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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语言表达解读谷崎润一郎的《痴人之爱》

2022-04-27孙梦玲

文学教育 2022年4期
关键词:身份建构利己主义语言表达

孙梦玲

内容摘要:《痴人之爱》是日本耽美派代表作家谷崎润一郎的经典著作。本文将小说文本分为男女主人公性别身份确立、性别身份破裂和性别身份互换三部分,通过每一部分中男女主人公语言表达的变化来分析他们对上流社会和西方盲目崇拜心理所折射的利己主义。透过两人的话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奈绪美和让治的角色变化,这是因个人主义中的利己主义作祟而引起的“主体位置”改变。这种变化深受近代天皇制统治下“西洋至上”主流思想的影响,而不受他们的生物性别所制约。

关键词:《痴人之爱》 利己主义 语言表达 性别身份 身份建构

《痴人之爱》写于1924年,是日本作家谷崎润一郎的代表作。中国学者多从人物形象解读文本。袁玥通过分析奈绪美的“妖女”形象,揭示“脱亚入欧”时期日本民众的普遍困惑。[1]李明宇、史永霞认为“恶女”奈绪美①就是让治自身的欲望,是他本人的理想。[2]17王秀霞认为都以自我中心的二人为满足自身欲望而沦陷于本我之中。[3]日本学者多从中心思想进行分析。小泉浩一郎[4]和柴田胜二[5]均指出反近代思想。格利高里则指出了崇洋思想。[6]林惠美子通过插画剖析了让治的高傲自大和奈绪美的傲慢任性。[7]内藤千珠子通过奈绪美“含有阶级化的二律背反”[8]133的形象指出社会矛盾。中谷元宣指出憧憬西洋的日本民众所缺乏的精神性[9],但中村光夫批判文本反映的只是谷崎对西洋的浅薄认知和朴素憧憬。[10]

以上前人研究从多个角度分析了文本盲目崇洋的中心思想,但对人物形象的分析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未明确指出让治和奈绪美的关系变化,说明他们的身份地位发生变化和引发盲目崇洋的原因。刘峰指出在日本大正时期,主张推进欧化,发展“西方的原理”与个人主义。[11]135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个人主义极易陷入利己主义的弊端,托克维尔认为:“个人主义由于只顾自己,(中略)使社会公德的源泉干涸,久而久之便会打击和破坏其他一切美德,最后沦为利己主义。”[12]652让治和奈绪美都沉湎于自我欲望之中,沦为利己主义的奉行者。同时,建构主义认为(社会)性别是被话语建构出来的,男女的主体地位并不为生物性别所制约。因此,为了区别于传统意义上的“性别”,研究者们将其称为“男性性(masculinity)”和“女性性(femininity)”。

本文以男女主人公的语言表达为媒介,从建构主义的角度分析二人性别身份的变化过程,将《痴人之爱》分为性别身份确立(男强女弱)、性别身份破裂(男女对等)和性别身份互换(女强男弱)三部分,并逐一分析他们利己主义的具体表现,厘清他们的关系,从而阐明男女地位反转和利己主义意识产生的原因。

一.男女主人公性别身份确立

1.让治——主导型男性性(调教者)

在“明治の男性原理天皇制[4]6(以男性为中心原理的近代天皇制)”至上的背景下,让治具有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倾向,他以自我为中心,认为女性是男性的附庸。和奈绪美进行话语实践的让治具有主导型男性性,处于主导地位。起初,他在一个叫“カフエエダイヤモンド(宝石咖啡)”的店里邂逅了奈绪美,并被她洋气的名字所吸引。为了稳固支配型意识形态地位的男性性,让治始终把持话语主导权,奈绪美完全不反驳让治的提议。

例1そのくせ私が誘うときは、決して「いや」とは云いませんでした。②

建构主义认为,人的性别身份地位是话语的结果。[13]56男女主人公在社会权力关系中建构出各自的性别意识形态:让治是客人,是家境优渥、将近而立之年的电气工程师,属于中产阶级;而奈绪美是服务生,出身卑贱,未成年便打工糊口,属于底层人员。当让治向奈绪美示好时,她无条件接受了让治的邀约,他们的社会角色也从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上升为朋友关系。但这种关系并非对等,奈绪美总是附和、应承让治,如:

例2「ナオミちゃん、お前の顔はメリー?ピクフォードに似ているね」と(中略)それが話題に上ったことがありました。「そう」と云って、彼女は別にうれしそうな表情もしないで、突然そんなことを云い出した私の顔を不思議そうに見ただけでしたが、

「お前はそうは思わないかね」と、重ねて聞くと、「似ているかどうか分らないけれど、でもみんなが私のことを混血児みたいだってそう云うわよ」と、彼女は済まして答えるのです。

通过例2可见,让治一直把控着谈话的话轮转换,他保持发言权(holding the turn)和要求发言权(turn-claiming),而奈绪美则往往放弃发言权(turn-yielding)仅仅是反馈(feedback),只是向让治(现时说话人)提供有用信息。日语句末的“ね”的用法有“内心确认的告知”“要求确认”“要求同意”“表明同意”。[14]让治只想让奈绪美认可他的想法,是“要求同意”的用法。让治用强调语气的句末词“ね”强硬获取奈绪美的认同,体现男性性;而奈绪美对让治的想法从善如流,体现女性性。换言之,让治的男性性建构在对奈绪美的女性性进行否定、排斥的基础之上。

在此之后,获得主导权的让治为满足自己的西洋情结,诱导奈绪美和自己同居,欲将其调教成自己心目中的西洋伴侣。换言之,在让治的眼里,奈绪美只是一个用于满足私欲的、能够任由自己改造摆布的洋娃娃。奈绪美是一面镜子,不但鉴照出让治③的性渴求,也反映出他一味以西方为尊的心理。[1]117在奈緒美这面“镜子”中折射出的是让治的主导型男性性内含的自私自利和病态欲望。

2.奈绪美——“利己主义意识”尚未觉醒(被调教者)

通过让治从下层阶级爬到中产阶级的奈绪美开始拥有足够的金钱和精力去打扮自己。当让治提出“理想化女人”的要求时,她无条件服从,并向让治承诺:「ええ、あたし一生懸命勉強しますわ、そしてほんとに譲治さんの気に入るような女になるわ、きっと……」(嗯,我会认真学习,一定会成为真正让您中意的女人……)。

由于奈绪美的吃穿用度完全取决于金主让治,因此,被调教者奈绪美的审美向调教者让治靠拢。换言之,受到金钱、地位制约的奈绪美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物质、视觉资源,主动让自己在让治的眼中变得更加具有女人味,来吸引他继续为自己买单,由此建构了言听计从、娇俏柔美的好伴侣形象。如:

例3「どうこうやるとあたしの顔は西洋人のように見えない?」

(中略)

「そうかしら、何処が全体似ているのかしら?」

从例3可以看出,奈绪美的妆容打扮完全迎合让治的西洋审美,她不断询问让治的意见,以讨得他的欢心。情到深处的让治总是以“大きなベビーさん(大宝贝儿)”来称呼奈绪美,温顺的奈绪美也配合让治,称呼他为“パパさん(爸爸)”。奈绪美的迎合和顺从体现了女性性,尚未知晓自己身体魅力的奈绪美完全依附让治。可以说,在这个阶段,奈绪美彻底成为让治的附庸,“利己主义意识”尚未觉醒。

二.男女主人公性别身份破裂

1.让治——主导型男性性(调教者)

在第二阶段,让治的性别身份未发生明显改变。当奈绪美邀请庆应大学的男学生熊谷和滨田去家中过夜,三人玩闹入睡后,让治看着和两位男生一起安然入睡的奈绪美,独占欲使他嫉妒不已、怒火中烧。如:

例4ああこの足、このすやすやと眠っている真っ白な美しい足、これはたしかに己の物だ、己はこの足を、彼女が小娘の時分から、毎晩々々お湯へ入れてシャボンで洗ってやったのだ。

在这段独白里,让治不再使用“僕(ぼく)”(我,日语男性第一人称),而重复使用“己(おれ)”(俺,日语男性第一人称)。“ぼく”限于男性同辈人和关系亲密者之间,“おれ”主要用于上级或年长者与下级或年幼者谈话。[15]89日本人普遍认为过于强调自我会使对方产生不快,为了避免摩擦,往往将第一人称潜在化,[16]因此,原则上会尽量回避使用第一人称代词。但让治弃用给人以亲近之感的“僕(ぼく)”,打破潜在化原则,反复使用“己(おれ)”,不断强调奈绪美是他的专属玩具,体现了他自私自利的扭曲心态。在奈绪美和他们嬉闹调笑时,让治多以“いや、沢山だよ(够了)”“うん(嗯)”来回应,建构了不屑于同年轻人胡闹的、成熟稳重的年长者形象以强调一家之主的强者身份。

当发现奈绪美瞒着自己出轨滨田等人时,让治厌恶的并非奈绪美本人,而是奈绪美掉价这件事。面对不洁的奈绪美,认为其价值大跌,无法达到预期值,再次强调奈绪美是自己的所有物,不能被他人轻易触碰。

例5自分の宝であったところのナオミの値打ちを、半分以下に引き下げてしまいました。(中略)つまりナオミと云うものは、私に取っては自分が栽培したところの一つの果実と同じことです。(中略)。ナオミが憎いと云うのでなしに、その出来事が憎くてたまりませんでした。

从精神分析学派弗洛伊德的观点来看,“自我”是精神活动在人格中有条理的组织;“本我”处于“自我”之外,是“充满情欲的一口大锅”。[17]44此时的让治仍然保持着“自我”,认为自己之所以殚精竭虑培养奈绪美,就是为了品尝奈绪美这颗“果实”。由此可见,他虽然爱奈绪美,但所给予她的不过是主人对待专属玩物的爱惜之情,真正爱的仍是自己。

2.奈绪美——“利己主义意识”初步觉醒(反叛的被调教者)

在学习舞蹈的场所和庆应大学的学生滨田等人交谈时,奈绪美的语言表达从女性用语变成男性使用的书生用语。书生用语指学生用语,产生于明治时期,具有常用外来语等显著特点。她使用与男学生们更为契合的书生用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如:

例6「今日はア」と、ナオミも女らしくない、書生ッぽのような口調で応じて、「どうしたのまアちゃんは?あんたダンスをやらないの?」

此时的奈绪美和结识不久的男学生们未发生两性关系,因此她的女性形象不是成熟的女人(性的对象物)。但初步意识到肉体美的奈绪美为满足虚荣心,不顾已为人妻的事实,挣脱社会公德的束缚,建构出一个如同文学作品中虚构出来的纯洁少女形象,以征服其他男性,千人千面的恶女形象初见端倪。

随着自我肉体美觉醒,奈绪美逐渐脱离了让治的掌控。全文中奈绪美先后12次称呼让治为“パパさん(爸爸)”,但其中9次是在达成自己目的后对让治的撒娇。由此可见,奈绪美开始从看似处于下风的位置对上位者让治进行调教。

3.两者的主体位置碰撞(抛弃—被抛弃)

这一阶段是小说矛盾的最高点,让治的主体性和奈绪美的主体性发生碰撞。让治主导型的男性性未发生变化,但奈绪美对让治拥有支配权的男性性进行了挑战和反抗。面对气急败坏的让治,奈绪美并未像以往一样服软,她不仅选择和让治针锋相对,甚至还向他索要换洗衣物。如:

例7「じゃあ出て行くわ」と、まるで不断の通りの口調でそう云いました。

「よし!直ぐに出て行け!」

「ええ、直ぐ行くわ、――二階へ行って、着換えを持って行っちゃあいけない?」

如例7所示,让治和奈绪美“调教—被调教”的关系已完全破裂。奈绪美不再依赖让治,转而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接受别人的包养。当让治对自己已无半点利益可言时,她迅速抽身、弃之如敝履,利己主义意识初见端倪。因此,表面上是让治将奈绪美赶出家门,实则奈绪美找到更有钱有势的洋人金主,抛弃了让治,自私自利的“恶女”形象得以确立。在“抛弃—被抛弃”的关系中,让治处在被动地位,这也为他性别身份的巨变埋下了伏笔。

三.男女主人公性別身份互换

1.让治——被调教者

奈绪美离家出走后,让治发现没有奈绪美自己无法正常生活和工作,惊觉自己爱她到了难以自拔的地步。以下是让治拜托滨田帮他寻找奈绪美的一段话:

例8「僕は決して彼女の罪を責めようとはしない、彼女が堕落したに就いては自分の方にも罪のあることがよく分った。それで自分の悪かったことは幾重にも詫まるし、どんな条件でも聴き入れるから、一切の過去は水に流して、是非もう一度帰って来てくれるように。」

为了挽回奈绪美,让治承认她的堕落是自己的罪孽。背负着罪恶感的让治在潜意识中提高了奈绪美的地位,将她从一个“被扫地出门的不良妻子”形象美化成“接受了不当调教的受害者”形象。此时,他所展现的男性性不像以往一样以强硬的手段强调自己的支配权,而是通过否定以前的行为来替代“强势身份”,但并未颠覆主导型男性性本身。

在无数次的愧疚、后悔之中,让治把自己建构成亏欠奈绪美的负罪者形象。在奈绪美一次次的诱惑面前,让治屈服了,他抛弃了尊严沦为本我的奴隶,唯奈绪美马首是瞻,盲从奈绪美的一切命令,彻头彻尾地成了奈绪美的裙下之臣。如:

例9「ナオミ!ナオミ!もうからかうのは好い加減にしてくれ!よ!何でもお前の云うことは聴く!」

(中略)

「じゃあ己を馬にしてくれ、いつかのように己の背中へ乗っかってくれ、どうしても否ならそれだけでもいい!」

在例9中,让治将自己建构成奈绪美的奴隶形象。由于奈绪美的西洋之美,让治从教育者沦为臣服者。[18]让治为了肉体之欲无视道德,原本倾向于“自我”的天平倒向了“本我”,奈绪美的反调教也在这一交锋后成功了。

2.奈绪美——“利己主义意识”完全觉醒(调教者)

女性在与男性的权威交锋时,为强调自己的威慑力,有时会使用男性用语,以达到逆袭的效果。男性用语的运用使奈绪美从“服从者”成功变身为“调教者”。奈绪美不断诱惑让治,并向他提出了各种无理要求来满足日渐膨胀的欲望。由此可见,奈绪美通过使用男性用语,突破传统男尊女卑的意識,生理性别为女性的奈绪美构建出一个自私自利、金钱至上、霸道专权的“男人形象”。

例10「さ、これでいいか」と、男のような口調で云いました。

「これから何でも云うことを聴くか」

「うん、聴く」

(中略)

「きっとか」

「きっと」

「よし、じゃあ馬でなく、人間扱いにして上げる、可哀そうだから。――」

由此,让治和奈绪美的性别身份发生巨变。在“恶女”奈绪美的威慑之下让治趋于妥协,为了留住奈绪美,心甘情愿成为“服从者”,话语中带着讨好和卑微,已然无法建构出一个强大的男性形象,甚至是否具有为人的资格都要经过奈绪美的判断。少女使用男性用语,使自身成为性的对象物和消费品,表现出带有情色意味的少女性,极受男性消费者欢迎。[19]使用男性用语的奈绪美所展现的独特气质使让治再次倾倒,放弃了自我。因此,与其说让治是被奈绪美抓住把柄,倒不如说是他心中扭曲的欲望将自己贬入尘埃,主动建构了唯唯诺诺的弱者形象。谷崎文学中的男性多以美的塑造者、崇拜者形象出现,突出女性的胜利者地位,体现“美即为神”的信条。[20]作为弱者的让治完全臣服于奈绪美的西洋之美。

根据上文分析,在话语实践中性别身份是话语建构的结果。随着话语表达的变化,让治从调教者变成被抛弃者最后沦为被调教者。虽然让治的主导型男性性一直存在,但由于他盲目追随社会大流主动屈服于奈绪美的西洋魅力,最终使自己身陷“服从者”的境地,而奈绪美成为他心目中不可磨灭的“西洋”标志,变成了“主导者”。在文学作品中男性被女性虐待实则是男性愿意被虐待,“出让”了权力,是男性对女性的变相利用。[20]由此可见,他们的性别身份发生巨变虽大部分归功于奈绪美自我身体意识的觉醒,但也源于让治的主动妥协。

进入大正时期之后,欧化民族主义着重强调发展“西方的原理”和个人主义。[11]而《痴人之爱》通过对男女主人公言语的描写和形象的刻画,批判了近代天皇制统治下盲目崇洋媚外的社会风气,并抨击了在这一风气下所衍生的利己主义思想。在文本连载的第二年(1925),日本社会矛盾日益激化,日本政府为维护关东大地震后的社会秩序,稳定当局的统治,抑制日益高涨的共产主义思潮,颁布了《治安维持法》。法律颁布后,许多民主进步人士惨遭迫害,而普通民众则沉浸在当局所编织的虚假安定中纸醉金迷。文本中的男女主人公是一对为一己私欲凑合而成的平民夫妻,也是深受近代天皇制荼毒的写照。近代日本盲目模仿西方资本主义,原本宣扬自由的个人主义在这一扭曲之中变味,最终仍未逃离利己主义的魔咒。由此可见,让治和奈绪美作为近代日本的一个缩影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所倡导的个人主义的弊端:忽视伦理道德,,自甘堕落,盲目追逐一己私利。让治为了满足自己心中的“崇洋”欲望,利用自己的家产拴住奈绪美的肉体;丢掉传统伦理道德和羞耻感的奈绪美,则利用肉体换取奢靡的物质生活。两人各取所需,自私自利。痴人之爱,看似癫狂,却不过是出于私心和贪欲的扭曲而又可笑的闹剧。

注 释

①文献原文写做“娜奥米”。日语为ナオミ,译本不同,中译汉字名称也不同。本文统一写做“奈绪美”,以下同。

②谷崎潤一郎.『痴人の愛』,青空文庫[DB/OL].2017-6-25/2019-12-3.下划线和粗体为笔者所加,以下同。

③文献原文为“河合”,“河合”是让治的姓,本文为统一称呼,写做“让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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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宫本百合子反战作品研究”(16CWW011).

(作者单位:浙江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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