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宏斌

（新疆畜牧科学院，乌鲁木齐 830011）

2021 年是“十四五”规划开局之年，也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的开启之年，做好“三农”工作对保持我国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和社会稳定具有特殊意义[1]。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乡村振兴战略，并将其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指导方针，乡村振兴战略是推进持续性减贫，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的重要制度保障[2，3]。 巩固拓展脱贫成果既是脱贫攻坚工作的延续，也是乡村振兴的基础[4]。 脱贫地区怎样推进乡村振兴？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稳定现有政策，确保用于脱贫攻坚的公共资源只增不减，探索新的更加有效帮扶方法，让脱贫攻坚成果更加巩固并不断拓展，让脱贫攻坚的成功经验及做法能够有效地移植到乡村振兴上来[5，6]。新疆作为全国贫困面大、发生率高、贫困程度深、区域性贫困严重、致贫原因复杂的区域，2020 年虽已如期完成脱贫攻坚任务，但如何实现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成为新疆现代化建设路途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

农业作为基础产业推动了我国经济的增长，但长期发展中也存在一定问题，如种植业、畜牧业结合程度不高，造成了资源浪费、环境污染等[7]。种、养殖废弃物若不进行有效循环利用，将成为巨大污染源，如果将其合理循环利用，可获得潜力巨大的农业生产资源[8，9]。 因此，要积极探索生态循环农业模式，尽快把农业发展从单一的追求经济效益转到经济与生态兼顾的目标上来，着力探索并构建特色生态循环农业发展模式。 种养结合是种植业和养殖业紧密衔接的生态农业模式，是将畜禽养殖产生的粪污用作种植业的肥源，而种植业为养殖业提供饲料，并消纳养殖业产生的废弃物，使得物质与能量在动、植物之间进行转换的循环式农业[10，11]。加快推动种养结合循环农业发展，是提高农业资源利用效率、保护农业生态环境、促进农业绿色发展的重要举措，对调整地区农业生产结构，增加农民收入作用明显[8，12]。 新疆作为西北农业大省，发展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对于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时实现乡村振兴意义重大。鉴于此，本研究以喀什地区巴楚县色力布亚镇阿勒台开斯克为典型案例，从当地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的类型、主体构成和利益联结三个层面归纳总结了喀什地区巴楚县不同类型的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并就其示范效应进行了深入分析，以期为新疆及其他地区的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发展提供借鉴依据。

1 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概况

选取喀什地区巴楚县色力布亚镇阿勒台开斯克村发展的各类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作为典型案例，总结当地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发展现状。

1.1 模式类型

阿勒台开斯克村始终坚持将脱贫攻坚成果与本村乡村振兴相结合大力发展种养循环经济，主要形成了以农业合作社组织为纽带的大规模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和以农户为主体的家庭庭院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实现了本村由合作社组织为主体带动发展的种养循环经济的“大循环”和以小农户为主体的家庭庭院种养相结合的“微循环”。

1.1.1 农业合作社组织为纽带的规模化种养循环经济模式

农业合作社组织为纽带的规模化种养循环经济模式主要是以阿勒台开斯克村的巴楚县美乡养殖专业合作社组织为纽带进行蛋鸡养殖、加工有机鸡肥，从而带动农民进行蛋鸡养殖，协同农户进行特色种植、大田农业生产、拱棚蔬菜种植、林果业发展的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 “蛋鸡养殖”由新疆畜牧科学院“访惠聚”驻色力布亚镇阿勒台开斯克村工作队、巴楚县、色力布亚镇及阿勒台开斯克村等多方共同努力建设，形成万只蛋鸡规模化养殖示范场进行蛋鸡养殖，带动当地村民就业、促进村集体经济发展。“有机肥加工”是在蛋鸡养殖场的基础上进行有机肥加工项目建设有机肥棚，以生产有机鸡肥。

研究中将农业合作社组织为纽带的规模化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划分为以下四类： 第一，“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特色种植”循环经济模式。该模式以蛋鸡养殖为基础，蛋鸡产生的粪便作为有机肥加工的原料，经有机肥加工形成特色种植所需的肥料，便于种植合作社及农户在大田、村主干道沿线路两边、村民庭院空地、假山等区域种植四季玫瑰。 第二，“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温室大棚”循环经济模式。 该模式依托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生产适于拱棚育苗、蔬菜种植所需的有机鸡肥，以此有效地利用养殖废弃物，促进种植业与养殖业有机衔接，实现生产的可持续和循环发展。第三，“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林果业”循环经济模式。 该模式依托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为果树苗木的种植提供适宜有机鸡肥的一种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其中林果业主要是农户种植核桃、红枣、桑树、杏树和西梅等。第四，“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大田绿色种植”循环经济模式。 该模式是以蛋鸡养殖产生的废弃物作为有机肥加工的原材料，产出的有机鸡肥为大田农业（食用玉米种植）提供肥料支持，以增加土地肥力，提升产量，而大田农业生产的秸秆等经饲料加工厂形成可供蛋鸡食用的饲料，由此形成“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大田绿色种植”的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

1.1.2 以小农户为参与主体的庭院种养循环经济模式

现阶段，阿勒台开斯克村形成的以小规模农户为主体的庭院种养循环经济模式主要是由脱贫攻坚时期的“前有房、中有园、后有圈”庭院经济发展而来。该模式主要是农户通过充分利用自家房前屋后空地开展养殖、种植的一种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即“小农户＋庭院种植业（蔬菜、花卉等）＋养殖业（养牛／羊）”的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结合实际情况可划分为以下两类：第一，“小农户＋养殖＋庭院种植”的种养循环经济模式。 该模式中有关种植业，农户可在自家庭院种植蔬菜、花卉和瓜果等，也鼓励农户种植杏树、桃树、葡萄和桑树等。关于养殖业，农户则可以在自家院舍修建圈舍，养殖牛、羊、驴、鸡、鸽子、鸭、鹅等畜禽，养殖过程中各类畜禽产生的粪便用于庭院种植业，若养殖的牲畜数量较多，剩余粪便可进行有机肥加工处理。第二，“小农户＋养殖＋庭院暖棚”的种养循环经济模式。该模式是农户利用自家院舍空地建设庭院暖棚以发展种植业，建设圈舍养殖牛、羊、鸡、鸭、鹅、鸽等的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农户可在暖棚中种植蔬菜、草莓、菌类等，而种植蔬菜、草莓等的肥料主要来源于有机肥和庭院养殖产生的粪肥等，同时种植产生的副产品可作为畜禽饲料来源，由此形成“农户＋养殖＋庭院暖棚”的种养循环经济模式。 该村围绕种养循环经济发展的目标，加大对庭院大棚建设的宣传和引导，给予每个大棚3 000 元补贴的政策激励，带动更多村民依托房前、屋后的空地发展大棚种植，目前大棚已发展至30 个。

1.2 种养循环经济模式的主体构成

1.2.1 规模化种养循环经济模式主体构成

不同类型的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其主体构成存在一定差异。鉴于阿勒台开斯克村中规模化种养循环经济模式中主要是以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为基础，形成的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因此，规模化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四种类型的主体构成均包含蛋鸡养殖场、有机肥加工厂，具体而言，“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特色种植” 循环经济模式的主体还涉及进行特色玫瑰花种植的农户，“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大田农业”循环经济模式的主体还包括种植食用玉米的农户；“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拱棚”循环经济模式的主体还包括采用拱棚进行育苗、 反季节蔬菜生产、 玫瑰花苗木培育的绿森种植合作社组织；“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林果业”循环经济模式的主体涵盖从事红枣、核桃树种植的农户。总体而言，规模化种养循环经济模式中各个主体构成主要涉及合作社组织、合作社组织成员、种植大户等，其中种植业与养殖业的参与主体不是同一主体。

1.2.2 庭院种养循环经济模式主体构成

以小农户为参与主体的庭院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其主体构成主要是以小规模生产农户为主，同时种植业、养殖业的主体是同一主体。 其中“小农户＋养殖＋庭院种植”的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和“小农户＋养殖＋庭院暖棚”的种养循环经济模式，这两类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的参与者均是农户，二者之间的差异在于农户之间从事种植业的不同，有的农户在自家庭院空地进行庭院蔬菜、花卉的种植，有的则是在自家庭院建设小型拱棚开展菌菇生产、蔬菜、草莓种植等。

1.3 种养循环经济模式的利益联结关系

1.3.1 规模化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各主体利益联结关系

农业合作社组织为纽带的规模化种养循环经济模式中具体四类种养循环经济模式的利益联结其实质是各个主体之间的利益分配状况。 由于四类规模化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均涉及蛋鸡养殖场、有机肥加工企业，因此，这四类种养循环经济模式之间的利益联结可以归纳为以蛋鸡养殖场、有机肥加工厂为主体与特色种植、大田农业、拱棚和林果业的生产主体之间的利益联结。具体而言，若以“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特色种植”的循环经济模式为例分析各个主体之间的利益联结情况可知：该模式中的利益关系主要是蛋鸡养殖场、有机肥加工厂、玫瑰花种植户之间的利益分配情况。 各主体之间的利益联结具体表现为：美乡养殖合作社承包的蛋鸡养殖场和有机肥加工厂进行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过程中产生的经济收益按照承包合同，一部分上交至村集体，其余部分用于自身发展；蛋鸡养殖场按市场价格将鸡粪等废弃物出售给有机肥加工厂，有机肥加工厂将其生产成有机鸡肥，产出的有机鸡肥销售给玫瑰花种植户、拱棚种植户、食用玉米种植户等，由此形成各个主体之间的利益联结。总体来看，“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大田绿色农业”循环经济模式和“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林果业”循环经济模式的利益联结情况与该模式类似，而“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温室大棚”循环经济模式则与上述三类模式的利益联关系存在一定差异，由于该模式中进行拱棚蔬菜、菌类种植主要由绿森种植合作社进行，其利益联结关系由种植户变为合作社组织，该模式是蛋鸡养殖场、有机肥加工厂与合作社之间的利益联结关系。

1.3.2 家庭庭院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各主体利益联结关系

由于家庭庭院种养循环经济模式主要是农户自身在家庭庭院中展开的种植、养殖的“微循环”，该模式中的两类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涉及到的主体均为农户本身，并未有其他参与主体，因此该模式中不存在利益联结情况。

2 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示范

选取阿勒台开斯克村中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发展情况较好、值得借鉴并推广的“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特色种植”模式、“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温室大棚”模式和“农户＋养殖＋庭院拱棚”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分析其示范情况。

2.1 “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特色种植”模式示范

2.1.1 示范建设

结合巴楚县色力布亚镇阿勒台开斯克村的实际情况，示范建设了“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特色种植”循环经济模式。 一是蛋鸡养殖。 新疆畜牧科学院驻色力布亚镇阿勒台开斯克村“访惠聚”工作队具体组织实施建设蛋鸡养殖场，占地12 亩，总投资492.136 万元，建设饲料加工库房、办公生活区、标准化鸡舍两栋、配套辅助设施及修建围墙等，并投产使用。 目前已形成现代化鸡舍1 栋，占地1 000 m2，标准化鸡舍2栋，配套饲喂、饮水、集蛋、温控等设施设备，实现蛋鸡养殖全自动化。二是有机肥加工。依托有机肥加工项目，建成300 m2的有机肥棚1 座，并配套鸡粪传送设备、发酵池，实现有机肥加工的自动化。 三是特色种植。阿勒台开斯克村自玫瑰花试种成功后建设15 亩玫瑰花示范园，种植食用玫瑰。在模式示范建设中，综合应用示范蛋鸡养殖技术、有机肥加工技术、食用玫瑰种苗繁殖技术、食用玫瑰花管护技术等。 注重品牌建设，打造“色力蛋”鸡蛋品牌，设计有机肥包装袋，并围绕玫瑰花茶、玫瑰酱、玫瑰蜂蜜、核桃、红枣、饲料产品打造“优源～六重奏”品牌。

2.1.2 示范内容

基于以上建设内容，通过蛋鸡养殖示范蛋鸡养殖技术、有机肥加工示范有机肥加工技术，食用玫瑰花的种植示范食用玫瑰种苗繁殖技术、食用玫瑰花管护工作技术、有害生物综合防治技术等。基于玫瑰花产品示范了品牌建设。

2.1.3 示范建设效果

第一，2020 年开展蛋鸡养殖1.69 万羽，产蛋率90%，日产蛋量1.6 万枚，日销售额8 000 元。 年产鸡粪产量400 t 左右，可生产纯干有机鸡肥180 t，若按每吨3 000 元计算，年可实现销售收入54 万元。 鸡粪加工成有机肥，改善了养殖场的养殖环境，减少了蛋鸡死亡率，增加了产蛋率，年可提高养殖效益近10万元。第二，通过推广有机肥预计增加种植业收入30 余万元，同时推动乡村粪污无害化处理，确保产业和生态协调发展。 将鸡粪加工成有机肥，既有效改善了养殖场的养殖环境，蛋鸡死亡率也相应减少，产蛋率增加，效益显著，并推广有机肥，种植业收入增加。 同时通过固液分离设备将畜禽粪液分离后借助专用发酵菌在发酵床中发酵产肥和阳光温室、高标准农田互为结合，形成种养结合，不仅可解决养殖场畜禽粪便带来的污染，改善养殖场的卫生环境条件。还将粪污转变为有机肥，可降低种植业农药、化肥的使用量。第三，引进2 000 株四季食用玫瑰花苗圃在合作社及农民院舍等试种，通过施用有机鸡肥，玫瑰花试种成功且长势良好。 同时建设玫瑰示范园，在示范园及路边种植玫瑰花15 亩，并借助玫瑰花加工车间生产玫瑰花茶、玫瑰花酱等产品，提高了玫瑰花的利用效率，增加了农民收益。若每亩产干花蕾（玫瑰花茶）10 kg 左右，按市场价每公斤100 元（每100 g／10 元）左右算，15 亩玫瑰花产玫瑰花茶创造价值是1.5 万元每年，每亩产玫瑰花瓣30 公斤，可产玫瑰花酱50 kg，每公斤100 元，15 亩玫瑰花可产玫瑰花酱7.5 万元。 此两项每年可产出9 万元经济效益。另外，还建设了玫瑰花产品品牌，形成精美、吸引力强的包装，为提升产品档次、打造本村特色、提高产品附加值奠定了基础。

2.2 “蛋鸡养殖＋有机肥加工＋温室大棚”模式示范

2.2.1 示范建设

阿勒台开斯克村鼓励部分致富带头人开始建设温室大棚， 成立巴楚县绿森蔬菜种植农民专业合作社，依托种植合作社建设大棚3 座，开展蔬菜、玫瑰花扦插育苗，反季节草莓、蔬菜种植等，培养10 余名致富带头人。

2.2.2 示范内容

依托巴楚县绿森蔬菜种植农民专业合作社进行示范温室大棚种植蔬菜、草莓等，推广温室大棚种植技术。

2.2.3 示范建设效果

在驻村工作队的帮助下阿布都艾尼·阿布都热西通过建设温室大棚进行育苗、种植菌菇等，并与5 位村民组织成立“巴楚县绿森蔬菜种植农民专业合作社”，根据季节、市场需求开展育苗、大棚蔬菜、草莓、蘑菇、木耳等发展温室大棚种植。合作社带动5 人就业，人均月收入1 500 元以上。同时，他积极探索将蘑菇菌包废弃物与鸡粪混合发酵后进行有机肥生产，实施有机肥育苗和蔬菜种植，形成种养循环，延伸产业链，增加产品附加值，提高经济效益，带动社员和村民增收。

2.3 “小农户＋养殖＋庭院暖棚”的种养循环经济模式

2.3.1 示范建设

在合作社组织建设蔬菜大棚的基础上，2021 年， 阿勒台开斯克12 村加大对庭院拱棚建设的宣传和引导，给予每个拱棚3 000 元补贴，带动更多小规模农户依托房前屋后空地发展拱棚种植，目前拱棚已发展至30 个。

2.3.2 示范内容

选取村庄中经验较为丰富从事庭院暖棚种植的农户进行暖棚蔬菜、菌类种植示范，示范暖棚栽培技术、蔬菜栽培、菌菇种植技术等。

2.3.3 示范建设效果

庭院暖棚建设发展设施农业进行暖棚育苗、菌菇生产、蔬菜和草莓种植等，有效利用了农户家庭庭院的闲置空间，增加了农民收入，实现了家庭庭院经济中种植业、养殖业的结合。

3 模式推广应用保障措施

3.1 政策扶持保障

制定并实施有利于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发展的财税、金融政策。政府加强对生态、绿色农业的财政政策支持，由政府的绿色购买行为影响各类种养企业、农户及消费者的行为，并对环境污染小的企业进行财政补贴。鼓励企业、合作社组织及个人发展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并给予其适当补贴进行等基础设施建设。 同时征开水资源税、大气污染税、生态补偿税种，对于环保意识强、污染小的企业实行税收优惠政策。采取倾斜性的金融政策，通过多渠道、多方式筹集资金，扶持绿色生态种养循环经济的发展。同时加大政府对种养结合循环经济中农技推广的投入，各级财政部门对农技推广部门履行相关职能所需的科研经费、技术引进及试验示范与推广等给予支持。

3.2 加强技术保障

构建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专项技术研发团队。依托科研院所、大专院校等单位，组建一支专门从事种养循环经济模式相关技术研究的团队，重点关注与种植业、养殖业相衔接的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方面的相关技术研发、实验与推广。 如畜禽粪污处理、污水的肥料化利用和污水达标排放等技术。 建立市／县、乡、村三级科技技术服务队伍。 从各单位选择一批专业技术知识扎实、有创新意识、思维活跃的科技服务人才建立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技术服务推广队伍，结合地方农牧局、农业技术推广站等宣传新技术、新知识，因地制宜，推广不同类型的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促进各类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发展。

3.3 强化人才保障

积极引进专业技术完备、经验丰富的农、牧人才，重点培育一批本土人才，保障种养循环经济模式的持续发展与活力。 加强与新疆农业大学、新疆农业科学院、新疆畜牧科学院等单位之间的沟通交流与合作，引进一批，实行各个产业、技术与人才之间的优化配置，加快推进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中的农业科学技术成果转化。 在引进发展绿色生态循环农业所需的科技创新人才和管理人才的同时，注重培育一批优秀的本土人才，鼓励不同人才之间的强强联合、传帮带式发展，形成良好的竞争与合作关系，为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的发展提供各类人才。 此外，充分利用地方农业技术推广人员、科技服务人员、驻村工作队中具有相应技术的人员，发挥各类人员的职能优势，在村级培养种植能手、致富带头人等，调动农户的生产积极性，实施并推广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

4 讨论与结论

目前，喀什地区的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大致可以划分为以农业合作社组织为纽带的规模化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和以小农户为主体的庭院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其中各种养循环经济模式的主体构成、利益联结随模式的不同而发生改变，并产生了一定经济效益、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 新时期，如何将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是后脱贫攻坚阶段的重要议题，而发展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是解决这一困惑的关键，尤其在地处南疆四地州的喀什地区发展各类型种养循环经济模式，这有助于增加农民收入、促进乡村经济发展、美化乡村环境、实现共同富裕。各类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均有各自的特点，其在类型、主体构成及利益联结方面均存在一定差异， 各类种养循环经济模式中各个主体之间如何进行利益分配，能够使得收益最大化，如何协调各个主体之间的关系，这是后续研究中需要进一步探讨的问题。 同时，本研究从宏观视角探究喀什地区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的示范效果，但具体各类模式的实施效果如何需从微观农户视域出发，现有研究基于微观视角探析种养结合循环经济模式的研究较为少有，这可以作为未来研究视角之一。此外，如何有效推广各类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如何确保采用的各类种养循环经济模式能够达到满意的效果同样值得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