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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莲花打制锡器的文化研究

2022-03-18

天工 2022年14期
关键词:灯柱莲花工艺

邓 环 林 丹

广西民族大学科技史与科技文化研究院

作为“金银铜铁锡”五金之一的金属锡在我国有着悠久的使用历史。相较于其他四金,人们对金属锡及其器具制作工艺、文化的关注度较少。国内对锡工艺的研究多从工艺美术和人类学的角度进行,探讨其艺术审美和社会功能。王绪贤梳理了中国的锡器制作历史,从材质、做工、造型三个方面概括了中国传统锡器文化的审美特征。[1]耿孝臣的《中国锡制产品艺术研究》在介绍中国锡制品发展历史之余,分析了传统锡制品的社会功能与文化。[2]李聪研究了客家文化与客家锡器制作思想的关系。[3]何作庆从历史人类学的角度,厘清了历史上红河彝族与个旧锡文化形成、发展的关系。[4]已有的研究并未从整体上考量作为纯手工技艺的传统锡工艺在具象的器物层面、抽象的风俗文化层面上的价值与意义。本文基于江西莲花的田野考察,以莲花打制锡器(俗称莲花打锡)工艺的历史脉络为研究背景,从民俗学的视角探究莲花打制锡器的文化。重点挖掘莲花锡器的造型特征与锡俗文化,以充分展示莲花打锡这一传统手工艺独特的风格与魅力,为推进莲花打锡的保护与传承提供理论依据。

一、莲花打锡工艺历史及文化表现形式

(一)莲花打锡工艺历史

江西莲花打锡历史悠久,受多元地域文化影响形成独特风格,是我国地方锡工艺的重要分支。莲花县路口镇街头村是莲花打锡的发源地,其位于江西省西南部,四周山岭环绕,打锡是当地居民的主要谋生手段之一。传说唐李世民时期一位来自北方的锡匠流落当地依靠打锡谋生,此后打锡手艺得以流传。2007 年,莲花县罗汉山西汉安成侯墓出土的锡制酒壶是莲花历史上出现得最早的锡器。

近现代莲花打锡是当地农村手工业的代表。据《莲花县志》记载: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莲花县个体手工业发展迅速,有“长埠浯塘黑菩萨(挖煤),灌山烟叶大庵姜,神泉脚盆街头锡(打锡)”之说。[5]其中的“神泉脚盆街头锡”就提到了街头村的打锡手工艺。改革开放之初,政府对个体经济加大了扶持力度,据记载,莲花打锡“1987 年,路口乡有145 人从事其业”[6]。莲花锡器制作主要以小家庭作坊为主,打锡匠人使用坩埚、火炉、起子、剪子、量尺等制作工具为当地人打制日常锡器。打制工具简单易携带,打锡匠人“走街串巷”接受即时订单,促进了日常锡器具在乡野的使用与传播。20 世纪90 年代,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塑料制品、铝制品等逐渐替代了锡制产品,打锡市场日益萎缩。为了生活,锡匠人纷纷转业,莲花锡工艺逐渐没落。以纯手工打制为特色的莲花锡制品及其工艺,自2014 年被评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以来,重新获得了人们的关注。据悉,目前仍有50 多名锡匠活跃在街头、庙背等村。

(二)莲花打锡工艺文化的表现形式

“文化”的概念和内涵具有广延性与特殊性,对莲花打锡“工艺文化”进行界定与内涵挖掘,需要考虑其作为手工技艺的本质属性。莲花打锡是民间日用器具制作技艺,既是一种造物活动又是一种艺术形式,是兼具实用性与审美性的工艺美术。工艺美术是“以衣、食、住、行、用的工艺造物生产为主体的文化现象”[7],“工艺文化”则是以造物生产为主体的文化复合体。工艺美术理论家张道一曾指出:“在造物活动中,由物质和精神的创造所统一的工艺文化,有传统的,有民间的,有现代的,三股并列。”[8]莲花打锡作为一种工艺实践活动,其“工艺文化”首先是锡器制作所衍生的文化,其次才是以莲花地域传统锡器制作、生产为主体,所产生的物质性的和非物质性的文化复合体。物质性的莲花打锡工艺文化是以莲花日用锡器为载体的器物文化。非物质性的莲花打锡工艺文化是围绕造物实践活动、锡器制作和使用等产生的精神层面的文化,包括歌谣、民间故事、风俗习惯以及相关社会制度等。

莲花打锡工艺文化主要包括莲花打锡工艺的实践文化、物质性的锡器及其器物文化和非物质性的锡俗文化。莲花打锡工艺是莲花地域民间传统日用器具制作技艺,实践性是其工艺文化的首要特征。作为一种工艺实践,莲花打锡本身就是其工艺文化的存在形式。莲花打锡的工艺实践经验和劳动技巧是其工艺文化的价值体现。莲花锡匠在制作锡器的过程中展现了精巧利用原料属性和掌握工具特性的才能。锡料质地柔软、易于延展,加热熔解后经锻打就能成型。浇铸锡块时,植物秸秆制作而成的草纸作为“分离剂”使锡水保持足温并均匀成型。对工具的选择、制造和使用方式,体现了莲花打锡工艺的成熟和巧妙。锡匠选取、制造工具的灵感源于工具材料的自然特征。如使用天然生长成型的竹桩作为制作灯柱、灯台等承盘部位的辅助工具;使用形态各异的松香作为不同工序的辅助剂。以实践经验为基础的莲花打锡工艺以巧妙的手工技能外化为物质性的锡器,并在锡器使用的过程中衍生出了传统锡俗文化。

莲花锡器是莲花打锡工艺文化的物质载体。莲花锡器在品种与分类、造型设计、装饰元素等方面的外显特征是锡器制作工艺与当地使用习惯相融合的结果,也是莲花打锡工艺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正如日本民艺运动倡导者柳宗悦所说的:“工艺文化主要的对象是杂器。所谓杂器,在此是指最一般的民众所使用的杂物器具……是一切日常生活中所必需的东西。”[9]柳宗悦先生认为,从“功、用”的角度来解读工艺文化并挖掘器物的实用价值和审美价值,符合工艺实践活动的本质。家庭祭祀、人生礼俗中关于锡器使用的风俗习惯,以及由锡器技艺传承而产生的学徒制度和行业规范,是莲花锡俗文化的主要形态。莲花锡俗文化体现了莲花打锡工艺文化在精神层面的工具性价值。莲花锡器的使用礼俗在不同历史语境下存在文化与意义上的差异。作为一种文化符号的莲花锡俗,其在传统封建社会和近现代社会中通常具有实现主流文化意义共享、传习的社会价值和功能。

二、莲花锡器的造型特征及分类

(一)“仿生”和“仿型”的造型设计

“仿生”和“仿型”的造型设计特征,丰富了莲花锡器的视觉呈现效果。具有典型仿生特征的“开射扁壶”,其壶主体扁圆,呈南瓜状,颈口小而短,有盖且呈圆盆状。圆形锡环对半拆分用作壶的提手部位,设计简单大方同时具有对称美。圆盆状壶盖不仅在外形上与壶身保持和谐统一,还能充当盛水用具,兼具小巧和实用的特点。外形更加出色的是“南瓜扁壶”,其壶身有明显沟壑的瓜瓣纹路,壶颈与壶身的衔接部位又形似鼓面。“葵花灯柱”是莲花仿生锡器的另一代表,其仿花形灯屏形状多样,中心圆形花蕊部有内凹设计。现代葵花灯柱装饰房屋、供桌的功能要多于传统的照明功能。

莲花锡器的仿型特征,主要表现在色泽上兼具银器的明亮和青铜器的典雅,造型上融合了各类器具的外观设计特点。用于祭祀的“宝塔炉瓶”是典型仿型的鼎式圆形香炉,其器型端正庄严。宝塔炉瓶“鼎”部炉室是六边形圆柱体。炉体通高约50 厘米,短颈,束腰,鼓腹,双立耳,寰底,圈足;圈足下承以三兽足,两足在前,一足在后。炉体中空,短颈连接两个炉室。上炉室放置燃烧座,下炉室则承接炉灰。宝塔炉盖上设有数个通气孔以供空气流通。

“四方灯柱”少数部件外形上仿照商代祭祀礼器青铜方尊和青铜钫。其承盘部位呈“尊”型,高约10厘米,为方口方体。“尊”部四角平直,方口外侈,超过肩径。四方“尊”口各边长约8 厘米,束颈,斜肩,低圈足。“尊”体承盘用于承接蜡泪和灯芯燃烧产生的灰烬。灯炳下部呈“钫”型,高约8 厘米,长颈,大腹,圈足,“钫”身皆为素面。

莲花锡器在整体设计和文化元素上较为统一,可以按照仿生、仿型的形制特征进行区分。部分莲花锡器的造型设计既仿生又仿型,例如葵花灯柱。另外,莲花地域众多锡器以几何柱体、多边形为主要造型,当地多以“方”命名,例如“四方花瓶”“六方炉瓶”等。按照当地锡匠的说法,“方”寓意着“天圆地方”“四方来财”。

(二)装饰部件和元素

莲花锡器常搭配有“福、禄、寿”“钱币”“飞龙”“麒麟”“仙鹤”“莲花”“蝴蝶”“花卉”等元素。装饰部件中,文字类和纹路类元素主要依靠手工雕刻而成,如宝塔炉瓶中的“福”“寿”字和“虎头人面纹”。莲花锡雕中较为突出的是精细匀称的雕花工艺,所刻花纹图案多样、栩栩如生,或平面,或立体。莲花锡器常使用平面浮雕、立体透雕以及立体圆雕作为修饰。锡匠刘水强打制的葵花灯柱,灯座台壁上羽翅轻盈、造型优美柔和的蝴蝶纹,以及宝塔炉瓶炉腹侧壁上生涩、古朴的盆栽花卉纹路,所使用的雕刻技法都属于平面浮雕。莲花锡器雕花工艺中雕花格子是较为常见的装饰部件,属于古典的双面透雕雕花。葵花灯柱下灯盘上的雕花格子设计了几何纹、中国结纹,既多样又富有文化意蕴。透雕雕花在有限的锡料和空间中呈现了多种造型花样,更加突出了莲花锡工艺的纯熟。

(三)品种和分类

根据使用功能划分,常见的莲花锡器主要分为餐饮用具、祭祀用具、装饰器具和酿造器具四大类,有壶具、灯具、炉具和蒸馏器四个品种。

莲花锡壶主要分为酒壶和茶壶。酒壶包括上旨壶、诸侯壶,壶体修长且皆为长颈、斜肩、鼓腹,外形小巧玲珑。莲花锡酒壶的壶嘴以“三弯流”造型为主,出酒流畅且易于控制流量,倒酒时酒液经曲折蜿蜒的器壁更能散发绵长酒香。舌口设计使得壶嘴停止出流时容易收住“口水”,干脆利落。使用铜丝线制作壶嘴镶边,既美观又能够防止其遭到磨损破坏。莲花锡茶壶包括大茶壶、南瓜扁壶和开射扁壶,按壶器尺寸大小依次为大型、中型和小型。与扁壶相比,大茶壶通体素面,环状提手固定在壶顶,更显古朴。大茶壶主要用于人口较多的家庭和丧葬、婚宴等的酒席上。

莲花锡制灯具主要以“灯柱”和“灯台”为主,是现代莲花祭祀习俗中的主角。莲花锡制灯具以长柄居多,灯座一般为供桌形。灯座有方角和圆角,灯座足数由匠人自主设计。如在莲花县文化馆展出的葵花灯柱为圆角四足,锡匠刘水强打制的葵花灯柱为方角六足。莲花锡灯台、锡烛台的形制都是由油盏、托柱和承盘三部分构成。按祭祀活动不同的摆放要求,莲花锡制灯具又分为台摆式和落地式。葵花灯柱、灯台和烛台是台摆式灯具,放于神台、供桌的上面。四方灯柱、一根葱灯柱则是落地式灯具,放于神台、供桌下面或者地上。

莲花锡制炉具造型别致、设计出彩,在仿制古代传统香炉形制的基础上融合了地方特色。宝塔炉瓶作为祭祀类“大器”,一般放于厅堂供桌的正中位置,以表祭祀者的敬畏与虔诚。鼎式香炉和成对的锡制灯柱(烛台)、花瓶用来安放“香、花、灯”等供品,组成当地祭祀所用的“五供”。摆放在神位前的炉瓶是古代富商和官宦家用的锡制装饰品,是一种富贵的象征。

莲花酿造器具中富有地方特色的不是釜体、甑体,而是冷凝器和收集器。莲花锡烧酒锅并非锡甑锅,而是兼具冷凝和收集功用的组合锡具。其一般位于甑体上部,古时称为“天锅”。烧酒锅由无盖无底的圆柱锡桶和倒半球状收集器组成。锡制桶体右侧中部设半环单耳,左侧下部设管口。蒸酒时下部管口连接橡胶导管与桶内冷水相接,使冷凝器起到连通作用。倒半球状收集器折沿外侈形成内凹连通槽,起收集酒液的作用。凹槽下部设引流管,蒸酒时需穿透木甑与外部相通。蒸汽在倒半球容器器壁上遇冷后凝结成液态并沿壁而下,在槽中聚集后沿引流管流出器外。

三、莲花锡俗文化的表征及价值

(一)崇礼、家祭民风与婚嫁习俗

受到历史上理学文化的影响,莲花县上西区依然保留着打制锡器作为陪嫁品的习俗。莲花街头锡艺发展的民间文化基础始于明朝理学。莲花地域因理学家刘元卿重视婚冠丧礼而兴起了祭祀和婚嫁习俗。不同历史时期的祭祀、婚嫁习俗体现了莲花锡俗文化表现形式的多样性。儿女婚嫁时添置一套7件精制的锡制品,包括成对酒壶、茶壶、成对灯柱和烛台。婚嫁时成对的锡烛台用来“引路”,而锡酒壶随新娘陪嫁至婆家用来盛月子酒。

莲花锡器在清代时期成为莲花地区重要的祭祀用品。据载:“圣崇禋在庙尚其文,惟质乃可以尊天,故器用陶匏不为陋;惟文乃所以奉,圣故器陈金锡不为奢,福邑。”[10]家庭祭祀、文庙祭祀是封建社会中家族群体乃至个人获得社会身份认同的渠道。莲花地域重文崇礼,并随着世代的传承和演变形成了祭祀传统。现在莲花县的祭祀习俗展现的更多是莲花人对宗族伦理的重视。在烧香敬神的祭祀中必须有香炉、灯柱、炉瓶等。灯柱、烛台用来点油灯、插蜡烛,常摆放在厅堂神前以祭祀先祖、保佑后人。不同形状的灯柱有其特殊意义,依据不同礼仪进行摆放以示对神灵、先祖的敬重。四方灯柱因“四方平整、一根芯到顶”,需摆放在神庙、祠堂内的中堂。葵花灯柱在莲花地域古称如意,需要放于家中厅堂正中;一根葱灯柱摆在家神前。

(二)打锡工艺文学作品的衍生

莲花打锡作为特定地域的民间代表性技艺在得到广泛流传的同时,由其锡器制作、工艺生产形式衍生的民间故事、传统歌谣、歇后语等促进了传统锡工艺文化、锡俗文化以及当地民间文学的发展。莲花锡匠走街串巷时用于招揽客户和自我放松的《打锡歌》,从锡匠吆喝到口口相传,已经成为当地民歌的重要代表。《莲花县志》记载的莲花打锡民歌如下:

打锡歌

(小调上西腔)(编曲:三毛)

男:打锡么?

女:锡匠师傅呀刘师傅,你是江西哪一府?

男:你问得清我讲得明,我是江西莲花厅。

女:哥哥还哇到龙泉,龙泉万安庐陵县。

龙泉万安都到过,你冇到过庐陵与太和?

男:古庐陵与太和,滚滚龙泉万安福,

我走吉水与永宁,朵朵莲花永丰新。

《打锡歌》以男女对唱、问答的形式展开,热情、豪迈的小调唱调旋律简洁质朴、轻快明朗。其唱法极富地方色彩,又易于被群众广泛接受。《打锡歌》作为当地民间手工艺发展历史的重要文本,所记载的内容是打锡匠人挑担游走于周边市县村寨,靠手艺营生,既展现了一幅生动的生活画卷,又展示了莲花打锡工艺及其文化的传播图景。其中提到的龙泉、庐陵、太和、万安福、永宁等地名,所辐射的地域范围包括江西与湖南交界处一带。

锡器将民间寓言故事与锡器、打锡工艺相结合,具有社会教化的功能和意义,同时能够实现较好的传播效果。莲花人通过众多民间故事来表达对人生伦常中最为朴实、普通的幸福的追求。以《锡壶藏宝》《路口月亮》为例,《锡壶藏宝》故事中以诗歌“儿女已成行,老来抱空壶。汝皆也会老,传此好遗物”为故事结尾,倡导家庭和睦、老有所养。《路口月亮》中以锡匠师徒二人关于月亮的对话,来讲解朱熹“理一分殊”的命题,告诫世人万事万物的“理”和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分殊”并存的道理。

(三)学徒制度与社会教化

莲花打锡工艺的传习有严格的学徒制度,学徒可以师从族内宗室,因而打锡工艺的传授和传承有师徒传承和家庭传承两种形式。师傅传授技艺并督促学徒学习,代替家长成为这一社会教化活动的文化权威代表。当地俗话说:“一年不上桌,两年不上手,五年不出师。”莲花县路口镇老一辈锡匠,跟随父辈学习锡器制作工艺的平均时长达到了10~15 年,学徒30 岁时方能自立门户。学习第一年以观摩学习、熟悉行业为主,食宿在师傅家;不能同师傅在同一饭桌进食,以示长幼尊卑。学习第二年能够偶尔成为师傅的助手,可以从事老旧锡器的修补工作,以体会学习为主。学习三年以后可以上手尝试制作锡器,一般五年左右可以出师。依靠收徒弟、祖辈相传,打锡手工技艺能够维持风格上的一脉相承。学徒除了学习、获得生存技能,更重要的是在严格的学徒制度、行业行规的规范下能够接受社会教化并在社会中各司其职。

四、结语

莲花传统打锡手工艺是劳动人民在长期实践过程中的智慧结晶,其深厚的文化成为我国传统工艺研究中不可忽视的内容。莲花打制锡器与民间生产、生活方式紧密结合,其文化以莲花锡器的实用性与审美性、莲花锡俗文化的共享性与传习性为体现。莲花打锡工艺及其器物承载了祭祀、婚嫁和人际往来中所涉及的人与人、人与物的关系,同时还体现着师徒传承的伦理关系和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成为工业时代人们对故乡的情感与乡愁的依托。本文对莲花打制锡器的文化价值研究仅仅是对莲花打锡的局部认知。作为具有千年历史传承的莲花打锡,其工艺、艺术和社会内涵等仍待深度挖掘与探讨。

注:江西莲花县文化馆、路口镇政府及莲花打锡传承人刘建强、刘少忠等在我们的田野调查过程中给予了大量的帮助与支持;周程教授、吴致远教授对本文提出了宝贵的修改建议,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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