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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为了儿童的阅读

2022-03-11谢玲

阅读(高年级) 2022年2期
关键词:读本儿童文学儿童

谢玲

在中国当代儿童文学领域,方卫平这个名字极有分量。他是一位儿童文学理论家,专门从事儿童文学理论研究,评论儿童文学作家及作品。

20世纪80年代初,方卫平就踏上了儿童文学研究之路,一路走来,时间竟不知不觉过去了40年。在这40年中,他作为一名儿童文学理论界的学者,孜孜以求、默默耕耘、潜心思考,撰写出一部又一部理论著作,成为中国当代儿童文学理论家中最具代表性的学者之一,其影响令业界瞩目。

打开方教授发来的邮件,当看到最后那一长串《方卫平著作目录》时,我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油然而生敬佩之情!从1993年出版的《中国儿童文学理论批评史》,到2021年刚刚出版的《童年观与中国当代儿童文学》,其个人论著共40部。这40部论著,记载了他在儿童文学领域走过的足迹,述说着他在儿童文学理论探索道路上不断穿越的艰辛与激情,这是他大量阅读、思索、探求的结果,折射出一个研究者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勤勤恳恳、不知疲倦。

一个人做一件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只做一件事。对于方卫平来说,他在几十年中一直坚持做的只有一件事——自觉地、踏踏实实地为中国的儿童文学事业奉献自己的才华与生命。这是一种精神,是一种境界,是一种情怀,这种真挚、真切的对儿童文学事业执着的热爱之情,尤其令人感佩。

在撰写大量高质量、高水准的儿童文学理论研究专著的同时,他还选评、主编了许多教材、著作等,例如广有影响的《最佳儿童文学读本》《中国儿童文学分级读本》《童诗三百首》《国际安徒生奖大奖书系》《新语文读本·小学卷》等等,可谓是著作等身。

翻开他精心选评的《最佳儿童文学读本》和《最佳少年文学读本》,认真阅读他的点评文字,大气、质朴、本真,别有意味。从那些精彩、独到的点评文字里,我读出了他对优秀儿童文学作品的热爱和由衷的欣赏。他是在用心做事,只为给孩子们以及广大儿童文学的写作者和研究者提供一份纯粹、美好的读本。他也因此发掘与整理出不少优秀儿童文学作品,如钟麦的小说《大饼对油条说》、王淑芬的《我是白痴》等等,让选本也因此具有珍贵的资料和鉴赏价值。

他戴一副眼镜,文质彬彬,儒雅平和,笑意微微。也许是因为多年来从事儿童文学研究,他看起来显得特别年轻。与他接触过的人,都会立即感觉到他的温和、平易与体贴。

他很关心别人,尤其对年轻人更是循循善诱,无微不至。对年轻编辑,他鼓励他们主动与作家接触、交流,一方面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另一方面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对他的学生,他希望他们不但学到知识,而且能具备好的心理素质和教养。他帮助朋友也很无私,觉得该帮的他都去帮,能做的他都尽力去做,总是乐此不疲。

在与方卫平教授的交谈中我感到,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总是在细节处体现出特有的敏感和周密。这种个性,使得他在追求理想中,表现出执着与坚守;在学术研究上,表现出严谨与深刻。而在编选读本、推广阅读方面,他所表现出的满腔热忱与全心投入,则让人分明看到,方卫平这位学者、理论研究者于理性之中洋溢着的激情,于缜密之中闪耀着的灵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童的阅读,他也因此获得了《中国教育报》“2011年度推动读书十大人物”称号。

对话

方卫平出生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从1967年上小学,到1977年高中毕业,中小学的十年光阴,大体与“文化大革命”十年相伴随。高中毕业那年,正逢国家恢复高考,他顺利考进了大学。四年大学生活,生长了他的学术梦想。

记者:许多作家在谈到自己的创作经历时,常常会回忆起童年生活。您作为专门从事儿童文学研究的学者,童年生活又是怎样的?

方卫平:童年生活对我的影响和记忆特别深刻。我的童年、少年时代大体与“文化大革命”十年相伴随。在那个懵懂的年龄,我的记忆中都是些诸如请红宝书、请主席宝像、“天天读”、学工、学农、学军等这样一些事件和场景。这些经历构成了我童年时代最基本的关于人生和社会的记忆,也构成了我童年时代最基本的精神来源和背景。当然,更深刻的印象是关于那个时代虽然贫乏但却十分生动的文学阅读的记忆。

记者:在那个贫乏的特殊年代里,您都读些什么书呢?

方卫平:刚上小学时,接触的书籍除了课本,就是《毛主席语录》、“老三篇”等。大约从1972年开始,书店里出现了一些新的文学作品。我的书柜中至今仍保存着《闪闪的红星》《渔岛怒潮》《向阳院的故事》《新来的小石柱》《虹南作战史》等“文革”时期的文学作品。这些书与《海岛女民兵》《征途》《分界线》等都曾经让我读得如痴如醉。特别是浩然先生的几乎所有作品,像《艳阳天》《金光大道》《西沙儿女》《欢乐的海》《大肚子蝈蝈》等,我都读过,几乎每一本书我都读得十分痴迷。回想起来,童年时代的阅读渴望,真的是太强烈了。

记者:那个年代,还有一类书很受欢迎,尤其是孩子们特别喜爱。

方卫平:对,就是连环画,又叫“小人书”,是我童年时代最重要的读物之一。我和弟弟曾经拥有过大约三百余册“文革”时期的“小人书”,其中包括《三条石》《杨国福》《珍宝岛自卫反击战十英雄》《二十响的驳壳枪》《红山岛》《小雁齐飞》《智取威虎山》《红色娘子军》,等等。在通往学校路边的乡村供销社的柜台里,瞪大眼睛发现一本本新到的连环画,成了我和弟弟童年时代的一大乐事。连环画的阅读,在我们这一代人的阅读和成长史上,的确曾经是十分重要的一个内容。

记者:从小学直到大学,好像您对大学生活特别怀念?

方卫平:1977年,正当我高中毕业,心里盘算着打点行装,到哪个山村水乡插队落户的时候,高考恢复了。我以所读中学唯一被录取的文科考生的身份,进入了宁波师范学院中文系读本科。学校坐落在甬江之畔,整个校园除了一座破旧的、空荡荡的礼堂之外,全是低矮、简陋的平房。就在这座校园里,我度过了无忧无虑、充满遐想的四年讀书生活。

记者:这么简陋、破旧的校园,为什么仍然让您对大学生活怀有特殊的感情?

方卫平:校园虽然简陋,但青年时代的梦想却是无比珍贵的。可以说,我一辈子的学术梦想,就是在那座简陋的大学校园里生长起来的。因为中小学阶段学习的相对荒芜,上大学时我的文学知识和基础十分薄弱。幸运的是,我的大学四年,正是开启改革开放、思想解放的激情年代。在度过了最初的漫无目标、疯狂阅读的学习生活后,我开始对自己的阅读现状感到不满,并寻找自己的学习方向和专业目标。这个时候,文艺学学科成了我的首选,我对这门学科充满了兴趣和好感。于是,我把文艺学确定为自己的专业学习方向。

记者:确定了学习目标和方向,您的大学学习生活应该更加充实、紧张而忙碌了。

方卫平:是的,从此我的阅读开始有了选择,我把自己整天泡在了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贺拉斯,到莱辛、康德、黑格尔、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卢卡契;从陆机、刘勰、袁枚、王国维,到朱光潜、李澤厚、钱钟书、王朝闻等中外著名学者的著作之中,泡在了各种学术性期刊和报纸的阅读之中,并在这种阅读当中渐渐培养起了自己的判断标准和理论趣味。例如,朱光潜先生的《西方美学史》是我了解西方美学思想发展历史的入门读物;李泽厚先生的著作我也特别喜欢,《批判哲学的批判》《美的历程》《美学论集》等都是我爱不释手、品读再三的哲学、美学著作。

记者:大学期间除了大量阅读外,您关于文学研究的学习也一定离不开写作。

方卫平:是的。进入大学三年级,我一边思考,一边摸索,尝试性地开始了学术性文字的练习和写作。记得第一篇“论文”一万余字的稿子写完后,我落在了课桌上,被班里一位同学发现了,他当着许多同学的面惊呼:“方卫平在写论文!”羞得我无地自容,心想真是太丢人了。可是从此以后,我却迷恋上了这样的与文字的亲近。大学四年级时,我的六千余字的习作《浅谈艺术个性》经老师推荐发表在了学校的学报上,我的学术理想从此被点燃了。在我毕业的时候,学校已经建起了新的宿舍楼和教学大楼,离开时,我心里充满了幸福和感恩之情——对我的大学校园,对我的青春岁月。

研究,深邃了我的思考

记者:在进入研究生学习之前,您已经发表了《教师笔下的少年形象》等儿童文学评论文章,您认为儿童文学应该具有什么特质?

方卫平:儿童文学的特质主要可以从文学内容和呈现方式两个层面去概括。从文学内容层面看,儿童文学通常描述、表现的都是富有童心和童年情趣的生活内容,例如瑞典作家林格伦的童话《长袜子皮皮》、奥地利作家涅斯特林格的儿童小说《弗朗兹的故事》系列、中国作家任溶溶的儿童诗和曹文轩的小说《草房子》,等等。即使不是直接表现童年生活内容的作品,也往往会考虑到儿童读者的接受趣味和审美心理特征,例如乔恩·克拉森的图画书《这不是我的帽子》等。从呈现方式上看,儿童文学往往表现出新奇、变幻、神秘、诙谐、滑稽、游戏、诗意等特质,像《吹牛大王历险记》的奇幻与夸张、安徒生童话的幽默与诗意等等,都是典型的例子。当然,随着社会生活和文化环境的变化,儿童文学的特质也会随着时代的变化而不断变化。

记者:那么,儿童文学的语言是否也应该具有它的独特性呢?

方卫平:儿童文学的语言,除了具备一般文学语言所应具有的形象、生动、凝练、富有个性等特色之外,通常还更加突出和强调其与儿童语言特征之间的某种呼应性,即天真、幽默、浅显等文学语言特质。例如加拿大儿童诗人丹尼斯·李的小诗《进城怎么走法》:“进城怎么走法/左脚提起/右脚放下/右脚提起/左脚放下/进城就是这么走法”。作者用一个孩子式的语气,让读者在微笑中接受了一种孩子般天真、稚拙的思维方式。或许,我们还会想到,人生也是一次“进城”,我们是为了无数条进城的路而烦恼,还是乐观地提起脚来,去单纯地面对它?我想,单纯而快乐的回答,对我们每个人都会有所触动。所以,儿童文学的语言虽然往往显得单纯、浅显,但是它所传递的意味,却仍然是丰富而又独具情味的。

记者:您认为优秀的儿童文学对人生的作用是什么?

方卫平:毫无疑问,优秀的儿童文学蕴藏着人类精神和文化的最重要的价值观、最基本的审美奥秘与规则,是最适合儿童成长的精神养分。正如美国诗人惠特曼所说,一个孩子遇见什么,这东西就变成他生命的一部分。我在多年来的学习和研究过程中,深感儿童文学是一个拥有很高文化品位和独特审美力量的文学门类。最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都具有一种永恒的审美力量,能为人生提供丰富而长久的精神营养。

记者:所以说,童年时代的阅读非常重要,但童年阅读是不是只有儿童文学呢?

方卫平:童年阅读绝不局限于儿童文学。我倡导只要是属于文化的好东西,如文学的、艺术的、科学的、历史的,等等,孩子们可以什么都读,也应该什么都读,把口味调养得丰富些,宽广些。我这些年常向家长、老师和孩子们推荐比尔·布莱森的《万物简史》(少儿版)。这本科普读物对于宇宙、地球和人类历史的介绍,结合了物理学、地质学、化学、生物学、人类学等学科的丰富知识,渊博的同时又极为深入浅出,更重要的是,它对于各种自然知识和科学知识的解说,处处体现出一种开阔、大气的人文气象,是把人类的生命和生活放到大宇宙的广袤时空中,来引导孩子深入地观察它、思索它、体验它。这种人文的精神,实际上与文学是相通的。对于拥有这样的精神底子的一切优秀图书,我都鼓励孩子们尽量去阅读。

记者:阅读中外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我们常常会感到,在看似天真、简单的故事中,却往往隐藏着深邃的意义,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方卫平:您说的不错。举一个简短的例子,儿童故事《十二只小狗的命运》是一篇表达独特生命关怀的佳作。故事讲的是,姆林先生家的母狗生了十二只小狗,姆林先生忙不过来,要把小狗送掉,不过,他一定要替每一只小狗都找到一个好的主人。第二天一早,他把十二只小狗统统装进一只大布袋里,背进城里去了。从早到晚,抱走小狗的有农民、魔术师、盲人……他们分别要把小狗训练成牧羊犬、马戏演员、导盲犬……但是,当大人们都以实用、功利的态度安排小狗们的命运的时候,唯有最后出现的那个孩子说:“我要和它一起吃,一起睡,做它的好朋友!”这个故事的深刻之处在于,成人们的态度未必不是正当而合理的,但只有那个孩子的一番话,才使我们猛然想起,对于一只小狗的关爱和尊重,其实也应该是我们对待生命的一种基本态度。杰出的儿童文学作品大都展示出了这样的智慧和美学。

推广,丰富了我的人生

在儿童文学研究的道路上,方卫平倾注了自己的生命和热情。进入21世纪以来,他又开始大量搜集、阅读中外文学精品,并选编成读本供少年儿童阅读。他说,无论是教学、研究,还是选编读本,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促进儿童阅读。

记者:您在教学、研究的同时,还把目光投向了学校的语文课堂,特别关注少年儿童的阅读,把相当一部分精力集中在儿童文学选本的选评工作中,相继推出了一系列“最佳”读本。

方卫平:编写献给孩子的以儿童文学作品为主体的“最佳”读本,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里酝酿了许多年。它最初开始成形,應该是在2001年我与学术界的友人合作主编《新语文读本》(小学卷)的过程中。也是从那时起,我萌生了一个想法,希望将自己阅读到的最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集结在一起,提供给孩子们阅读。我的本意很简单,就是想把那些真正带给我阅读乐趣和感动的“最佳”儿童文学作品挑选出来,与孩子们分享其中的欢愉、趣味、幻想、温情、哲理和智慧,同时也为他们提供一种“最佳”的阅读。

记者:您曾经指出,语文学习仅仅只靠语文课是远远不够的。对此,请具体谈谈您的看法。

方卫平:语文是一门十分奇妙的课程。它以语言为载体,连接着人的心灵和精神,连接着自然万物,连接着人类文化的方方面面。因此,语文应该是开放的、发散的。语文课固然承担着识字教育、知识教育的任务,然而同时它又蕴含着一定的文学审美和教育功能。但语文学习仅仅只靠语文课还远远不够,应该从课堂学习向课外阅读延伸,从教材向课外书籍拓展。自由自在、广泛而又富有个性的课外阅读,对培养阅读兴趣、提高语感和阅读能力、提升语文素养等,都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课外阅读才是语文学习得以真正完成和提升的途径与空间。

记者:据我观察和了解,儿童通常比较喜爱阅读以图画为主的书,您如何看待读图与读文?它们各自的利弊是什么?如何引导孩子们多读文字类的书呢?

方卫平:读文与读图作为两种阅读形态,由来已久。读文能力与读图能力都是人们阅读能力的有机组成部分。图画书是适合儿童阅读的出版门类之一,儿童爱读图画书,并不是一件坏事。我们这个时代之所以被贴上了“读图时代”的标签,是因为相对而言,读图前所未有地成为了这个时代人们阅读生活中的重要内容。因此,我不认可某些说法,如认为读文是有想象力的、深度体验的阅读,而读图是机械的、浅表的、不可靠的阅读。我们需要读文能力,同时也需要读图能力。但如果只是沉溺于图画书阅读,而忽视甚至排斥文字类儿童文学作品的阅读,也可能会导致不良的后果。事实上,随着年龄的增长,自然会产生阅读文字类作品的需要和兴趣,阅读文字类作品,可以更好地感受文字艺术的奇妙及其所带给我们的阅读享受和快乐。

记者:还有的孩子特别喜爱阅读魔幻类儿童小说,对此您怎么看?

方卫平:写实与幻想、现实与魔幻,都是儿童文学题材和表现手法中的组成部分,魔幻文学确实有其独特性,可以满足少年儿童喜欢幻想,喜欢新奇事物的心理需求。所以说,对待魔幻文学不能一概而论,优秀的魔幻儿童文学作品还是值得阅读的,如《哈利·波特》《魔戒》《地海传奇》等。

记者:都说写好作文的秘诀之一就是阅读,请您推荐一些适合小学生阅读的中外儿童文学作品。

方卫平:适合小学生阅读的儿童文学作品体裁主要包括图画书、儿歌、儿童诗、童话、儿童小说、儿童散文、科学文艺、儿童报告文学以及寓言等。从众所周知的国际安徒生奖,到美国的纽伯瑞奖、凯迪克奖,以及瑞典的林格伦奖;从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到丰子恺儿童图画书奖、“青铜葵花”奖,等等,这些奖项的获奖作品大都值得阅读。另外,中外优秀儿童文学作品合集或精选本也是很好的阅读资源。由我选评的《中国儿童文学分级读本》(共11册)、《童诗三百首》(共3册),收录的也都是优秀的中国儿童文学作品和儿童诗。对我个人来说,选评这些读本系列,是一件令我非常高兴的事情,它让我的阅读和研究走出了大学校园,走进了中小学语文课堂和千千万万个家庭,使我直接或间接地成为一名儿童阅读推广人,我的人生也因此而更加充实、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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