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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未完成的武侠小说

2022-02-22

新传奇 2022年6期
关键词:张伯苓新剧南开

关于周恩来的学生时代,有许多传说: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演话剧男扮女装“倾倒全座”,以及那句家喻户晓的“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而他曾在杂志上连载过武侠小说这件事,卻鲜为人知。

“寂寂荒郊,茫茫旷野。时则晨星隐隐,晓雾沉沉。几处烟云,一湾流水……”近日,一篇刊载于1914年、已停更(停止更新)的武侠小说《巾帼英雄》,引发了网友们的强烈关注。原因就在于,这篇小说的作者是周恩来,这是他16岁时的作品。

有网友深情呼唤作者“填坑”(把文写完),也有网友回复道,“作者前去拯救中华民族了,小说自此无限期停更”“今生已报国,来世再填坑”“他用一生填了旧社会的大坑,灯火里的新中国就是小说的结尾”……

周恩来“弃坑”的武侠小说

小说以寂寂荒郊为开场,一老、一少、一青衣女子,自远处走来,周恩来为她取名洪飞影,其出身武术世家,身手出众,引出一串武林事,故事由此拉开帷幕。

熟悉这篇小说的周恩来纪念馆副馆长施春生介绍,1914年写《巾帼英雄》这篇小说时,16岁的周恩来尚在读中学。在天津南开中学这片肥沃开放的土壤上,周恩来不但获得了扎实的基础教育,并且锻炼了组织才干。他创立社团、演出新剧、编辑杂志,参加体育锻炼与政治活动。为了联络同学、锻炼身心、增进智能,周恩来发起成立了“敬业乐群会”,创办会刊《敬业》。周恩来在该刊上曾以“飞飞”“翔宇”“恩来”署名发表了大量的时评、小说、诗歌、译作等。

施春生说,《巾帼英雄》写的是一位侠女“青儿”,从小说中,可以看出周总理的英雄情结。在中国人民饱受帝国主义列强欺凌的历史关头,他内心非常忧愤,希望中国强大起来,希望有“英雄”能够站出来,拯救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帮助伸张正义。

而那时的中国正处于风雨飘摇的时期。1915年5月9日,袁世凯接受了日本政府提出的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修正案。

民族危亡关头,这个世界上有比写武侠小说更迫切的事,等着周恩来去实现。

1917年,周恩来从南开中学毕业,赴日本留学;

1919年,他从日本回国,参加五四运动,是天津学生界主要领导人之一,参与发起成立觉悟社;

1921年,他加入中国共产党八个发起组之一的巴黎共产主义小组,成为中国共产党创建人之一;

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他为社会主义各项建设倾注了大量心血,为让世界认识中国而奔走,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了国家和人民……

他正是为挽救民族危亡、建设新中国站出来的“英雄”之一。

那么,这部小说真的被“弃坑”(停止更新)了吗?施春生表示,小说没有停笔,可能是写了但是后来没有登到《敬业》上。也许有一天,我们能够见到这篇小说的完整版,“据我们对周总理的了解,他既然在公开刊物上发表,就肯定是要把这件事做完。我想是写完整了的,他的个性在这里,他这个人是追求严谨的”。

男扮女装演话剧

除了曾在杂志上连载武侠小说,关于周恩来的学生时代有许多传说: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家喻户晓的“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以及演话剧男扮女装“倾倒全座”。

话剧是舶来品,来自欧洲。天津则是早年中国话剧之乡,南开中学更是北方话剧的摇篮。早在二十世纪初期,南开中学的创办人、老校长张伯苓从欧美考察回来,就在校园内极力推广当时在欧美已经流行的话剧艺术。正是这样,1914年,南开中学成立了最早的新剧(即话剧)业余演出团体——南开新剧团。

周恩来当时年仅16岁,已是南开新剧团的重要成员。他积极参加编新剧、演新剧,还担任了布景部副部长。同时,他更是一位新剧理论的倡导者。在1916年写的《吾校新剧观》一文中,他倡导把新剧和“重整河山,复兴祖国”的大目标联系在一起。他指出,新剧可以开民智、进民德,“施之以教,齐之以耻,生聚教训不十年,神州古国,或竟一跃到强国之林,亦意中事也”。这些进步的戏剧观念,对于多年以后参加新剧团的曹禺(著名剧作家,代表作《雷雨》)都有不小的影响。

那个时候,中国封建势力还很强大,社会风气相当不开化,男女少年根本不能同校上学,更不能同台演出。由于周恩来英俊潇洒、仪表堂堂,又独具表演才华,反串女角婀娜动人、惟妙惟肖,先后在南开新剧团扮演过多个戏中的角色,其中大部分演的是女性角色,如《一元钱》中的孙慧娟、《仇大娘》中的范慧娘、《恩怨缘》中的烧香妇、《千金全德》中的高桂英、《华娥传》中的华娥、《老千金全德》中的童男等。在这些演出中,他的表演受到广泛称赞。有评论文章写道:“于新剧尤其特长,牺牲色相,粉墨登场,倾倒全场。原是凡津人士之曾观南开新剧者,无不耳君之名,而其于新剧团编作布景,无不赞助之功。”

周恩来一直牢记在南开中学求学时那段男扮女装登台演剧的经历。后来,有一次与张伯苓观看话剧时,周恩来对张伯苓说:“我对校长有意见!”张伯苓不明其意,周恩来接着风趣地说:“当年你不该总让我扮演女角啊!”说罢师生二人相视大笑不止。

(澎湃新闻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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