优势。 鼓励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建设规划与当地经济及社会发展规划等紧密衔接, 实现多规合一。 强化国内外区域合作, 畅通与国外可持续发展社区、城市间的沟通, 支持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参加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相关国际性活动。 另一方面, 针对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建设制定配套支持政策。 支持其中符合条件的单位参与重点专项的研发及成果应用示范, 鼓励科研人员、大学生、境外人才到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开展创新创业活动, 鼓励各部门在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开展与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等相关的改革与发展政策综合实验和示范。

第三, 强化自身能力建设, 提升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可持续发展管理水平。 强化地方政府在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建设中的主导功能, 形成政府引导、市场配置、各利益方共同参与的良性互动机制。 提高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建设主体和公众的可持续发展意识, 充分吸收国际先进的管理理念, 提升可持续发展管理能力。 完善遴选标准体系, 对申报地区区域特色产业发展、对外开放程度以及管理水平、人才资源等提出明确要求, 帮助其以较高的起点开展建设工作。 研究制定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建设情况监测与评估机制, 保障其高质量发展。

【 主 要 参 考 文 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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