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斌 刘皓然

当地时间29日，新加坡最高法院驳回了马来西亚籍毒贩纳根特兰·K·达马林加姆的“最终上诉”、维持了针对他的死刑判决，这场已经被拖延12年的毒品走私案终于落下帷幕。由于涉及到一名外籍人员的生死，该案件自案发以来一直受到邻国马来西亚以及多个国际人权组织施压，而罪犯本身的智力及精神状况又长期受到西方媒体的炒作，这些外界压力对新加坡的国家司法形成了严重干扰，引发了新加坡司法部门及国内舆论的强烈不满。

据新加坡《海峡时报》29日报道，在经历了漫长的诉讼过程后，达马林加姆提起的司法复议申请于本周二被新加坡最高法院直接驳回，意味着这名外籍毒贩已经用尽了最后的法律筹码。与此同时，最高法院还拒绝了达马林加姆提出的精神评估以及死刑暂缓执行的申请，他有可能将在未来几日就会被执行死刑。

现年34岁的达马林加姆为印度裔马来西亚人。2009年4月，他将42.72克海洛因绑在大腿上，试图走私进新加坡，被该国警方抓了个人赃并获。在审讯当中，达马林加姆承认了自己的毒品走私行为，声称急需赚钱还债、女朋友的性命也在黑恶势力的掌控当中。

但没过多久，这名毒贩又翻供称自己对携带的货物并不知情。不过，这宗毒品案案情明了、证据齐全，根据新加坡的国家法律，达马林加姆早在2010年11月22日就已经被判处死刑。

初审过后，达马林加姆屡次进行上诉。2014年，新加坡《滥用毒品法》修正案通过，授予了法院酌情判处毒贩无期徒刑而非死刑的权力，这类判决主要针对被告只是充当“传递员”，以及“患有精神异常并严重损害了其个人对罪行和疏忽负责的能力”。达马林加姆的律师辩称，达马林加姆就属于新法规定的目标人群，因为他无法理解自己所做出的行为。

此后受新冠疫情等因素影响，达马林加姆的刑期一直拖延到2021年的11月10日。没想到就在死刑执行前一天，他又被诊断出新冠阳性，再次得以“续命”5个月。

这起案件得到了新加坡国内外的广泛关注，一些国际人权组织纷纷呼吁新加坡政府“法外开恩”，马来西亚总理萨布里去年也曾亲自致信新加坡总理李显龙斡旋此事。

达马林加姆案最大的争议点在于这名毒贩的智商问题。达马林加姆的律师称，达马林加姆的智力水平为69,低于一般人的85至115,属于“智障”，且他、是在毒贩的胁迫下不得已进行贩毒——他被威胁称“如果不从，他的女友将被杀害”，因此达马林加姆的罪行“情有可原”。

然而这种“智障免死论”引发了网友的广泛取笑，有人讽刺称：“他在运毒的时候智商在线，判了死刑突然脑袋就不灵光了……是因为新加坡监狱的空气太差，影响到他的大脑了吗？”还有人调侃：“我就想知道一个智障是怎么交到女朋友的?”

大法官梅农表示，达马林加姆一方没有任何有力证据可以证明他存在心智问题，之前他们提供的所谓“证据”，只是达马林加姆的律师通过与他进行的短暂接触而得出的主观判断，根本就是在“自说自话”。根据心理学家和精神病专家的评估，达马林加姆案并不具备改判的资格。最高法院的5名大法官一致认为，即便这名毒贩智商水平不高，他也属于完全行为能力人：在犯案过程中，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行为已经触犯法律，同时还想出了藏毒的办法，之后还进行了“翻供”，这一系列的行为充分说明他对是非曲直、利益和风险具有非常清晰的认知。另据狱方知情者透露，达马林加姆看押期间可用英语、马来语和印度泰米尔语与人进行交流。

新加坡是拥有全球最严厉毒品法律的国家之一，根据该国法律规定，任何走私超过15克海洛因的人都将被判处死刑。新加坡最高法院批评道，达马林加姆案过度占用了新加坡的司法资源，这是对正当司法程序的滥用。还有法律专家表示，某些所谓的人权组织声称新加坡的死刑判罚有违“国际法标准”纯属无稽之谈，没有一条国际法的效力能够凌驾于主权国家本国的法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