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西婷 胡晓辉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园艺学院，陕西杨凌 712100)

高校担负着为国家发展战略的实施培养高级人才的重大任务[1]。自2009年3月教育部下发《关于做好2009年全日制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招生计划安排工作的通知》后，我国专业硕士研究生招生规模逐年增加。发展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是经济社会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的必然选择。专业硕士培养是我国高层次应用型人才培养的主要渠道，具有产教融合培养、实施“双导师制”、职业性与学术性高度统一等鲜明特征。因此，在专业硕士培养过程中，校内学业导师和校外行业导师的指导都极其重要，不可偏颇[2-3]。建立一支高素质和高水平的校内外导师队伍是保障专业硕士培养质量的关键。而相对校内学业导师队伍来说，校外行业导师队伍无论是作用发挥还是建设管理都面临着较多问题。以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园艺学院的专业硕士培养为例，存在的校外行业导师数量不足、权责界定不清、有效考评和激励机制欠缺以及专业硕士培养与社会需求脱节等问题严重影响了专业硕士培养质量。因此，积极开展路径探索，切实有效发挥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的作用，对促进专业硕士培养质量的提高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一、专业硕士导师的类别

根据我国专业硕士导师队伍的实际情况，当前专业硕士导师有校内导师与校外导师、学业导师与行业导师之分。其中，校内导师与校外导师的指导侧重点不同，校内导师负责对专业硕士进行全面指导，校外导师主要对专业硕士的实践环节进行指导。学业导师通常是培养单位在职的教师或科研人员，负责从教学和科研2个层面对专业硕士进行全程指导；行业导师主要是指社会的或行业的相关专家学者、企业创始人、创投公司专业人士等，也是当前高校“创业导师”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参与专业硕士的实践教学、创业教育和毕业论文指导为主。通常情况下，校内导师以学业导师为主体，校外导师以行业导师为主体，由此应运而生了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

需要特别强调的是，校内导师、校外导师、学业导师和行业导师对专业硕士的指导侧重点不同、发挥的作用也不同。专业硕士的培养离不开各类导师的悉心指导，不同类别导师之间不是可以相互替代的关系，而是共同协作的关系。也就是说，各类导师应充分发挥各自的职业和技能优势，通过分工合作将专业硕士培养成为高层次应用型专业人才。

二、设置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的必要性

(一)专业硕士培养目标的要求

1.专业硕士培养的特点

培养目标的本质是回答“培养怎样的人”的问题。培养目标不仅是指导专业硕士发展的“指南针”，而且是制定专业硕士培养方案的重要依据。2013年，教育部在《关于深入推进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模式改革的意见》中明确指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是研究生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培养高层次应用型专门人才的主要途径”。可见，专业硕士培养以专业实践活动为导向，重视专业知识的应用和实践，主要培养的是在专业和专门技术上受到高水平训练、能够从事具有明显职业背景的工作的专业人才。根据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教育部于2020年9月25日联合印发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发展方案(2020—2025)》，专业硕士培养目标可简要概括为：主要针对社会特定职业领域的现实需要，培养具有较高职业素养、较强专业能力和较强创造能力且能在相关职业领域从事专业工作的高层次应用型人才。

以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园艺学院为例，其培养的专业硕士主要包括农业硕士(农艺与种业领域)、农业推广硕士和园林植物与观赏园艺硕士等，培养目标可总体概括为：立足中国农业发展需求，依托高水平科研平台和实践基地，发挥园艺学科优势，为该领域的技术研发、应用、推广以及农村发展和农业教育等方面的企事业单位和管理部门培养具有综合职业技能的应用型、复合型高层次人才。由此可见，专业硕士教育的主要特点在于学术性与职业性的紧密结合。

2.专业硕士培养对导师的要求

导师在专业硕士培养过程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导师的能力和水平直接决定着专业硕士的培养质量。根据上述培养目标的定位，专业硕士导师的职责主要包括以下内容。

一是制定专业硕士的课程学习计划和培养计划。课程学习计划和培养计划的确定是专业硕士培养的顶层设计，需要导师科学设计、合理安排、精心指导，以保证专业硕士对专业知识的掌握和应用。

二是指导专业硕士完成学位论文。专业硕士学位论文的各个环节都离不开导师的悉心指导。以开题环节为例，专业硕士的学位论文选题更强调与专业实践密切相关，要求更具可操作性和可实现性。倘若没有导师的充分指导，专业硕士受自身局限性的影响在选题上可能会走许多“弯路”，从而导致学位论文进展缓慢，甚至影响自身的发展。

三是指导专业硕士开展专业实践。专业实践是实现专业硕士培养目标的关键环节。相对于学术型研究生的培养，专业硕士培养更强调知识和专业技能实际应用能力的培养。这对专业硕士导师在生产一线的经验和实践能力也提出了更高要求。

以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园艺学院为例，其全日制专业硕士的培养主要采取课程教学、专业实践和科学研究相结合的模式。其中，课程教学实行学分制，要求由园艺学院负责开设的实践课程的比例不少于30%，以强化专业硕士的实践训练；而且实践训练环节采用顶岗实习的方式完成，要求专业硕士在实践基地开展实践研究的时间原则上不少于1年。由此可见，专业硕士培养对导师的要求不仅仅是在学术科研方面，在具体的实践指导方面也有较高的要求。所以专业硕士培养的特点决定了设置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是有必要的。

(二)实施“双导师制”的要求

随着“双导师制”的实施和推广，很多培养单位为专业硕士配备了2名导师。其中，校内导师侧重于培养学生的学习能力和增强其专业知识储备，并随着学生学习的不断深入，对其专业知识实际应用能力的培养给予一定的指导，以及指导其学位论文的选题和写作；校外导师侧重于指导学生实务操作能力的锻炼，培养其形成良好的职业道德，以增强其实践认知能力和适应工作能力。例如：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园艺学院的专业硕士培养以校内导师的指导为主，要求校内导师除应具有高级职称之外，还应具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同时，还聘请了校外具有丰富实践经验并具有高级技术职称的业内专家和技术人员作为第二导师参与实践训练、科学研究等环节的指导工作。可见，针对专业硕士实施的“双导师制”使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的设置成为必要。

三、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应发挥的作用

行业导师是主要负责指导专业硕士创业和就业的导师，是培养专业硕士创新能力和应用能力的中坚力量[4]，对专业硕士的培养和发展发挥着重要作用。由于校内导师或学业导师基本都缺乏企业运营的实际经验，无法在创业方面给予专业硕士充分指导；而行业导师既可以对专业硕士进行就业和择业指导，又可以进行创业规划指导，甚至可以直接为专业硕士提供相应的实习和就业岗位，所以随着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不断发展，行业导师的重要性越来越突出。特别是随着专业硕士创业需求的逐渐增强，创业教育逐渐成为专业硕士培养的重要一环。在专业硕士创业过程中，行业导师通过为专业硕士的创业“出谋划策”，不仅可以帮助其降低创业初期的风险，而且可以帮助其提高创业和就业的成功率。

为了有效发挥行业导师的作用，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园艺学院成立了科创委员会和科创部，聘请相关专家和技术人员作为行业导师对专业硕士的创业项目进行全过程指导，以帮助他们解决在创业过程中遇到的各种实际问题；还邀请各类企业家到校作创新创业专题报告，以提高专业硕士对加强实践能力和应用能力培养的重视，从而为培养高素质创新型专业硕士研究生助力，同时还可以激发园艺学院其他学生的创业热情和思维火花。

四、影响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发挥作用的因素

(一)导师供给与学生需求失衡

影响行业导师发挥作用的首要因素是专业硕士数量与行业导师数量的失衡。可能的解释是，随着近年来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招生规模的不断扩大，专业硕士数量快速上升，而行业导师整体数量未发生较大变化[5]。显然，专业硕士培养对行业导师的需求远大于行业导师的供给。以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园艺学院为例，截止到2020年9月，共有在读全日制专业硕士335人，主要由89名校内导师和43名校外行业导师负责指导；同时，专业硕士的实践技能训练主要依托16个试验示范站(基地)开展。由此可见，专业硕士的校内外导师比尚无法达到1∶1，平均每名行业导师需要指导近8名专业硕士。然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行业导师要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前提下承担如此繁重的专业硕士培养工作，难以做到充分指导，从而导致部分专业硕士的职业发展不明确、未来规划不清晰，缺乏学习和创业动力，最终造成专业硕士培养质量下降。

(二)导师的考评和激励机制不完善

建立科学完整的考评和激励机制可以提高行业导师指导专业硕士的积极性，有助于专业硕士培养质量的提升。但是，目前培养单位针对专业硕士行业导师的考评和激励机制是有欠缺的。

以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园艺学院为例，其只对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进行了资质审核，而对已聘任的行业导师缺乏考评和激励。例如：并未将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的实际指导效果纳入常态化考核和管理之中，也没有将专业硕士在实践基地的实际表现列为行业导师的考评标准和激励条件。再如：只向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颁发了聘书，但未按照行业导师指导学生的数量给予一定津贴补助。

此外，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与校内导师的实质性合作不足。这不仅制约专业硕士培养质量的提高，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行业导师的荣誉感和责任感，进而影响行业导师培养专业硕士的积极性。

(三)导师职责界定不清晰

专业硕士培养质量的保障是由校内导师和校外行业导师共同发挥作用实现的。如果校外行业导师对自身职责的认知不清晰，就难以与校内导师形成有效的互补，难以形成培养专业硕士的合力。以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园艺学院为例，聘请的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大多是校内导师基于项目合作和人际关系推荐而来的，且多要兼顾本职工作。由于园艺学院没有在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的责任、权力和义务等方面做出明确的硬性规定，所以校外行业导师存在对自身职责、工作范围和指导作用缺乏明确认知的问题。这最终导致了校内导师与校外行业导师在培养专业硕士的过程中更倾向于在合作的科研项目研究方面开展沟通，而忽略了在专业硕士各个培养阶段充分发挥各自的优势作用以及形成指导合力。因此，清晰界定校内导师和校外行业导师各自的职责，制定透明、完整的导师职责方案，不仅是保障专业硕士培养质量的有效手段，而且也有利于打通校内导师与校外行业导师之间的职责壁垒以及导师职责与学生义务间的壁垒。

(四)专业硕士培养与社会需求未有效衔接

国家发改委、教育部等6部门于2019年9月联合印发的《国家产教融合建设试点实施方案》明确指出，“市场导向、社会互动以及职业环境”是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实践性特点之一。而这一实践性特点也充分体现了高等院校办学特色与人才市场需求和经济社会发展要求间的耦合关系。从理论上讲，专业硕士培养方案的制定应以社会相应的人才需求为导向，切实实现高等院校人才培养与社会人才需求间的有效衔接。从实际情况看，高等院校在学科基础和理论知识方面具有优势，但缺少具有专业实践经验的骨干教师，而校外行业导师可以为高等院校人才培养与社会需求间的互动提供有力的支撑。

然而，从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园艺学院目前开展的与社会合作进行人才培养的情况看，专业硕士的培养仍主要停留在合作建设校内外实践基地的层面。这虽然能基本满足专业硕士的实践和学习需求，但无法满足其对社会合作培养的更高层次需求。例如：要实现专业硕士职业生涯规划与社会相关企业人才需求的有效衔接，就需要高校与地方相关企业或部门建立稳定良好的社会合作关系，需要校外行业导师充分参与专业硕士的求职指导和就业指导等。

五、促进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发挥作用的路径探索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以培养高层次应用型专门人才为目标，所以只有充分发挥校外行业导师的实践指导作用，形成促进校内导师、校外行业导师和专业硕士协同发展的多赢局面，才能提升专业硕士的培养质量。为此，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园艺学院秉承以产学研紧密结合为特色的办学传统，依托完善的实验教学平台和实践研究基地，从以下方面对促进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发挥作用的路径进行了积极探索。

(一)进一步扩大产学研合作，解决导师供给与学生需求失衡问题

行业相关的企事业单位是否愿意积极参与专业硕士的培养是落实“双导师制”的必要前提。而校企间的产学研合作只有既能促进企事业单位的发展，又能为企事业单位输送高素质、强能力的复合应用型人才，才能激发企事业单位参与专业硕士培养的积极性。因此，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园艺学院通过建立校企合作机制，基于互赢与相关企事业单位形成稳定的协作关系，吸引更多的企事业单位参与专业硕士培养，进一步加强人才培养的产学研融合，从而有效解决专业硕士数量与校外行业导师数量的失衡问题。

首先，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园艺学院要求校内导师注重与其研究领域相关的企事业单位加强科研合作，以产学研合作项目为纽带将校内导师/学业导师与校外行业导师紧密联系起来，从而实现专业硕士的共同指导，并为专业硕士参与研究实践提供更多的机会。

其次，通过规章制度的建设和完善，对导师与专业硕士间的沟通交流频率做出明确规定，以弥补因校外行业导师数量较少而对专业硕士指导不充分的不足，以及避免有校外行业导师而无实际指导的尴尬局面。

最后，持续推进开放式办学，积极邀请行业相关企事业单位全面参与专业硕士培养的全过程，重视其对专业硕士培养提出的意见和建议，以及在指导专业硕士进行准确的职业定位方面充分发挥作用，从而使专业硕士的能力和素质培养更加符合就业单位的实际需求。

(二)完善制度建设，确保校内外导师权责清晰

无论是高校还是二级学院，对专业硕士研究生导师队伍建设的投入都应“一视同仁”，确保校内外导师权责清晰、享有平等的权利；同时，积极完善校外行业导师队伍建设的相关制度，以增强校外行业导师的责任感和归属感。因此，要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相关制度的建设，加强导师工作的管理、监督和激励，充分发挥校外行业导师的作用。

一是对校内外导师的责任、权利和义务进行明确界定和细化，使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的工作有章可循、有据可依。例如：为了保证专业硕士实习实践的有效性，可在职责规定中明确要求校内外导师共同参与专业硕士在实习实践期间的总体培养规划的制定，并基于自身优势为专业硕士分别制定完善的指导计划。

二是明确规定校外行业导师除了在专业硕士实习实践环节承担主要指导职责之外，还应全程参与专业硕士的招生、课程体系建设、培养方案制定和学位论文指导等工作，并享有与校内导师同等的权利。

三是以制度形式鼓励校外行业导师关注专业硕士实习实践的各个环节并进行全程监督和追踪评价，同时将校外行业导师对专业硕士实习实践的评价纳入学生学业成绩体系。这一方面可以促使专业硕士加强与校外行业导师的沟通，提升实习实践效果，为其进一步深造和发展提供扎实的基础；另一方面也可以增强校外行业导师的责任感和荣誉感，有利于促进其作用的发挥。

四是要设立精准有效的奖惩条款，明确规定：对未充分履行指导责任的校外行业导师，可取消导师资格；对积极履行指导责任的校外行业导师，应予以物质和精神激励，如可由短期聘任转为长期聘任。

(三)构建完善的标准化教学体系，充分发挥“双导师制”的优势

由于为专业硕士配备的导师多由学术型研究生导师兼任，所以针对专业硕士的教学体系存在“重理论、轻实践”的不足。因此，为了保障专业硕士的培养质量，应构建能够充分发挥“双导师制”优势的较为完善的标准化教学体系。

首先，在专业硕士入学选定导师后，可依据学生个人意愿和校内外导师意愿制定个性化的培养方案和职业生涯规划。

其次，要规范全日制专业硕士3年学程的教学和培养。在研究生1年级阶段，由校内导师着重负责指导专业硕士进行专业基础课程和理论课程的学习，培养其科研兴趣和科研素养。在研究生2年级阶段，由校内导师与校外行业导师共同指导专业硕士完成专业主干课程的学习，并组织实施相应的考核；同时，在结合学生个人意愿的基础上，由校外行业导师负责为专业硕士选择实习实践项目。在研究生3年级阶段，由校外行业导师着重负责指导专业硕士利用所掌握的专业知识解决实习实践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并及时与校内导师沟通，向其反馈学生在实习实践中的表现和取得的成果。

构建完善的标准化教学体系，可以使校内外导师通过相关课题和根据专业硕士培养方案的要求进行协同指导，实现导师在专业硕士各培养阶段作用发挥的最大化；也有助于提升专业硕士的培养质量，使培养的专业硕士更符合和接近社会发展需求。例如：校外行业导师可将行业产业相关动态和前沿热点信息等及时分享给专业硕士，以加深其对行业和专业的认知，拓宽其专业视野，增强其专业知识储备，促进其创新能力和实践能力的有效提升。

(四)明确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全程参与专业硕士学位论文指导的要求

学位论文质量是反映研究生培养质量的重要参考指标。专业硕士学位论文的选题要求必须与生产实践紧密结合，既要具有理论意义又要具有现实意义。例如：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园艺学院要求专业硕士的学位论文选题应源于作物科学、园艺科学、草业科学、种业科学等领域的科技创新、技术革新、推广应用、生产管理等方面的应用课题或现实问题，要以解决生产中存在的具体问题和促进科研成果的转化为目标，以技术改进和技术创新为重点，具有明确的应用价值；同时，要求专业硕士的学位论文不仅要有先进性，还要有一定的技术难度和工作量，要能够体现学生综合运用科学理论、方法和技术手段等解决农业技术应用以及农业和农村等问题的能力。

专业硕士学位论文的选题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学位论文的实践意义，而校外行业导师可基于自身行业知识和经验为专业硕士的学位论文选题提供重要的参考意见，所以专业硕士学位论文选题的特殊要求决定了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必须全程参与专业硕士学位论文指导，即不仅在专业硕士学位论文撰写过程中提供必要指导，还要在学位论文选题和论文研究框架制定等过程中给予必要指导。因此，校外行业导师应从学位论文的选题、开题、中期考核到最后的学位论文答辩和定稿，全程参与专业硕士学位论文指导。

以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园艺学院的专业硕士学位论文指导为例，由于校内导师/学术导师在指导专业硕士学位论文实现理论意义方面更具有优势，而校外导师更了解园艺行业、园艺企业和园艺市场的需求，能够结合自身的行业经验给予更具现实意义的指导，使专业硕士学位论文的研究更具应用价值，所以园艺学院在原来仅要求校外行业导师参与专业硕士实践训练指导的基础上，对校外行业导师全程参与专业硕士学位论文指导提出了明确要求。

(五)完善专业硕士校外行业导师的选聘和考核制度

行业导师的素质和能力是影响专业硕士培养质量的关键因素。行业导师不仅需要具备丰富的专业技能，而且需要拥有良好的职业素养和丰富的实践经验。建立科学、完善的行业导师选聘和考核制度，不仅有助于甄别出符合学科建设和专业硕士培养要求的校外行业导师，而且有助于激发校外行业导师的责任心和发挥作用的积极性，从而促进专业硕士培养质量的提升。因此，应以专业硕士的培养目标和培养特点为导向，根据培养方案和培养方式的具体要求，建立健全校外行业导师的选聘和考核制度。

一是要根据专业硕士的培养要求制定切实可行的行业导师选聘条件，并以制度形式保证选聘标准的透明化以及选聘程序的公开、公正、公平。例如：可借助互联网手段，向校外潜在的行业导师候选人介绍学科建设情况和有关研究生培养的规章制度；可通过建立校外行业导师管理库、定期组织网络培训活动等，使行业导师的选聘条件和选聘程序等更加公开化。

二是要根据校内外导师对专业硕士的指导侧重点不同，科学合理地制定导师考核制度。校内导师/学术导师的指导重点放在专业硕士对专业理论知识和科研方法的掌握上，所以考核重点应聚焦于导师的学术水平和科研指导能力。校外行业导师的指导重点放在专业硕士组织管理能力和专业技能的培养上，所以考核重点应聚焦于导师的专业水准、专业技能水平和组织管理能力，如从业年限、职业资格、职称和落地的项目等。此外，还应把学生对校外行业导师的满意度作为其考核和续聘的重要参考。

资助项目：陕西省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重点课题“现代园艺高层次专业人才实践能力评价体系的建立”，项目编号B2019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