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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构、再现与唤醒:共同体美学视域下当代动画电影的本体形塑

2021-11-14闫科旭

电影文学 2021年22期
关键词:动画电影共同体美学

闫科旭

(重庆工商大学艺术学院,重庆 400000)

2015年《西游记之大圣归来》的上映,为我国动画电影划出一道分水岭,国产动画电影不仅在逐渐摆脱以“IP为王”的低龄动画,还在不断地探究新时代的“民族化”动画电影。与此同时,国产动画电影的票房、口碑以及数量也在逐步攀升,从2015年至2021年国产动画电影的大陆票房总和高达121.8025亿,基本每年都会有一到两部现象级的动画电影进入大众的视野。细观当下好评如潮的国产动画电影,例如《哪吒之魔童降世》《白蛇:缘起》《姜子牙》《风雨咒》等,都不难发现其中所共有的两点核心要素,首先都蕴含着丰富的东方美学韵味,其次都具有符号化的表意现象,基于此使受众对动画电影产生了认同、窥物、恋物等观影心理机制。动画电影的创作者将绘画、叙事、艺术与技术融合并置之后,创造出一个富有生命力和活力的共同特质。动画电影所有的要素组成了这个特质,同时这个特质也将所有要素紧紧地串联成一个整体,一个共同的影像。动画电影与受众的关联性以及动画电影内部本体创作的关联性,与当下所热议的电影共同体美学不谋而合。

饶曙光教授在《“中国动画学派”的现代化转化》一文中指出:“动画创作不仅是理性与感性并存的艺术实践,它还承载了文化的共享性、互动性与对话性。这意味着动画要引发观众的普遍共鸣,需要创作者在创作过程中,有意识地通过叙事的表达、符号的传递、意象的构建,在有限的观影时间内与观众建立起有效的契约关系,进而形成情感共同体、文化共同体、精神共同体,从而建构动画共同体美学。”基于此,笔者认为动画电影的共同体美学构建可以凭借三个维度进一步探究。首先是探索动画电影的“外在修辞”以及“内在语言”的艺术要素叠加,从而构建动画电影的想象共同体。其次是探索动画电影本体与观影者的纽带联结,使国产动画电影再现一体多元的情感共同体。最后依据动画电影的表象,去探索传统文化和民族精神于当代国产动画电影中的现代性转化以及传统文化和民族精神怎样与动画电影建立良好的文化共同体。

一、“奇观”与“意象”:当代国产动画电影的想象共同体构建

“想象的共同体”是非虚构性的共同体,它是一种实际存在的文化艺术生态。安德森认为想象的共同体是一种与历史文化变迁相关,植根于人类深层意识的心理的建构。国产动画电影想象的共同体,是一种心理的、主观的“远景”,必须由思想、记忆与认同一道构成。基于想象的共同体理论,进一步去探讨当下国产动画电影的生态氛围,不难发现,动画电影中所塑造出的“奇观”与营造的“意象”缝合了传统美学的回归与民族身份的认同,使国产动画电影初显想象共同体的雏形。“国产动画电影的想象共同体探寻”——民族性与传统性的现代性转化——是国产动画电影本体形塑天然的一部分,国产动画电影作为声光影像艺术,无论是创作还是欣赏都是艺术活动,都需要由“情”出发并复归于“情”。

(一)奇观:塑造国产动画电影的视觉文化景观

“奇观”一词源于法国哲学家居依·德波的《景观社会》一书,他认为奇观是被物化了的世界观,同时还消解了社会物质生活中的实际意义。动画电影的奇观是一种视觉呈现上的文化景观,它可以为观众带来震撼、惊奇、较强的吸引力等观影心理。由于动画是一种被胶片所记载的意指叙事系统,所以动画电影中塑造的奇观是虚拟性的景观,纯粹是依靠数字技术和艺术共同合成出来的。

当代国产动画电影的奇观性,大致可以归为三类:第一类是画面奇观,动画电影中的画面奇观不再是叙事的辅助手段,它开始逐渐引导叙事。例如1961年上映的《大闹天宫》是由我国著名装饰画家张光宇设计的,宏伟的画面、奇特的形象、绚丽的色彩,都展现出画面场景浓厚的形式美,这种形式美具有强烈的装饰性并辅助故事的展开。再观2021年上映的《西游记之再世妖王》中的画面场景,利用数字媒体技术制作出的神树倒塌、悟空战群妖、山神庙破碎等奇幻性的声光影像不再具有装饰性,反而是随着一个个画面场景塑造出一个个故事片段,这种奇幻性的画面在引导着剧情的开展。

第二类奇观表现在人物形象的刻画,当代国产动画电影中的人物形象塑造,逐渐脱离“源文本”的常规性描述,打破观众对剧中人物形象的既定印象,开始迎合当下审美的潮流与文化导向。例如1917年《哪吒闹海》中形似年画娃娃的哪吒,身穿红肚兜,脚踏风火轮,这种形象较为贴合观众先验主义中对哪吒的固有记忆。画风一转,2019年《哪吒之魔童降世》中的哪吒化着烟熏妆,嘴里叼着东西,俨然成为街头小混混:2020年《新神榜:哪吒重生》中又将哪吒塑造成了机车朋克风格的冷酷帅哥。不同的作品,塑造出不同的形象,虽然颠覆了观众对心中经典神话人物形象的统一认知,但是却迎合了当下受众的审美趣味。

第三类奇观是当代国产动画电影中所设计的“萌文化”,无论是人物形象的萌,还是萌宠的设置,只要具有“生动”“可爱”,让人产生“亲切感”等特质,都可以使受众在观影时产生放松且愉快的心理,并且会从中收获较强的满足感,从而达到精神的抚慰与治愈。例如《白蛇:缘起》中名叫肚兜的狗,用“蠢萌”的表演方式给观众带来轻松愉快的观影体验,进而消解了影片中男女主角为爱赴死的悲怆感。诸如此类的“萌文化”还存在于《姜子牙》中的“四不像”、《西游记之再世妖王》中的“果子”、《新神榜:哪吒重生》中的黑猫与镇水兽幼崽等。

(二)意象:架构国产动画电影虚实相生的诗意空间

意象是客观物象和主观情思融合一致而形成的艺术形象,其本质特征便是“喻意象形”。“意象”理论缝合了中国美学对于艺术所界定的“形神”“虚实”“质”“象”“境”等概念,一部成功的动画电影一定会富含“意象”美学于其中。动画电影的意象往往是在动画本体之中瞬息间呈现出的一个理性和感性的复合体。动画电影所呈现出的意象结构,分为内在本体(意)和外在表现(象)两个层面。

从表现主义出发,去谈动画电影的内在本体,把动画电影本体视作思想感情的表现,这种表现是凭借数字媒体技术将物象与心象转换成动画电影的实体影像与音响,从而使受众去感知动画电影通过意象所传递的思想。动画电影所强调的主体思想或理性与感性的共融,或某种“情结”,可以说是动画电影的意象之“意”。例如《妙先生》所传递出的价值观与意识形态是来源于真实世界的奇幻性表达,电影开篇就以“杀好人救坏人”这一设定,从而构建出影片中光怪陆离的奇幻世界。虽然影片之中对善恶只字未提,但整场电影都在营造对人性的思考。电影中,山川大地之上皆铺满鲜红的彼岸花,还有高脚的骑行兽、带绒毛的山神等诡状殊形的生物生活在其中。诸如此类的画面景观使观众充满视觉想象力,搭配着传统乐器的声效,使影片展现出不同于以往动画作品的“东方奇幻世界”,构建出影片中所独有的东方气韵。

从观众的接受美学出发,去谈动画电影的外在表现,动画电影通过影像本体中所塑造的画面以及可视性的艺术形象,从而调动起某种抽象或具象的氛围和情绪,使观众真正地体验到所谓的寄情于景。例如《姜子牙》中营造的天梯景象,可以使受众联想出当下生活中的阶级感。动画电影表达思想感情的外在形象,还精确地符合生活实际,例如观众对于动画电影的自发宣传,《白蛇:缘起》由于影片前期宣传发布工作的不到位,导致影片上映的首周票房十分惨淡,但是由于影片质量过硬,观众疯狂宣传,所以最后收获了较为可观的票房。

当代国产动画电影中,奇观所构建出的视觉文化景观与意象架构出的诗意空间,两者交织使当代国产动画电影中隐喻着一个新的乌托邦世界,基于契约关系的情感乌托邦想象。动画电影塑造出的情感乌托邦,通过影像凝结出时代特征、社会心理、集体记忆、文化认同等某种精神上的想象共同体。

二、从“意指”到“认同”:再现动画电影一体多元的情感共同体

构建多元共鸣的动画电影情感共同体,不仅需要在新时代语境中去营造“新”的文化生态模式,而且还需要汲取历史中的养分。例如中国学派的经典作品《三个和尚》,在民俗谚语的基础上深化故事内核,又通过诙谐、幽默的表达方式引发观众思考。中国学派所探索的这种民族性精神,对于当下动画电影的创作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当下国产动画电影对于动画本体的“意指性”符号化创作已经比较成功,缺失与不足的是对精神内核的现代化转换。笔者认为在近年来的国产动画电影中只注重画面的符号性表达,没有将解释符号文本的元语言集合成一体,所以导致动画电影的整体意象没有构建出来,由此也不能使动画电影获得观众的深层次认同。例如《姜子牙》通过天梯的场景画面塑造出时代阶级感,但是并没有将对公权的反抗通过画面营造出来,反而通过“骨铃”“黑色彼岸花”等画面场景表达出对于真相的探寻。真相的探寻与对公权的抗争看似为一个整体,但是串联在一个故事体系中就会产生割裂感。国产动画电影要构建出情感共同体,首先要考虑观众对动画电影内在表达与外在表现的认同与接受程度;其次要在动画制作时把握好社会文化语境的融入;最后要凭借动画电影本体创造一种反身性电影想象。动画电影本体构成中的视听元素对记忆、想象力和时间的表观体验是从属于叙事行为本身的主观力量。

在动画电影的情感共同体美学体系构建中,观众的参与至关重要。一部好的动画影片需要在动画本体和表现形式上与观众保持长期良好、有效的沟通,进而使影片与观众形成坚实的“契约”关系。这不仅要求动画电影要在影像本体的视听元素上塑造出欣赏性较高的引导性画面,还要在影片的叙事传达中去贴合观众的审美情趣。同样,动画电影的外在表现也需要看到并尊重观众诉求的变化,利用渠道整合去为内容生产服务,多元化、多层次地与观众缔结联系。国产动画电影需要院线电影,也需要网络大电影,更需要流媒体平台先锋性的动画实践创作,国产动画电影产业需要将“网络”与“院线”的壁垒打破,促使院线与网络平台二者形成融合共振,推动国产动画电影的内容升级与发行模式的不断发展。

在动画电影的创作中融入社会文化的语境,可以使观众在跟随影片连续叙事的同时,去反思动画电影本身的造梦机制。社会文化的语境是动画电影意义生成的外部条件,例如《哪吒之魔童降世》中注入了后现代主义所提倡的反叛思想与二元对立的观念,营造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动画电影意象。动画电影本体与社会文化的诸种关系,能引出动画电影对画面的多元塑造方式。社会—文化—影像—观众,可以构成一个可情感交流的共同体,观众可以在动画电影的形象化叙事中,达到自我意识与社会和文化的镜像统一,从而使思想和动画电影形成情感共鸣。

从审美感知的角度去思考国产动画电影,可以从“中国学派”时期的动画电影和当代国产动画电影中发现大量关于传统文化和现代主义反身性的证据。国产动画电影通过技术与艺术融合式的创作手段,使动画电影营造出“言有尽而意无穷”的艺术境界,同时这也与科林伍德提出的“总体想象性经验”这一概念高度契合。总体想象性经验既包括感官经验,又超越感官经验。它不仅适用于动画电影的欣赏者,也适用于动画电影的创作者,成功的动画电影所表达出的情感必然是能够普遍引起共鸣的社会性的情感。当下国产动画电影不是要创作“强作者性动画”或者“强读者性动画”,而是要重视与强调动画电影与人类精神活动的联系。当代国产动画电影的情感共同体美学其实是要找到一种将作者美学、文本美学与接受美学熔于一炉,同时也能够有效串联起作者与观众、生产与消费、内部与外部、东方与西方、历史与当下的美学新视野,打造一种新的更具开放性与包容性的理论形态。

三、“凝缩”和“移置”:唤醒当代国产动画电影的民族化新探索

凝缩和移置是弗洛伊德在《释梦》中所提出的梦的两种组成方法,后面由拉康基于“无意识是话语”这一认识,将其引申为隐喻和转喻。凝缩即语言机制中的隐喻,移置为语言机制中的转喻。麦茨将凝缩和移置纳入电影符号学体系中,从无意识的工作机制、无意识的语言运作机制,转变为一种和精神分析语义学中的“隐喻”和“转喻”联系对照的电影修辞。动画电影中的隐喻往往包含转喻,转喻也会随着剧情的推进发展成隐喻。动画电影中的镜头、段落、画面、音响、人物形象等都可被塑造为隐喻或转喻符号,从而去引导动画电影的意义生成机制。当代国产动画电影要构建文化共同体,首先需要在电影表象中营造民族化的精神内核;其次需要将传统文化融入动画本体;最后需要在动画电影的视听语言中缝合具有现代性转化和全球本土化的隐喻和转喻符码。笔者以为国产动画电影的民族化新探索可以从传统文化元素的植入,动画电影创作类型的突破,广泛化的故事取材入手,增强动画电影的故事讲述能力以及画面呈现能力,从而构建出美美与共的动画电影文化共同体。

在我国的艺术文化场域中,戏曲作为一门优美的综合性艺术,它是所有艺术门类的集大成者,戏曲的故事情节、台词唱腔、音乐音响、舞台表演、灯光布景、服装道具、妆容妆效等艺术表现也深刻地影响着我国其他艺术门类。戏曲既是传统审美的艺术结晶,又是历史积淀的文化遗产,它是我国民族艺术与大众艺术的具象化写照。戏曲元素植入动画本体创作而取得的成功,是有范本可寻的。中国动画为走出苏联的影响,创作出的第一部具有民族色彩的动画《骄傲的将军》,不仅赢得了国际剧坛上连绵不断的称赞,并且还被誉为“中国学派”动画电影的开山之作,此类风格的作品还有《大闹天宫》《哪吒闹海》等,都是将戏曲元素以拆分的形式融入动画电影的创作中,有的呈现于人物形象的塑造之上,有的体现在动作表演上,有的表现在场景构图上,不仅使动画电影更具有民族特色,并且还传递出了我国的民族精神。

动画电影作为声光影像艺术,在创作过程中音乐音响的运用和画面场景的构图直接决定着影像的呈现效果。中国学派时期的动画电影,取得成功的主要因素之一,也得益于对传统民族音乐的应用。中国学派的动画电影以“意境美”为最高境界,它致力于场景画面和音乐音响的交织共融,从而使动画电影展示出具有民族意味和东方审美的意象画面。例如:《哪吒闹海》中运用了两千多年前的古乐器编钟,搭配着剧中李靖弹奏古琴的画面,音乐和画面的配合使强烈的中国韵味跃于银幕之上。《泼水节的传说》将傣族的民族音乐融入其中,《草原英雄小姐妹》将蒙古族音乐充当背景,《大闹天宫》《孔雀公主》《三个和尚》等作品更是在音乐的旋律、器乐、结构、思维方法等方面注入了中国传统的民族音乐元素。中国学派的动画作品最大的特色是将动画技术与大量的中国文化元素相结合,反观当下的动画作品,虽然在画面的塑造中能看出对于传统民族元素的运用及融合,但是对于民族音乐元素的运用是缺失的,戏曲元素更是在逐渐淡出大众的视野。笔者认为当代国产动画电影民族化的新探索,应该努力积极地尝试将传统民族音乐和戏曲元素“再次”融入其中。

中国学派时期的动画创作类型较为多元,例如剪纸动画《猪八戒吃西瓜》《南郭先生》《渔童》等都是利用剪纸艺术与动画相结合,创作出的富有中国特色和鲜明民族风格的作品;水墨动画《牧笛》《山水情》等都是将我国传统的水墨画艺术引入动画的制作,创造出了具有“禅意”风格的中国动画;木偶动画《孔雀公主》《神笔马良》等作品借鉴了我国民间的木偶、泥偶、布偶等艺术,并将其艺术元素植入动画的创作之中,创作出了更有立体感和质感的动画作品。虽然当下也有类似《白蛇:缘起》《大鱼海棠》等将传统元素融入动画创作中的作品,但是此类作品往往太注重影片的视觉表达,而忽视了作品的叙述性,没有真正地将民族性和传统韵味表达出来。当下的动画作品不仅要利用数字媒体技术将传统制作艺术活化起来,更应该注重将传统元素的哲学观和社会观通过动画作品中的细节表现出来。比如在创作时可以将更具民族意味的年画、武术、壁画、山水画、皮影艺术等作为表演装置进行编码置于动画电影之中。

当下国产动画的故事取材可以概括为三类,一是传统神话故事题材,例如《白蛇:缘起》《西游记之大圣归来》《姜子牙》等;二是电视动画片的电影版,例如《熊出没》《风雨咒》;三是虚构题材,例如《大护法》《妙先生》《小门神》等。虽然当下国产动画电影在故事取材上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但总体来看,依旧存在较大的缺失。传统神话故事题材类型中“反复性”较为严重,例如对于《封神榜》和《西游记》的反复开发,基本每年都会上映一到两部取材于此的作品。笔者认为,当下动画电影的创作者可以将目光投至其他文学经典,如《三国演义》《山海经》《弟子规》等都有很大的开发价值和衍生创作意义。电视动画片的电影版大部分也是聚集在热门“IP”的开发上,而虚构题材应是故事取材多元化的主要类型,但是从国内的动画电影作品现状来看,这一类型的影片数量只占极少数份额。横观我国当下传统现实题材的创作类似于《草原英雄小姐妹》这种隐喻现实社会的仿真现实类创作题材与《三个和尚》这种借传统民俗谚语传递中华精神的借喻题材都是缺失的。纵观国际动画电影市场,可以发现国产动画电影在许多题材类型上还呈现出较为空白的状态。譬如科幻类题材,如美国的《机器人总动员》《星银岛》,日本的《红线》等影片都以动画为载体塑造出了一个个奇妙的科幻世界。

当下的国产动画电影不能只是继承早期动画电影的外核,只追求形式上的民族特色,要在动画本体之中植入中国传统民族元素,彰显民族特色精神,还要在多元化的创作类型以及广泛化的故事取材中讲好中国故事,营造独有的东方意境美学。当代国产动画电影的民族化新探索,应该从源头出发回顾“中国学派”,回看经典动画作品,从中国学派的发展历程中汲取经验,吸收营养,总结不足,探寻一条新时代背景下适合国产动画电影的发展之路,唤醒中国动画创作对中国风格的再思考,建构出美美与共的动画电影文化共同体。

结 语

“共同体美学”作为我国原生性的电影美学理论,不仅为我国电影产业的发展提供了指示性的作用,也为我国的动画电影发展提供了有益启示。当代国产动画电影要想走出发展的困境,需要践行共同体美学所倡导三个重要品质,即实践性、集大成、承继性,在共同体美学架构下的理论系统中完善国产动画电影中所存在的不足,以“共同体意志”形塑动画电影本体的创作,让“共同体思维”在当代国产动画电影中隐秘生长,枝繁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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