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丹，曹心月，郑宇婷

(福州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州 350108)

一、引 言

“十三五”是我国交通运输基础设施发展、服务水平提高和转型发展的黄金时期，受共建“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等重大倡议的影响，我国港口规模不断扩大，生产能力不断增强，已形成“布局合理、层次分明、功能齐全”的港口格局，我国港口业发展取得重大进展。然而，作为港口的经营主体，港口上市公司受码头运营成本刚性上涨、资源环境底线约束趋紧影响，港口企业利润增长承压，部分企业资源不能得到充分利用，阻碍了运营效率的提升。随着国内国际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以及海洋强国战略的提出，我国港口企业迎来深化资源按照内外市场需求科学配置、完善港口企业内部运行机制、推进港口企业深度融入市场，进而提升港口企业运营效率的新发展机遇。因此，有效评价和分析港口上市公司的运营效率，帮助管理者明晰公司运营效率无效原因并提出针对性措施，进而促进我国港口业持续健康良好发展，为双循环提供更强大的动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目前，学界研究港口企业效率的方法主要是生产前沿分析法，包括参数法和非参数法，其中使用最多的非参数分析法是数据包络分析法，该方法可根据投入产出数据测量同质决策单元间的相对效率。Sun等[1]、Ju等[2]分别运用非径向DEA模型和传统BCC、CCR模型研究我国沿海14家港口上市公司的环境效率和运营效率。Li等[3]结合MPI与DEA模型评价我国管辖沿海19个码头的35家港口企业效率变化情况。Chao等[4]采用动态网络DEA模型研究全球13家主要集装箱港口公司运营效率。刘丹等[5]采用网络DEA方法分析我国14家港口上市公司运营效率，发现各时期效率和两个子阶段效率均对企业总体效率有影响。王燕等[6]运用网络DEA模型计算我国港口上市公司的各阶段融资效率，探究出融资效率提升的促进因素和制约因素。冯烽等[7]采用SBM模型研究我国港口上市公司的运营效率，对比分析各港口企业的效率水平以及投入产出指标的改进路径。袁杨等[8]考虑了港口企业的非期望产出，采用非期望产出偏好的DEA模型评价港口企业效率。

目前多数研究将企业运营过程视作一个“黑箱”，忽略运营内部子过程对总体运营效率的影响，且未将决策单元的效率值进行纵向动态对比分析。港口上市公司的运营是将初始投入的各项资源转化为港口生产服务产品，不断提高港口生产能力，最终实现公司各项价值的动态连续过程。本文以中国港口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以货物吞吐量作为衡量港口生产能力的中间指标，结合网络DEA模型与视窗分析法评价运营效率。

二、方法与模型

(一)网络DEA模型

DEA是一种对多投入和多产出的多个决策单元进行效率评价的线性规划方法，其结构简单，且无须构造具体的生产函数，因此自Charnes等[9]于1978年提出后，理论模型得到不断丰富和改进。Kao等[10]于2008年提出网络DEA模型。该模型以两阶段视角深入决策单元运营内部，考虑两个子过程的关联性，即打开“黑箱”，如图1所示。该模型既分析了效率无效来源，又有效解决了子阶段效率值不唯一的问题，并论证了决策单元总体效率受两个子过程效率的影响。

图1 网络DEA系统结构

假设一个生产系统由两个子过程构成，现有n个决策单元，每个决策单元DMUj(j=1,2,…,n)在第一阶段包含m项投入xij(i=1,2,…,m)、q项产出zpj(p=1,2,…,q)，在第二阶段包含s项最终产出yrj(r=1,2,…,s)，且第一阶段的产出变量作为第二阶段的投入变量。vi、wp和ur分别为xij、zpj和yrj的权重系数。网络DEA模型的线性规划模型为

(二)DEA视窗分析

DEA视窗分析由Charnes等提出[11]，其将决策单元相邻时期的数据作为不同的决策单元，按照设定的时间跨度划分时间窗口来测算效率。港口上市公司运营效率在一定程度上受公司资产投入滞后效应以及投资回报延迟的影响，累积效应不能很快体现出来。因此，DEA视窗分析同时从空间维度和时间维度分析决策单元效率变化情况。比较同一时间跨度内不同时间港口上市公司效率的变化趋势，有利于研究不同时期多个港口上市公司运营效率的动态变化。

假设需评价n个决策单元在p个时期内的相对效率，若窗口宽度为d(d≤p)，则需要建立p-d+1个窗口进行效率测量，且每个窗口内有n×d个观测值。本文选取的窗口宽度为d=3，观察期为2015—2019年，以3年为一个窗口测算我国15家港口上市公司的运营效率，每个窗口决策单元数量为45个。

三、变量选择与数据来源

从现有研究看，港口上市公司的运营过程是通过投入管理人员、技术人员等人力资源，船只、仓库、装卸设备等资产资源以及营业成本、管理成本等财务资源，为客户提供港口生产服务产品，不断提高港口生产经营能力，最终为公司创造现金流价值和市场价值的过程。因此，将我国港口上市公司内部运营过程划分为生产子过程和销售子过程。考虑到选取指标的可获得性、可操作性和实用性等原则，最终选取3个投入指标、1个中间指标和2个最终产出指标，具体见表1。其中，由于固定资产投入存在滞后效应，将前一年的固定资产投入值记为当年固定资产投入值，总市值为年末总股本数与年末当天股票收盘价的乘积。

表1 港口上市公司绩效评价指标

依据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CSRC)2020年第二季公布的《上市公司行业分类结果》，主营业务内容属于水上运输业、同花顺行业所属港口的港口上市公司有18家。考虑到数据的完整性和非负性，剔除市龄不足5年的公司，最终选择15家港口上市公司的相关数据作为样本，包括天津港、连云港港、重庆港九、日照港、唐山港、营口港、珠海港、上海港、南京港、锦州港、北部湾港、厦门港务、秦皇岛港、大连港、宁波港，数据分别来源于各港口上市公司年度报告。

四、实证分析

基于投入、产出数据，将视窗分析法与网络DEA模型结合，测算2015—2019年15家港口上市公司的总体运营效率以及生产子过程效率和销售子过程效率。根据模型求解得到港口上市公司在不同窗口内的运营效率，某一港口上市公司在某一年的运营效率为该公司在重叠窗口内运营效率的均值。以锦州港为例，其运营效率的计算结果见表2，其余14家港口公司运营效率的计算与此类似。表2直观地显示出锦州港2015—2019年总体运营效率及各阶段效率的动态变化过程。

表2 锦州港2015—2019年三个视窗的总体运营效率及分阶段效率

2015—2019年间，锦州港总体运营效率全距为0.561，效率波动较大，历年效率均值呈逐年上升趋势。从两阶段来看，生产子过程历年效率均值在2016年出现轻微波动后逐年上升，在2019年达到最高，效率值为0.785。销售子过程整体效率水平高于生产子阶段，历年效率均值逐年上升且都在0.5以上，2019年效率值达到0.989。

(一)总运营效率分析

由表3和图2可知，15家港口上市公司历年总运营效率均值呈波动缓慢上升趋势，5年总运营效率平均值为0.162，低于均值的公司有11家，整体表现较差。观察期内两个子过程效率均偏低(参见后文表4和图3、表5和图4)，导致整体样本公司运营表现不佳。具体来看，15家港口上市公司中，锦州港总体表现突出，5年运营效率均值排名第一(0.463)，2016年起连续4年运营效率位居第一且效率值呈逐年加速上升趋势；厦门港务运营效率均值排名第二(0.296)，效率值逐年提升；连云港港、秦皇岛港总体运营表现较差，历年效率排名交替位于最后两名。排名变化较大的港口上市公司有5家，分别是重庆港九、珠海港、南京港、北部湾港和宁波港。其中，重庆港九运营效率排名由2015年的第12名上升至2019年的第6名，珠海港从第13名上升至第5名，总体进步较大；南京港、北部湾港和宁波港表现不佳，效率排名大幅度下降。结合图2可知，除了遥遥领先的锦州港和厦门港务以及排名末位的连云港港和秦皇岛港，其他港口上市公司间的运营效率水平差距不大。

表3 港口上市公司2015—2019年总运营效率及排名

图2 港口上市公司2015—2019年总体运营效率趋势

锦州港生产子过程效率排名第四(0.552)，销售子过程效率排名第四(0.809)，两个子过程效率表现较好，使其实现总运营效率排名第一(0.463)。锦州港生产子过程表现较好与公司高效的员工管理有关。具体来看，锦州港制定公正合理的人才选任机制，通过360度评估、岗位竞聘等手段甄选人才；建立培训学习、考试加强、复盘提升、讨论创新四位一体新型培训模式，及时跟进培训进度，推动员工立足岗位成才；实行涵盖高、中、基层全员的薪酬激励政策，充分发挥薪酬导向作用和激励作用，加速自身提升和成长；加强校企合作，积极开展基层管理人员、专业技术人员、核心现场人员的梯队建设，增强人才队伍后备力量。因此，从人员招聘、培训、发展到人才储备，锦州港不断提高员工工作能力和综合素质，激发员工成长潜能，进而节约公司运营成本，提高生产效率。

锦州港销售子过程效率表现优秀主要是由于较高的其他业务收入。与其他样本公司不同，锦州港历年其他业务收入远大于主营业务收入。观察期内，锦州港向对港口具有长期拉动效应的产业项目延伸，不断开展层次丰富、领域多元化的合作。2018年全资子公司锦国投通过增资扩股引入三家战略投资者。这类重大合资合作举措，对优化货源结构和发展模式、提升公司风险抵御能力，进而对提高非主营业务收入、提升销售效率、促进产业升级起到推动作用。同时，各合作方在临港产业及上下游环节积极寻找投资机会，促进锦州港未来形成新的利润增长点，为投资者创造长期、稳定的投资回报。

(二)子过程效率分析

1．生产子过程效率分析

由表4和图3可知，样本公司生产子过程效率值整体呈上升趋势，历年效率均值排名首位的是南京港(0.914)，排名末尾的是连云港港(0.150)。样本公司中排名变化较大的有营口港、珠海港、大连港和宁波港。其中，珠海港排名从2015年的第11名上升至2019年的第2名，生产效率值逐年上升，进步明显；营口港从第5名下降至第11名，大连港由第5名跌落至第12名，两者生产效率值均随排名同步下降；宁波港从2015年的第4名骤降至2016年的第11名，在2019年排名回升至第7名。5年样本公司生产子过程整体效率均值为0.418，高于均值的公司有6家，占样本总数的40%。

表4 港口上市公司2015—2019年生产子过程效率及排名

图3 港口上市公司2015—2019年生产效率趋势

观察期内南京港历年生产效率排名均位居第一，且3年效率有效。南京港生产子过程效率优秀主要与卓越的人员管理、成本管控和固定资产管理有关。在人员管理方面，南京港建立科学的人员考评及激励机制，对工作计划完成情况实施有效量化的考核标准，制定年度培训计划并提高培训计划兑现率，通过“瘦身健体”优化组织结构，不断激发人员活力和提升组织生产效率。在成本管控方面，得益于码头专业化运营经验丰富，南京港建立并织牢了横向到边、纵向到底的全覆盖管控网络，为在现场、安全和风险管理等方面成本管控打下坚实基础。在固定资产管理方面，南京港拥有丰富的泊位、堆场和完善的配套设施，固定资产结构合理，同时配备一批经验丰富、职责明晰的技术管理及维修团队，为设备的管理、操作和维修以及公司生产服务发展提供保障。此外，南京港积极采用信息化管理手段，采用涵盖财务、设备、供应链等模块的专业管理平台，强化投入资源管理，实现资源效用最大化。凭借以上措施，南京港实现降本增效，在样本公司中保持较高的生产效率。

在15个样本公司中，连云港港生产子过程历年效率均值排名倒数第一，与效率排名靠前的港口公司还有较大差距，主要与其人员管理、固定资产利用不佳有关。在人员管理方面，观察期内，连云港港单位员工生产货物吞吐量仅为1.43万t，在样本公司中排名末位，生产效率没有随人员缩减而提升。同时，连云港市的经济发展不足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港口及相关产业发展，对人才的吸引力也进一步下降。在固定资产利用方面，观察期内，连云港港因货源不足出现低货物吞吐量现象，逐年增加的固定资产投入与其业务量不匹配，导致连云港港固定资产利用率较低，进而影响其生产子过程表现。

2．销售子过程效率分析

由表5和图4可知，观察期内港口上市公司历年销售效率均值变化较为波动，由2015年的0.499波动下降至2019年的0.447，大部分港口上市公司2019年整体表现较2015年有不同程度的下降。其中，锦州港历年销售效率值逐年上升，排名在2017年出现小幅下降，在2019年升至第一位。重庆港九、厦门港务历年销售效率值呈波动上升趋势，重庆港九排名始终位于前三名，厦门港务排名逐年进步。5年样本港口上市公司销售子过程均值为0.452，高于均值的公司有4家，占样本总数的26.7%。

图4 港口上市公司2015—2019年销售效率趋势

表5 港口上市公司2015—2019年销售子过程效率及排名

上海港2015—2019年的历年销售效率值排名始终保持前4名，5年效率均值排名第一(0.927)，销售子过程表现优秀得益于业务延伸和投资战略。通过调研发现，依托优越的地理条件和发展环境，凭借高效的经营管理、一体化和多元化发展战略，上海港获得资本市场的青睐。具体来看，上海港找准发展战略定位并积极参与对外合作，重点项目持续深耕长江，业务空间得到不断拓展；采取横向和纵向并行的一体化发展战略，与浙江省海港投资运营集团有限公司签署合作协议，推进与江苏港口集团、安徽港航集团的深度发展融合，同时控股企业中出现航运企业，牢固把握整个产业流程，激发协同效应；在商业地产、金融投资、邮轮旅游、商贸消费、文化体育等领域实现多元化投资，投资收益保持较高水平；实行积极的员工持股计划和股利政策， 每年向股东分配当年利润中不少于50%的可分配利润，截至2019年，公司分红率达31.33%，充分保证投资者权益。因此，上海港始终保持较高的营业收入和总市值，值得销售子过程效率较低的港口公司学习和借鉴。

南京港、珠海港、日照港、秦皇岛港销售子过程效率表现相对较差，排名位列后四位，主要受制于较低的主营业务收入。经调研，南京港关联产业大多处于起步期或转型期，资源、经验等不足，无法充分体现与主营业务的相互协同效应，销售效率表现不佳。秦皇岛港在观察期内受市场持续低迷与周边港口竞争影响，主要作业货种煤炭的吞吐量下降，使其营业收入不佳。同时，为缓解环渤海干散货货源紧张，加强揽活优势，秦皇岛港提供较为优惠的煤炭作业包干费，也对其业绩造成一定负面影响。

五、结论与建议

本文将港口上市公司的运营过程分解为生产子过程和销售子过程，结合视窗分析法和网络DEA模型对我国15家港口上市公司2015—2019年的运营效率进行分析，得出以下结论：(1)我国港口上市公司整体运营效率不佳，两阶段运营表现较差共同导致总体运营效率低下；(2)大部分港口上市公司运营效率水平差距不大，以各子阶段总效率均值为标准，两阶段表现优秀的企业只有2家；(3)港口上市公司运营效率受生产阶段效率和销售阶段效率的共同影响，两阶段同时表现优异，才能全面提升港口上市公司总运营效率。基于以上研究结果，我国港口上市公司应促进生产活动和销售活动协调发展，避免倾向性发展模式。针对生产子阶段和销售子阶段，提出以下对策建议。

(一)提升生产子过程的措施

(1)加强员工队伍建设。人力资源管理是企业发展动力的源泉，良好的员工队伍建设有利于提升员工生产效率，促进港口上市公司可持续发展。第一，重视人才梯队建设，推动校企合作以建立人才储备库，在规模性岗位竞聘中多维度考察人才，同时完善开放的人才融入体系，加快人才融入。第二，加强薪酬体系建设，基于公司发展战略以及员工职位、等级等维度，建立公平的薪酬体系，并制定员工薪酬与工作责任、工作难度和工作绩效直接挂钩的薪酬激励政策，全面提升员工工作积极性。第三，在公司市值较稳定且业绩逐步增长的条件下，实行员工持股计划，增强员工股东意识，有助于企业吸引和留住人才，降低经营风险，巩固公司长期发展基础。第四，强化员工培训发展工作，制定年度培训计划，采用线上线下融合等方式，紧密围绕员工综合业务素质提升，技术、安全、消防专项能力深化，岗位资格统筹组织安排培训并实时跟进，提高公司管理水平和员工素质。

(2)加强固定资产管理。固定资产是企业的重要经济资源，是企业赖以维持再生产和持续经营的物质基础。第一，重视供给侧改革，避免过度重视公司发展的速度和规模，不断加大固定资产投入，忽略要素资源的优化配置。第二，优化固定资产布局与结构，持续完善全球港口、港口设施以及航线布局，推进港口生产活动协调发展。第三，实施全过程管理，做好投入前期的外部市场环境、内部实际需求、投资预算以及可行性等分析。投入使用后从技术、资金、安保等各方面进行记录，定期完成固定资产清查和维护管理工作，保证固定资产的利用效率。第四，明确管理人员组织架构，清晰划分管理责任，建立包含公司管理层、实物和账务管理层以及维护管理层的多层管理体系，为固定资产管理维护提供保障。第五，引入先进资产管理工具，加快企业信息化建设。串联资产的维护计划可实现跟踪管理、控制维护、事先预警等功能，进而提高固定资产管理效率。

(二)提升销售子过程的措施

(1)积极推进多元化战略。港口上市公司相关多元化战略旨在推进港口配套产业，提供更完善的配套服务；非相关多元化战略旨在开展其他行业的投资，提升市场竞争能力和创新转型能力。装卸业务是大部分港口企业的核心业务，以装卸业务和港口特色为核心开展港口物流、港口地产和港口金融以及相关配套业务，有助于扩大经营范围，提高营业收入。企业可根据自身情况，采取以下措施。第一，推动装卸主业升级，有序规划港口功能布局，推进如泊位加固升级、仓库改造等扩能改造项目，提升港口装卸能力和主营业务收入。第二，发展港口物流产业，通过自购运输工具扩大运输业务规模，同时根据港区的政策红利、进口资质、硬件优势等，开展如保税物流、汽车物流、粮食物流等专项物流，拓展专项物流业务。第三，发展港口地产业务，加快港区土地开发，提高公司存量资产利用率，为扩大装卸规模、招商引资等打好基础。第四，发展港口金融产业，成立融资性担保公司，服务于有货物银行质押业务需求的客户，促进港口业务发展。由于非相关多元化涉及领域较广，公司应根据自身实力和经验实施非相关多元化战略，仅注重投资规模将达不到预期投资效果，无法为公司带来利益。

(2)积极推进一体化战略。一体化发展战略旨在确保主业稳定增长的同时，沿着产业链的横向或纵向发展，扩大企业现有业务范围。企业可根据自身经营情况，采取以下措施。第一，对同行业竞争者进行收购或联合实现横向一体化发展，通过深化项目合作、共同建设基础设施和平台以及发展信息一体化等措施，强化各港区整合协作、互补发展，实现业务质效提升。第二，将经营业务向产业链前端的运输、销售或向后端的原材料、供应商等方面延伸完成纵向一体化发展，比如控股航运企业等，不断提高关联产业与港口公司主营业务之间的关联度和支撑度，进而为客户提供多样化服务。

(3)切实保障投资者权益。港口上市公司的市场影响力离不开投资者的决策，而投资者权益的保护离不开公司内部控制机制的优化和规则设定。第一，严格遵守法律规章制度，确保信息披露的公开透明；第二，强化内部信息系统建设，确保信息准确的收集；第三，完善信息披露监督体系，强化披露监督力度；第四，实行积极股利政策，设置合理的利润分配比例和分配方式，及时向投资者发放利润分红，认真接待股东来访和咨询，维护投资者的合法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