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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 [外三首]

2022-02-22冯书辉

诗潮 2022年2期
关键词:苦果坦途陽光

冯书辉

谁看见过腐烂的玻璃

它们透明

抑或带着色彩

谁燃烧过玻璃

曾捡起它们的骨头

完成过指证

没有什么值得它珍藏

包括鲜血和光明

包括看不见摸不着的哲学

灰尘玷污不了它们的内部

我们的擦拭

无非在擦拭自己

鸟是天空的起搏器

翅是鸟的风帆

可以逆风向上,也可顺风而下

水解不了水的渴

能收获果实,并非都是好事

比如:苦果

月亮比星星亮

不是月亮比星星大

河走了,岸还在

河走了很久,岸也就离开了

人不去的地方,尘埃才会去

老房子很久没人住了

但住着过去

鸟没有了,羽毛本来会飞

只是抛弃鸟,就抛弃了方向

陽光拆掉夜色的帐篷

只有水知道,低处最可靠

一枚叶子

在秋风中挣扎

它紧紧地拉着枝头不放手

它翻卷着

用它的背面逢迎阳光

它是不是也在渴望奇迹

就像你昨夜梦临深渊

忽生了翅膀

告影子

黑夜或白天

无论你怎样扈从

坦途或潦倒

我都绝不情愿,与你

融为一体

匍匐的生活

即使给你一面墙

给你一个高度

给你一个超越阳光的豁口

你又能是谁

又能长出几寸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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