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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间四月天

2021-10-12周灵

参花·青春文学 2021年10期
关键词:睁开眼桃花开小鸭子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米色的窗帘上,清新透过来,他睡醒了。

两只小手揉揉惺忪的眼,然后便开始“咿咿呀呀”地唱起了“晨歌”。练完声之后,他就会侧过脸,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睡在他身旁的我,若是没理他,他便伸出小手朝我的脸上抚摸着,有时用稚嫩的小手指戳戳我,待我睁开眼转过头和他说话时,他又赶忙侧过脸,偷笑起来,脸上带着开心和一朵羞涩,眼睛也成了月牙儿。不睡了,要起床了,他伸伸懒腰,张开臂膀,哼叽着扭动身子,表示抗议。我只好抱起他,他举起柔软白皙的小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脸上,嘴角早已微微翘起,调皮地等待我的反应。我拿起脸上的小手,一会儿将它放在我的额头上伸直平铺开,一会儿将它儿放在嘴上亲上一口,一会又把它握成个小拳头,指指我的鼻头,“嘿嘿呵哈……”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弥漫在四月的芳菲中。

窗外春光无限。桃花开了,粉粉的;春风笑了,柔柔的。面对这个多彩多姿的世界,他总有无限的求知欲和探险欲。每天睁开眼,他都会瞅瞅这边望望那边。看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他会全神贯注走上前去。但凡是能动的能唱的,他便会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站立着,用那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牢牢地盯着,生怕那东西溜走了。一旦那东西停止了响动,他便会“嗯嗯”地探过身子,弯下腰伸手一把将东西拿起,然后紧紧攥在自己的小手里。接着慢慢挪到他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前,仔仔细细地观赏它,把玩它,琢磨它……再接着,就是动用武力了:用拳头紧紧捏,用手指死死掐,甚至一把将它狠狠地塞进嘴里,使劲地啃啊咬啊,仿佛要将它碎尸万段才肯罢休……

每天他都会有一段学习的时光。翻开色彩艳丽的小画书,听我为他讲里面动听的故事:小鸭子玩水啦,小白兔吃萝卜啦,小鸟爱唱歌啦……他都会津津有味地听着,还不时看看我的表情,以微笑来表示他听得懂,且听得开心。他更喜欢听轻柔的音乐,看音乐里温情的动画:像爱我你就亲亲我啦、门前大树高啦、小兔子乖乖啦,仿佛这些动听的歌曲和感人的画面,就是他自己的親身经历。有时,他也会学着画面里的故事,用红润的小嘴唇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地吻着,将圆圆的小脸偎在我的怀里,来感受母爱的温暖。同样,他的亲昵,就像春季的一阵细雨,轻轻洒落我的心里,带给我许多许多的甜蜜。

当然,他也有安静的时候。吃饱了,玩累了,他会蜷缩着躺在我的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将脑袋稍微晃动几下,就安静地睡去了。这时,他幼小的身体软绵绵的、酥酥的,像散了架似的,不时发出微小的鼾声。任外面是莺歌还是燕语,都打搅不了他甜美的梦乡……

外面暖风煦煦,花红柳绿。而这个走在春天里的小精灵,在我的生命旅途中,陪伴着我,慢慢地,快乐地成长着……

作者简介:周灵,系安徽省作协会员,萧县作协副主席。

(责任编辑 葛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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