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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四库全书》文化价值的探索

2022-06-01袁梦帆

河南图书馆学刊 2022年4期
关键词:四库全书文化价值争议

袁梦帆

关键词:《四库全书》;传统文化;争议;文化价值

中图分类号:G25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1588(2022)04-0132-05

2018年8月21日至2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强调:“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文化根脉,其蕴含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不仅是我们中国人思想和精神的内核,对解决人类问题也有重要价值。要把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标识提炼出来、展示出来,把优秀传统文化中具有当代价值、世界意义的文化精髓提炼出来、展示出来。”[1]《四库全书》是我国古代规模最大的丛书,分为经、史、子、集四部,故名“四库”,经部为儒家经传,史部为各种体裁的历史著作,子部为诸子百家及释家著作,集部为历代作家著作。《四库全书》是中国古代最大的文化工程,其对中国古典文化的总结是最全面、最系统的。

1《四库全书》及其衍生书籍介绍

乾隆五十七年(1792),《四库全书》全部编纂完成,收录图书3,462种,36,000余册,共计79,338卷,乾隆帝命人抄录了七部《四库全书》分别藏于七地。乾隆以“天一阁”为参照,为七部《四库全书》所藏之地进行命名,分别是:紫禁城文渊阁、圆明园文源阁、沈阳故宫文溯阁、承德避暑山庄文津阁、扬州天宁寺文汇阁、镇江金山寺文宗阁、杭州西湖孤山南麓文澜阁。由于时局动荡、战火蔓延等不利因素,现存于世的仅有三部半,损失固然惨重,但保留的版本仍然让世人领略了中华传统文化的风采。

《四库全书》在成书过程中也出现了很多衍生书籍,这些书籍为后世学者研究中国古典文化提供了帮助。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又称《四库总目》或《四库提要》,收录《四库全书》著作3,461种,共计79,307卷,并附录了未收入的著作6,793种,共计93,551卷,其对清乾隆以前的古籍进行了更全面的介绍、评价和考证,为我国目录学的发展奠定了强有力的基础。然而,《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的卷数过多,专业性更强,并不适合一般学者阅读,于是纪昀等对总目进行压缩精简,编成了《四库全书简明目录》,《四库全书简明目录》对3,470种古书进行了分类、简介和点评,为学者初步了解《四库全书》提供了便利。

《四库全书荟要》是《四库全书》的精选本,它对全书的精华部分进行了汇总,仅供皇帝阅读,并不在民间流传。在后世的流传中,《四库全书荟要》的神秘面纱被逐渐揭开,其品质上乘、校勘翔实,更有利于读者研习中国传统文化。

《四库全书考证》作为《四库全书》的衍生物之一,是四库馆臣编纂全书时校勘成果的汇总,为后世校勘学的迅速发展提供了思想指导,学术价值之高不容忽视。

经乾隆授意,四库馆臣删除了《四库全书》中的许多典籍,修改了部分所收文献的具体内容,但也有一些要求焚毁的书籍被编纂官保护起来,这部分文献的合集便是《四库全书》撤出本。撤出本丰富了《四库全书》的内容,而编纂官严谨的求学精神以及“为往圣继绝学”的使命感更令无数后辈赞叹。

2有关《四库全书》的争议

关于《四库全书》,历来争议较大、褒贬不一。有人认为它是中华文明史上的瑰宝,需要保护与传承,也有人认为《四库全书》摧残了中国传统文化。近现代诸多学者对其优势和弊端都进行了详尽的研究和探讨,下文是笔者在阅读相关文献以及史料后的一些看法。

2.1《四库全书》对文献是“保护”还是“毁灭”

《四库全书》常因删减、焚毁文献被后世学者诟病,但是留存下来的文献,其学术价值之高也得到世人的广泛认可。尽管大量删减文献不利于文化的多样性和传承,但站在历史的角度看待这一问题,也不能完全认为是一种过失。乾隆中期,经过100多年的发展,清朝各个领域呈现出一片繁荣景象,乾隆帝在稳定盛世的基础上,意图将盛世的荣光传递给后世。文化对于政治、军事、经济稳定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四库全书》的出现便充分地满足了这些需求[2]。为了缓和思想矛盾、解决争端,满足大众对于传统文化思想的需求,《四库全书》删减文献的做法并不难接受。

《四库全书》的删减包含了诸多人为因素,如皇帝的喜好、思想禁锢、稳定朝局等,使多方学者对其“保护文献”的作用产生怀疑,但如果没有《四库全书》,一些文化典籍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战火的蔓延而消失殆尽。《四库全书》几乎囊括了先秦至清中叶的全部文献,这些保留下来的文献对清朝、后世乃至世界文化的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

2.2文字狱的产物——《四库全书》

自康熙时期兴起的文字狱对于清朝文人而言无疑是一场场浩劫,在乾隆时期,文字狱的发展达到顶峰。受文字狱影响,《四库全书》前期征书工作并不顺利,上至朝廷重臣,下至黎民百姓,都担心因上交书籍包含忤逆内容而招致杀身之祸,因此,乾隆帝曾下诏,大概意思是不论臣民上交的书籍里包含什么内容,都不会进行惩罚,而且也不会事后追究,但乾隆帝在收到全国各地上交的书籍后,根据书籍内容忤逆与否,仍然降罪了许多人,思想控制的意图逐渐明显[3]。

通过对《四库全书》征书过程的研究,其实不难发现乾隆帝赋予《四库全书》的文化意义———思想控制。康乾盛世来之不易,如何将盛世保持并延续便成为乾隆帝首要关注的问题,《四库全书》的编纂恰好為乾隆帝“思想控制”提供了便利。诸多学者、藏书家纷纷上交文献典籍,使得征书工作顺利开展,而且所收书籍的数量、种类可谓空前绝后。但在收书之后的审书阶段,乾隆帝打压“异端”、排除异己,进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文化大清洗。在这种高压政策下,天下文人不寒而栗,对于国事闭口不谈,文化思想逐步统一,政局动荡的情况便也极少发生。

2.3《四库全书》为何漏洞百出

古语云:“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古往今来,文治和武功都是评价一代帝王的主要标准。通俗来讲,文治就是国家为社会安定繁荣实行的各项举措;武功是指军事上的平定、拓展。“文”的主要作用在于“治”,从“细枝末节”到“大是大非”均需要兼顾;“武”的责任在于“定”,安邦定国,开拓疆土,四夷宾服,万邦来朝。07B4C404-5269-4F25-8D20-61617A1618E3

乾隆帝曾自我总结一生有“十全武功”,自诩“十全老人”,嘉庆三年(1798年),白莲教起义的领袖之一王三槐被擒,乾隆帝甚至侈谈“武功十全之外”。正是由于乾隆帝这样的性格特点,不免让诸多学者认为其有好大喜功之嫌,所以为了更好地迎合乾隆帝,《四库全书》编纂官在修书完成后,故意留下一些错误供乾隆帝校正,借此奉承乾隆帝学术造诣之高。但《四库全书》包含的文献数量、种类过多,审批工作异常繁重,乾隆帝对于校正工作逐渐失去耐心,这就导致一些错误被保留下来。

前文提到,《四库全书》的删改存在较强的主观性,其中之一就是皇帝的喜好。例如,《四库全书》收录辛弃疾之作《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其中“人道寄奴曾住”,被改为“人道宋主曾住”。乾隆帝认为“寄奴”是南朝刘宋开国君主刘裕的小名,用小名称呼帝王犯忌讳。类似的情 形屡见不鲜,如《满江红》《六州歌头·长淮望断》《水调歌头·不见南师久》等诗词均出现过不同程度的相似删改。

2.4《四库全书》是否应将儒家学说奉为“四部之首”

清朝作为我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对近现代文明产生了深远影响,将儒家学说奉为正统便是一个经典的例子。《四库全书》中的儒家著作合集作为四部之首,蕴藏着更深层次的含义:首先,统治者希望借助其学说强化等级观念,营造一个稳定的社会环境;其次,弱化“个性”,将个人逐渐变成没有主观思想的服从者,达到思想控制的目的。这样的做法固然极端,但是有效,在封建社会“闭关锁国”的风气下,统治者的思想并不完全开化,他们更多倾向于沿袭传统,不论是否合理。因此,为了稳定统治而做出的牺牲在繁荣盛世面前也就微不足道了。

在精神文明高度发展的新时代,诸多学者对这一问题应有更为辩证的态度和看法,对于传统文化应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兼收并蓄、温良敦厚、认真刻苦等儒学思想被国人继承发展;封建迷信、钳制思想、压抑人性等与社会发展不符的理念也被国人所摒弃。因此,《四库全书》拥有与众不同的时代意义,在封建社会它是一种“工具”,用以管控民众,使臣民按照统治者预设的道路发展;在文明开化的现代社会,它则是一种文化的象征,普罗大众从中汲取精华,并根据时代变化,适时对其内涵进行不同时期的阐释,充实自身[4]。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不应按照重要与否进行划分,既然是优秀文化,便值得民众学习,只有平等看待不同文化,才能让中华文明得以延续。

《四库全书》固然存在许多弊端与不足,但是它在保存我国传统文化方面做出了贡献,其删除篡改的内容,后世学者也进行了复原、批注,以便读者更加全面地了解一部文化典籍的真实面貌,以及当时删除篡改的具体原因。笔者认为,在评价《四库全书》时,可以重点关注其优点,从中汲取更多“营养”;至于其弊端,则具有警示作用,提醒后人在做学问时不应持有的态度。

3《四库全书》的文化价值

3.1为保护古代文献做出了贡献

我国历来有“易代修史,盛世修书”的传统,《永乐大典》《康熙字典》《四库全书》皆是“盛世修书”的经典产物。《四库全书》是在乾隆帝的主持下,由纪昀等360多位高官、学者编撰,3,800多人抄写,耗时13年完成的。与《永乐大典》相比,《四库全书》的篇幅、卷数、册数都要多上几倍不止,仅篇幅而言,《永乐大典》约为3.7亿字,而《四库全书》约9亿字,其内容的丰富性可见一斑。考虑到《永乐大典》屡遭厄运,乾隆帝在《四库全书》成书之后又命人抄录了七部副本,率先抄录好的四部分存于“北四阁”,后抄录好的三部存于“南三阁”,这种做法降低了《四库全书》后世失传的可能性。正是因为乾隆帝的重视和种种举措,《四库全书》部分副本才得以保存,为后世学者研读古代文献典籍做出了不容小觑的贡献[5]。

纪昀在《阅微草堂笔记》中提到,在编撰《四库全书》期间,曾参考残存于世的《永乐大典》。后代学者研究发现,《四库全书》从《永乐大典》中輯录出三百多种在清代就已经失传的文献。安徽学政朱筠和四库正总裁于敏中曾向乾隆帝建议,辑佚《永乐大典》中的大量散佚古籍,该提议得到了乾隆帝的支持。例如,《家则堂先生瀛洲集》是南宋理学家家铉翁的著作,而这一著作在清代失传已久,于是《四库全书》的诸位编纂者就把《永乐大典》中与这本书相关的“只言片语”收集起来,最大限度地复原了《家则堂先生赢洲集》原文,并收录于《四库全书》,这样的情况不胜枚举。通过这种方式,大量的古代文献得以保留。

3.2规模宏大,种类繁多,多种学科均可溯源

《四库全书》囊括了先秦到清朝中期的多种经典古籍,具有很高的研读价值。乾隆三十八年(1773)二月,《四库全书》正式开始编修,早在乾隆三十七年(1772),前期的征书工作就已经开始,这一工作耗时长达七年之久,并且遇到了较大的阻力。其一,乾隆三十七年(1772)十月,贵州巡抚图思德上奏,贵州因地理位置偏远,素来人际荒芜,人文学术氛围并不浓厚,自清代以来才逐渐有所好转,可惜各类书籍“鲜有撰述”。其二,清朝学术氛围浓厚,文人墨客极为珍视经典古籍,不论是实力雄厚的藏书家还是饱读诗书的仕子,对于进书都不积极。因此,在征书初期,全国范围内出现了无书可交以及滥竽充数的情况。其三,据《清代文字狱简表》统计,乾隆在位60年,制造的大、中、小规模文字狱案件共计130多起,广大学者人人自危,不愿轻易上交藏书。尽管困难重重,乾隆修书的决心也并未削减。在面对无书可征时,乾隆不仅提高了对征书工作的重视程度,同时也下令采取一些具体的奖励措施,鼓励全国学子进书。为表彰进书者,清廷制定奖书、题咏、记名等奖励办法,全国上下掀起了一场进书的热潮。上至天文地理,下至诗词歌赋,均被献入朝中,《四库全书》所收录的文献种类逐渐增多。

后世学者研究发现,《四库全书》收录了部分外国文献。陈东辉研究发现,《四库全书》与《四库全书》存目中的外国著作累计38种,共588卷,其作者来自12个国家。以现代视角看待这一现象,在闭关锁国的清朝,在以“天朝”自居的傲慢氛围中,统治者和四库馆学者能够将外文文献收录于这部中国古典文化巨著,这为中外文化交流以及《四库全书》学术价值的深层挖掘奠定了基础[6]。07B4C404-5269-4F25-8D20-61617A1618E3

3.3校订过程严格,保证编纂和抄写准确无误

《四库全书》重点之一在于“全”,上至先秦诸子百家著作,下至私人进献本,在《四库全书》中皆有体现,不过“全”也并不意味着收集所有文献。因《四库全书》规模庞大,便存在質量参差不齐的可能性,这就涉及征书标准问题,因此,编纂官对于书目的征订与否进行了严格划分,以保证征书质量。

《四库全书》校对工作的严谨程度也让世人为之赞叹。乾隆三十九年(1774),翰林院庶吉士黄寿龄将六册《永乐大典》私自带出,准备回家校阅,不料在途中被窃,结果被治罪,罚俸三年[7]。私自将底本带出四库馆易造成底本遗失,对于《四库全书》的编纂工作以及文化古籍的保留皆可造成难以挽回的恶劣影响。

各类文献典籍的底本校对完成后,抄写的工作顺势展开。清廷先后从全国选拔3,800多人参与抄写,由于每个人的字体差异较大,导致抄写出的《四库全书》字体大小不一,视觉效果上存在很大的缺陷。因此,为保证《四库全书》的工整性和可读性,所有抄写人员都需用钦定的阁体字进行抄写,每半页8行,每行21个字,严格规定每人每天只能抄写1,000字。每抄错一次或者字迹不工整,记过一次,并罚加抄10,000字。而且一旦出现抄错情况,依照级别高低,从抄写人员惩罚至总纂官,层层皆有责任。这种做法既提高了抄写人员的专注度以及总纂官的复查力度,又保证了《四库全书》的整体质量,有效地避免了以讹传讹的情形。据史料记载,乾隆四十五年(1780),纪昀因抄写任务出错被罚5次,该项举措使所有抄写人员引以为戒,更加专注于抄写工作。

3.4引领学者统一思想,夯实思想基础

康熙时期,清廷平定了三藩之乱,收复台湾,完成全国统一,至此清政府的统治趋于稳定。随后,清朝出现了举世闻名的康乾盛世,这是清朝最为繁荣鼎盛的时期,历经康熙、雍正、乾隆三位帝王,持续时间长达一百三十四年,清朝所特有的“大一统”观念也在逐步形成[8]。乾隆中期,经过前朝历任皇帝的励精图治,清朝所达到的鼎盛程度是许多朝代难以企及的,它呈现出的繁荣景象让后人惊叹不已。《四库全书》是中国古典文化集大成者之典范,它的本质是“丛书”,即将主题、内容相似的典籍集合在一起,尽管有删改,但并不会对每本书籍的原有内容改动过多,相似主题的典籍也没有对彼此产生过多影响,丛书的系统性和完整性得到了延续。

《四库全书》的编纂方式注定了它具有不同寻常的时代意义。区别于《古今图书集成》根据主题划分词句的标准,《四库全书》将重点由词句转向了书籍,这一转变背后的原因不禁令人深思。类书是一种工具书,丛书则侧重于研读、学习方面的功效。通过比较二者的差异不难发现:类书的重点在于“用”,而丛书则在于“读”。正因如此,为了更加符合统治阶级的利益,《四库全书》在编纂过程中对有些书籍进行了必要的删改,以使学者在后期阅读时潜移默化地接受统治者倡导的主要思想,从而实现思想上的“大一统”[9]。

3.5促进多民族文化融合

清初,随着大量满族人士进入中原,满族文化与中原的汉文化发生了“碰撞”。清朝初期的统治者在制定文化政策时早已认识到文化政策对于政治、军事统治的重要性。中原人士绝大部分是汉族,如果强制输入满族文化,将会动摇王朝的统治根基。经过多年的探索以及对历代王朝文化政策的考究,清廷发现“文化融合”才是解决文化冲突的有效方法[10]。

《四库全书》选拔的撰写人员并未受到民族限制,汉人和满人均可参与,这些编纂者受儒家文化熏陶已久,在编纂过程中,多数学者用较为中立的态度评价典籍,赞扬其可取之处,批判其不当之处。同时,对于不同民族的文献典籍,编纂官一视同仁,重点关注文献的学术及研究价值,不因个人喜好对其随意划分,《四库全书》也因此拥有很高的“可读性”“可学性”“可参考性”。

《四库全书》作为一部丛书,它的编纂方式在于整合收集,其目的之一是增强民众的文化归属感和认同感,实现文化上的“大一统”。对于不同民族、不同国家、不同文化的典籍,编纂官在经过层层筛选后也会选用。《四库全书》是“大一统”的缩影之一,其对民众思想的归拢颇有成效,通过对多种不同文献的研读,诸多学者在此产生思想的交流,不同民族文化也开始良性的融合,清政府的文化发展得到质的提高[11]。

3.6巩固“儒学”正统地位

顺治在位期间,确立了儒家的正统地位,但这一决策在当时引起了清廷贵族的强烈不满。满族文化是清廷贵族所信奉的主流文化,然而儒家文化却成为社会的主导文化,导致满洲贵族无法接受。顺治十八年(1661)正月初七,顺治帝下“罪己诏”:……自亲政以来,纪纲法度、用人行政,不能仰法太祖、太宗谟烈,因循悠乎,苟安目前,且渐习汉俗,于淳朴旧制日有更张,以致国治未臻,民生未遂,是朕之罪一也[12]。尽管普及儒学思想在清初受到大多数清廷贵族的极力反对,但是通过后世多位皇帝的努力,儒家的正统地位并没有被动摇。自乾隆时期起,统治者极力推崇儒家理学,重视儒家著作。《四库全书》更是将儒家经典放在四部之首,把一般儒家著作放在子部之首,其他类型的典籍不曾有这样的“待遇”,可见乾隆帝对于儒家文化的重视。

4结语

当今世界正值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时代的高速发展也对我国人民提出了新的文化要求。《四库全书》作为中华传统文化的集大成之作,包含了大量的文献,广大读者和研究者不但要从中学习中国古典文化,更重要的是思考如何让古典文化在新时代绽放出绚烂的现实之花,不能脱离实际,空谈学术。《四库全书》的部分损毁令世人扼腕叹息,保护并传播传统文化,将其丰富的精神内涵和思想内涵与当下先进的发展理念相结合,是每一位华夏子孙所担负的神圣使命。07B4C404-5269-4F25-8D20-61617A1618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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