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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职大学生学习倦怠与心理健康的关系
——应对方式的中介作用

2022-01-21周留军

黑龙江科学 2021年24期
关键词:消极心理健康预测

王 元,周留军

(江苏建筑职业技术学院,江苏 徐州 221000)

我国高等教育在校大学生数量已超过4 100万人,2020年,全国共有普通高校2 738所,其中高职院校1 468所。

倦怠研究始于20世纪70年代,初期研究主要集中于职业倦怠。学习倦怠起源于职业倦怠,指当学生对学习没有兴趣但是仍要继续学习的一种身心俱疲的状态而最终产生一系列逃避学习的消极行为[1]。研究表明,52.06%的高职生存在学习倦怠,高职生的学习倦怠程度高于普通本科学生。学习倦怠是高职大学生学习的重要阻碍,会降低学习意义感且会出现易怒、紧张、低自尊等心理症状,对其身心健康和个人发展产生消极影响[2],因此及早发现学习倦怠并采取措施有效预防、干预,促进学生心理健康发展显得尤为重要。

研究表明,学习倦怠与心理健康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李永鑫等人研究发现,在横断考察和纵向分析中,学习倦怠能有效预测抑郁[3]。阚晓华发现学习倦怠能显著预测心理健康,学习倦怠水平越高,心理健康问题越严重[4]。徐明津发现学习倦怠使学生感到学习无意义,身体衰竭,并出现一系列心理疾病,严重影响心理健康水平[5]。目前,尚未发现应对方式在学业倦怠与心理健康关系中起中介作用。众多研究表明,学习倦怠与应对方式存在显著相关关系,应对方式能够显著预测学习倦怠。万红研究发现,积极应对能有效改善学习倦怠,消极应对会加强学习倦怠[6]。赵捷、陈丹丹等人研究证实,消极应对更能预测学生的学习倦怠水平[7]。

随着积极心理学的发展,通过积极的心理资源来降低学习倦怠对学生心理健康的破坏作用,日益受到学者们的广泛关注。浦静等人的研究发现,应对方式与心理健康具有显著的相关关系,采用积极的应对方式,个体更容易产生正面情绪,对心理健康产生积极的影响,相反消极应对不利于个体的身心发展[8],王辉等人得出同样的研究结果[9]。故而作如下假设:应对方式在学习倦怠与心理健康之间具有中介作用,通过改变应对方式,可以改善学习倦怠学生的心理健康水平。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2020年5月,随机抽取江苏省高职院校大一和大二学生270人,通过问卷星平台发放问卷,收回问卷251份,其中有效问卷242份,有效问卷回收率96.4%。其中男生159人,女生83人;大一学生113人,大二学生129人。

1.2 研究工具

《大学生学习倦怠量表》(ULB)自评量表共计20题,3个维度,包括情绪低落(8个题目)、行为不当(6个题目)和成就感低(6个题目)。其中,第1、3、6、8、11、13、15、18题为反向计分题。量表采用5级评分,总分越高说明学习倦怠越明显。总量表的克隆巴赫α系数为0.865,信效度较好。根据研究实际,修改个别题项的表述,如:由于调查对象是高职院校学生,将第15题“对我来说,拿到学士学位很容易”修改为“对我来说,很容易取得毕业证书”等。

《心理健康症状自评量表》(SCL-90)自评量表共有90个项目,10个方面,从知、情、意、行等角度全面描述心理症状,题量大,反映的症状多,描述比较准确。量表采用5级评分,总分越高说明心理健康状况越糟糕。评定时间限定于当下或最近1周之内。该量表的克隆巴赫α系数为0.97,信效度良好。对有心理障碍或处于心理障碍边缘的人有良好的区分能力,对躁狂症、精神分裂症等不适用。

《简易应对方式问卷》(SCSQ)自评量表共计20题,2个维度,包括积极应对(1-12题),主要反映个体面对问题时的积极处理方式方法与特点;消极应对(13-20题),主要反映个体面对问题时消极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与特点。量表采用4级评分。克隆巴赫α系数为0.907,信效度良好[10]。该量表操作简单,贴近实际,易于理解。

1.3 统计方法

运用SPSS 23.0分析学习倦怠、应对方式、心理健康在性别、年级等人口学变量上的差异,探讨学习倦怠、应对方式、心理健康之间的相关关系,学习倦怠、应对方式对心理健康的回归分析。运用Mplus 7.0检验应对方式的中介模型,探索应对方式在学习倦怠与心理健康之间的中介关系。

2 结果与分析

2.1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研究工具均为自评量表,测量数据可能存在共同方法偏差,导致系统误差,因此采用程序控制和统计方法检验是否存在共同方法偏差。程序控制主要是对测量的时间、空间分离进行,平衡题目的顺序效应等;统计方法运用Harman单因子检验,对3个变量探索性因素分析。第一个因子解释的变异量为20.08%,小于40%,说明程序控制有效,不存在显著的共同方法偏差。

2.2 学习倦怠、心理健康的性别、年级差异分析

学习倦怠低成就感维度上年级差异显著,大二学生显著高于大一学生(P<0.001)。心理健康总分为141.25±49.19,年级差异显著,大二学生明显低于大一学生(P<0.01)。积极应对性别差异显著,女生显著高于男生(P<0.05)。

2.3 学习倦怠、应对方式及心理健康之间的相关关系

积极应对与心理健康、学习倦怠及3个维度存在显著负相关,学习倦怠及3个维度、心理健康、消极应对两两之间均存在显著正相关。

2.4 学习倦怠、应对方式对心理健康的回归分析

采用分层回归分析,结果见表1。第一层回归方程不显著。第二层回归方程显著(P<0.001),学习倦怠、应对方式对心理健康水平有显著的预测作用,三者共同解释了心理健康水平变异的19%,其中,学习倦怠对心理健康的正向预测作用显著(β=0.37,t=6.07,P<0.001),积极应对方式对心理健康负向预测作用显著(β=-0.14,t=-2.2,P<0.05),消极应对方式对心理健康的正向预测作用显著(β=0.29,t=4.85,P<0.001)。

表1 学习倦怠、应对方式对心理健康的预测作用Tab.1 Predictive function of learning burnout, coping style on mental health

2.5 学习倦怠、应对方式及心理健康的中介效应分析

将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运用Mplus建立应对方式的中介效应结构方程模型,采用极大似然法(ML)进行数据处理。学习倦怠为自变量,心理健康为因变量,应对方式为中介变量,标准化直接路径模型各项指标均良好,χ2/df=3.26<5,RMSEA=0.07,CFI=0.96,AGFI=0.957,模型可以接受。标准化中介效应模型各项指标良好。学习倦怠对心理健康的总效应c=0.52(P<0.001)。

标准化路径分析结果见表2。两条中介路径的系数大小分别为0.09和0.05,ab、a′b′与c′同号,不存在遮掩效应。中介效应为部分中介,占总效应的26.9%,积极应对方式占总效应的17.3%,消极应对方式占总效应的9.6%。

表2 标准化路径结果Tab.2 Results of standardization pathway

3 讨论

3.1 学习倦怠、应对方式及心理健康的性别及年级差异

研究结果显示,当前高职大学生的学习倦怠整体处于较高水平,如果得不到良好的教育引导,可能会持续性出现学习倦怠并引发身心问题。低成就感维度年级差异显著,大二学生明显高于大一学生,原因在于大一学生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仔细规划自己的大学生活,拥有较高的学习动机和学习兴趣。随着年级增长,专业知识难度增加,学习方法不适应,逐渐失去学习欲望,无法正确认识自我、接受自我、改善自我,久而久之容易丧失成就感,随着时间推移,大二学生的低成就感明显高于大一学生。胡龙兵、李茂平等人研究得出了相同的结论,积极应对方式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女生显著高于男生[11]。黄希庭等人对应对方式开展了大量研究发现,中职院校的女学生处理问题时选择积极应对方式显著高于男生[12]。张林研究发现,大学生在处理压力时,选择积极应对方式的男生明显低于女生,原因可能在于遇到问题后,女生更加理性,能够心思缜密的思考如何解决问题,而男生偏向于借助外力宣泄情绪,选择消极应对方式[13]。高职大学生的心理健康、学习倦怠状况不容乐观,需要政府、社会、学校、家庭和学生的高度重视。

3.2 学习倦怠、应对方式及心理健康之间的关系

相关研究发现,学习倦怠、应对方式、心理健康之间相关关系显著,其中学习倦怠与心理健康、积极应对相关程度较高,这说明学习倦怠水平越高心理水平越低,反之亦然。张乐发现,学习倦怠是大学生心理健康的危险因素,严重影响心理健康水平,与心理健康呈正相关[14]。高职大学生越倾向于采用积极应对方式,心理健康水平越高,反之心理健康水平越低。吴素梅发现,采用积极应对的学生有利于改善心理健康状况,而消极应对会导致负性情绪,降低心理健康水平[15]。因此,教师可以通过引导学生采用积极应对方式或减少消极应对方式来降低学习倦怠水平,提高心理健康水平。

回归分析研究表明,学习倦怠、积极应对、消极应对心理健康有显著的预测作用(F=19.52,P<0.001),联合解释变异量达19%,这为改善大学生心理健康状况提供了思路。引导大学生积极应对学习倦怠,通过疏导负性情绪、重树学习目标、培养良好习惯、提高专业认同等来降低学习倦怠水平,可改善学生的心理健康状况。沈丹等人充分运用积极心理学理论,通过培养良好习惯、体验积极情绪、塑造健康的心理品质、构建稳定的社会支持系统,打造形成一个积极、正向、稳定的“心理磁场”,源源不断地为学生改善学习倦怠、提高心理健康水平提供心理能量[16]。

3.3 应对方式的中介作用

中介效应分析发现,应对方式在学习倦怠与心理健康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即学习倦怠可以直接预测心理健康水平,也可以通过应对方式间接影响心理健康水平。王建坤等人研究发现,学习倦怠不仅会影响个体的消极心理状态,还会对个体的积极心理资源产生破坏性作用[17]。因此,教师、家长可以通过引导学生减少使用消极应对或增加使用积极应对,从而降低学生的学习倦怠程度,改善大学生的心理健康状况。积极应对作为一种积极的心理资源,可以有效缓冲学习倦怠对心理健康的消极影响。学校可以通过一对一帮扶学习,使学生重拾学习信心,增强自我认同感,通过团体辅导、户外活动、拓展训练等形式,帮助大学生重树希望,乐观生活,消退学习倦怠对心理健康的负面影响。

4 结论与建议

高职大学生的心理健康水平偏低,存在显著的年级差异,年级越高,心理健康水平越低。

高职大学生的学习倦怠水平偏高,性别差异不显著,在低成就感维度上存在显著的年级差异,年级越高,学习倦怠水平越高。

学习倦怠、应对方式、心理健康之间的相关关系显著,学习倦怠对心理健康的正向预测作用显著,积极应对对心理健康负向预测作用显著,消极应对对心理健康的正向预测作用显著。

应对方式在学习倦怠与心理健康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即学习倦怠可以直接预测心理健康水平,也可以通过应对方式间接影响心理健康水平。

研究存在的不足与未来改进方向:这是一项横断研究,研究结果的准确性有待验证,未来要考虑开展追踪研究。选取的研究对象较为集中,未来研究将广泛选取被试,以确保具有代表性,同时选取本科大学生做对比研究,使结果具有可对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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