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兴国 庄候毛

（西藏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西藏拉萨 850000）

引言

文旅融合不仅能够传播和弘扬中华文化，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满足人民群众对于美好生活的需求[1]。自从国家重视文旅融合并发布一系列的相关政策法规，该领域逐渐成为学者研究的重点和热点，特别是众多学者从文化、旅游、文化和旅游融合、高质量发展、发展路径等角度进行了相关的研究，基本是对相关政策的解读、理论的分析，也有一定的研究回顾和综述。总体而言，大多都是从定性的角度分析，缺乏系统的综述研究。随着研究成果的增多，学界需要对文旅融合的相关研究成果进行整理和总结。

鉴于此，本文选取2002—2022年共1590篇国内文旅融合相关文献作为研究对象，运用CiteSpace分析软件对文旅融合研究领域的高频关键词、发文机构和发文作者等方面进行可视化分析，并探索研究现状和热点趋势，以期能够为文旅融合研究不断深化提供一些参考。

一、研究工具和数据来源

（一）研究工具

本文使用的研究工具是由美籍华人陈超美教授开发的CiteSpace可视化分析软件，该软件在很多领域中已经得到广泛关注和应用[2]。以文旅融合研究领域的相关文献为研究对象，具体分析文旅融合研究领域的高频关键词、发文作者、主要发文机构等，绘制出文旅融合研究领域的知识图谱和表格，并进行展示，探寻文旅融合研究的演进历程、研究现状、热点和趋势。

（二）数据来源

为了确保研究数据的科学性和权威性，本研究选择CNKI中国知网为数据库，考虑到现有的文化或旅游的研究文献数量庞大，为避免概念之间的模糊或不作区分，以“文化与旅游融合”为主题或含“文旅融合”为篇名，高级检索出2002—2022年的2628篇期刊文献，剔除新闻、会议、无作者、无日期的无效文章，并且使用CiteSpace分析软件去重后，最终得到有效文章1590篇。

二、结果与分析

（一）核心作者及合作关系分析

本文主要运用CiteSpace分析软件生成国内文旅融合研究领域发文作者可视化图谱，在发文作者可视化图谱中，作者发文数量的多少基本可以通过节点的大小来体现；连线数量和粗细代表作者合作关系和强度情况。由可视化图谱可知，该领域发文最多的作者主要包括张磊、周芸熠、张梦鸽、王祖龙、尹士亮、王恒、秦继伟、王星星、李少惠、张继焦等。接着依据发文作者可视化图谱，明确国内文旅融合研究领域发文数量排名前十的作者。如表1所示，最高发文量为13，根据普莱斯定律[3]，得出该领域的核心作者是发文数量不少于3篇的作者。进一步分析发现，在该领域内发表3篇以上的核心作者主要有24人，论文发表总数为134篇，约占国内文旅融合研究期刊论文总数的8.4%，作者群比较松散，跨领域之间的合作也比较少，需要加强跨领域之间的合作。

表1 国内文旅融合研究领域发文数量排名前十的作者单位：篇

（二）核心机构及合作关系分析

运用CiteSpace分析软件对文旅融合研究领域的主要发文机构开展统计整理，得出国内文旅融合研究领域主要发文机构的发文状况，其中，发文数量最多的是金陵图书馆，发表文献16篇（见表2）。从地理属性来看，文旅融合研究领域的发文机构主要集中在中部和东部地区，西部地区的发文机构比较少；从院校属性和学科性质来看，这些发文机构主要属于文旅类或管理类的院校和科研机构，这主要是因为该类科研机构与文旅融合研究领域紧密相关，可以较好地运用科研资源，发挥科研价值。

三、国内文旅融合的研究热点

（一）关键词共现及研究热点分析

文献中的关键词直接地展现该领域的核心内容，关键词的共现图谱可以清楚地展现该领域的研究趋势和重点。本文在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时主要将时间阈值（Time Slicing）设为2002—2022年。如图1所示，关键词共现图谱共有414个节点、698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08 2，这表明国内文旅融合研究文献共有414个关键词，关键词之间有698个共现关系，联系比较紧密。图谱中最大的节点是文旅融合，其次是乡村旅游、文化旅游、文旅产业、文旅产品、旅游景区、发展路径、旅游开发、文化、融合发展等。这些关键词在共现图谱中的节点比较大，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和重点。

（二）关键词聚类及研究主题分析

使用对数似然算法对文旅融合领域研究文献的高频关键词展开聚类分析，通过绘制国内文旅融合研究文献关键词聚类图谱厘清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如图2所示，共有14个聚类群组，聚类标签序号为#0到#13，依次为#0文旅融合、#1发展路径、#2发展模式、#3文化产业、#4文化旅游、#5路径、#6文化、#7主体公园、#8阅读推广、#9旅游产品、#10博物馆、#11旅游开发、#12群众文化生活、#13国际视野。这些聚类群组大致勾勒出国内文旅融合研究内容版图的轮廓，由此看出近20年国内关于该领域的研究主要围绕上述14个方面展开。

表2 国内文旅融合研究领域的主要发文机构单位：篇

图1 国内文旅融合研究文献关键词共现图谱

图2 国内文旅融合研究文献关键词聚类图谱

（三）关键词聚类时区分布及研究趋势分析

为了进一步研究主题的历史跨度和研究热点的变化趋势，本文在关键词聚类分析的基础上进行关键词聚类时区分布分析，可以发现国内文旅融合研究主要经历三个阶段。

1.萌芽阶段（2002—2007年）

我国文旅融合出现较早，2002年以前也有文旅融合的相关政策，但是数量较少。从2001年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orld Trade Organization，WTO）开始，我国的国际知名度有了显著提高，给文化和旅游的融合发展带来机遇，因此，从2001年的《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快旅游业发展的通知》开始，出现涉及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的政策文件，国内文旅融合的研究也比较宏观，为文旅融合发展奠定了一定的基础[4]。

2.探索阶段（2008—2017年）

这一时期的关键词主要包括“运行机制”“内在逻辑”“发展模式”“黄河流域”等，从2008年开始，我国为了维持经济平衡，对我国人民群众进行了一定的消费刺激，出台了一系列以旅游促进文化消费和以文化促进旅游消费的政策。2017年，原文化部发布《“十三五”时期文化产业发展规划》，提出到2020年，文化与旅游双向深度融合，促进休闲娱乐消费的作用更加明显[5]。随着我国对文旅融合的重视，出台了很多的相关政策，学者也开始对文旅融合的各个方面进行研究。学者对于文旅融合的研究也更加深入，使得本领域的文章数量开始增长，研究内容也逐渐开始拓展。一方面，学者开始分析各地文旅融合的异同，按照不同的运行机制、发展路径进行总结归纳，从而得出一定的经验；另一方面，学者也发现各地文旅融合只是浅薄的融合，并没有进行深度融合。

3.发展阶段（2018—2022年）

这一时期的关键词主要包括“旅游景区”“产品融合”“塑造路径”等。2018年之后，我国文旅融合的相关文章大幅增多，专家学者依托文旅融合这个大背景，逐渐关注文旅融合出现的新问题。具体体现在三方面：一是使用实证模型探究影响我国文旅融合的深层次因素，目的是找到更加有效的融合策略，使其更加深入的融合；二是鼓励建构多元主体的互助网络，目的在于拓宽文旅融合的融资渠道，提升其经济效益；三是探索构建协同发展机制，提升和健全协同发展 体系。

四、研究结论与未来展望

（一）研究结论

本文通过CiteSpace分析软件对CNKI中国知网数据库中2002—2022年有关文旅融合的1590篇文献进行了可视化分析，最终发现过去20年文旅融合领域呈现出多学科交叉研究的特征，出现了大量的高产作者，发文数量总体呈上升趋势，研究视角逐渐开阔。从研究热点来看，“发展模式”“发展路径”“文化产业”“文化旅游”等关键词和文旅融合联系密切，是文旅融合领域持续被关注的热点。从研究趋势来看，2002—2022年文旅融合的研究可以分为三个阶段：2002—2007年处于萌芽阶段，学者主要结合相关政策对文旅融合进行了简单的了解，并对文旅融合的发展路径进行了可行性的研究；2008—2017年为探索阶段，学者的研究重点也转变为“怎么做”“如何做好”等，以此促进文旅融合向更深层次发展；2018—2022年为发展阶段，学者着重关心文旅融合存在的一些新问题，并提出解决办法，使文旅融合向更加深入的方向 发展。

（二）未来展望

目前，从我国文旅融合的研究热点来看，文旅融合受到很多学者的关注，结合当前文旅融合研究现状，未来的研究应主要从四方面进行。

第一，跨学科和多方法相结合研究。文旅融合的研究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等多方面的影响，研究学科上不仅要关注跨学科的研究借鉴，还要注意文旅融合本身的研究方式、方法。以后的研究需要将观察、实地调研、比较分析、实证检验、空间分析等方法相结合起来，充分利用大数据、互联网等信息技术手段，以多元的分析方法研究未来的文旅融合。

第二，文旅与技术的融合研究。技术融合作为文旅融合比较重要的路径之一，为文旅融合提供了很多的外部帮助。随着互联网、大数据等新兴信息技术的发展，人们更加注重在旅游的过程的文化体验，因此，在文旅融合和科学技术的发展下，未来研究者将更关注旅游者对文旅融合的价值感知、旅游者行为大数据分析等方面。

第三，文旅融合的机制和协同效应研究。当前，文旅融合的相关研究已有了一定的基础，但文旅融合的相关领域，如两产业融合的影响因素、机制等内在规律还是有一定的问题，学者还未对这方面进行深入研究。当前学者对于文旅融合的研究主要是经济领域，在以后的研究中可以关注文旅融合的机制和协同效应。第四，文旅融合区域性研究。随着文旅融合的深入发展，文旅融合在不同的地区有不同的发展情况，在相关政策的指导下，各个地方因地制宜、特色化发展是未来文旅融合的发展趋势，这也是学者未来的研究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