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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化转型能力视角下企业网络结构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

2022-02-18侯光文高晨曦

科技管理研究 2022年1期
关键词:网络结构转型数字化

侯光文,高晨曦

(西安邮电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陕西西安 710121)

创新驱动是社会发展的第一动力,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经济体制的战略支撑。党的十九大报告进一步阐明了创新在引领经济和社会发展中的重要地位,创新驱动已成为我国一项基本国策,在新时代中国发展的征程上,将发挥越来越重要的战略作用。坚持以创新为根本驱动,决定着企业的命运,更决定着中华民族的未来和命运。随着我国创新体系逐步完善,企业创新对于区域经济高质量增长的作用日益凸显。技术创新的复杂性决定了企业的研发活动需借助网络化和合作化的组织形态,并形成创新网络的维护能力是所有企业追求的发展目标。研发创新的网络化能力已成为高科技企业创新优势的一个重要考量。

关于网络结构对企业创新绩效的作用已有了较为丰硕的研究成果,其中部分学者从不同视角出发,实证研究得出:网络结构中的网络规模[1]、结构洞[2]、中心度[3]等对于企业创新绩效的提升有着显著的正向作用[4]。也有部分学者实证分析认为在一定条件下网络结构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作用并非是正向影响[5],也存在着负向和倒“U”型作用[6]。在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研究中,学者们多数关注于某些行业如何进行数字化转型的思路、发展模式[7]以及站在数字化转型这个大背景之下,研究数字化转型对于企业或者产业的影响[8]。但在企业网络与企业创新关系研究中,多数研究尚未结合企业数字化转型这一时代背景,探究企业网络、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创新绩效三者之间的作用机理,且数字化转型能力在企业网络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中发挥的作用机理还没有明确。因此本文基于数字化转型能力视角,探究企业网络结构与创新绩效的作用机制,分析企业的数字化转型能力在实现这一过程中所起的作用。为推动数字技术与制造业深度融合,促进企业高质量创新,进一步探明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实现路径提供新的思路。

1 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1.1 网络结构与企业创新绩效

已有研究证明网络对企业创新绩效的提升有着显著影响[9],通过对网络整体的进一步细分,学者们发现网络规模的良性扩大对网络内部的创新绩效有着一定的正向影响作用[10],随着网络规模的扩大,网络中“流动”的异质性技术与非冗余知识资源也随之增加,企业将所获取的大量资源进行有效的转化以此促进企业创新活动的展开[1]。网络中,两个实体未能产生直接联系,而通过第三方建立联系,则认为两个实体之间存在结构洞。网络中,处与结构洞位置的企业将更易获取优质的信息资源与技术[11],企业利用在网络中的优势地位,与网络内部其他实体进行的交流互动更加频繁,资源在网络中的转化效率得到提升,进而提升企业创新绩效[12]。此外,处在网络中心位置的企业将占据网络中的主导位置,对于异质性资源的获取广度与深度相较其他企业较为优先,另一方面,中心度较高的企业在网络中控制着网络中信息资源的流动,提高了企业在网络中的地位,有利于企业及时进行更为有利的资源转化,以此提高企业的创新绩效[13]。

提出以下假设:

H1:企业网络结构对企业创新绩效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1a:网络规模对企业创新绩效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1b:结构洞对企业创新绩效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1c:网络中心度对企业创新绩效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1.2 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与企业创新绩效

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是基于企业动态能力理论,指传统制造型企业为适应当前快速发展的市场环境,以数字化的理念、技术及方法提升其市场竞争力的一种企业动态能力。在面对复杂多变的外部环境时,企业通过不断提高自身动态能力以应对环境的动态性对于企业的冲击,而随着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促使企业运用数字化的理念及管理方法发展自身能力以实现企业数字化转型。多数学者从不同角度探究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与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作用。赵越等[14]认为,技术和制度创新的有效协同作用是制造企业在数字化转型和升级过程中提高竞争力的有效途径,并指出技术学习可以驱动制造企业规模的演化与升级。陈升等[15]基于资源观理论视角探索企业信息化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结果表明:企业使用信息化技术协同集成水平对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存在正向影响。Li 等[16]研究表明数字技术对企业经济绩效和环境绩效均存在显著影响,且受到供应链平台的中介作用。杜玉申等[13]研究发现企业技术应用的多元化对于企业进行创新活动具有正向影响作用。数字技术的应用帮助企业获取识别有价值的信息资源,降低企业创新风险,进一步优化和提高企业资源的配置效率,增强创新绩效。

在信息爆炸的今天,对企业信息资源整合分析能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有效的资源整合能力对企业创新活动的展开有着重要的影响[17]。唐源等[18]通过研究表明信息的整合能力对企业创新绩效具有显著正向促进作用。

因此,本文将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分为数字化转型技术应用能力与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两种,数字化转型技术应用能力指企业借助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数字化提升自身技术优势的能力,而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是企业对于所获取的数据信息资源进行高效整合、分析集成的能力。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2: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对企业创新绩效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2a:数字化转型技术应用能力对企业创新绩效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2b: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对企业创新绩效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1.3 网络结构与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

企业凭借其所在的创新网络来获取知识资源,进而进行企业之间的沟通并借此提升自身创新能力是企业进行技术应用与信息整合的根本目的。随着企业所处社会网络规模的适度扩大,企业同网络内外部其他实体所建立的联系也就越多,从而企业所获得的市场信息以及技术转移应用的渠道和机会也就越丰富,企业可以更好地实现数字化建设,对数字化技术与信息的应用水平也会有更高的要求[19]。另外,在网络中,缺少直接联系的两个企业必须通过处于结构洞位置的企业进行信息、资源、技术等的交流,因此网络中占据结构洞越多的企业在信息、资源、权力等方面较其他的企业更具有一定的优势,同时企业所处结构洞位势与企业动态能力共同促进企业竞争优势的形成与提高[20]。在网络中,处于中心度较低,位于网络边缘的企业在信息的获取、技术的吸收利用等方面不具有优势,对信息技术的整合应用的获取与利用成本较高,不能对信息进行更好的交互,因此网络中心度较高的企业,能够较快获取更多的异质性资源和技术,并进行整合及共享,这有利于企业创新行为的发生。

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3:企业网络结构对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3a:网络规模对数字化转型技术应用能力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3b:结构洞对数字化转型技术应用能力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3c:网络中心度对数字化转型技术应用能力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3d:网络规模对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3e:结构洞对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3f:网络中心度对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1.4 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的中介作用

企业需要不断开发、应用既有的高新技术,才能在快速发展、快速变化的国内外市场环境中取得创造性的突破,最终实现具有变革性的创新成果。已有研究表明,较大网络规模和优势网络位置创造了企业获取数字化知识与技术的有利条件,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的提升,降低了企业在进行创新过程的成本[21]。企业在网络中获取的各类资源,利用数字化信息整合技术,使得其配置达到最优,进一步提高企业创新效率,在网络中,企业不断地同其他企业建立各式的联系,而数字化技术的应用,则极大地降低了企业的联系成本,加深企业间的合作,最终提高创新活动的效率[22]。在产业集群的环境下,信息整合能力的提高有助于企业将所获取的资源转化为技术上的创新。

基于上述,本文认为,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在企业网络结构与创新绩效之间有一定的桥梁作用,网络结构可以通过影响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进而影响企业创新绩效。提出如下假设:

H4: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在企业网络结构与企业创新绩效作用关系中存在中介效应

H4a:数字化转型技术应用能力在网络规模与企业创新绩效作用关系中存在中介效应

H4b:数字化转型技术应用能力在结构洞与企业创新绩效作用关系中存在中介效应

H4c:数字化转型技术应用能力在网络中心度与企业创新绩效作用关系中存在中介效应

H4d: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在网络规模与企业创新绩效作用关系中存在中介效应

H4e: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在结构洞与企业创新绩效作用关系中存在中介效应

H4f: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在网络中心度与企业创新绩效作用关系中存在中介效应

基于上述假设,构建如图1 所示的理论模型:

图1 理论模型

2 研究设计

2.1 数据采集与变量测度

本文设计调研问卷,以陕西省装备制造业产业集群267 家企业为样本,开展调研并采集数据。研究通过线上填写问卷和线下访谈的方式进行,样本数据来源于2020 年10 月对上述企业进行调研,总共发放问卷323 份,回收有效问卷206 份,有效回收率为64%,达到进行实证研究的基本前提要求。收集的样本企业基本情况如下:(1)从行业角度来看,样本企业主要涉及到航空航天、有色金属冶炼、新能源、新材料等行业。(2)由企业性质以及规模来看,国企(含央企)的比例接近62%,其余为民营或是合资。超70%的企业员工数过500 人。以上样本符合研究主题需要,具有较强代表性。

问卷各题项采用内部一致性的Likert5级量表法,以数字1—5 依次代表对量表测项中陈述内容的“完全不符合”、“较不符合”、“不确定”、“较符合”和“完全符合”。本文在相关变量指标的选取过程中,引用国内外学者已测度并证实有效的研究量表,同时听取专家学者的意见,在原有基础上进行了适当的更改。

(1)网络结构测量:参考刘立等[23]的量表,从网络规模、结构洞、网络中心度三个维度进行测量;

(2)数字化转型能力测量:主要参考张彩凤[24]等人的研究,以及与数字化技术使用者和企业信息化部门员工访谈形成的陈述语句,从数字化转型技术应用能力与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两个维度进行测量;

(3)企业创新绩效:主要借鉴Ahuja 等[25]和解学梅等[26]等的量表,从企业创新产出、企业专利或著作权数和企业创新机构数三个方面来测量。

(4)控制变量选取企业年龄、企业规模和企业所有权性质三个变量。

2.2 量表描述性统计分析

通过SPSS 20.0 对企业网络结构、数字化转型能力和企业创新绩效各变量的样本数据进行统计性描述分析,观测变量的数据特征,分析数据的集中趋势、差异程度和数据分布的情况。

从表1 的数据可以得出,企业网络结构、数字化转型能力和企业创新绩效的各个变量指标样本数据较为平稳,从偏斜度和峰度的数值来看,绝对值绝大多数都在1 以内,可以判断样本数据选取适合进行下一步研究。

表1 各变量描述性统计分析

2.3 量表信度与效度检验

为保证变量测量的信度和效度,本文采用Cronbach'sα系数考察量表的信度,总量表的信度系数为0.908,Bartlett 球体检验的近似卡方值的显著性水平均小于0.01,说明题项具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适合做因子分析。

表2 显示,企业网络结构、数字化转型能力以及企业创新绩效的各测量项因子载荷系数绝大多数大于0.7,说明各个潜变量所对应的问题测项的代表性较强,另外各潜变量的组合信度CR 值绝大多数大于0.7,AVE 值绝大多数大于0.5,因此量表信度和收敛效度较理想。

表2 量表的信度与效度分析

表3 得出,量表整体的各拟合值均符合参考值,说明结果适配度较理想。综合来看模型整体的适配度良好。

表3 量表整体拟合系数

2.4 假设检验及分析

本研究采用结构方程模型检验相关假设,运用Amos 23.0 软件进行数据分析。考虑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是否具有中介效应,研究中构建两个实证模型进行拟合,模型1 为网络结构对创新绩效影响的主效应模型,模型2 将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作为中介变量,结果如表4 所示。

表4 结构方程模型的拟合指数

表4 中,主效应模型与加入中介变量之后的模型所构成的结构方程模型除标准拟合指数外其他指数均处于参考范围之中,综合判断,所构建两个结构方程的拟合指数较好。

通过表5可以得出:(1)网络规模对创新绩效在显著性为0.05 水平上显著的(P值=0.042<0.05),假设H1a得到验证;(2)结构洞对创新绩效存在显著正向影响,假设H1b得到验证;(3)网络中心度对创新绩效为显著正向影响,假设H1c得到验证。

表5 模型1 路径系数及假设检验

由表6 可知,(1)关于数字化转型能力与创新绩效之间的关系,检验可知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对企业创新绩效有着显著正向影响,假设H2b得到验证,但数字化转型技术应用能力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不显著(P=0.434),假设H2a未得到验证。(2)网络规模对数字转型技术应用能力与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不存在显著影响(P值分别为0.484、0.526),假设H3a和H3d未得到验证;(3)结构洞对数字化转型技术应用能力与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假设H3b、H3e得到验证;(4)网络中心度对数字化转型技术应用能力与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假设H3c、H3f得到验证。因此网络结构与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存在内在联系。

表6 模型2 路径系数及假设检验

2.5 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的中介效应检验

本次选用Bootstrap 方法进行检验,进行3 000次模拟,选用95%置信区间。由于检验结果不支持假设H2a,因此,本文只需检验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是否在企业网络结构和企业创新绩效之间存在中介效应。

由表7 可知,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在网络规模与创新绩效之间中介效应不存在显著(标准化置信区间[-0.031,0.156],包含0),假设H4d未通过验证;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在结构洞与创新绩效之间中介效应显著(标准化置信区间[0.132,0.378],不包含0),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在网络中心度与创新绩效之间的中介效应显著(标准化置信区间[0.032,0.221],不包含0),假设H4e、H4f均得到验证。

表7 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3 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引入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作为中介变量,探究了企业网络结构-数字化转型能力-企业创新绩效三者之间的关系,进一步完善了企业网络结构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主要研究结论包括:

(1)企业网络结构中结构洞、网络中心度对企业的创新绩效存在显著正向影响,而网络规模对于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较弱。企业在网络中占据适度的结构洞并且所处网络中心度较大时,相较于其他企业会拥有比较先进的资源以及优势,可以有效地对网络中的各种资源进行整合,同时由于处于网络中信息交流的频繁导致先进技术的流动速度加快,进而企业可以更快地应用先进技术从而提高企业创新活动的产出。而随着网络规模的不断扩大,企业会耗费时间及能力去识别、分析网络中适合自身发展的优质知识信息和先进技术,因此在网络规模不断扩大的前期,企业的创新行为反而会受到一定影响。

(2)企业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的提升对企业创新绩效有显著正向影响,企业通过使用数字化技术对信息的筛选分析、整合的效率大大地提高,而有效的信息是企业创新活动至关重要的资源,因此企业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有利于企业进行创新行为的进一步提高。企业数字化转型技术应用能力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并不显著,由于传统装备制造业已完成数字化转型基础设施的建立,并且对于数字技术例如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分析等技术的熟练应用,数字技术的应用为企业所带来的信息化技术红利不断降低,已无法满足企业创新活动更进一步地进行,因此,数字化转型技术应用能力对于以拥有成熟数字化基础设施的装备制造企业创新绩效的提升作用不明显。

(3)企业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在企业网络与创新绩效之间确实存在一定的中介作用。企业网络结构通过自身数字化信息整合能力,能够更高效地整合所获资源,进而提升企业创新绩效。

整体而言,对企业网络结构-数字化转型能力-企业创新绩效三者之间关系的研究中,结构洞、网络中心度对企业创新绩效的正向影响作用与前期理论分析中的结果一致,网络规模对创新绩效无明显作用;数字化转型信息整合能力对企业创新绩效的正向影响及其中介作用均获得验证,而关于数字化转型技术应用能力的检验均未通过。

本文还可以得出如下管理启示:

(1)主动融入创新网络生态。企业应积极主动与网络内外部创新主体建立联系,在网络中占据适当的结构洞,加强自身网络中心度的建设,获取更多利于创新活动的优质信息资源来提升自身竞争优势,以促进企业创新活动更好更快地开展。通过信息技术应用场景的丰富和供应链的延伸,发挥知识网络、合作网络、创新网络等多网络协同、叠加优势,实现产业互联网的跨界融合和交叉创新。

(2)推动数字技术应用实现质的突破。在企业数字化转型初期,使用先进的数字技术即可实现创新快速增长。随着数字技术的普遍应用以及各项依托数字技术所构建的数字化平台趋于完善,数字技术应用所带来的技术红利逐渐下降,因此,企业需要通过设备互联、边缘计算、工业数据建模、工业知识沉淀等,开发工业互联网智能软件,进一步推动互联网IT(信息技术)系统与工控系统OT(操作技术)系统深度融合,更好地发挥平台效应,实现应用融合与技术创新。

(3)提升数据资源整合能力。信息化技术的广泛应用使得企业获取数据资源的途径与规模急剧扩大,同时也提高了企业对于信息资源筛选、整合与分析的成本,对企业在信息整合方面提出了挑战。构建为全网络服务的综合数据信息整合平台,叠加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自有技术,建立海量数据采集和分析应用的服务体系,可以实现工业互联网系统技术和经验知识模型化,全面建设资源富集、多方参与、合作共赢的创新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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