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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省锁龙乡农村互助养老影响因素分析

2022-04-19张鹏伟丁文广

经济研究导刊 2022年9期
关键词:模糊评价甘肃省

张鹏伟 丁文广

摘 要: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良好的就业以及教育环境使得越来越多的年轻劳动力从农村向城市转移,导致农村留守老人逐渐增多,养老问题面临巨大挑战。在此情况下,互助养老顺应时代而生,成为农村养老的优质选择。以甘肃省锁龙乡互助养老模式为例,从其基本原则、组织结构、管理运营为切入点,通过结合各指标所占的权重,对模糊综合评价的结果进行筛选,重点对影响较大的指标进行分析,了解当前阶段互助养老发展存在的主要问题。

关键词:甘肃省;锁龙乡;农村互助养老;幸福院;模糊评价

中图分类号:C913.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22)09-0045-04

一、甘肃省锁龙乡简介

锁龙乡地处甘肃省东南部,隶属岷县,行政区域面积269.98平方千米,截至2018年末,锁龙乡有户籍人口11 688人,下辖13个行政村。该乡农业以种植业为主,耕地面积2.2万亩,粮食作物以小麦、洋芋、蚕豆为主,主要经济作物有当归、大黄等中草药和蔬菜。

二、甘肃省锁龙乡互助养老模式

(一)发展背景

近些年,岷县外出务工的人比较多,这也导致岷县空巢、独居老年人剧增。截至2019年,全县60岁以上的老年人约65 537人,老年人养老问题亟待解决。

甘肃省作为西北步入老龄化社会的省份之一,为解决日益突出的养老问题,甘肃省先后出台《关于制定和实施老年人照顾服务项目的实施意见》《关于加快发展养老服务业的实施意见》《甘肃省养老服务条例》等一系列政策法规,并从2012年起在100个行政村试点农村养老院[1]。随后岷县开始建设农村互助幸福院,由各村集体利用村内现有的闲置房屋进行修整、改造,并承担运营过程中产生的水电各项日常开销,鼓励村中的老年人集体居住。

(二)锁龙乡农村互助幸福院结构——以新庄村为例

新庄村位于锁龙乡东南部,受传统文化的影响,一直以来都十分注重养老工作。自岷县7·22地震后,锁龙乡将幸福院与村所有的基础设施进行有机整合,利用村集体土地、五保宅基地调换等办法解决土地问题,形成集中建房点,达到五保老人互助互帮、共同生活的目的。

1.基本原则。在农村互助养老幸福院模式实施过程中,以每个村集体为主导,采取村级主办,县、乡两级政府扶持的原则,每个村根据自身情况,因地制宜。幸福院建设地点为农村社区,以村为个体,村委会发挥建设与管理的作用,第一责任人由村领导小组担任。在建设与管理过程中,充分听取村民意见,尊重老年人的个人意愿,在此基础上,县、乡人民政府给予必要的财政支持,并制定相關优惠政策,同时鼓励社会力量以及志愿者参与其中。

2.互助幸福院组织结构。村民自治是农村互助养老的核心,但在实践中各地又结合本地特色。目前我国的农村互助幸福院主要有三种模式:第一种是合营型,是在乡村现有的私营养老服务机构基础上开展农村互助养老模式[2]。第二种是改建型,互助养老场地主要是由村集体的闲置房屋、校舍等资源构成。第三种是新建型,乡村利用政府资金扶持,在社区内新建院落用于农村互助养老的开展。多数情况下,我国现有的农村互助养老都是利用乡村闲置资源建设而成,甘肃省锁龙乡也是利用的第二种建设模式。锁龙乡的互助幸福院组织结构如下页图1所示。

从图1可以看出,目前锁龙乡互助幸福院是在县、乡两级政府的领导下,由各村的村委会为责任主体,在老年人的子女或老人自身申请下,经由村委会研究决定,对于符合条件的申请给予通过签字入住。

3.互助幸福院资金来源。锁龙乡互助幸福院的资金来源途径主要包含两类:一类是政府扶持,二类是源于老年人自己。

4.互助幸福院的运营与管理。在运营上,锁龙乡农村互助幸福院主要接收本村独居或空巢老人及五保户,生活能够自理,且无精神类及传染类疾病。本着自愿原则,由老年人或者在家属的陪同下提出申请,并填写相关材料,经由村委会对材料进行核查,符合条件的允许入住。在管理上,主要由村级组织负责,也是直接负责人,乡政府则为主要领导人,对县政府直接负责。村级组织作为直接负责人,他们会不定期去幸福院检查工作,主要查看幸福院的运行状况及老人日常生活情况。入住幸福院的老人在享受服务的同时也对幸福院的运营进行监督,直接感受幸福院的服务质量和运营是否合理,起到内部监督的作用。

三、甘肃省锁龙乡农村互助养老发展影响因素

(一)甘肃锁龙乡农村互助养老发展影响因素识别

目前,我国养老服务事业专业服务人才缺乏、市场长期发展缺乏合理调控等问题诸多。随着经济的发展,养老服务市场需要通过新型养老模式的进一步发展,对养老服务供给进行改革,促进养老服务行业可持续发展。因此,在当前情况下,如何进一步加强养老服务体系建设,提升养老服务发展水平,解决养老服务发展不均衡等问题,对于整个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是全面深刻的。甘肃岷县锁龙乡农村互助养老的发展过程中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主要包括政治因素、经济因素、社会因素、个人因素。

(二)甘肃省锁龙乡农村互助养老发展影响因素评估

1.影响因素模糊评价指标体系的建立。根据上文中对农村互助养老发展影响因素的归纳与分析,得出影响因素分为四大类,即政治因素、经济因素、社会因素、个人因素[3]。其中,政治因素包括发展机制、基本保障和政策扶持,经济因素包括经济发展水平、村集体资本和家庭收入状况,社会因素包括专业化水平、邻里关系和基础设施建设,个人因素则包括性别与年龄、家庭结构和文化水平。

2.影响因素评价模型。一是确定访谈对象。对50位相关工作者与领导进行了实地访谈,其中4名县乡领导,8名村委会成员,8名农村互助幸福院服务的志愿者,30名入住老人及老人子女。通过访谈对各项指标进行综合的打分,并结合评分对相关数据进行统计。二是确定影响因素评价集及模糊矩阵。通过对相关人员的访谈,得出以下结果如表1所示。

在访谈过程中利用模糊综合评价模型,构建模糊综合评级矩阵,将各影响因素对甘肃省锁龙乡农村互助养老的影响重要程度分为五个等级,即很大、较大、一般、较小、很小。

由此可以得出各评价指标的模糊矩阵为:

E1=

E2=

E3=

E4=

三是各层级指标权重的确定。由于影响农村互助养老模式的因素很多,因此利用APH层次分析法,对准则层的各个影响因素进行标度,得出权重:

W=

进一步探究各指标层之间具体影响因素的权重,对各准则层下的指标层各因素進行分析,得出各权重:

W1=

W2=

W3=

W4=

因此,根据上文所获得模糊矩阵与权重矩阵,二者相乘得出模糊判断权重矩阵:

F1=W1*E1=

F2=W2*E2=

F3=W3*E3=

F4=W4*E4=

根据构造的影响因素评价集,以及由此得出的模糊综合评价结果可以看出,在评价影响互助养老院发展的四大因素中政治因素权重占9.308%,经济因素权重占18.076%,社会因素权重占20.471%,个人因素权重占52.145%。

在对影响因素的各指标经济分析时,在政治因素的三大指标当中认为发展机制的权重最大,占58.889%;在经济因素的三大指标当中认为村集体资本的权重最大,占63.335%,在社会因素的三大指标中,基础设施建设的权重最大,占55.714%;在个人因素的三大指标中,文化程度的权重最大,占66.507%。

四、甘肃锁龙乡农村互助养老发展存在的问题

通过结合各指标所占的权重,对模糊综合评价的结果进行筛选,重点关注对影响锁龙乡农村互助养老较大的发展机制、村集体资本、基础设施建设以及文化程度指标,剖析当前阶段锁龙乡互助养老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一)相关制度与政策法规不健全,缺乏制度保障

农村互助养老在发展的过程中虽然有国家的大力支持,但是却没有法律保障,目前尚未出台正式的政策法规来保证,只有民政部门下发的一些通知[4],这使得农村互助养老在发展过程中没有适当的法律作为保障。甘肃省于2020年7月颁布了《甘肃省养老服务条例》,规定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应当将农村养老服务设施建设纳入乡村振兴战略规划,以适应农村老年人养老服务需求,但是关于互助养老实施过程中的具体细节问题并无提及[5]。

此外,锁龙乡农村互助养老模式在发展过程中在制度管理方面仍存在缺陷,主要表现为:内部管理方式不科学、不规范,基本上是以入住的老人自我管理为主[6]。

(二)村集体资本稀少,缺乏运作资金

甘肃省地处西北地区,村集体所持有的经济组织资产份额稀少,非经营性资产更加稀缺,因此导致在农村互助养老模式开展过程中存在资金筹集渠道单一的状况。通过对甘肃省锁龙乡的农村互助养老院的实地调查发现,在幸福院的建设与运营过程中资金主要依靠政府资助以及村集体,其中村集体的资金筹集是维持农村幸福院运营的主力。对于锁龙乡的幸福院来说,各村委都比较重视,也愿意去筹资完善各项基础设施的建设,但受幸福院自身基础设施相对较差,村内老人的入住热情与积极性并不高的影响,在相应的村集体筹资建设方面稍显乏力。

(三)基础设施建设薄弱

锁龙乡养老院的房屋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受地震影响,灾后重建的幸福院,这一类的房屋多以楼房为主,在环境与基础设施上较为现代化;另一类则是建立时间较长的养老院,这一类养老院也是问题最多的一类。首先,其房屋主要以传统的平房改建而成,有些屋宇虽几经修整,但仍是问题不断。在内部设施装备方面,一般一间房中除了床、床头柜之外就是电视,其他用品十分稀少。虽然这样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了资金的花费,但是由于在建设过程中对老人需求考虑不足,存在诸多缺点[7],如缺乏无障碍设施的建设等等。

(四)互助养老认同度不高

老人们对农村互助养老的认同度直接影响其入住互助幸福院的意愿。但是就目前情况来看,甘肃省锁龙乡的老人对农村互助养老的认同度并不是很高。一方面,受传统文化观念的影响,很多老人觉得入住互助幸福院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一旦入住就意味着子女不孝顺,这不仅会使老人感觉难堪,也会使老人自尊心受创。另一方面,通过实地调查发现,许多村庄缺乏对农村互助养老的宣传[8],有些人甚至不知道互助幸福院的用途是什么,部分老人甚至认为互助幸福院就是救济所,只有“五保户”才有资格入住。受文化程度的影响,文化程度较高的老人及子女受传统文化的影响较小,大多数表示愿意接受互助养老,进入幸福院生活,在宣传方面,这部分人也更容易接受。

结语

甘肃省作为西北较落后省份,养老发展起步晚,发展速度缓慢,农村养老更是滞后于城市的养老发展。当前农村互助养老是结合农村发展实情,解决农村养老问题的一种优质模式,对于解放当地劳动力,促进经济发展意义重大。甘肃省的农村互助养老发展,仍需要政府为主导力量,随着时间的发展,经济水平的提高,文化观念的开放,才能有进步,绝不是一蹴而就。锁龙乡应根据自身发展实际,尽快解决当今农村互助养老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不断优化互助养老模式。

参考文献:

[1]  张晓峰.力推互助老人幸福院建设 提升农村养老服务水平——解析《甘肃省民政厅关于建设农村互助老人幸福院的意见》[J].社会福利,2012,(9):12-13.

[2]  杜鹏,安瑞霞.政府治理与村民自治下的中国农村互助养老[J].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3):50-57.

[3]  张俊浦.农村互助养老模式发展的制约因素及出路研究——以四川省达州市为例[J].四川行政学院学报,2016,(2):95-98.

[4]  刘冬冬.农村“邻里互助型”居家养老服务研究[D].西安:西北大学,2019.

[5]  徐咪.老龄化视角下我国农村互助养老发展路径研究[J].乡村科技,2019,(17):32-33.

[6]  张芳.农村养老存在的问题及对策分析[J].农业教育研究,2019,(4):45-48.

[7]  张得辉,魏晋华.“农村互助养老”模式运行机制的分析[J].法制与社会,2019,(2):183-184.

[8]  刘芮宏.我国农村养老的现存问题与完善对策[J].中国集体经济,2020,(30):162-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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