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洁　刘文良

关键词：湘西 苗绣纹样 民族特色 现代设计 借鉴与应用

中图分类号：J5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069（2022）07-0062-03

引言

千百年来，湘西苗绣纹样作为当地苗族人民智慧的结晶，是传承至今不可或缺的瑰宝，也是当代设计借鉴和应用的丰富元素与创新灵感。2006年，苗绣被列入中国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以下简称“非遗”）名录，受到国家政策上的全力支持和高度重视。苗绣在历史长河的千年孕育中诞生，是如此光辉璀璨、光芒耀眼。湘西苗民祖先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将苗绣文化通过纹样的表现形式传承至今，每种纹样的来源都寄予了他们对后代子民真挚的祝福与祈祷。然而，随着现代化进程的突飞猛进，年轻人“一如既往”的追求潮流、渴望时尚、打造炫酷，西方文化却成为信奉时代的主流，导致其变得没落暗淡、风光不再。当下快节奏的都市生活思维长此以往被“肤浅”的快感文化所包裹，自身本有的传统韵味却悄无声息地流失殆尽，他们殊不知丢弃的却是无价之宝。

延续至今，保护与传承湘西苗绣技艺、讲述与传播苗绣故事需要更多的方式采用不同的载体赓续前行。“马林诺夫斯基曾言‘一切文化要素一定都是在活动着，发生作用，而且是有效的，因此，苗绣保护与发展首先需要明确它在现代社会中的功能与价值。” [1]面对当代社会大众，重新构建具有怀旧思潮的人群与文化符号的产品消费环境迫在眉睫。而湘西苗绣作为绽放在指尖的具有温度的民族艺术就足以成为召唤现代设计的重要创新形式。本文以苗绣纹样为设计基础，力将其纯甄的本质镶嵌在现代社会大众为其消費的审美观念和生活环境中，传承先辈所流传和坚持下来的这份美丽与魅力，不忘祖业，激励后人。

一、湘西苗绣纹样的起源与特色

湘西苗绣的发展源远流长。起先，其诞生来源于苗民对图腾的崇拜、对大自然的依赖，他们盼望未来的生活风调雨顺、战事减少。因此，纹样刺绣在主观表现上反映了人们对和平的追求、吉祥的祈求与生存的诉求。后来，随着时间的变迁与民族曲折的发展历程，湘西苗绣风格变化多端，刺绣技法多种，图案表现不一，自然传达的寓意也各有不同。他们将苗绣纹样常常应用于衣襟、袖口、腰带、扇子等，图案纹样组合多样、富于变化、疏密有致。苗族人民对大自然的向往全部凝聚在了苗绣图案中，纹样的语言承载着他们对生命的渴求，每一种图案的设计都具有细腻的情感定位，这些便是他们真正想要表达的本质。以人物纹样为例，其在摄取过程中由于处于战乱时期，人们过着对战争的恐惧、迁徙的恐慌、频繁被迫远离家乡的日子，人们居无定所、四处漂泊成为司空见惯的现象。自身的无能为力导致他们在主观意念上更加怀念故土，留恋过去的和平与快乐。他们只能将内心对未来憧憬的场景和愿望倾注在孩子的衣服上、男人的烟袋上等。这种“习惯”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每逢打仗前期待平安降临的必做之事。经过长期的历史演变，为了能够永久获取罕见的和平，世世代代便保留了完整的刺绣传统。在动物纹样的采用中，苗族人民对蝴蝶纹样、龙凤纹样、鱼鸟纹样、牛纹样、蝙蝠纹样、麒麟纹样、喜鹊纹样等具有特殊情感。每种动物所代表的愿望与寄托的情怀都具有独一无二的属性。以象征生殖的“蝴蝶纹样”为例，蝴蝶在苗族流传的传说数不胜数，苗民们亲切的称之为“蝴蝶妈妈”，在他们心中蝴蝶祖先是至高无上的。由于频繁面临战乱带来的死亡与别离，人们希望自己可以像蝴蝶那样可以孕育更多的子嗣后代，以促进本族人数壮大。

苗族人民依赖自然、热爱自然、崇拜自然，期望是具有灵性的自然给予了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们认为没有自然的灌溉和养育，任何有生命的地方都无法存在于这天地间。因此，植物纹样图案在苗族绣片中寄予了他们对大自然向往的人文精神，其图案的生动毫不掩饰的全方位展现了绣娘们对大自然的亲切与热爱。“在她们眼里不同形态物象组合方面有比较大的自由度，完全依据自己的想象自由发挥，天地中形形色色的动植物可以在一个绣片中同生共在，完全属于不同时令的桃花、梅花、菊花也可以共存，依据自然创造出丰富多彩的构图效果和独特的审美空间，以体现出独特而盎然的情趣，更反映出了她们对大自然的倾慕和敬仰。”[2]

二、苗绣纹样现代化设计现状

随着时代的变化人类的审美也在不断演变，他们在消费生活用品时不再仅局限于对功能上的满足，而是在此基础上更钟情于物品是否具有文化内涵、设计特色或创新理念，一件优秀的作品也需要实用性、造型性与审美性并存。据笔者在调研中发现，湘西苗绣纹样应用于现代产品设计中的总体态势不容乐观，主要表现以下两个方面。

（一）纹样设计生搬硬套

国家政府为保护与传承非遗文化颁布了各类拯救政策和措施。湘西苗绣虽然深居大山，但随着经济的蓬勃发展促使人们也更加注重自身精神上的文化滋养，每年前去游玩的人数逐年增多。鉴于此发展趋势，当前市场对文创产品进行泛滥式的“设计”，“快速”是产品诞生的要求，“应付”是设计创新的态度，“哄骗”是追求利益的手段，以营利为目的对产品进行明目张胆的生搬硬套模式已经开启。这种行为导致文创产品质量参差不齐、设计缺乏民族特色、产品与消费群体需求不匹配，人们对苗绣的初始印象大打折扣。比如，附着在杯子上的图案，很“成功的”没留下设计的蛛丝马迹，直接将蝴蝶妈妈的纹样贴在了上面，着实“省时省力”，这种设计对当下的审美来说略显俗气且略微拥挤，严重破坏了纹样文化其本身所具有的灵气与魅力，拉低了颜值，降低了格调、阻碍了发展。然而消费者购买下来只是为了留作纪念不枉此行，等带回家中产品却永久闲置、失去关注，丧失了文创产品诞生的根本目的。因此，现代设计并不意味着简单的将一张民族符号或图形纹样张贴在现代产品上就算完成了任务，应是设身处地从产品自身的角度去考虑、持续创新设计理念，深入研究其背后寓意及内涵，做到真正将纹样与产品融合为一，促使纹样魅力提升、助力产品锦上添花。

（二）纹样图案大同小异

笔者在湘西州凤凰县调研中发现，当地愿意传承苗绣技艺和从事苗绣行业的年轻人极其少见，他们从小受到父母灌输的思想：苗绣盈利很少，要好好读书走出大山奔赴更大的城市赚取更多的钱。”长此以往这种想法便扎根在心，认为只靠刺绣根本难以达到养家糊口的目的，他们的目标就是背井离乡找一份收入颇丰的工作奋力打拼一生。随后便会导致苗绣如今面临着手艺传承后继无人的窘境，纹样的创作源泉无法得到持续创新，他们也只是按照祖先流传下来的图案照猫画虎，不仅使苗绣文化丧失历史意義，也大大削减了文化元素本身的丰富内涵。经过长期售卖经验的积累，哪款图案更受大众喜爱能得到大量购买且获利更多的产品就进行大批量刺绣生产与制作，而那些对他们来说利润较低的纹样，便减少刺绣生产或不再生产，长久下去无论是哪个领域的产品，图案设计都变得极其类似，缺少打动人心的闪光点。比如在凤凰古城，可以随处可见绣着花朵的背包，但是背包的样式和花纹大同小异，而背包的材质和美观程度都不容乐观。[3]这算是当地最具特色文化衍生品了，质量的生产、纹样的应用甚至在使用体验上都显得整个产品质次价高。苗绣纹样本身所具有的丰富的自然题材、亮丽的色彩搭配、精妙的手工技艺等真正的精髓却在利益面前显得一文不值，致使前往游玩的游客对苗绣的喜爱程度一落千丈，极大地丧失了苗绣的生命活力。

三、苗绣纹样在现代设计中的借鉴与应用

湘西苗绣纹样经历了数千年的发展，其不断的演变在外形构图、针线走势、历史寓意上勾起了人们浓厚的探索和赏析兴趣。“‘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是刺绣，却是集图案变化设计、色彩搭配、针法刺绣技艺等多种技能于一体。” [4]如今湘西苗绣永久扎根在苗寨，其丰厚的苗族文化成为孕育当代设计灵感的源泉。在现代设计的借鉴与应用中，文旅产品、陶瓷用品、家居装饰都可以摈弃先前缺陷，重新为其焕发新颜、赋予活力。

（一）文旅产品中苗绣纹样的创新手法

“所谓‘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不同的地区之间有着不同的风俗人情文化。”[5]“民俗文化旅游目前也因其独特性而成为游客选择的条件之一。”[5]“而苗绣艺术承载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出现在人们眼前，凭借自己独特的文化特色和艺术魅力得到了人们广泛的关注和喜爱。”[6]若要真正做到一件文创产品受到大众的点赞，将湘西苗绣的工艺技法、民俗风格、样式特质融入文创设计中，同时精准结合独特的产品造型对纹样应用现代化创新理念，即可呈现出别具韵味的文创产品。

在湘西州花垣县十八洞村，那里的文创产品无法给予游客灿然一新的惊喜感，为了将其精彩之处展现得淋漓尽致，且在具有民族特色的同时更能融合大众追求的审美思想，以正确解决年轻人文化不自信、崇拜外来文化的不良现象，对纹样进行现代化再设计首当其冲。因此，在湘西苗族服饰与现代服装设计的结合过程中，苗绣的色彩明艳、图案个性、风格特殊等整体上带给我们一种苗族人民的热情奔放。根据当地服饰构造再分析，从中找出契合的特色或符合的纹样进行提取精髓和提炼加工融汇于现代化产品中。如植物纹样的选择，像菊花、桃花、枫叶、高山、水波等，将这些原始苗绣元素与现代风格融为一体，打造出设计感十足的服饰和配饰。以围巾为载体，结合高山和水波纹样，选用当下流行色彩克莱因蓝作为底色，图案设计只保留高山和水波外形轮廓并在围巾尾部进行刺绣，配色选用碧波绿和山海蓝分别作为山和水的颜色，采用平绣和插绣技艺绣出渐变式色调，且同色系菱形纹样作为围巾装饰，整体上自然淳朴且大方文雅，更具有表现力。再者也可以使用多种面料材质结合不同苗绣纹样进行创新设计，以新娘中式婚礼服为例，选用棉布和丝绸材质，主色调采用复古红，上身绣有金色凤凰纹样凸显高贵大气，牡丹纹样和花鸟纹样作为整体渲染，下身裙摆设计则融入西方鱼尾裙造型，裙尾边缘融入金色水波浪花纹样，为避免太过艳丽，在肩部和领部加入大小不一的蓝色和粉色钉珠作为细节点缀，既浪漫又不失优雅;既具有民族韵味，又紧跟现代潮流，唤醒了沉寂在深山中的苗绣纹样，充分展现了礼服的质感及品味，让女性尊享“苗绣+时尚”带来的视觉盛宴。

在进行创意设计时，摄取“湘”思如意鸟湘西十八洞苗族婚嫁婚礼用品和苗绣纹样搪瓷杯的创新思路和灵感，其杯身中提取的花、鸟、鱼、虫、蝴蝶等生命图腾，充分站在了现代大众的审美角度，打破了对苗绣俗气的刻板印象，赋予了其当代特色，如图1和图2。根据该设计，我们可以将湘西苗绣与苗家酒、苗家药等进行融合延伸设计。比如依据苗族酒文化和现代人的饮酒习惯进行设计一对“苗味十足”的酒杯文创产品，其采用当地饮酒惯用的牛角酒杯作为产品造型，在杯身上设计出精简的龙凤纹样图案，其杯身底色为石墨黑，龙凤图案一黄一红，具有较强的视觉冲击感。在不使用酒杯时，可以作为室内装饰小摆件，艺术性和文化性兼得。其产品既表现了异族风格的浓厚氛围，也丰富了游客的文化体验。该种借鉴纹样的创新方法，既解决了苗绣文创产品的同质化现象，也从根本上利用大众的消费心理助力了苗族艺术深度融入都市生活，顺势成为一种流行风尚。

（二）陶瓷用品中苗绣纹样的设计魅力

为了更好地提升湘西居民对非遗苗绣的重要性认知，政府皆可邀请非遗苗绣传承人来提高对苗绣的保护与传承意识，比如吴英继、彭晓君等杰出代表前来对当地居民增加技艺培训。在传承与创新方面，笔者前往湘西调研了十八洞村苗族文化博物馆和苗族博物馆，拍摄了大量的苗绣绣品照片。在大量资料的支持下，醴陵陶瓷与湘西苗绣的融合这一创新举措使得两者渲染出了更精美的设计产品，如图3和图4。以陶瓷茶具为例，它是我们生活中的常用工具，其变化与文化、时尚变化密切相关，但并不是追求时尚依附文化，而是以更高的现代生活方式享受着现代非遗文化与时尚文化的碰撞。[7]经过对苗绣图形元素的创新设计，结合当代大众的审美标准及使用需求，苗绣纹样便为陶瓷茶具增添了一道亮丽风景。如选用花鸟纹样，由于年轻人更倾向于外形简洁且又不失风韵、用色低调又不失美感的图案，所以将其纹样解构重构、化繁为简后，在距离杯沿一指处小面积环状铺满，其余留存空白且使用纯白色作为杯身底色，这种设计更为时尚打造;与之不同的中年消费者审美则需要产品图案不要太过简略，配色较为明快喜庆，将喜鹊、花鸟纹样融入壶身与杯身，色彩搭配以红绿作为主色调，黄蓝等颜色作为整体点缀，这种“接地气”的设计是他们的专属风格，其更讲究的是浓厚的民族特色与丰富情感。

在生活中陶瓷亦可作为室内陈设品存在，比如在客厅桌上放置陶瓷花瓶，其装饰纹理设计禁太过花里胡哨，利用苗绣纹样中的几何纹样，其中线状、条状、三角形、八角形、菱角最为典型，使用再造手法让其更具图形化、抽象化、多元化，该种符号形式的设计也充满了感染力、冲击力和吸引力。瓶内插放干花或鲜花，为屋内增添了雅致，用细节营造了民族氛围，也丰富了人们的精神需求，如图5。还有人们日常生活中使用的陶瓷碗碟，利用几何纹样进行合成设计打造一套具有趣味性的图案，比如一套碗碟在线状和八角纹样的设计中拼在一起可以展现完整纹样，但分开之后也可呈现独特的图案样式。在春节这样喜庆美好的节日里，家中增添碗碟必不可少，为希望家人平安祥和，将龙图腾设计在碟盘内最为合适，因为在湘西苗民心中龙象征着吉祥，是家中的守护之神，如图6。总的来讲，以苗绣与陶瓷形式结合的衍生品数不胜数，这样既能弘扬苗绣文化、展示苗族独特，也能增加陶瓷的潜在价值、赋予其文化价值。

（三）家居装饰中苗绣纹样的艺术特色

苗绣纹样应用领域广泛，除了出现在衣物、陶瓷中，还可以在家里、酒店、民宿中作为一种室内民族风格的装修与装饰。使用苗绣纹样作为一种装饰性图案装扮室内，充分结合苗绣纹样“形、意、象”的自然装饰理念，经过纹样的夸张、简化、联想、象征、抽象、变形等不规则的大胆设计以及色彩、色调、明暗度的详细处理，必然能在空间上达到惊艳的视觉效果。例如，“用清新的碎花纹饰促使田园风格充满温馨柔和的氛围，用吉祥寓意或大气的花朵纹饰将中式风格的典雅体现得淋漓尽致，用抽象的线条或图案装点的现代风格的室内简洁洒脱。”[8]因此，运用同一创新手法也可套用于自己喜爱的色彩设计中。以装饰绿色调为例，若要在整体上凸显出绿色散发的自然风格，将大色块即墙面的图案设计和颜色饱和度进行恰当定位，然后提取苗绣植物花卉纹样精髓，结合现代审美的图案进行装饰风格的再设计。同时对布艺装饰物品的创新也具有画龙点睛的作用，比如：窗帘、帷幔、枕巾、沙发罩等作为家居装饰的常见日用物品，根据蝴蝶纹造型特点并结合植物纹，去繁就简地设计出蝴蝶花纹样，运用插绣和平绣技艺更能够凸显出湘西苗绣蝴蝶花纹的特殊，以达到装点居室提高主人生活品味的目的。

在家居装饰中，除了布艺占据地位较高，摆件的设计也极为重要，以苗绣屏风和苗绣装饰画为例，选取喜鹊和花草纹样直接运用于屏风左上角和右下角位置，屏风两侧左右图案相互对称，且中间部分稀疏伴有蝴蝶纹样，以红色调为主，黄、绿色调为辅，动与静的结合整体带来一种典雅秀丽灵动之感。印有苗绣纹样设计的壁挂、木雕等装饰品，使得室内各个物体之间都可以达到相互呼应的境界，如图7和图8。假若直接全部照搬传统纹样，虽然具有浓厚的民族特色，但是整体上给人们带来的感官体验以及效果展示都太过沉闷与繁琐、相对死板与庸俗。在空间表现上，笔者认为占据面积较大的天花和地面设计极为重要，“将那些能够体现苗族当地特色的设计元素进行分解，再应用于地面和天花装饰设计中，使得纹样不规则的结构和硬装梁柱规则的结构进行碰撞，或许能够打破原有室内空间给人中规中矩的感受，凸显出苗族元素不规则的旋律美，如图9和图10。”[9]所以，在现代家居装饰中，苗绣纹样的引用面积大小和简易程度需要得到重视，好的设计既不显得过分啰唆，又不感到过分俗气，整体的色调协调与色彩对比恰到好处，能与现代大众审美融合在一起，既具现代感，又有民族情。

结语

苗族本身并没有自己的专属文字，而苗绣就是苗族先祖历经千难万险坚持不懈的记录下来的文化印刻，被世人称为“无字史书”。其代表的各种纹样图案就犹如我们汉人所书写的汉字，世代相传、延续至今。而面临现代社会需要逐步改善年轻人对我国文化的表达观念，从而振兴我国非遗文化。苗绣的延续与保护决不可中断，生动丰富的纹样图案、高創的绣艺技巧需要在历史的不断演进中持续创新。“‘传统是生动地流淌在每个人体内的民族情怀与生命信息，经千百年不断的积累与创新而积淀，具有珍贵的价值。”[10]将其应用于文创产品和家居装饰中结合现代人们的审美欣赏，以给我们带来独一无二的审美效果。不忘初心，将传统民族艺术渗透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珍贵的民族财富必将“活态传承”下去，谨记我们当代设计的初衷，那就是既要守护传统，也要创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