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歆婷

李 祎

董建艳*

动物园是饲养、展示、繁育、保护野生动物，为公众提供科普教育和休闲游览服务的场所[1]。根据《为野生动物创建未来——世界动物园与水族馆保护策略》，动物园的社会职能是综合保护与保护教育。动物园的建设是以保护地球生态环境和野生动植物为核心目标；强调动物园的保护教育意义；正视保护自然生境的急迫性与重要性；引发游人思考的亲和、有趣的动植物专类公园。动物园存在的意义在于“以综合的方式进行保护工作”[2]，动物园是城市公园体系中重要的专类公园，对引导公众接受自然科普教育、满足群众休闲游憩需求具有重要价值。

从19世纪的笼舍式动物园、20世纪的动物公园到21世纪的保护中心，动物园的功能与形式也在不断发生变化。根据新的保护发展理念，沉浸式动物园的建设成为未来趋势。沉浸式动物园是把动物放置于一个模拟其原生环境的空间内，使动物及其生存的自然环境按照最理想的状态发展。将游览空间与动物生活展示空间融为一体，兼顾优质的动物福利与最佳的参观体验，利用多种参观展示模式，使游客仿佛来到动物之家做客，让游客了解动物、尊重动物，从而达到自然科普教育的目的。

1 动物园改造分类

随着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大部分城市中动物园的区域位置从原本的郊区迁移至城市中心地区；随着城市化进程，动物园周边人口、交通和功能集聚，导致动物园出现动物繁殖率低、游客容量不足、交通拥堵等多方面问题，因此，动物园改造势在必行。另据相关调查，国内动物园大多建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初期，多面临升级改造的需求。

从相关实践研究来看，当原有的城市动物园因规模太小，或位处市中心对周边空气造成污染，或动物吼啸对居民生活造成影响，或出自政府规划用地需要等因素必须进行扩大搬迁时，便会重新筹划辟建一个野生动物园或规模较大的动物园，以适应城市发展的步伐[3]，该类动物园被称为“迁址改造类动物园”。另有部分动物园会在原址基础上进行提质扩容，通过对动物园地形、水体、园路、植物和建筑进行改造规划，调整公园的功能布局，完善其基础设施，提升植物景观，从而改善人与动物的生活环境，最终实现公园综合效益的最大化[4]。

总体来看，根据动物园改造区域选址的不同，分为原址改造类动物园和迁址新(扩)建类动物园2种类型。迁址新建涉及动物搬迁，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动物园搬迁通常包括场馆的规划设计与开发新建、动物整体性迁馆，以及新物种引进等，在搬迁过程中往往会对野生动物产生巨大的影响[5]。

原址改造类和迁址新建类动物园具有不同的特点和设计要求。本文以秦皇岛野生动物园为例，探讨原址改造类动物园的设计提升要点。

2 秦皇岛野生动物园问题研究

现状问题如下。

1)展区布局凌乱，土地利用率低，配套服务功能有待完善；交通路网错综，拥堵严重，停车位不足。

2)动物品种较少，笼舍陈旧，无法达到生态性展示需求；展示方式过时，展示效果不佳。

3)景观营造不够精致，植物景观缺少层次；人文化的服务场所不足，配套服务设施不够齐备，设施外形缺乏特色。

4)园区的海滨资源优势利用不充分，特色不明显，园区吉祥物——大象的形象未得到充分展示。

规划在尽可能保留和利用现状(图1)的基础上，对交通体系、游览方式、整体环境和服务设施进行全方位改造提升，充分利用现状优势，突出自身特色，致力于打造一个以科普为核心的5A级景区、城市中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森林式野生动物园(图2)。

图1 动物园现状卫星影像图(引自Google地图)

图2 改造后设计总平面图

3 改造优化策略

3.1 交通游览系统优化

动物园的交通体系不同于其他市政公园，须根据游客对每种动物的喜爱程度，测算在动物面前的停留时间和游客数量进而设计路线。秦皇岛野生动物园的现状园路设计由于缺乏相关研究，线路单一、停车场地不足，导致游客车辆需要在进入猛兽区前的城市道路上排队，阻碍了城市交通，是本次改造设计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

通过实地调研和分析发现，导致园区内交通拥堵严重的原因如下。

1)交通组织混乱，交叉口众多。现有火车道与车行道交叉点多(除猛兽区外，现状有8个交叉点)，后勤道路与游览主路也多次交叉，极易影响交通状况。

用笔者所在课题组2008年3月在891株行中发现的不育株与本行可育株授粉，将不育源保持下来。按隐性核不育系的选育方法，通过自交及测交，于2010年育成了育性比为1∶1的质不育两型系891AB。891AB的不育株多年均表现为育性不受低温影响。

2)游览方向不统一，交汇点缺少疏导设施及空间，易造成交叉拥堵，导致还未进入猛兽区的自驾车在南端造成排队滞留。

3)猛兽区内部自驾车行进速度随意性强，展区内可容纳车辆的空间有限；停车场车位不足，闸口放行量有限，道路流线不够顺畅。

改造设计重新梳理各展区游人容量及游览路线，将游览方向进行调整，在解决拥堵问题的同时，优化游赏体验：将游览方向统一为逆时针，避免车辆交叉混行；改造前进入猛兽区的自驾车是顺时针行进，从南入口进入猛兽区前有1 000m的路程，改造后自驾车逆时针行进，进入猛兽区前约有3 400m的路程，该路程的增加有效提高了进入猛兽区前车辆的容纳量，极大缓解了交通拥堵状况。

保留原有有轨观光火车的大部分轨道，废弃草食区轨道，外扩至非洲区和卡丁车区，同时将火车运行方向改为逆时针，保留南侧3个火车站，对北侧2个火车站进行迁移。

总体来看，改造后的园内道路系统清晰，分为有轨观光火车道、步行道(与自驾车混行)、后勤工作道路和围墙内道路4类。重置了自驾游览的范围，将全程自驾变更为主环线单向自驾，保留了最有特色的猛兽区全程自驾。有轨观光火车道为闭合环状的快速交通，在主要交通枢纽处(广场)设置载落客点，方便游客快速到达目的展区。通过梳理游览体系、调整交通组织方式、优化节点布局等措施，在解决交通拥堵的同时，优化游客的游览体验。

3.2 优化展区设置和空间布局

园内现状展示方式缺乏主题趣味性和科普性，动物分类混乱。笼养区动物展示方式落后，笼舍、遮阳棚等构筑物造型简陋，设施陈旧，无法满足动物的基本福利。

现代动物园非常强调动物生存环境的生态化，尽可能给动物宽裕的场地和仿真的生态环境，以更好地保持动物的原始天性和身心健康[7]。沉浸式动物园在展区设置和展览内容的营造上，更为强调科学性和自然科普教育功能，因此在改造设计中对展区进行梳理和整合，优化整体空间布局。设计首先调整动物展陈的分区体系，强化科普功能；同时营造动物原有生境，改善动物园环境，提升动物福利[8]，增强动物园吸引力。

根据动物原生地域环境的不同将动物展区进行重新归类调整，将原有的“长藤结瓜”布局结构(图3)，提升为“一环两板块七区”的组团式结构(图4)，形成一条游览环路、两大板块(游乐休闲板块、动物展示板块)和七大动物展示区的布局形式。

图3 “长藤结瓜”布局示意

图4 改造后功能分区示意

结合7个参观展区，设置综合性服务广场和自驾车林荫停车场。全园设置主入口广场、非洲区广场、禽鸟区广场、亚奥区广场和商业休闲区广场5个集散广场。主园路串联5个集散广场，并将展览区和停车场布置在5个广场周边。以广场作为游览活动的起点和终点，游客需要将车停在广场的停车区后进行步行游览。游客可自主选择游览路线，每个展区均可由广场步行、自驾或乘坐小火车到达。后勤道路及后勤功能区则布置在主要展区外围。

“长藤结瓜”布局模式的优点在于，可通过主环路串联多个综合服务广场，每个广场服务于周边展区，从广场出发，最终可回到广场。在此基础上改造的空间组织形式可进一步让游客在游览过程中清晰地辨别自己的方位，避免游览顺序混乱。各广场均设置有小卖部、卫生间、休憩设施、电瓶车站和自驾车停车场等配套设施，游客可在游览过程中得到快捷、便利的服务，从而提升游览体验和满意度，增加消费机会，进而提高动物园的经济效益。

3.3 丰富参观体验和公众教育形式

动物园中的公众教育是指向公众传播野生动物知识、环境保护及科学研究的活动和过程，是现代动物园的核心工作之一[9]。设计依托现状笼舍，改进展陈方式，提升景观效果，为多年龄层游客提供参与和接受自然科普教育的机会。

以非洲区的改造为例。在现状基础上，以提升动物福利为基本目标，结合动物展区划分和特色景观营造需要，丰富游览体验和科普教育内容。非洲散养区模拟非洲草原环境和动物生境，将长颈鹿、斑马、羚羊等混养在一起，形成具有地域特色的空间氛围，给游人身临其境的感觉。在散养区设置一条南北走向的快捷步行通道，不仅缩短了游人步行距离，而且可以近距离接触到散养区中的动物。除了地面交通，在散养区上方设置空中廊道，使游客可以在高处俯瞰整个非洲区，也可以喂食长颈鹿，体验不同的乐趣。

长颈鹿笼舍改造方面(图5)，保留原有的建筑结构和室内笼舍分布形式，将屋顶改造为茅草形式。墙面使用毛石贴面，充分展示非洲原始建筑的特点和生境特色，增强展区的主题趣味性，达到最佳的展示效果。

图5 长颈鹿笼舍改造示意(单位：m)

4 结语

原址改造不同于原址重建与迁址改造，改造设计面临的问题更为复杂。在原址进行改造会受到场地规模和原有动物种类的限制，局限性大、发展空间小，但实现综合保护与发挥自然科普教育的社会职能和追求动物福利的建设目标不会变，因此其改造设计也具有共性特征。但野生动物园[10]与城市动物园仍存在一定差异，后续需要进一步研究。

注：文中图片除注明外，均由北京中国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研究中心绘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