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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吴、闽方言阳声/入声韵与中古非阳声/非入声韵的衍化研究

2021-11-15郑超群

关键词:声韵中古声调

郑超群

现代吴、闽方言阳声/入声韵与中古非阳声/非入声韵的衍化研究

郑超群

(中共福建省委党校 社会与文化学教研部,福建 福州 350001)

将现代吴、闽方言的阳声/入声韵与中古音进行历时比较,分析现代吴、闽方言阳声/入声韵与中古非阳声/非入声韵的衍化问题。现代汉语阳声韵与中古非阳声韵的衍化主要有三种类型:其一,部分中古阳声韵在现代吴、闽方言中读作阴声韵;其二,部分中古阴声韵在现代吴、闽方言中读作阳声韵;其三,部分中古阴声韵在现代吴、闽方言中读作鼻化韵。现代汉语入声韵与中古非入声韵的衍化主要有两种典型情况:入声舒化和舒声促变。

吴方言;闽方言;阳声韵;入声韵;衍化

中古韵类按韵尾的不同,可分为阴声韵、阳声韵、入声韵。从中古发展到现代吴、闽方言,大部分韵类的演变是一致的,即中古的阳声/入声韵在现代方言中仍读为阳声/入声韵。但也存在不一致的情况,即中古阳声/入声韵在现代吴、闽方言中读作非阳声/非入声韵,或中古非阳声/非入声韵在现代吴、闽方言中读作阳声/入声韵。本文主要分析的就是这种不一致的情况,姑且称其为“衍化”。

吴方言主要选取了苏州、上海、温州方言①;闽方言主要选取了闽南厦门、漳州、泉州方言②,闽北政和、建瓯方言③。现代方言语料来源于不同学者的调查研究。

一、现代吴、闽方言阳声韵与中古非阳声韵的衍化

(一)部分中古阳声韵在现代吴、闽方言中读作阴声韵

吴方言有诸多此类现象,如在上海和苏州方言中,咸、山二摄韵字丢失韵尾,鼻音成分消失,转变为阴声韵。鼻音韵尾的消失,一般来说有两种途径,一种是经历鼻化作用后,丢失鼻化作用,变成纯元音韵;一种是未经历鼻化直接变成纯元音韵,正如张琨指出:“在鼻音韵尾消失的过程中,元音会发生种种变化。鼻化作用是第一步,失去鼻化作用是第二步。平常的假设是鼻化作用先发生,然后再丢掉鼻化作用,变成纯粹元音。当然,鼻音韵尾也可以直接消失掉了,不经过鼻化作用的阶段。”[1]但我们认为,咸、山二摄在苏州和上海方言中应该经历了鼻化作用后变成元音韵。因为在《上海方言语法》(1853)中,咸、山二摄仍读鼻化韵,按照语音演变的规律类推,苏州方言咸、山二摄的音变应该也经历了“鼻尾韵—鼻化—元音韵”的过程。在温州方言中,鼻音韵丢失韵尾情况进一步扩大,咸、山、宕、江四摄都转变为元音韵,臻摄、梗摄部分韵字也转变为元音韵,如臻摄开口一等字“吞文读根痕恩”读为[ø]韵,臻摄合口一等魂韵字“敦臀论尊寸孙”读为[ø]韵、见系“昆滚棍困浑”等字读为[y]韵,梗摄开口二等字全部丢失韵尾,其中见系字读[ɛ]韵,见系以外字读[iɛ]韵,梗摄合口二等庚韵字读为[uɛ]韵。此外,在闽北政和、建瓯方言中也有出现中古阳声韵读作阴声韵的现象。马重奇就记载了明本《六音字典》有50个、清本《六音字典》有18个阴声韵字来源于中古阳声韵。据笔者统计,《建宁方言英汉字典》中有11个阴声韵字来源于中古阳声韵,现代政和、建瓯方言依然存在这种情况。马先生认为“很大可能性是浙江南部吴语的影响”[2]212。我们认同这种观点,闽北方言与南部吴语在韵尾演变上存在相似性,如它们都只有一个阳声韵尾[-ŋ],都存在中古阳声韵读阴声韵的现象。这种相似性可能是地理位置相近,交流较为密切,因互相感染引起的。

(二)部分中古阴声韵在现代吴、闽方言中读作阳声韵

闽北方言存在此类情况,据马重奇记载,明本《六音字典》有21个、清本《六音字典》有15个阳声韵字来源于中古阴声韵。据笔者统计,《建宁方言英汉字典》中也有32个阳声韵字来源于中古阴声韵,现代政和、建瓯方言中依然存在这种情况。马重奇认为,这些韵字在韵书中大多标注“土音”,“应该属于闽北方言‘底层’的异源层次”[2]151。此外,在闽南方言中也有个别阴声韵字读作阳声韵,如“墓摸”的白读为[ɔŋ],这应该也属于方言底层。

(三)部分中古阴声韵在现代吴、闽方言中读作鼻化韵

诸多闽南方言存在此类情况。如在厦漳泉方言中,“妈麻马”读[ã]韵,“摸模毛努五午我好货”读[ɔ̃]韵,“貌脑恼闹藕熬”读[ãu]韵。大多数学者认为这与鼻音声母有关,如乔兴燕总结了闽南语中鼻化韵的三种情况,第二种就是“阴声韵受其前面鼻音声母m-、n-、ŋ-的影响同化而成,比如,妈[mã],乃[nãi],雅[ŋã]”[3],曾南逸则以泉州方言为材料,从音理上对这类鼻化韵做了具体分析,“妹骂奶那雅鹅老考好货”等诸多中古阴声韵字读作鼻化韵可能与鼻冠音声母有关,这些阴声字多来源于中古明、泥、来、疑母字,在泉州方言中,古明母读[b-]、古泥来母读[l-],古疑母读[g-],这些声母搭配非鼻化韵时带有微弱的鼻音成分,实际音值为[mb][nd](或[l])、[ŋg],搭配鼻化韵时则读为鼻化[m][n](或鼻化的[l])、[ŋ],所以曾南逸推断,泉州方言中的这些阴声韵字读作鼻化韵,“可能与鼻冠音声母[mb][nd][ŋg]鼻音成分的扩展有关——即[mb][nd][ŋg]等鼻冠音声母中微弱的鼻音成分加强并扩展至整个音节,因此造成韵母鼻化,即:mbv>mv”[4]。

二、现代吴、闽方言入声韵与中古非入声韵的衍化

现代吴、闽方言入声韵与中古非入声韵的衍化,有两种典型情况:

(一)入声舒化

入声舒化是指古入声字的促音韵尾失落,发生舒化的现象,它是汉语语音历史演变的结果。政和、建瓯方言,以及温州方言存在此类情况。政和方言在16世纪的明本《六音字典》中,建瓯方言在18世纪的《建州八音》中就已经丢失入声韵尾,中古入声字在韵书中归入了阴声韵,其中部分韵字读作入声调以示区分,但也有部分韵字读作非入声调,与阴声韵字完全混并。如据马重奇介绍,明本《六音字典》的“六音”指的是6个声调,即平声1、去声1、平声2、上声、入声、去声2[2]282。中古的入声韵字在明本《六音字典》中读作入声调的有814字,读作平声调1的有15字,读作平声2调的有34字,读作上声调的有31字,读作去声1调的有175字,读作去声2调的有121字[2]329。可见,中古入声韵字在明本《六音字典》中绝大多数读入声调,在读非入声调中尤以读去声调居多,读上声调和平声调的较少。现代政和方言依然保持这种格局,只不过现代政和方言平声有三类,分阴平、阳平甲、阳平乙。

中古的入声韵在现代温州方言中也全部归入了相应的阴声韵。因不受韵尾的控制,入声韵字互混自由,仅以一入声调以示区分。据郑张尚芳记录,现代温州方言的入声调分“阴入”和“阳入”调,阴入调的音值是313,阳入调的音值是212。两个都是降升调,音程明显舒缓,不再急促。此外,中古的入声韵在温州方言中大规模归并,咸、山二摄大部分入声韵混同;深开三、臻开三、曾开三、梗开三和梗开四入声韵混同,读[i][ei][ai]韵;宕开一、宕合一、宕合三、江开二、通合一部分入声韵混同,读[o]韵;曾合三、梗合三、臻合三部分入声韵字混同,读[y]韵。

(二)舒声促变

与“入声舒化”相对,舒声促变是指古舒声字读作入声,发生促化的现象。郑张尚芳指出,舒声促变现象分布地域较广,“以入声带[-ʔ]尾的晋语、吴语、江淮话最为发达。赣语、闽语次之,湘语及西南官话中带入声的方言中也有字例发现”[5]。吴方言中的“舒声促变”现象有几种情况:

1.由轻声引起的促变。这主要指在多字组中,处于轻声位置上的非入声字读作入声,发生促化的现象。诸多学者认为舒声促变与轻读有关,如郑张尚芳认为:“促化跟音节轻读关系密切。经常轻读的音节常有弱化现象,引起声韵调的种种变化,如声母上的浊化,通音化,韵母上的元音央化,复元音单化等,在声调上就表现为轻声与促化。”[5]马文忠在分析大同方言舒声促变字时,分了两类,其中一类是普通话读轻声,但在大同方言中兼读入声的字,如“虎”,在“虎皮”中读舒声[xu54],在“老虎”中读入声[xuəʔ],马先生认为“这种促变的作用与轻声是相同的”[6]。贺巍在分析晋语时也指出:“晋方言某些字的舒声促化是受舒声字轻读影响的结果。”[7]苏州、上海方言中较少出现这种情况,但据郑张尚芳介绍,温州方言虽然没有保留入声韵尾,但在连读变调中,轻声常读短调,与入声调相混。温州中有两种轻声变化,一种是“倚变轻声”,即依据前字的调值而变化调值,当前字调值较高时,后字读短促高调,当前字调值较低时,后字读短促低调;一种是“自变轻声”,指后字调值与前字无关,而是自行读1调或21调。如“走来、走过、走开”中的前字为上声调45,其后字读为轻声,读短促高调5。此外,据吴子慧介绍,在绍兴方言中也存在此类音变,最典型的是“子”字。“子”,止摄止韵,属阴声韵字。其在绍兴方言中有舒促两读,当作为实语素时,不读轻声,读音舒化,读[tsɿ],如“莲 ~””,当作为后缀时读轻声,分三种不同情况,在出现时间较久远的“桌 ~,椅 ~,日 ~”等词中读入声[tseʔ4],在出现时间较晚的“饺 ~,份 ~,胖 ~”等词中读舒声[tsɿ335],还有一些词“桃 ~,小伙 ~,身 ~”等有舒促两读[8]。

3.由词的形态引起的促变。如“阿”,果摄开口一等平声歌韵影母,“乌何切”,其在苏州方言中有3个读音,两个为舒声,一个为促声。舒声读[əu][ɑ],促声读[aʔ]。这三个读音有明显的分工,当“阿”作为实语素时读[əu],如“ ~谀, ~胶”,当作为词缀时多读促声[aʔ],如 ~爹[aʔ55tiɑ5], ~哥[aʔ5kəu55], ~姐[aʔ5tsiɑ51]等。但“阿姨[ɑ55ɦi13]”的“阿”却读为舒声[ɑ]。据吴子慧分析,绍兴方言也是如此。其认为这与“阿姨”这个词“是从北方方言中吸收进来的新词”有关[8]。

5.继承上古入声读音。这主要是指在中古是舒声字,但在上古是入声字,现代方言读作促声字是保留了上古音,它们是有历史来源的,并非真正的促化字。这个观点最先是由邢向东提出的,文中以“鼻臂譬秘蔗厕裕”这7个字为例,结合它们在江淮官话、晋语、湘语、赣语、闽语、吴语中的读音,认为这些字在《广韵》中大多属去声,但在上古汉语时期是入声。他引了王力先生对上古声调的阐述,按照王力的观点,上古汉语的入声有两类,分长入和短入,上古的长入由于读音较长,常常会丢失塞音韵尾,变成去声。所以中古的部分去声字,在上古就是入声字。查郭锡良的《汉字古音手册》,这7字在上古均属入声。刑向东认为:“这几个所谓的舒声促化字,实际上可能是上古汉语促声字在现代方言中的遗留,而不是真正的舒声促化。”[10]吴方言中此类促声字有“鼻荔”字,“鼻”,中古止摄开口三等去声至韵並母,“毗至切”,上古属“並母质韵”。在苏州方言中有文白异读之分,文读为[biəʔ],白读为[bəʔ],都为入声。在上海方言中也有文白异读之分,文读为[biɪʔ],白读为[bəʔ],都为入声。“荔”,中古有两种读音,分别是:止摄开口三等去声寘韵来母,“力智切”;蟹摄开口四等去声霁韵来母,“郎计切”,两个读音在中古都属于舒声韵,但在上古属“来母叶韵”,属入声。其在上海方言中读[liɪʔ],如“ ~枝”。

6.继承中古入声读音。这主要是指这类字在中古有舒入两类读音,但在现代方言中只继承了入声读音。如“只”,中古有5个读音,分别是:止摄开口三等平声支韵群母,“巨知切”;止摄开口三等平声脂韵章母,“旨夷切”;止摄开口三等平声支韵章母,“章移切”;止摄开口三等上声纸韵章母,“诸式切”;梗摄开口三等入声昔韵章母,“之石切”。这5个读音中,前4个是舒声,后1个是入声。在现代苏州方言中,“只”有两个读音,做量词读[tsɑʔ],如“一 ~[iəʔ5tsɑʔ5]”,做副词读[tsəʔ],如“ ~怕[tsəʔ5pʻo513], ~有[tsəʔ5ɦiʏ31]”。在现代上海方言中,“只”作量词读[tsAʔ],作副词读[tsəʔ]。做量词的“只”和做副词的“只”本不同源,量词的“只”的本字应该是“隻”。但在苏州、上海方言中,“只”只有入声读法,应该是对中古“之石切”的继承。

三、小结

现代吴、闽方言阳声韵与中古非阳声韵的衍化,主要是指中古阳声韵在现代读为非阳声韵,或者中古非阳声韵在现代读为阳声韵的情况。入声韵与非入声韵的衍化亦是如此。现代吴、闽方言阳声韵与非阳声韵的衍化,可分为“部分中古阳声韵在现代汉语方言中读作阴声韵”“部分中古阴声韵在现代汉语方言中读作阳声韵”“部分中古阴声韵在现代汉语方言中读作鼻化韵”等三种类型,这些衍化与韵尾的脱落、语音底层、受鼻音声母的同化有关。现代吴、闽方言入声韵与非入声韵的衍化,可分为“入声舒化”以及“舒声促变”两种典型类型,其中“入声舒化”是入声韵尾脱落,与阴声韵混并的结果,而“舒声促变”与轻声、构词、词的形态、词性、继承上古或中古入声读音有关。

① 苏州方言:叶祥苓《苏州方言志》(1988);上海方言:《上海方言语法》(1853),许宝华、汤珍珠主编《上海市区方言志》(1988);温州方言:郑张尚芳《温州方言志》(2008)。

② 闽北政和、建瓯方言:明正德本《六音字典》(1515),清光绪本《六音字典》(1894),《建宁方言英汉字典》(1901),林天福主编《政和县志·方言篇》(1994),潘渭水、黄芝生主编《建瓯县志·方言篇》(1994)。

③ 闽南厦漳泉方言:周长楫、欧阳忆耘《厦门方言研究》(1997),方荣和主编《漳浦县志·方言篇》(1998),林连通主编《泉州市方言志》(1993)。

[1] 张琨. 汉语方言中鼻音韵尾的消失[G]//“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出版品编辑委员会. “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 第五十四本. 台北: “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 1983: 3-74.

[2] 马重奇. 明清闽北方言韵书手抄本音系研究[M]. 北京: 商务印书馆, 2015.

[3] 乔兴燕. 《台湾十五音及字母详解》音系研究[D]. 福州: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011: 144.

[4] 曾南逸. 从《拍掌知音》看泉州方言读书音中的鼻化韵[G]//复旦大学汉语言文字学科《语言研究集刊》编委会. 语言研究集刊: 第十五辑.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2015: 222-231.

[5] 郑张尚芳. 方言中的舒声促化现象说略[J]. 语文研究, 1990(2): 6-9.

[6] 马文忠. 大同方言舒声字的促变[J]. 语文研究, 1985(8): 64-65.

[7] 贺巍. 晋语舒声促化的类别[J]. 方言, 1996(1): 49-51.

[8] 吴子慧. 舒声促化在绍兴方言中的一些表现[J]. 浙江教育学院学报, 2007(5): 65-70.

[9] 温端政. 晋语区的形成和晋语入声的特点[J]. 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 1997(4): 93-102.

[10] 邢向东. 小议部分“舒声促化字”[J]. 语文研究, 2000(2): 59-61.

The Evolvement of Yang Rhyme/Entering-tone Rhyme and Mediaeval Non-yang Rhyme/Non- entering-tone Rhyme in Modern Wu and Min Dialects

ZHENG Chao-qun

(Department of Sociology and Culture, Fujian Provincial Party School, Fuzhou 350001, China)

This paper has made a diachronic comparison between the characters of yang rhyme/entering-tone rhyme and the Mediaeval phonetics in modern Wu and Min dialects, and comprehensively analyzed the evolution of yang rhyme/ entering-tone rhyme and middle ancient non-yang rhyme/non-entering tone rhyme in modern Wu and Min dialects. The derivation of yang rhyme and mediaeval non-yang rhyme in the modern dialect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circumstances. Firstly, the part of the mediaeval yang rhyme is pronounced as “yin rhyme” in the modern dialect; secondly, the part of the Mediaeval yin rhyme is pronounced as “yang rhyme” in the modern dialect; thirdly, the part of the Mediaeval yin rhyme is pronounced as “nose rhyme” in the modern dialect. The derivation of entering tone and Mediaeval non-entering tone in modern dialect can be mainly divided into two circumstances, including “disappearance of glottal coda in entering tone” and “an abrupt change of the level tone”.

Wu dialect, Min dialect, yang rhyme, entering-tone rhyme, evolution

H11

A

1001 - 5124(2021)06 - 0057 - 05

2020-05-26

福建省社科规划青年项目“语言接触视域下福建闽语区官话方言岛研究”(FJ2020C068)

郑超群(1990-),女,福建闽侯人,讲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汉语文化与应用、汉语史研究。E-mail: 1224355869@qq.com

(责任编辑 周 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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