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雨

（河南省少年儿童图书馆 河南郑州 450003）

1 引言

少儿分级阅读是全民阅读背景下公共图书馆阅读服务的中心工作，结合少儿智力发展阶段和语言熟练程度来设计阅读服务方案，并提供难度渐进变化、内容均衡布局的阅读材料，有利于稳定可靠地强化少儿阅读素养[1]。随着数字阅读工具与智能互联网技术的广泛应用，少儿普遍倾向于借助数字阅读媒介获取信息，这便需要公共图书馆把握少儿分级阅读的客观规律，依托分级数字阅读手段提升少儿阅读服务的靶向性与增值性[2]。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发布的《2020年中国儿童数字阅读报告》指出，依据少儿学龄、读龄与年龄的实际情况来定制化开发数字阅读辅导计划，可协同释放分级阅读与数字阅读的价值红利，并有效提升少儿阅读的感知体验[3]。伍霞认为，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的终极目标是层次化、结构化地提高少儿阅读能力。馆方不仅需要借助数字阅读媒介定向投放荐读书单，还应分层分类地评估少儿阅读效果[4]。可见，少儿分级数字阅读并非为分级阅读与数字阅读在技术层面的简易融合，其本质是借鉴分级阅读理念开展全链条的数字阅读指导。从理论研究来看，寇东琳对我国国家一级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实践进行实证研究后发现，影响馆方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效益的因素为：儿童分级阅读标准、馆员的分级阅读指导能力与分级阅读辅助素材[5]。马小翠等人建议公共图书馆应研发符合我国少儿母语学习特点的中文分级阅读标准，并将其作为少儿数字阅读服务的行动指南[6]。Mana Mann等人认为，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需要助读系统的扎实保障，馆方应利用智能化数字阅读工具开发少儿分级助读系统[7]。从实践研究来看，目前以美国国会图书馆、多伦多公共图书馆、法国国家图书馆为代表的全球顶级公共图书馆，均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作为阅读服务战略的核心，采取分级荐读、分级赏读、分级研读等手段培养少儿早期阅读能力[8]。近年来，我国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亦取得较大成绩：南京图书馆少儿馆的“怡起悦读，陪伴成长”阅读推广活动，便与“有道乐读”中文分级阅读平台建立了战略合作联盟，依托“有道乐读”为不同学年阶段的孩子推送数字绘本[9]。河北省图书馆的“金梦之翼——书香伴我成长”数字阅读活动，将学校作为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的一线阵地，鼓励中小学教师开发以少儿分级阅读为主题的慕课课程[10]。但仍需看到，目前国内外学者多倾向于讨论少儿分级数字阅读的局部问题，较少从全生命周期视角分析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内在逻辑。鉴于此，本文将可阐释用户消费心理、动机与行为的SICAS模型引入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实践，设计了以辨识用户需求、激发用户兴趣、增进用户互动为核心的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创新思路与实践路径，以期为馆方分级提升少儿数字阅读兴趣与能力提供参考。

2 基于SICAS模型的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价值分析

SICAS模型是分析网络购物时代用户消费行为的量化方法，由中国互联网数据中心在2012年提出。该模型的实质是日本电通公司的AISAS模型的优化版，能更为精准地描述消费者信息利用的全过程。SICAS模型主要由三类变量构成：（1）自变量。自变量由“Sense（感知心理）”“Interest（兴趣意愿）”要素构成。这两类要素可形象地诠释用户消费的主观动机与价值取向。（2）因变量。因变量由“Communicate（积极搜索）”“Action（决策行为）”要素构成。因变量是“感知心理”与“兴趣意愿”共同作用的结果，可清晰反映出用户消费决策机理。（3）中介变量。中介变量为“Share（互动分享）”，其在自变量对因变量的作用中起到正向中介效应[11]。SICAS模型结构如图1所示。

SICAS模型的特色之处是将用户需求识别与行为预测均纳入分析范围中来，并主张动态管理用户消费预期。罗秀娟梳理了SICAS模型的应用条件，认为图书馆应在构建用户画像、打造阅读推广品牌、促进读者与馆员深度交互、引导用户分级阅读行为的基础上，将SICAS模型应用于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推广活动[12]。可见，利用SICAS模型赋能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具有较强的实践价值。

第一，可指导公共图书馆高效锁定少儿阅读需求。目前少儿读者的数字阅读需求表现出多元化与分众化特点，公共图书馆应对少儿数字阅读需求进行聚类分析，以便科学把握少儿数字阅读需求的发展趋势。刘溪指出，少儿有很多难以被挖掘的隐形数字阅读需求，这就需要公共图书馆利用分级阅读手段渐进式识别少儿潜在的数字阅读偏好[13]。SICAS模型的技术优势是可从感知心理和兴趣意愿两个方面提取用户需求标签，并依据用户体验反馈来动态修正用户标签信息。因此借助SICAS模型开展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有助于公共图书馆厘清少儿阅读需求全貌。

第二，可指导公共图书馆持续激发少儿阅读动力。少儿阅读兴趣的可持续水平对于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的信度和效度具有决定性作用，馆方应营造可持续激发少儿数字阅读“兴趣意愿”的技术环境与社交环境，以提高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的受众影响力。SICAS模型高度重视用户消费“兴趣意愿”对“决策行为”的正向拉动作用，因此基于SICAS模型的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是以分级调动少儿数字阅读主动性为首要前提的。

第三，可指导公共图书馆与少儿进行大范围互动。李瑛认为，现阶段数字阅读载体正在朝向矩阵化、扁平化、立体化的方向发展，公共图书馆需善于借助数字阅读矩阵与少儿读者进行广覆盖、大纵深的常态互动，据此提升少儿数字阅读获得感[14]。SICAS模型十分注重打通营销主体和客体之间的互动通路，可见SICAS模型不仅可指导公共图书馆构建多点连接的少儿数字阅读交互渠道，还有助于公共图书馆以近乎零成本的方式为少儿全时推送数字阅读材料。

3 基于SICAS模型的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技术路线

考虑到少儿数字阅读的需求预期、兴趣偏好与行为倾向存在显著性差异，且分级数字阅读服务的技术条件、组织条件与资源条件千差万别，因此需要改良SICAS模型的实践功能，使其更为契合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的真实情境。本文借鉴黄春丽的研究成果[15]，将“感知心理”变量的现实投影设定为“辨识用户需求”模块，将“兴趣意愿”变量的现实投影设定为“激发用户兴趣”模块，将“积极搜索”与“决策行为”变量的现实投影整合为“增进用户互动”模块。鉴于“互动分享”变量将对用户消费态度与消费行为产生显著的中介作用，故以该变量为基础开发了“需求感知互动分享”与“阅读体验互动分享”两类支持单元。可见，基于SICAS模型的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技术路线的本质是一个以“辨识用户需求”为先导，以“激发用户兴趣”为基础，以“增进用户互动”为核心的工作闭环，在“需求感知互动分享”与“阅读体验互动分享”支持单元的作用下，少儿数字阅读的主观意愿与实践能力将得到渐进式增强。

3.1 “辨识用户需求”模块：分层分类精准分析用户需求

“辨识用户需求”模块位于基于SICAS模型的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技术路线的前端环节，该模块的现实目标是系统挖掘少儿数字阅读的显性需求与隐性需求，并利用“需求感知互动分享”支持单元来定制化设计数字阅读内容。该模块主要包括“用户需求分析标准”与“用户需求分析技术”两类元素。“用户需求分析标准”的现实意义是按照规范化的少儿分级阅读标准来精细化识别读者需求。如济南市少年儿童图书馆的“七彩泉”系列数字阅读活动，便以中国分级阅读研究院开发的“悦读家园课外阅读激励与评测系统”为基础，将少儿读者划分为入门、成长与进阶三类群体：入门群体主要为2—5岁年龄段儿童，其对交互式少儿图书的需求较高；成长群体主要为6—8岁年龄段儿童，其数字阅读需求体现为智能伴读；进阶群体主要为9—12岁年龄段儿童，其普遍期望得到精读方法指导[16]。“用户需求分析技术”的功能主旨是发挥数字阅读媒介在数据挖掘、信息处理与日志分析等方面的比较优势，来萃取用户需求数据中的关键信息。公共图书馆利用兼具可用性与易用性的“用户需求分析技术”，能够有效提高用户需求分析的投入产出效率。

3.2 “激发用户兴趣”模块：激活少儿群体化阅读主动性

“激发用户兴趣”模块位于基于SICAS模型的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技术路线的中端环节，该模块具有承上启下的过渡作用：一方面，该模块作为SICAS模型“兴趣意愿”变量的现实投影，直观反映了少儿阅读需求的满足情况；另一方面，用户意愿的稳定性与持续性将对少儿数字阅读行为决策产生深远影响。该模块主要包括“创建少儿数字阅读社区”和“完善少儿社群阅读管理机制”两类元素。“创建少儿数字阅读社区”是“激发用户兴趣”模块的组织保障，公共图书馆可创建差异化主题的少儿数字阅读虚拟社区，此时阅读偏好与阅读习惯相近的少儿将在社交阅读过程中升华阅读兴趣。“完善少儿社群阅读管理机制”是“激发用户兴趣”模块的制度保障，公共图书馆可借助分级激励机制来维系少儿群体化数字阅读热情。这两类元素彼此间具有极强的递进关系：首先，公共图书馆通过建立少儿数字阅读社区，有利于馆方分级管理少儿数字阅读“兴趣意愿”，据此来个性化设计少儿阅读意愿生成策略；其次，在少儿社群阅读管理机制的支持下，公共图书馆可显著提高少儿数字阅读的认知态度。

3.3 “增进用户互动”模块：开展多层次交互式数字阅读

“增进用户互动”模块位于基于SICAS模型的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技术路线的末端环节，其实践方向是在图书馆与少儿间构建泛在交互的网络体系，辅助少儿养成正向积极的数字阅读行为。实现该目标需要“辨识用户需求”模块与“激发用户兴趣”模块的协同支撑，并打造面向“阅读体验互动分享”的数字阅读渠道。据此本文将该模块构成元素拆分为“基于分级阅读平台的互动渠道”和“基于立体化阅读策略的互动渠道”。“基于分级阅读平台的互动渠道”旨在利用成熟的分级阅读服务系统来指导少儿互动阅读。如河南省图书馆的“4.23世界读书日”系列读书活动，便依托“柠檬悦读”分级阅读平台的“阅读能力测评”“自适应学习”“精选分级书城”等特色功能，让少儿进行以互助式荐读为主题的分级互动[17]。“基于立体化阅读策略的互动渠道”实践主旨是利用可带来全感官交互体验的混合式阅读策略，拓展少儿分级数字阅读互动深度。如通过举办基于真人图书馆的分级阅读研讨活动、开展基于慕课翻转课堂的分级数字阅读学习，提高少儿互动阅读含金量。可见，“增进用户互动”模块对于少儿分级数字阅读“积极搜索”与“决策行为”的行为概率具有决定性作用。

4 基于SICAS模型的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路径

从前文论述可知，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对服务标准、服务内容与服务手段具有极高的要求，公共图书馆不仅需要研发少儿中文分级阅读指导体系，还需要分类设计服务内容和服务手段，使其更为契合少儿数字阅读实际。因此设计基于SICAS模型的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路径，应将SICAS模型的思想理念贯穿于少儿数字阅读全过程，通过层次化挖掘少儿需求、社交化激发少儿兴趣、引导少儿无边界交互，来提高少儿阅读知识转化率。

4.1 构建分级阅读标准，提取用户需求标签

一方面，构建科学化、规范化的中文分级阅读标准。申艺苑等人认为，科学合理的中文分级阅读标准不仅是公共图书馆开展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的指导依据，更是馆方培养少儿阅读兴趣与阅读能力的重要参考[18]。文化和旅游部发布的《“十四五”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规划》中要求，公共图书馆需要以国际权威的分级阅读标准为蓝本，探索打造进阶式少儿中文分级阅读体系[19]。因此公共图书馆应重视中文分级阅读标准对于少儿分级数字阅读的先导性作用，构建兼具可行性与可操作性的少儿中文分级阅读指导体系。（1）赋予少儿分级阅读标准中文属性。目前世界主流的少儿分级阅读标准均以英文阅读为主旨，其对于指导我国少儿学习母语和早期阅读的作用极为有限。因此公共图书馆应汲取“指导性阅读分级体系”“发展性阅读评估分级体系”“年级分级法和基础分级法”等英语分级阅读标准的精髓，开发与汉语语块、词块特征高度契合的中文分级阅读标准。如以布鲁纳儿童智力发展阶段论、格式塔学习理论、斯金纳操作性条件反射学说为依据，从词、句、段、篇四个维度设计少儿分级阅读框架，并针对性开发包含阅读流畅性、阅读理解度、阅读批判性等指标的少儿分级阅读能力评价体系。（2）少儿分级阅读标准应与数字阅读情境相适配。公共图书馆应结合少儿数字阅读资源、技术与社交情境的条件特征，利用自适应测试、深度学习、人工智能等前沿技术开发以智能绘本、早教产品、阅读素质测评工具为核心的资源库，以便对中文阅读材料进行人性化分级管理。

另一方面，构建基于中文分级阅读标准的少儿数字阅读需求标签体系。SICAS模型认为，用户的消费预期和消费价值对于需求意愿影响较大，并建议营销主体提取消费者在主观心理与客观感知等方面的需求标签。这便要求公共图书馆应以中文分级阅读标准为基础，构建可动态反映少儿在即期与远期数字阅读需求特点的标签体系，以不断强化少儿数字阅读的“感知心理”和“兴趣意愿”。（1）细化用户标签结构。即以中文分级阅读标准为指导，对用户标签结构进行精细化改进。如湖北省图书馆“相约乡读”阅读季活动，便依据亲近母语研究院发布的《亲近母语中文分级阅读标准》，将少儿数字阅读需求细分为智力开发、品德修养、能力升级三类，并设计了与每类需求一一对应的阅读书单和助读策略[20]。（2）丰富用户标签内容。即借助中文分级阅读标准来系统化整合少儿数字阅读需求数据，扩大用户标签内容的覆盖面与纵深度。江苏省图书馆“E路畅游·悦读暑假”少儿数字阅读活动的相关做法具有典型性：参考首都师范大学儿童文学教育研究基地研发的“鎏阅”少儿分级阅读标准框架体系，重点挖掘少儿在阅读规模、阅读时长与阅读频次等方面的需求信息，并实时采集少儿数字阅读需求变化数据，让用户标签内容更具实效性[21]。

4.2 端正少儿阅读态度，强化读者兴趣感知

第一，通过情境化分级阅读唤起少儿数字阅读兴趣。情境化分级阅读是情境阅读与分级阅读的集合体，该手段主张依据不同类型的阅读情境条件来分级设计阅读主题。公共图书馆可采用基于情境化分级阅读的荐读与导读策略，点燃少儿数字阅读热情。（1）基于情境化分级阅读的荐读服务。即结合少儿所处的数字阅读情境设计童书投放方案。如为身处阅读游戏情境中的孩子推送智能交互童书，向身处阅读课堂情境中的孩子推送数字教辅材料，向身处社会实践情境中的孩子推送百科类数字读物。（2）基于情境化分级阅读的导读服务。即结合少儿数字阅读能力的阶段性情况进行分级导读。苏州市吴中区图书馆的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活动具有代表性：为阅读基本功尚不牢固的少儿提供伴读与跟读服务，为具备一定阅读素养的少儿提供阅读方法指引[22]。

第二，借助分级激励方法放大少儿数字阅读兴趣。朱馨叶等人指出，鉴于少儿游戏天性极强，公共图书馆需利用具有趣味性与功能性的分级激励方法吸引少儿持续关注数字阅读[23]。SICAS模型亦强调通过多元化激励手段让用户产生积极主动的消费心理。因此公共图书馆应善于借助分级激励策略巩固少儿数字阅读兴趣。目前较为可行的做法分为两类：一是天津市河西区少年儿童图书馆的“阅读积分制”。该馆将银行积分奖励理念引入少儿数字阅读推广实践，为每位少儿读者量身定制了基于阅读积分的成长方案。当少儿数字阅读积分达到一定规模时，将有机会获得实物奖励。此举不仅可渐进式刺激少儿数字阅读欲望，还有助于公共图书馆量化分析少儿数字阅读情感发展趋势[24]。另一类是重庆图书馆的“社群激励机制”。该馆打造了以数字阅读为主题的微信群与QQ群，引导社群成员群策群力进行“阅读大闯关”，胜出者将获赠“终生阅读卡”[25]。

第三，采取亲子分级阅读手段升华少儿数字阅读兴趣。亲子分级阅读的实质是以亲子阅读为主要途径的分级阅读策略，其功能指向是借助由浅入深的亲子阅读手段来增强少儿数字阅读感知。SICAS模型注重发挥家庭因素对用户消费理念的正向促进作用，可见，亲子分级阅读有助于延伸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价值链。赤水市图书馆“和爸爸一起读书”亲子阅读实践经验值得借鉴[26]：以南方分级阅读中心发布的《儿童、青少年分级阅读内容选择标准》为依据，为不同学段孩子的家长提供亲子阅读指导。如建议小学低年级少儿家长采用绘本伴读策略培养少儿的数字阅读认知能力，建议小学高年级少儿家长采用分享式阅读策略提升少儿早期读写技能。

4.3 营造交互阅读氛围，引导少儿互助精读

一方面，开展多层次的社群化共读活动。社群化共读是促进少儿将数字阅读“感知心理”转化为“决策行为”的推进器，公共图书馆需重视社群化共读对于塑造少儿阅读行为的支持作用。即以SICAS模型的常态交互、多点互动价值主张为指导，让拥有相近阅读能力与阅读目标的少儿组建数字阅读社群，确保少儿可无障碍交流共享数字阅读体验。（1）依托数字阅读媒介、自媒体平台创建少儿数字阅读社交圈，利用社交化阅读手段增强少儿的数字阅读感知体验。上海图书馆的“上图之夜”阅读推广实践极具代表性：依托“Over Drive少儿英文电子书平台”来结构化分析少儿数字阅读需求，据此打造了具有差异化标签的数字阅读虚拟社群，此时少儿读者可进行互助式数字阅读[27]。以其为蓝本，公共图书馆应凭借可带来全感官沉浸式体验的移动阅读技术创建少儿数字阅读社群，借助分级焦点研读策略唤起少儿的社群化阅读认同。（2）基于问答社区理念进行交互阅读。即利用社交问答平台构建数字阅读咨询社群，引导少儿读者开展问答式社群共读。如盘锦市少年儿童图书馆便联合360问答、知乎、搜狗问问等互动式知识问答分享平台建立了少儿数字阅读问答社区，并引入用户排名机制，让社区成员主动进行点对点数字阅读咨询[28]。

另一方面，通过交互式精读提升少儿分级数字阅读绩效。张承认为，数字阅读的娱乐基因极易冲淡少儿阅读学习的严肃性，加之数字阅读的快餐式、碎片化特征极为显著，或将使少儿阅读效果大打折扣[29]。SICAS模型主张深化营销主客体间的交互程度，以平衡用户消费的参与度与收获度。因此公共图书馆应采用交互式精读方法弥补数字阅读的先天缺陷，让少儿养成持续稳定的精读行为。现阶段具有可行性的做法是基于真人图书馆的交互式精读，即开展以分层次交互式精读为主题的真人图书馆活动，引导少儿进行数字化精深阅读。如山东省图书馆定期举办旨在增强少儿精读能力的真人图书馆活动：为刚接触阅读的孩子匹配以儿童早期阅读专家为主体的真人图书，其将与少儿一同深度阅读数字绘本；为拥有基础阅读能力的孩子匹配以幼师为主体的真人图书，其将与少儿一同分析数字童书的故事情节；为处于中学阶段的孩子匹配以优秀语文教师为主体的真人图书，其将指导少儿进行检视性阅读[30]。另外，具备条件的公共图书馆还可利用“5G+XR”技术构建智能化真人阅读互动平台，确保真人图书能够情境化、定制化辅导少儿进行精深阅读。

5 结语

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的本质目的是秉承分级阅读的逻辑思路，让少儿熟练利用数字阅读工具进行高效阅读。本文在论述基于SICAS模型的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价值基础上，提出可最大化满足少儿阅读需求、分层次激发少儿阅读兴趣、螺旋式塑造少儿阅读行为的分级数字阅读服务策略。但我国多数公共图书馆的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在人员保障、技术保障与管理保障等方面存在较大漏洞，这就需要馆方发挥SICAS模型的用户管理与资源管理优势，通过壮大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主体、设计人性化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支持系统，开辟少儿分级数字阅读社区，推动少儿分级数字阅读服务实现规模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